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一更(少的3000明天補) 齊容燕回門
第33章 一更(少的3000明天補) 齊容燕回門。
夜深之時, 齊衡玉一臉疲容地走進了碧桐院。
婉竹尚未安歇,正着素衣坐于臨窗大炕上,手裏的針線不停, 姿容閑适又寧靜。
齊衡玉被觥籌交錯的聲響鬧得一個頭兩個大, 一進屋後見婉竹只是笑盈盈地望着他, 并沒有出聲問這問那, 擰成一團的心也松弛了下來。
不多時,等屋內的丫鬟們也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後,齊衡玉才與婉竹說:“康平王倒是真有些中意采月這丫鬟。”
婉竹聞言則放下了手裏的針線活計,将嘴邊的一抹笑意提上了眉梢, 并将語氣放的更低弱幾分, “康平王那兒也是個好歸宿,只是采月出身低微,縱然讨了王爺的歡心,也非長久之計。若是能做紅喜的正頭妻子, 興許要比無名無分、空有寵字在身的伶人更好一些。”
她說這話時心裏慌亂一片,既是不知曉齊衡玉說這話的用意, 又生怕采月與紅喜有情人無法眷屬。
婉竹極其小心地忖度着用詞,攥着軟帕的柔荑不斷地滲出薄汗來。
幸而齊衡玉一徑躺在了貴妃榻裏,神色疲累不堪, 仿佛是沒有把婉竹的話納進耳中。
婉竹心跳如擂鼓, 凝眸望向不遠處神色辨不出息怒的齊衡玉, 思忖再三後還是說道:“采月和妾身不一樣, 妾身心悅爺, 甘心做爺的妾室。可采月盼着的興許是脫了奴籍後嫁于人做正妻, 還請爺替采月想想法子。”
齊衡玉猛地睜開了眸子, 望見婉竹素白的臉蛋上難以掩飾的焦急後, 便笑道:“我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康平王連正眼都沒瞧過采月一眼。
他編出這話來,不過是因為好奇婉竹的回答罷了。
采月投誠婉竹一事裏透露出不少古怪來,只是他不願意去細究。杜丹蘿與榮氏包藏禍心,婉竹若要使法子去收買杜丹蘿身邊的丫鬟,也在情理之中。
可她既是答應了采月要保全她的性命,讓她脫了奴籍後離開齊國公府,會不會兌現諾言靠的則是婉竹的品性。
婉竹迎上齊衡玉好整以暇的目光,心中的慌亂才算是告了罄,她沒有資格去計較齊衡玉是否該開這樣的玩笑,只能朝着他粲然一笑道:“我知曉爺是個諾而有信的君子。”
說完這話後,婉竹便克制着心裏一切的情緒,起身伺候齊衡玉換衣梳洗。
吹了燭火後,齊衡玉照例與她行事。
婉竹倦極時還不忘嬌嬌弱弱地問了齊衡玉,“今日三姑娘的唇可有消退下來?”
