36

她不依不饒的拉扯皮帶,卻怎麽都解不開,氣急敗壞後淚汪汪的看着他。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将她包圍,楊清河拽的更緊了。

小姑娘穿的連衣裙柔軟寬松,她兩膝跪在車座上,十指抓着皮帶,不認輸的胡亂解。

“楊清河!”

她仿佛未聞,手指繼續扒弄。

他沉沉的吸了口氣,盡量保持自己的冷靜。

趙烈旭雙手扶住她的腰肢,細若無骨,仿佛他兩手就可以握住,他用了點力将楊清河往後挪了點,他頭靠在座椅上,視線掃了一遍底下。

“你要看什麽?嗯?”低沉的嗓音帶着點嚴厲。

假如剛才醉意有七八分,這會她大概是全醉了。

楊清河熏紅着臉,笑起來眼裏含光,“不能看嗎?可我做夢夢到過和你在床上——”

“楊清河。”他嗓子已經啞到不能再啞。

她軟下身子湊近他,小臉幾乎和他貼在一起,纖長的睫毛撲閃着,“你好小氣哦。”

趙烈旭絕望的抹了把臉,抓住她的兩手,轉而,一手扣住她的兩個手腕擱在左側,另外只手掐住她的腰防止她亂動。

他擡起眼皮,深邃的眸子牢牢鎖住她,“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知道啊,你不想嗎?”她說的輕而誘惑。

見他呼吸越發急促,楊清河又說:“我知道你想的,我願意的,只要是你,怎樣我都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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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龌龊的事情只有放在他身上才顯得美好。

他怎麽會不想要,可他不能要,不能在這裏要了她也不能現在要了她。

“乖,別鬧。”

楊清河輕而易舉掙脫了他手的束縛,顯然,他欲擒故縱,故作矜持。

她把座椅調低,按着他肩膀往後一推,栖身而上。

她的唇蹭過他的鼻尖,親昵的叫着:“隊長......隊長......”

她甜軟的呼吸悉數灑在他臉上,目光炙熱,她的訴求坦誠而明确。

趙烈旭和她對視三秒,他扣住她的腦袋,吻住她。

楊清河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愛的人,她願意毫無保留的奉獻一切。

她喜歡那種被他侵占,臣服于他的感覺。

.....(一串有那麽點故事的省略號)

趙烈旭撈起被她仍在角落裏的t恤衫,套好,皮帶還敞着,翹在一邊,筆直的黑色西褲下是他結實的腿。

楊清河縮在副駕駛座位上,抱着小熊醉醉的望着他。

趙烈旭拿過後座的礦泉水給她漱口,楊清河直接喝了下去,沒吐出來,神情倦怠。

趙烈旭喝她剩下的半瓶水。

他找車鑰匙,“想吃什麽?”

“飽了......”

趙烈旭笑了聲,系好皮帶,金屬的扣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楊清河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透過前車玻璃望向天空,夏天的夜晚總是這麽靜,她有些困倦。

“中餐還是西餐?還是回去我燒?”

眼睛半合半開間,幾道光閃過,她稍有點清醒,定眼一看,驚喜的叫出來:“流星雨诶,你看你看。”

她手指着天空,趙烈旭擡眼望去,新聞說的真沒錯。

繁星,星海,仿佛融為一體。

楊清河慢慢的眨着眼睛,身體更懶了,“好好看。”

“想看一會再走?”

“不想走了。”

趙烈旭給她調低座位,打開車子的天窗,“那等會再走。”

楊清河整個人都是燙的,酒精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看了會覺得累了,她比上了眼睛,輕聲問道:“你許願了嗎?”

趙烈旭笑着,他從不信這種,這些不過都是編來騙騙小女生的。

楊清河:“別許,看看就好,傻子才相信那種。”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只剩輕微的呼吸聲。

趙烈旭拿過警服襯衫給她蓋上,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他仰靠在車座椅上,雙手合十擱在腹部,靜靜的看着夜空中劃過的流星。

車裏還殘留着剛才激情過後的味道,他完全沒想到她會願意為他做這種事情,以為她會很抗拒或者厭惡,若不是吻她的時候她主動回應了,他都害怕傷害到了她。

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一個深秋的雨夜。

那時候剛入職,只不過是個小警員,在淮城的漢銳縣公安任職,漢銳縣是淮城的一個著名景區地方,也是楊清河的老家。

那雨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南方濕冷嚴重,那種冷像是要紮進骨頭裏。

他清楚的記得接到局裏電話的時間,五點三十分,那時候他正在聽一個廣播,廣播報時。

秋天的夜晚開始黑的早,一排排的路燈投出橘色的光芒,濕潤的柏油路路面被光一照像鏡子,梧桐葉孤零零的飄蕩在水面上。

他把車停在路邊,躲在一戶人家的屋檐下點支了煙,廣播正在放一首輕節奏的歌。

抽上第三口的時候,滴——廣播開始報時。

同時,手機響了。

局裏同事說:“你在雨港村附近嗎?那邊有人報案說自己殺了人,我聽聲音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地址是雨港村張家弄1034號。”

