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送你安康符
第34章 送你安康符
康樂怔怔。
那是一個吻, 克制地只落在唇角,充滿了厚重無聲的珍重和愛護,停了許久,才緩緩退開。
康樂後知後覺地摸了摸唇角, 那個吻一觸即分, 像一陣清風拂過, 過後幾乎沒有任何察覺。
她呆愣愣地看着韓江,傻乎乎笑道:“你臉紅了呢。”
韓江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 眸色深重, 捏過小公主下巴的手負在身後,指尖似乎仍殘留着那細膩溫熱的觸感, 他指尖碾了碾,尚未回過神來,就聽到康樂說了這樣一句話。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康樂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軟綿綿笑道道:“沒關系, 我的臉也紅了……”
韓江失笑。
在朝堂上唇槍舌戰仍舊面不改色的一朝權臣怎麽會因為一個輕描淡寫的親吻改色,但康樂既已說了她臉紅了,他也不介意陪她一起。
這樣的一起親吻, 與其說是一種親密,更好像是一種證明。
康樂便是紅了臉,也沒有忘記之前說過的話,她加重語氣, 眨了眨眼睛, 古靈精怪佐證強調道:“看哦, 你今日就是對我很縱容呢。”
韓江點了點頭, 輕描淡寫道:“是, 所以你今日可以替任何要求。”
可是世上最尊貴、最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能有什麽渴求的呢?她看着韓江溫和從容神色間遮不住的疲憊,乖乖道:“還要你早點回家,好好休息。”
韓江一頓。便是在韓府中,跟了他近十年的管家,也從不敢逾矩,勸他一句歇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看出他面上疲憊,不為他求,只讓他歸家歇息。
韓江心中軟了一塊,點頭溫聲道:“好。”
康樂又扯了扯他袖角,看着他眼睛,認真軟聲道:“明早也不必來迎春殿陪我用早飯啦,你多休息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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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江依然縱容道:“好。”
好像無論康樂說什麽,他都會回這一個字。
康樂便忍不住笑,連第二日醒來也是好心情。
韓江今日依照約定并未來迎春殿,人未至,卻差了人送東西,依然是那日那個說話脆生生的小太監,抱着一大捧帶着水珠的栀子花,面無表情道:“韓大人讓奴才來送花。”
然後在一大捧花後面,艱難地探頭,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康樂。
從碧上前去接花,見他動作不由地皺眉,斥責道:“大膽!你偷瞧什麽呢?!”
小太監似乎被吓了一跳,直愣愣地回答道:“不是,是韓大人吩咐奴才,讓瞧一瞧康樂公主可起了,氣色如何……”
從碧從他懷中接了花,回頭看了看了一眼,什麽也沒說,自去尋琉璃瓶安置栀子花了。
雖然韓江昨日應了不來迎春殿,也不再強求康樂要早睡早起、好好吃飯、勤于活動,但康樂還是早起,在院子裏慢慢走了一圈,喝了一杯溫水,按時用了早飯。
康樂端坐着,雙手放在膝蓋上,模樣乖巧,發鬓如雲攏霧,晨星為眸,花瓣化唇,春水作膚,是個清貴高華的美人。
聞言,她抿唇輕輕地笑了下,好聲好氣道:“那現在你看着了,回去要怎麽同韓江講呀?”
小太監認真地看了一遍,耿直說:“同韓大人講:康樂公主已經起了,氣色看起來還可以。”
韓大人聽了,也沒說什麽,只是第二日又讓他送了一捧新鮮的栀子花去。
就這樣,終于到了休沐那天,廟會晚間熱鬧,康樂本以為韓江會午後來接她出宮的,來的卻并不是韓江,而是那日的小太監。
康樂已梳妝完畢,知道今日人多熱鬧,為了方便出行,并未着廣袖華服,只着喇叭窄袖,描花繡邊的袖子妥妥帖帖地包裹住手腕,衣領和下擺滾了一圈蜜黃窄邊,小開衫亦是同色,上面點綴着一些綠梗櫻桃,頭發簡單梳成雙環髻,綁了衣裳同色的絲帶,俏皮靈動又可愛。
康樂遲疑地問:“韓江呢?”
