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驅蠱之恩
驅蠱之恩
靈歌此刻甚至有些手足無措,無數想法從她的腦子裏迸發而出。
他就是我要找的恩人?九重天上的戰神是使我促生的恩人?難道真如土地公所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不是在做夢吧?
頭腦風暴了片刻之後,靈歌擡手整理了自己的儀态,看着近在咫尺的鏡塵,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試探着問道:“仙君,你真的是他?不是在說笑吧?”
只見鏡塵輕擡眼皮,看了看靈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從不說笑。”說罷又伸手一揮,不遠處的窗戶打開了。
靈歌看着窗外郁郁蔥蔥的樹木,以及若隐若現的充足靈氣,一下就認出了這就是她當初生長的那座山。
“這,這,這是我...”她實在太激動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鏡塵輕咳一聲,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道:“怎麽?是跟福德在一起太久,被傳染結巴了嗎?”
“哪有,我只是太開心了。”靈歌在幾個窗口前巡視,看到前院裏有一棵銀杏樹,此時葉子還是綠色,樹下有一張石桌。
而後院則是一片綠油油的斜坡草地,遠處有一棵巨大的無名樹,這青山高聳入雲,靈歌看着眼前的情景,一片怡然自得。
看着周圍的環境,靈歌判斷出自己應該是身處這山上的一座宮觀裏。
“這是青雲山,我從前...我下凡處理公務的時候,有時會來這裏。”鏡塵看着靈歌說:“你之前說你再也沒有找到過這裏,是因為青雲山外有結界。”
當靈歌冷靜下來是,找到恩人的欣喜瞬間轉化成了眉宇間的一絲憂愁。
靈歌憋着嘴坐回了原位,心想着自己的恩人是九重天上的正陽真君,他的故事傳說靈歌在凡間游蕩的時候可是聽了不說。
恩公已經如此厲害,自己要如何報恩呢?之前的宏偉想象此刻似乎變得特別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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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撐着頭皺眉思考,就聽到身旁的鏡塵開口詢問:“怎麽了?”
靈歌正了正坐姿,佯裝咳嗽一聲,輕聲試問:“仙君,你...有沒有想要的?或者願望也行?”
鏡塵:“我們神仙一心只為天下蒼生,無欲無求。”
聽到這個答案,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靈歌徹底低迷了,她嘟囔着說:“那我還怎麽報恩呀。”
話音剛落,靈歌突然感到心口一抽,瞬間臉色變得慘白額間冒出細汗。
“你怎麽了?”見靈歌攥拳捂着胸口,鏡塵皺眉問道。
靈歌想開口說話,卻感到自己已經無法呼吸,只能痛苦地搖頭示意,将自己的手伸向鏡塵。
鏡塵看着靈歌的樣子,迅速掰開她緊緊攥着的拳頭,這才發現她掌心和血脈裏那若隐若現蠕動着的小蟲。
看着靈歌痛苦的表情,鏡塵一邊迅速擡手運氣,一邊溫聲安撫讓靈歌凝神。
一股月白色的靈流順着靈歌手腕上的血脈環繞片刻,迅速滲入靈歌手腕,鏡塵想用自己的力量逼出靈歌體內的蠱蟲。
可是這道靈流才滲入靈歌腕部片刻,就見靈歌面色更加扭曲蒼白,随後她掌心和腕部的蠱蟲似乎有直接沖破血管而出的意思。
于是鏡塵連忙收力,皺着眉頭沉聲道:“逼不出來。”
看着靈歌痛苦的神情,鏡塵緊了緊拳頭,沉默片刻後看着靈歌開口問道:“你現在還能變回本體嗎?”
靈歌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經過幾次相處,加上得知鏡塵是自己要找的恩人,她自心底對鏡塵的信任又多了一份。
于是只點了點頭,輕輕閉眼纖細的手指置于身前,一縷碧色光亮過後,靈歌幻化成了一株小小的蒲公英。
蒲公英耷拉着花朵,看起來毫無生氣。
鏡塵将一只手掌懸在花朵上方,另一只手長指一點,手心出現一道裂口,鮮血滴落在蒲公英根部。
片刻之後,蒲公英周身泛起瑩瑩仙輝,宛如多了一層護身結界。
這結界一方面是為了保護靈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掩蓋其身上的妖氣,畢竟九重天上的神仙感知能力十分靈敏,再淡的氣息也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靈歌就這麽被鏡塵卷入了袖中,在落地時,她已經到了一個靈氣充沛,花香四溢的地方——百花宮。
“正陽君得閑?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毓德元君看着迎面而來的鏡塵,放下了手中正打理的鮮花問道。
鏡塵一臉嚴肅,從袖中托出那柱蒲公英說道:“莫要打趣我,煩請看看可有方法救一救?”
毓德元君輕笑着看向他手中的蒲公英,臉色瞬間多了疑惑:“你這是?”