“現在是下午五點三十分,歡迎收聽f202,聆聽你的故事盡在陳陳的下午茶。”

趙烈旭掐滅煙,上車,快速往這個地址趕去。

那是一個小弄堂,很靠近景區,青磚白瓦,牆角疙瘩裏青苔滋生不斷,踩到松動的磚頭會溢出泥水。

他找到住戶,兩層樓的白色磚房裏只有底層的廚房亮着,屹立在院子門口的柿子樹随風搖曳,熟過頭的柿子經不起狂風暴雨的洗禮,一個接一個摔在地上,啪——啪——

院子大門敞開着,趙烈旭冒着雨直徑走進去。

客廳的木質桌椅橫七豎八的倒着,陶瓷的器具碎了一地,他沿着痕跡往裏走。

那扇半開半合的門裏飄出一股血腥味,他輕輕推開門。

趙烈旭震在那裏。

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橫躺在地上,頭部滲血,腹部中了一刀,奄奄一息。

外頭的狂風驟雨噼裏啪啦的鞭打在窗戶上,絲絲陰氣從細縫裏擠進,而躲在櫃子和床之間的角落裏的小女孩抱着自己,手裏握着一把水果刀,刀尖在滴血,她雙手顫抖不已,死命盯着那個男人,像是很害怕他再站起來。

她的腳邊有一部手機,應該是她報的警。

她猛地的擡頭看向他,眼底滿是防備,更是拿刀尖對準了他,但眸光微動了一下。

瘦的臉頰都凹進去了,單薄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極度不合身,衣衫......

趙烈旭皺了眉。

女孩的只穿了件上衣,腿光着,似乎有撕裂的痕跡。

趙烈旭蹲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立刻撥打了120,做了簡單的急救工作,而那頭女孩依舊握着刀。

他看向她,試圖去拿走刀,她揮舞着刀尖,意外的在他手背上劃了一刀。

他正好瞥見她手腕上的傷疤,有點像......

她說:“你別過來。”嗓音出奇的冷靜,甚至冷血。

趙烈旭攤開手伸過去,“把刀給我,我是警察,是你報的警對嗎?”

她打量他,看到胸前公安的徽章标識手微微松了點。

她說:“他死了嗎?”

“沒有。”

她似很慶幸,又很失望。

趙烈旭快速奪走她手裏的刀,雙手按住她肩膀,“別害怕。”

女孩愣住了,充滿驚恐的雙眼慢慢軟了下來。

他注意到,她的肩膀,大腿都有淤青痕跡,臉上似乎有巴掌印,他想扶她起來,女孩抱着自己不肯,怎麽都不願意。

問她原因,她倔強着,手指甲都快把自己摳出血。

趙烈旭撫摸着她的腦袋,“我會幫你。”

她有一剎那的迷茫,随後又建立起她的防禦。

良久,她咬牙道:“我下面沒穿衣服。”

趙烈旭目光一沉,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沒再多說一句,迅速在櫃子裏翻了條褲子出來。

隊裏的人趕來後将男人送去了醫院,副隊長想把女孩帶去警局卻被趙烈旭攔下。

“副隊,先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話音剛落,那邊一聲驚呼,女孩暈倒了。

是他陪同她去的醫院,救護車上,他坐在左邊。

趙烈旭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女孩是鵝蛋臉,五官清秀,細眉薄唇,明明不過十多歲卻有着難以言說的感覺。

護士小心翼翼給她清理額頭的傷口。

護士解開她的外套,只見鎖骨處一大塊淤青,把衣服往下拉開點,新傷舊傷讓人看呆了眼。

“天啊,是被長期家暴嗎?”

“這姑娘真可憐,攤上這麽個父親。”

“長得這麽好,要是留疤就可惜了。”

她手攤在那,趙烈旭低眉看向她手腕上的疤,不長不短,正好是一把利刃的距離,來回劃過三道。

檢查結果比他想象的要好,除了一些外傷沒有其他,沒有遭到侵犯。

審訊時女孩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她對整個過程不避諱,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齒,甚至說道他準備進入她的時候他拿磚頭砸了他腦袋時,她的語調裏有股莫名的痛快。

而那一刀是因為楊守城被砸了想到掐死她,她才捅的。

趙烈旭看向桌上的資料,楊清河,199八年出生,淮城人士。

十四歲,眼前這個女孩才十四歲。

他靜靜的聽着她闡述過去那些肮髒的橋段,眼前浮現出趙莉萱的聲音和模樣。

那時候趙莉萱也才十四歲,她就在他身邊,他親耳聽着她痛苦的呻吟,到氣若游絲的喊救命,到最後一聲弟弟......

那個男人嚣張狂妄的聲音猶在耳。

“你記住她的聲音,嘿,你一定要記住這個聲音,瞧瞧她,多痛苦啊!”

“我會回來找你的,趙......哦,趙烈旭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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