小太監眨了眨眼睛,朗聲道:“韓大人要去主持天贶節,還需要一些時間,特意交代,請康樂公主在邀月樓等他一會兒。”
康樂知道邀月樓,第一次在折柳亭見到楚靖遠,就是聽到他興沖沖地要帶着寧思明去邀月樓。後來在韓府也數次吃到過邀月樓的點心,知道這是京中名聲很盛的一家酒樓。
韓江沒有來,康樂有些失望,但還是收斂好了表情,點頭應道:“好,那我便在邀月樓等他就是。”
馬車骨碌碌地駛出宮,車夫熟撚地行過一道道長街。康樂還從未走過這條路,不由地好奇,将簾子挑起一條縫,慢慢地打量外面。
因有上次在馬車上被拐到蘇府的經歷,從碧看着面前陌生的道路有些不安,始終緊皺着眉頭,眼看着越走越偏,最後拐進一條無人的狹窄小徑,終忍不住出聲質疑:“這條路究竟是去何處的?!”
車夫解釋:“是去邀月樓的,不過韓大人吩咐了,不想康樂公主在外人面前露面,便讓走了小徑,直接到偏門進去,不過正門。”
話說着,馬車便停了下來,果然是一座漂亮高樓的偏門,雖未見牌匾,但已經能聞到飯菜點心香氣、聽到熱鬧鼎沸的喧嘩聲。
從碧松了一口氣,率先下車,看着面前幾人陌生的面孔,只點了點頭,謹慎地未出聲。
那人卻主動開口,躬身行禮笑道:“在下是邀月樓的掌櫃,得了韓大人的吩咐,特在此恭維貴人。”
做酒樓的人,自要有一顆玲珑心,還要會審時度勢看臉色,只是看着從碧的氣度,就知道馬車裏的貴人身份不一般——也是,能讓那位韓大人親自來定位子的,怎會是普通人。
掌櫃低着頭,規規矩矩地不敢多看,只是介紹道:“韓大人在三樓留了個房間,已打掃幹淨備好酒菜,恭迎貴人移步。”
從碧見并無異樣,才回身,輕聲道:“主子,可以下來了。”
掌櫃引着往樓上去,生怕惹貴人煩悶,斟酌着言辭介紹道:“三樓清靜,視野也好,我已和旁邊房間的人交代過了,定不會有人擾了客人雅興的。”
雕花木門推開,初夏還算柔和的風緩緩吹過,康樂看了一眼,點了下頭,此處确實不錯。
臨街的半面牆砌了雕花木窗,推開後,柔軟的風卷着簾幔舒緩地晃動着,視野極好,能把整條街的盛景收入眼下。
桌上擺着清淡精致的膳食,皆是按照康樂的食譜特意讓人準備的,還有琳琅滿目的點心,好些是康樂從未見過的。
從碧低聲道:“韓大人倒是有心。”
康樂淡淡地看了這些一眼,東西是不算華貴,珍貴的是心意,可是人又不在這裏。
她不懂,為何韓江邀她出宮游玩,人不露面便罷了,為何還要她來這邀月樓?
康樂扶着窗,探身望了眼下面極是熱鬧的街市,想起今日是天贶節,腦中忽閃過一道靈光,她好奇地軟聲問:“今日,可是樓下街道有盛景?”
“哎,正是!”掌管趕緊上前回話,提到這件事情滿臉笑意,解釋道:“今日天贶節,為祈福國運,要把神像禦前獻送至山上,一路花車仙樂随行,百姓們也會湊熱鬧跟着,路上會撒些裝了花果的香囊,也算散散福氣,大家都愛。”
“這一年一次的盛景,在邀月樓觀看是視角最好的!從這條街上,一直到山腳下,在三樓全能看得着!半年前,三樓的房間就被人預定完了,今日,這是為韓大人特意空出來的。”
康樂抿唇輕笑了一下,忽聽到遠處樂聲飄渺,探頭去看,便見浩浩蕩蕩宛如長龍的人流,簇擁着一個放在馬車上的神像,緩緩向這邊行來。
掌櫃激動道:“來了來了!”
那神像有樂聲随行,又有許多百姓歡欣雀躍地跟在周圍,彩衣的小孩們拿着風車,蹦蹦跳跳地跟着,一路都是歡聲笑語,熱鬧快活極了。
前面數位騎着高頭大馬的,應當都是朝中官員,穿着朱紅朝服繃直了背氣宇軒昂,卻有一人一身月白常服,長長的下擺随意地鋪陳在馬背上,雙手握着缰繩,随着步子懶洋洋地晃着,一幅漫不經心的随意模樣。
康樂驚喜道:“是韓江!”