鏡塵平日裏除了降妖除魔,別的什麽都不在意。
毓德元君作為他為數不多的好友,總說他宮殿裏冷冰冰的,因此也曾将自己悉心培育的花朵送去給鏡塵。
可鏡塵卻以自己公務繁忙無心照顧為理由,推脫給了蒼禾。
如今看着鏡塵不知道從哪裏搞回來的這種病恹恹的野花,難免不會被疑惑爬上心間。
“說來話長,事态緊急。”鏡塵将蒲公英塞進了毓德元君手裏:“三界鮮花都歸你管,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她中了蠱蟲,我用法力逼不出來。”
鏡塵說話間面露焦急之色,毓德元君從未見過這樣的鏡塵,于是本着心懷百花的信念,将所有疑惑都壓了壓,先接受查探這病弱野花。
剝去了蒲公英的護身結界,一股妖氣立刻在百花宮裏蔓延。
“這是...”毓德元君皺眉看向了鏡塵,卻只見他大手一揮,在整個宮殿上撐起一道結界。
“你先驅蠱,待會兒我自有解釋。”
聽到這話,毓德元君暗探一口氣,點了點頭。
無數花瓣伴随着彩色仙輝湧出毓德元君的指尖,環繞在蒲公英的周身,靈氣一點一點注入到蒲公英體內。
毓德元君臉上的愁色更重了,因為她在這株小野花的體內不僅發現了鏡塵的氣息,而且還感受了早在自己出手之前,這朵小野花體內就存在她親釀的百花蜜露了。
那蜜露她從來不輕易贈人,為數不多的幾瓶都是鏡塵從她這裏讨要的,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片刻之後,就見蒲公英的□□上微微一閃幾只蠕動的小蟲浮現出來。
毓德元君迅速擡手變出了一個彩色琉璃罩,将那幾只蠱蟲收入其中,随後她又擡手輕輕一點,幾滴晶瑩剔透的蜜露落在了蒲公英的花瓣上。
“好了,我給她點了花香。”說話間,毓德元君也收起了靈力:“與她本體契合,也能掩蓋自身氣息。”
與此同時,她伸手彈了彈那罩着蠱蟲的琉璃罩子,說道:“蠱蟲是專門針對已經有靈性的植物所煉的,手法陰狠至極,用法力強行逼出會傷及宿主性命。”
“多謝了。”鏡塵收起了撐起的結界。
“所以,到底是什麽讓天界戰神不惜違反天規,也要偷偷帶有一只小妖精上天療傷呢?”毓德元君靠在花藤編織的秋千上,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鏡塵看着慢慢恢複的靈歌,輕輕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将自己與靈歌的相遇相認的過程,一字不差的講給了毓德元君。
“嗯。”毓德元君點頭道:“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她看着鏡塵,對故事裏聰明可愛的靈歌也莫名多了一絲欣賞,她盯着那株正在蘇醒的小花,突然多了一個想法。
“可有點化之心?引導她努力修行,到時候飛升成地仙或者天宮仙娥也比做妖精好點。”毓德元君能從鏡塵的話語中感覺到他對這株小花的袒護。
誰知鏡塵卻淺淺一笑,搖了搖頭:“天界規矩森嚴,她不适合。”
說着他轉頭看向不遠處架子上幾株用琉璃器皿培養的花朵說道:“就像...有些花只能生在田野山坡,被圈養起來即便再悉心照料,也少了一份靈動自由。”
語畢,兩人相視一笑,蒲公英周身靈流浮現,片刻之後一個落落大方的小姑娘站在了兩人面前。
靈歌醒了。
她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已經變得白白淨淨恢複如常,再擡頭便看到周圍的花團錦簌萬紫千紅。
這被鮮花綠植簇擁的宮殿,一看就不像是凡間。
等站定之後,靈歌才注意到身前站着的鏡塵和他身邊的人。
鏡塵回到天上的打扮如同凡間宮觀裏的神像那般,靈歌一眼便認出了。
而他身邊的那位,面若桃花臉上帶着淺淺笑意,從衣着道發飾都有各色鮮花點綴,靈歌覺得幾眼熟又親切,好似在哪裏見過一般。
而鏡塵看着靈歌面色好轉,盯着毓德元君在看,剛要上前解釋當下的情景,卻聽見靈歌先開口了。
“你是...”靈歌想起來了,眼神裏充滿驚喜:“你是毓德元君!”
“你...認識我?”毓德元君淺淺一笑,看着靈歌問道,同時她臉上還多了一份驚喜,靈歌比她想象中更加活潑可愛。
“嗯!”靈歌連連點頭道:“你是花神!我和姐姐曾在花朝節拜過你。”
靈歌和藤月同屬于植物花卉,對于神仙的好感僅限于掌櫃三界百花的花神,因此偶爾也會學着凡人的樣子去拜一拜。
“你姐姐?”
大約是真的覺得毓德元君十分親切,因此靈歌拉着她說了許多,反倒鏡塵倒像是一個多餘的外人。
兩人正說到開心處,百花宮有客來訪。
“奉王母之命,來仙子處取今日的鮮花。”仙娥起身後,看到站在鏡塵和毓德元君身旁的靈歌,臉上多出了意思疑惑:“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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