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多謝仙君
多謝仙君
“不好!”
盡管藤月分離轉身躲避,但還是抵不過對方人多手雜。
那群人體格彪悍,力量和敏捷度也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
藤月只覺身體多處關節被人猛然拍了幾下後,黃符便像是釘在了自己的身上,完全不能動彈。
她攥力想要強行破開這些貼在身上的符,畢竟她是實實在在修煉了千年才化成人形的。
可不知為何,釘在身上的符紙卻完全沒有反應。
“怎麽會這樣?”藤月有些慌了,普通人的朱砂黃符怎麽可能困得住她一個千年花精。
正在她準備沖擊第二次時,那領頭的看透了她的想法,反手着長劍朝着她走來:“還想跑呢?不知死活的東西,這就是你的報應!”
說話間,握住劍鞘的手迅速擡起,長劍脫鞘而出,劍柄直擊藤月右肩,随即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飛了出去。
藤月震驚于這凡人手上的力量,就在她即将摔落在地一瞬間,靈歌趕來了。
“姐姐!”
“靈歌!我還以為你遇到危險了。”藤月看到來人,眼裏多了一絲慶幸。
靈歌伸手想扯掉藤月身上的符紙,可她的手剛一碰到黃符,就感覺猶如被電流擊中一般。
“糟了。”她心急如焚,碰不了這符紙說明鏡塵引入她體內的蜜露大約是已經失效了。
正在靈歌思考如何脫困之際,對面的人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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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頭,竟然親自送上門來了。”領頭人摩拳擦掌,對着周圍的其他部下使了個眼色。
眼見着四周的人各個手持兵器一起沖了上來,靈歌用自己微薄的法力想要抵擋一陣,可手中打出的靈力并不能上機眼前這些人。
這下她徹底慌了,眼見一把長劍朝着自己砍來,她習慣性地擡起手臂,護着自己和藤月的頭。
原本以為身上會多出一道傷口,沒想到傳進耳朵裏的确實重物落地的聲響。
并且還伴随着一聲:“哎呦!”
“頭兒!”
對一個持劍上來的人被人從地上扶起,啐了一口血沫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靈歌和藤月。
兩人也是同樣有些震驚。
不過好在這片刻的震驚被身前緩緩降落的背影解釋了。
鏡塵的發絲和衣擺伴随着徐徐的風,在靈歌二人跟前站穩了腳,輕輕側過頭詢問道:“沒事吧?”
“仙君!”靈歌臉上被驚喜沾滿,連連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而被攙扶着的藤月卻皺着眉頭一臉警惕,沒有答話。
“又是你!”那群人一眼認出了鏡塵就是之前兩次打攪過他們好事的人,似乎一句廢話也不願意多說,直接提着兵刃就上來了。
同時,這些人似乎是把鏡塵當成了靈歌的同類,擡手朝着他扔黃符。
鏡塵似乎也喜歡這樣不用廢話的對峙,他就這麽站在原地,一手背于身後,一手置于身前。
修長的指節只朝着前面輕輕一彈,迎面而來的幾人便一動不動了。
而剛才迎面扔來的黃符,也全部落在了鏡塵前面的位置,一點也沒有沾染道靈歌二人。
“哎,哎,哎!妖道!放我下來!”
這些凡胎□□自然比不上玲玲個,他們看不出鏡塵真實的樣貌,在他們眼裏,鏡塵的長相不過是普普通通一凡人。
若是他們知道此刻自己口中的妖道,正是幾個時辰前他們不敢叨擾的宮觀裏的本尊,不知會作何感想。
在一聲聲咒罵裏,鏡塵雲淡風輕地轉過身,緩緩擡手,片刻之後,月白色的靈流卷走了藤月身上的黃符。
“多謝仙君!”靈歌恭恭敬敬朝着鏡塵一拜,眼裏都樂開了花。
藤月面無表情,一邊活動着筋骨,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鏡塵,點頭以示道謝。她雖然對神仙修士極為謹慎,但畢竟眼前之人幫助了她們,最起碼的禮數還是得有。
鏡塵毫不在意兩人的反應,只是淺淺微笑颔首示意。
“姐姐,你沒有受傷吧?”靈歌急忙詢問藤月。
藤月看着鏡塵片刻,便認出了他就是凡間擊敗的元辰正陽真君,眼裏多了一絲愁色。
她看着一臉天真的靈歌搖了搖頭,撥開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對着鏡塵十分官方地拱手道:“多謝幫忙,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說罷,抓起靈歌的手轉身就走。
*
兩人迅速回到小院,藤月加固了院子外的結界,一臉嚴肅的拽回靈歌回到小屋。
在剛才的打鬥中,她受了點皮外傷,但是此刻她根本顧不上這些。
“你可知道剛才你所喊的仙君是誰?”藤月看着靈歌問道。
靈歌雖然年紀小,但是此時也能感受到藤月聲音裏的不滿,陪着笑臉道:“姐姐,你受傷了,我們先處理一下傷口。”
說着,她就要起身去找藥罐子,可屁股剛離凳子,人就被按了回來。
看着藤月的眼神,她知道躲不過去了。
于是只能如實回答,點着輕聲說:“知道。”
這樣的回答讓藤月覺得自己的叮囑好像耳旁風,她有些生氣:“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她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吓了靈歌一個激靈。
“可是...”靈歌感覺到有些委屈,藤月從來沒有這樣訓斥過她:“可是他剛才幫了我們呀?不是所有的...”
