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生病
第38章 生病
◎他是個好打手◎
湛塵周身布下陣法, 将自身隐匿起來,憑勞中這些修士和外面守衛的修為,還看不破他的陣法。
此刻花燃也在陣法範圍內, 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的異樣, 就算瞥見也會下意識忽略。
花燃無所謂道:“手斷了。”
湛塵手指微動, 低眸:“他們做的?”
“是啊, 不過動手的人被自己人殺了,真是奇怪。”病中的花燃極好說話,問什麽答什麽,說話聲迷迷糊糊。
“你不是在外面嗎?我不會病到出現幻覺了吧?”
湛塵:“外面陣法裏的只是一個僞裝, 讓他們誤以為我還在陣內。”
這個僞裝術法精巧, 可以完美複制出一個空殼。
花燃:“我要學。”
“好。”湛塵不假思索。
見花燃萌生困意,他起身要換個姿勢,讓她能睡得能好一些。
察覺到湛塵的動作,花燃怕人要走, 下意識把他抱得更緊,根本不願意松手。
湛塵将就半抱着她坐下, 靈力傳入她的右手一點點将斷裂的骨頭修複,這個過程并不好受,但花燃一聲不吭。
只是這個姿勢并不利于她貼着湛塵, 她伸手把對方胸口處的衣服扒拉開, 側身躺在他身上, 臉頰貼上鎖骨。
湛塵衣衫不整, 介于花燃還在病中, 他忍了。
餘光又瞥見花燃右手手腕上的刀疤, 傷口處還有剛凝結的血痂, 和原先紅繩纏繞白淨光滑的手腕形成鮮明對比, 紅繩不知所蹤,餘留一道傷痕。
只不過分開一個晚上……
壓抑不下的暴躁心緒從心口蔓延,仿佛背後燒着一把火讓他坐立不安,陌生的情緒如石子投入平靜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他默念清心咒将紛雜的思緒壓下,專心給花燃治傷。
等右手修複好後,他作勢要起身離開,花燃像個八爪魚纏在他身上不讓他動彈,“你要去哪?”
湛塵:“去找回你的乾坤袋,你需要吃藥。”
花燃聲音極低,說話又慢又輕,“我不吃,別留我一個人……”
一滴溫熱的水珠落到湛塵鎖骨窩上,湛塵一僵,心髒爬上刺密的酸脹,猶豫再三,他輕拍花燃的後背,“好,我不走。”
花燃陷入混亂的夢魇中,一會兒是阿煙喊她快跑,一會兒是阿娘夾菜讓她慢點吃,時而閃過她在千殺樓傷痕累累躺在床上的場景,又穿插着湛塵的臉。
佛光普照的臉一出現,光照陸離的夢境就褪色一些,她似乎能聞到他身上淺淡的檀香,莫名令人心安。
有什麽東西貼近她的嘴唇,耳邊朦朦胧胧的聲音好像是讓她張嘴,她聽話地張口,一片輕而薄帶着花香的東西貼近她的唇齒,她嚼碎下咽。
湛塵拿着百花城裏和花燃打賭時贏來的靈花,一瓣瓣地摘下花瓣喂給花燃。
能夠彙聚靈力提高修煉速度價值千金的靈花就這樣被吞下肚,所能發揮的作用從十不足一。
湛塵看着眉頭逐漸舒緩的花燃,伸手撩開她臉上的碎發,觀察着她吞咽的速度,繼續喂花瓣。
懷中的人很輕,她才高到他下巴處,體型過于清瘦,輕軟地躺在懷中,讓人無法動彈。
等花燃混混沌沌醒來,已是入夜。
她揉着眼睛從湛塵懷中離開,臉頰上還存留着發熱時的嫣紅。
溫熱的身體遠離,清涼的風湧來,懷中頓時顯得空蕩蕩,湛塵低頭将剩下的花莖與花蕊收回乾坤袋中。
花燃一退開便脫離陣法的範圍,在牢中顯出身形來。
感受到不再沉重的四肢和逐漸清醒的頭腦,她嘴角向上揚起張口正要說點什麽,牢門打開打斷她未出口的話。
一個壯漢走進來,目光在牢中環顧一圈,最後定格在花燃身上。
花燃手背在身後向湛塵打手勢,湛塵将斷成兩半的金屬圓環粘起扣回她手腕上,禁制已經失去作用,但圓環還有點用處。
壯漢的目光在花燃身上流連,眼神貪婪奸邪。
他抓住花燃的衣袖将其扯出牢籠,劉叔沖過來一腳試圖踹在他背後,他側身躲開反擊劉叔,劉叔被靈力打中撞在牆上,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劉叔:“放、放開她。”
壯漢嗤笑,無視地上的劉叔,帶着花燃走出牢房。
花燃被他扯得踉踉跄跄,看着他繞過她先前見到島主人的屋子,看來對方的所作所為并不能擺在明面上。
進入一間屋子,花燃被猛推一把,摔坐在床上,她支起身體靠着床架。
壯漢站在床邊低頭俯視花燃,壓迫感極強,“島上好久不見你這樣的好貨色,要是你伺候得好,我就把你從裏面撈出來怎麽樣?”
花燃擡頭笑問:“那你能把我的乾坤袋拿回來給我嗎?”