掌櫃不敢直呼其名,聞言激動道:“正是韓大人。之前每年的天贶節雖也辦,但從未像今年這般盛大過!而且韓大人竟也屈尊降貴地露面了,實在是天降之喜啊!”
長街熱鬧,見隊伍漸行漸近,百姓們也都伸手歡呼,隊伍中早已備好裝了花果和一兩個銅板的香囊,歡笑着伸手用力灑出,百姓也都争相伸手去接。
康樂好奇,掌櫃的便笑着解釋道:“裏面沒什麽珍貴的東西,但是個喜氣嘛,大家都想沾一沾福,湊湊熱鬧。”
康樂覺得有趣,但她在樓上,便是伸手也接不到,況且——人群中有一人比日月還要奪目燦爛。
她一雙眼睛正明亮而專注地看着他,看韓江素袍白馬,晃晃悠悠在鼎沸喧嚣人群中打馬而過,神色平淡無趣,帶着些許無聊和厭煩,慵懶地步步行來。
卻在遙遙對上她的目光時,緩緩勾唇一笑,雙膝一夾馬腹,白馬噠噠地向着邀月樓跑來。
熱鬧歡快的人群霎時退成斑駁背影,漫天撒開的花果香囊像是一片缤紛的彩雨,紛紛揚揚,萬物褪去,一切聲音歸于寂靜,天下好似只剩下這一幕:
邀月樓上的佳人扶窗溫柔垂首,白衣男子縱馬而來,雖無聲無言,但目光交視,便是一眼萬年……
康樂看着他彎了眉眼,扶着窗棂俯身,對他伸手,好似要邀他奔月,韓江的眉眼也柔和了下來,定定地看着她,握着缰繩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旋即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物,揚手擲上,正正好落在康樂手中。
是一個香囊,但和旁人的都不同。模樣看起來有些熟悉,像是當初康樂送他的安神香囊。
輕輕地拆開,裏面裝着一枚羊脂玉的平安扣、一顆櫻桃、一粒桂圓,還有一小朵茉莉花。
掌櫃看到,詫異道:“這似乎和別人的都不一樣呢。”
是不一樣,這是萬千人群中,對一人明晃晃的偏愛。
康樂輕輕地嗅了嗅茉莉清淺的花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裏這般熱鬧,她也想送韓江些什麽,可是身邊好像什麽都有帶。
苦惱片刻,她忽得眼睛一亮,随手拆下一只發帶,在茉莉花上繞了兩圈,烏黑發絲垂下,落下一縷,随着發帶纏繞花梗,她伸手,在碧藍天空下展開掌心,風輕輕地吹過,帶着絲帶和小花,晃晃悠悠地落下。
韓江驅馬上前,伸手去接,它卻不肯落在掌心,慢慢悠悠地挂在他眼睛上,又軟綿綿地滑入懷中,挂在心口上。
他失笑,珍重地把那絲帶放入掌心,便見花梗處一絲黑線,仔細看去,是一根長發。
韓江仰頭看了一眼康樂,指尖慢慢把那一根長發撥出,細細纏在指根處,他輕輕一笑,康樂看着他,也抿唇輕巧。
兩人樓上樓下,不需一言,已好似說過萬語千言。
随行官來催,委婉謹慎道:“韓大人,該上山了。”
康樂見狀,扶着窗輕輕對他擺了擺手,模樣乖巧又可愛。
左右半個時辰後便能再見,韓江也并未再逗留,只是慢條斯理地把那素色發帶系在手腕處,打馬上前,淡聲道:“這就去。”
幾步後便又行至長隊最前,卻又忍不住回首,看那道倚窗溫柔相送的倩影,直到走出很遠很遠……
康樂雪白的牙齒輕輕咬開櫻桃果實,紫紅的櫻桃被破開,嫣紅的櫻桃漬染紅了粉唇,很甜。
韓江已行至看不見的遠處,康樂便把目光落近些,她看着人群,忽然驚喜道:“從碧,我看到了明哥哥和楚靖遠呢。”
從碧一看:“還真是。”所以之前韓江在順寧帝生辰宴上說對他二人的提攜竟不是虛言。
康樂不知道他們此行要多久,又想等韓江回來一起用飯,便沒有讓掌櫃撤掉冷下的飯菜,也不用他在這裏伺候,只讓待韓江回來了,重新上一份,她只捏了塊點心慢慢吃着。
邀月樓的點心雖和迎春殿小廚房的不大一樣,但也還算有可取之處,康樂吃了兩塊,仍有些意猶未盡,但仍克制着不再多吃。
好在也沒有等太久,又過了一會兒,忽然樓上熱鬧嚷嚷着:“回來了回來了!上山送神的人回來了!”