“住口!”藤月過于擔心靈歌的安慰,因此又氣又惱:“你怎麽知道他跟那些人不一樣?你知道他是真心幫你還是假意?你知道他是要真的幫你還有抽去你體力的那道力?”
藤月知道靈歌一心想要找到自己的恩人,可她知道靈歌體內的那股力絕非凡人所有。
天劫戰才過去不到百年,神仙修士對于妖魔的恨意依舊不減,若是那位恩人知道了自己有股力量留在了妖怪體力,大概率是會強行剝取。
到那時,靈歌能有命活着已經是萬幸了,更別說什麽報恩了,那恩人不覺得是自己的失誤恥辱都算好的。
因此,平日裏她雖然嘴上說着會和靈歌一起尋找她的恩人,但心底還是十分擔憂的。
這樣的質問讓靈歌無言以對,雖然才認識鏡塵幾天,但她就是莫名對鏡塵有一股親切感,她覺得鏡塵不會害她。
此刻,被藤月高聲訓斥,她雖然沒理,但也十足十的感覺到了委屈。
靈歌從椅子上站起了身,攥緊了拳頭,強忍着眼裏的淚水道:“我是他是真是假,但我知道他已經幫救過我三次了。”
說罷,她直接推門回了自己的房間,獨留藤月在原地。
這姐妹兩人能相處這麽多年,就是因為彼此都知道不管因為什麽産生分歧,對方都是為了自己好。
基本上争吵後的第二天兩人就能像沒事人一樣,因此,這一次藤月也如往常一樣,并沒有打算哄靈歌。
可這一次,好像又與往常有所不同。
靈歌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晌午了,她窩在被子裏哭了一通之後,還是覺得委屈。
她心裏記得藤月的叮囑,也知道很多神仙都對他們妖魔恨之入骨,她也都避而遠之。
可這一次,鏡塵幾次出手相助,她不相信一個真心厭惡妖魔的人,能做到這樣。
難不成真的是裝的?可是他在自己面前演戲又是為什麽呢?自己體內的這點力,他一個戰神也看不上吧?
靈歌攤開自己的手掌,努力地嘗試調動體內那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半晌,毫無反應。
思慮片刻之後,她準備悄悄地溜出門找答案。
路過藤月房間的時候,她發現藤月一個人在擦拭着胳膊上的傷口。
靈歌眉頭微蹙,想了想最終還是回房間留了張字條才出門了。
*
“土地公公,土地公公!”靈歌蹲在那腿高的小房子旁喊着。
不一會兒,眼前一道亮光浮現,一個小老頭撫着白須出現。
“是福德正神。”土地公依舊搖着頭糾正稱呼,同時見靈歌兩手空空,便問道:“空手而來,這次無事相求了?”
靈歌摸着後頸尴尬一笑:“不是,這次來的匆忙,下次!下次一定補上!”
土地公瞧着靈歌的樣子,搖了搖頭輕輕一笑,他對靈歌就像養小孩一樣。
看到這麽活潑靈動的小精靈,他總是能想起自己在成為地仙之前養的那只叫阿福的白貓,也是這般活潑好動。
“說吧,這是想問什麽?”土地公問道。
靈歌小心翼翼地問:“正陽真君是個什麽樣的人呀?”說完,她便擠着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誰?!”這一聲極高,同時也讓土地公被嗆到了:“咳咳咳,你說誰?”
“慢點,慢點。”靈歌拍着他的背,再次說道:“元辰正陽真君。”
“咳咳咳。”土地公一邊咳一邊收起了手中的酒葫蘆,似乎是有些詫異:“你問他在做什麽?”
“嘿嘿,我,我上次去城裏看到百姓們又給他修了一座觀,就随口問問。”靈歌陪着笑:“畢竟我游走人間,萬一,萬一遇上他了,知道他的脾氣秉性,我也好對症下藥,留條小命。”
“哼。”土地公看了靈歌一眼,冷笑道:“要是遇見他,你什麽都別想了,趕緊跑吧。”
靈歌:“這話何意?他,很兇殘?”
土地公撫着白須,似是在回想當年一般:“兇殘?你可知他為何能成為九重天的戰神之一?”
靈歌:“因為他擊殺了魔尊。”
土地公搖了搖頭:“不止,在擊殺魔尊之前,他便已經戰功赫赫了。正陽真君對妖魔的恨意,完全可以從他收服過的妖魔看出來。”
正說着,土地公似乎來了興致,伸手折了一根樹枝,假裝是武器一般朝着前方刺去:“再強的妖魔,只要遇上了他那九天玄霜——”
“唰”樹枝刺向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身影。
“正正正,正陽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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