發熱導致的顏色還未完全褪去,她的嘴唇殷紅,眼中似有水波流轉,波光潋滟,襯得一雙本就出彩的臉更加明豔動人。
壯漢把花燃帶過來的路上略顯匆忙,像是在躲避什麽,進到屋子後就放松下來。
他緩慢解開身上的衣服,目不轉睛地盯着花燃的臉,“美人想要什麽我自然都會給,等過了今夜我就拿給你好不好?”
“不好。”
花燃冷臉,下意識想控制手腕的紅線,突然反應過來手腕處空空如也,紅線已毀。
“敬酒不吃吃罰酒!”
壯漢冷哼一聲,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朝花燃的衣領抓去。
花燃沒有動作,等他再靠近一些,她做事喜歡一擊斃命。
沒等花燃反擊,一道陰影籠罩下來,熟悉的檀香味飄過,壯漢身上突兀地閃過數道金光,金色符文印在他身體各個地方。
他一動符文便炸開,右手臂頓時鮮血淋漓。
張嘴說話也不行,喉嚨一震動便引得符文壓制,他張嘴吐出幾塊帶血的碎肉。
花燃詫異地看向湛塵,“你們寺竟然還有這樣折磨人的手段?”
是不是不太正派?
“江湖險惡,為求自保也為守護同門,總是需要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湛塵依舊是無喜無悲的一張臉。
花燃:“那你會殺人嗎?”
“沒殺過。”湛塵答。
花燃“哦”一聲,不是“不會”而是“沒殺過”,看來夢蓬萊的和尚跟風陵渡的還是有些不太一樣,不講究殺戒。
她低頭去看矮下身子的壯漢,笑嘻嘻道:“我還是喜歡從這個角度看人,問你的話要老實回答哦,我不是很喜歡折磨人。”
壯漢不敢說話,一雙眼睛瞪着花燃。
花燃看一眼湛塵,微微揚起下巴示意,湛塵擡手撤去壯漢喉嚨前的金色符文。
花燃:“我的乾坤袋在哪裏?”
乾坤袋裏裝着她半個家當,不能不拿回,至于剩下的一半家當,自然是被她裝入另外的乾坤袋藏在夢蓬萊某個隐蔽的地方,只不過裏面堆滿靈石,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
壯漢冷笑,拒不回答。
下一刻,他的左腳腳趾全部折斷,還是一根根地斷開,漫長的折磨疼得他臉上冷汗直流。
花燃看向湛塵,有些訝異于這位佛子的狠辣。
不過實話實說,如果湛塵是她的人,還真算得上是一個令人滿意的打手,可惜人是淨光寺的,搶過來有點難。
壯漢喘着粗氣,“我不會說,要是說了島主不會放過我,你就算把我弄死我也不會開口。”
“看來你們島主折磨人的手段要比和尚厲害啊。”
花燃裝作苦惱的樣子,目光挑剔地在壯漢身上打量,最終伸出手指甲劃過對方眼下的顴骨位置,他臉上也就這點地方看上去幹淨點。
皮下就是骨頭,藥性發作得不慢,很快壯漢就痛苦掙紮起來,擡起手捂住臉,雙手被炸得皮開肉綻也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眼看他掙紮的動作逐漸變大,湛塵将金色符文回,怕還沒能逼問出點什麽,對方先把自己炸死了。
花燃怕他自爆,放出靈力控制住他,笑吟吟道:“現在還是不願意說嗎?”
“殺了我!你快殺了我!”壯漢痛苦的聲音嘶啞無比。
花燃搖頭,“這種毒沒有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死亡,讓我想想,我見過撐得最久的人也就不到半個時辰,有時候活着比死痛苦,你說是不是?”
藥量不多,也就只能讓對方的臉部處于疼痛之中,若是藥游走至全身,撐一刻鐘可能都已經是極限。
壯漢表情猙獰,“在、在島主的屋子後面,有個倉庫,所有收繳的乾坤袋都在那裏,會有人定時過去清理,倉庫有陣法,陣修的能力在夢蓬萊數一數二,你拿不到東西的!”
花燃:“這就不用你來操心,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壯漢:“殺……”了我。
“好的。”花燃扭斷壯漢的脖子,“我一向喜歡助人為樂。”
沒了聒噪的聲音,花燃看向湛塵,“去拿我的乾坤袋,沒問題吧?”
湛塵想拒絕,深陷險境竟然還想着那些身外之物,錢財對她而言就那麽重要,連自身安危都不在乎?還是說她從沒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他想了很多,想說的話也不少,但要出口的詞在對上花燃眼睛的一瞬間就被全部咽下去。
“沒問題。”他這麽說。
他的目光落在花燃的衣服袖子上,她的袖子已經皺了,衣領也被往下扯,露出一小截白皙鎖骨。
湛塵走向前擡手為花燃整理衣服,手指落在她的衣領上,順道拍拍她的袖子,等到花燃的着裝恢複整齊,這才看着順眼了點。
花燃病中剛恢複,坐在椅子上不想動,任由湛塵施為。
她看看袖子,不解道:“又不髒,你拍我幹什麽?”
“有灰,髒。”湛塵視線掠過地上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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