齊衡玉正在百無賴聊地用自己修長的指節卷着婉竹烏黑滑膩如綢緞般的青絲,聞言倒是慨然不已地說道:“除了老太太和母親外,也只有你還問起三妹妹的狀況了。”
那兩個罪魁禍首卻似沒事人一般在齊國公府吃席赴宴,不僅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因榮氏賠了金絲楠木木料給三妹妹,她肉疼不已,這半日臉上都沒有半分笑影。
若換了平時,婉竹定還要再說上幾句甜言蜜語,哄的齊衡玉眉開眼笑,可她今日實在是被折騰得太疲累了一些,當下便阖起杏眸沉沉睡去。
*
三日後。
齊容燕帶着夫婿回門。
齊老太太與李氏一早便在花廳裏候着,連齊國公也推掉了棋友們的邀約,正坐于紫檀木太師椅上候着。
今日齊衡玉本是打算向玄鷹司司正請上一日假,可因京城邊郊一帶出了一夥占山為王的匪類,他被陛下遣去鎮壓這群烏合之衆,實在是抽不出空來。
丫鬟、婆子們正井井有條地站在回廊上,遙遙瞧見影壁處繞過來的齊容燕與淩肅正,便揚聲朝着花廳的方向禀告道:“三姑爺和三姑奶奶回門了。”
一唱三報之後,李氏這個嫡母才立在了花廳門廊前,迎着齊容燕與淩肅正的步伐,對裏頭的齊老太太說:“老太太,咱們家的三姑奶奶和三姑爺回來了。”
一路上,丫鬟婆子們打趣的目光讓齊容燕臊得滿臉通紅,只跟在淩肅正身後頭也不敢擡,俨然一副嬌羞的新媳婦模樣。
淩肅正走路時雖有些颠簸,且人卻生的高大英武,劍眉星目、挺胸闊背,隐隐有些浩然正氣留存在他眉宇之中。
他與齊容燕并排進了花廳,夫妻一同朝着齊國公、齊老太太、李氏、胡氏以及杜丹蘿行了禮。
齊老太太對這個孫女婿萬分滿意,忙道:“姑爺不必客氣,快起來吧。”
等淩肅正與齊容燕立定之後,李氏便要按照禮法對齊容燕說些“侍奉婆母、服侍夫君,早日延綿子嗣”的吉利話。
說罷,李氏讓羞答答地齊容燕往前走了兩步,将她自上至下地打量了一通後,便道:“瞧着比在閨中還要神采奕奕幾分,可見還是姑爺會疼人呢。”
淩肅正與齊容燕俱都赧然一笑。
“你大哥公務在身,沒法來賀你回門。只是他心裏過意不去,便給你備了個厚禮。”李氏笑盈盈地說着,便望向了插屏後的方向。
齊容燕也懷着疑惑望了過去,便見姿容妍麗的婉竹手裏捧着個紅漆木多寶閣,朝着她的方向娉婷而來。
“三姑奶奶,這是世子爺吩咐妾贈予您的賀禮。”婉竹出口時一把嗓音如莺似啼,連淩肅正的目光也不由得往她身上攬去。
打量了婉竹後,淩肅正又瞧了眼坐在扶手椅裏一個勁飲茶的清河縣主。
齊小公爺的賀禮本該由正妻來轉達,可今日卻偏偏是個妾室來送這多寶閣,最注重禮儀禮法的齊老太太也充耳不聞,只含笑望着他們的方向。
淩肅正便憶起了新婚當夜妻子腫得唬人的嘴唇。且他隐隐約約聽說,妻子嫁妝裏的金絲楠木料子都是遼恩公夫人贈予的。
莫不是,妻子嘴唇上的慘狀與清河縣主有關?
花廳內的氛圍實在太過詭異,仿佛是齊國公府所有的長輩故意給杜丹蘿沒臉,這才會擡舉婉竹這個妾室。
淩肅正瞧出了些端倪,卻是不敢多言。
齊容燕在打開紅漆木多寶閣時視線無意中與婉竹相撞,她便順勢在淩肅正高大身軀的遮擋下,用微若蚊蠅的聲響對婉竹說:“多謝。”
若不是婉竹在家宴前給她遞了信,那一滿杯果酒她早已喝了下去,一個不巧毀容是小,丢了性子才是事大。
她既逃不開這一場算計,便只能抿下一點點摻了桃粉的果酒,而後換來值一千兩的金絲楠木木料。
嫁妝越厚,她在勤伯公家的腰板便能挺的越直。
如此想着,齊容燕再度将盛滿感激的眸光遞向婉竹,婉竹卻還是那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既不挾恩相報,也不默然冷淡。
齊容燕想,婉竹與她是一樣的人,一樣的靠着自己在這府裏摸爬滾打,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份比婉竹高上許多,便不必用盡手段、多費心機,只需在緊要的關口使些小聰明罷了。
可婉竹卻不一樣,她每走一步總要想清楚前路與後路,若是行差踏錯了一步,便再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作者有話說:
大姨媽第一天上吐下瀉
少的3000補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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