康樂也很開心,她探頭好奇地去看,沒見着韓江,卻見了別的熟悉人影。
寧思明腳步一停,詫異道:“公主?”
康樂眉眼彎彎:“明哥哥。”
他轉身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讓他們先走,然後才帶着楚靖遠進了來。
寧思明和楚靖遠皆換下了朝服,寧思明一身墨綠,楚靖遠暗紅,皆是少年寫意風流,如松如竹,倜傥俊秀。
康樂抿唇笑着,脆生生道:“我在樓上見着你們騎馬的樣子了,威武又潇灑,好看極了。”
“哎!”楚靖遠又羞澀又得意,虛僞地謙虛着,連連擺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哈哈哈!”
寧思明也笑着,卻比他穩重得多,他看着康樂,含笑意有所指道:“不比韓大人倜傥風流。”
康樂微微紅了臉,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楚靖遠倒是對寧思明的話贊同得不行,連連颔首,稱贊道:“可不是!韓大人那姿态,那氣度,哪是我們拍馬能及的!”
寧思明不鹹不淡地看了楚靖遠一眼,收回視線,溫聲問康樂:“可是韓大人帶公主出宮來看天贶節的?”
康樂點了點頭,小聲道:“聽說今日會很熱鬧。”
寧思明說:“今年确實更加盛大些。”頓了下,似乎突然明白了今年韓江為何忽然對一個小小的天贶節過眼了。
既是韓江親自帶康樂出宮的,想必待山上事了,片刻後他就要回來了。
寧思明無意久留惹人生隙,來打過招呼,便想告退,又忽然想起什麽,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個香囊。
“聽說公主前段時間又病了,這是我上山時收到的安康符,聽百姓說這符還算靈驗,若公主不嫌棄,便請收下吧。”
康樂猶豫了一下。
楚靖遠一拍腦袋,也掏出一個,說:“我也有!好像确實挺靈驗的,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今日好像也就送了三個人,有人要花一千兩買,我都沒舍得賣。”
他大咧咧道:“公主若不嫌棄,收我的也行。”
寧思明忍無可忍,低聲提醒道:“你那個是桃花符!”
楚靖遠呆愣愣地看了眼,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收起來不好意思再丢人現眼了。
寧思明上前一步,把安康符放入康樂掌心,溫聲道:“我家人身體皆都康健,也有府醫定時診脈,沒有病憂。公主且安心收下吧,不必多慮。”
掌心的香囊輕飄飄的,卻又厚重溫暖,她抿了下唇,擡眼看着寧思明,彎着眼睛,很認真地說:“謝謝明哥哥。”
寧思明伸手動作很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笑得溫柔。
三樓旁邊的房間正是他們友人相聚的,還在等他和楚靖遠入席呢,便拱手告退,去了隔壁。
片刻後,韓江也回來了,依然是那身月白銀絲暗紋常服,沾了淡淡的檀香味,眉眼疏離冷淡,白衣氣勢更冷,手腕上卻不倫不類地系着一條蜜黃絲帶。
不覺滑稽,反倒更添幾分神秘,讓人不由地去探究,這絲帶是何稀罕物。
直到見着康樂,才會發現,那不過是小公主随手扔下的普通發帶。
可那又怎麽樣呢,心上人的一颦一笑都是珍貴的,更何況是她用過的發帶呢。
韓江拎着袍子提步踏進門,目光在康樂歡欣的面容上停了片刻,霎時柔了眉眼,他記挂着康樂還未用膳食,便落在了桌面上——
那裏除了動過一點的點心碟子,便只剩下兩個香囊。
一個再熟悉不過,是曾經康樂給他安神的、被他放在枕下許久,最後又被回給康樂,他親手裝了平安扣和花果的香囊。
另外一個也有些眼熟,是在山上,不知有多少人看得眼熱、願以千兩換之的安康符,若未看錯,應當是在寧思明手中的。
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道激動聲音:“思明兄,你倒是好運氣……!”
雖聲音立刻又低了下去,似乎是被人制止了,但該聽到已聽到。韓江一挑眉,目光緩緩地落到薄薄的牆壁上——
寧思明也在這裏?
作者有話說:
寧思明:呵,某人實乃鬥筲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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