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親吻
第45章 親吻
“啊, 你做什麽?”康樂驚呼一聲。
她被韓江攬着腰輕飄飄地帶起來,就好像是挂在他臂膀上一段柔軟的粉綢帶,毫無重量,亦毫無反抗。
這是一段無人的小巷, 靜悄悄的, 連月光都默默, 斜斜地從牆頭拉下一道如水的光,角落裏的兩人連月光都不肯造訪, 沉浸在黑暗中, 什麽也看不到。
康樂眼前漆黑一片,只有腰上溫熱的溫度讓人沒有迷失在無限的黑影中。
她有些怕, 更是委屈,生惱道:“你松開我!”
牢牢扣在她身後的手卻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更加過分,托着她的腰往上提, 康樂被迫踮起腳尖, 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依去,雙手無可奈何地撐在了某人滾燙的胸口。
韓江一手撐在牆上,另一手壓着康樂逼得她一點點靠近自己。
在黑夜中, 韓江依然能看到康樂的輪廓,他看着她擡眼委屈惱怒,看她咬唇生氣害怕,看她表情生動鮮活, 卻已好久沒有再給自己溫暖燦爛的笑容。
他低頭, 壓抑急促的呼吸一下下撲掃在康樂脖頸, 張口時溫軟的唇、和堅硬危險的牙齒, 若有若無地掃過康樂脖子上脆弱可憐的皮膚, 像一頭可怖的獸,一下下地舔舐的爪下可憐可愛的獵物。
韓江低語,聲音輕柔,不帶一絲壓迫威脅,輕聲細語慢慢開口,卻比他沙啞低沉講話時更讓人畏懼。
他緩緩開口,問:“為什麽要給別人送香囊?”
明明香囊還在康樂手中,沒有送出去就被人打斷了。
可是康樂沒有說,她握緊了香囊把它藏在掌心,悶悶地哼了一聲,不高興道:“既然你可以和別人講悄悄話,為什麽我都不能把香囊送給別人?!”
她眨了眨眼睛,終于适應了沒有光亮的角落,眼睛依稀能看清東西了。
康樂沒有作聲,只是看着韓江本來神色緊繃,眉頭緊皺,甚至連額頭上都浮出青筋薄汗,咬着牙下颌繃出一條清晰的線條,眼神兇狠仿佛要吃人,聽了她的話,卻神色怔了一下,竟緩緩地放松下來了,露出一個輕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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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樂仔細地想了想自己說的話,沒有想出來什麽不妥。
她知道韓江之前是為什麽生氣,現在卻不明白他怎麽又忽然笑了,以為他不肯把這兩件事情相提并論,頓時更加氣惱。
“你笑什麽!”康樂氣惱,被困在他兩臂間,地方窄窄幾乎無處可轉身,動無可動,康樂紅着眼睛握拳捶他肩膀:“松開我,我要回宮!”
“不許回!”韓江卻直接松開左手,兩手攬在她身後,讓她整個人貼進自己懷中,霸道又不講理地說,任由她沒什麽力氣地砸自己肩膀。
康樂被這人理直氣壯的語氣氣懵了一瞬間,且這人渾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只是捶了幾拳,韓江一動不動閃也不閃,紋絲未動好像只是被撓了癢癢,康樂自己的手卻都疼了。
“你——”
康樂又屈又悲,眼中閃着盈盈的光,幾乎要掉下淚來,韓江卻突然掐着她的腰把人抱高。
康樂身量嬌小,一直比韓江低一些,早已習慣了要擡着頭看他,現在卻突然被人抱高,腳不落地的失重感讓人不安緊張,康樂無措地抱住了韓江的頭,不由自主低頭看着他。
這樣的角度和以往很不一樣,韓江也和往日不同。
月光換了角度,柔柔地傾洩下來,鋪了滿地,也為兩人的輪廓罩上一層輕軟的薄紗。
韓江仰頭看着康樂。他本就眉眼俊美,氣質疏離漠然,如今被月色柔和,在心上人面前,剝離那層冰冷的外殼,露出澄澈幹淨的內裏。
他彎着眉眼,對康樂一笑。之前他也會對康樂笑,溫和的、縱容的、寵溺的、無奈的……卻沒有一次像這樣這般——
康樂認真地想了想,在心中道:沒有一次像這樣這般讓人心軟。
之前韓江的那些笑,更像是上位掌權者對喜愛的人的寬容,好像一張無邊無際溫柔的網,沒有底線沒有邊際,但是輕飄飄的,讓人沒有什麽實感。
可是現在,他仰頭看着康樂,眼中是亮晶晶的光,只看着她一人,仿若剛剛墜入愛河的少年人看他心愛的姑娘。
康樂覺得自己心口突然猛烈地跳動起來,明明是那樣純粹的眼神,她卻感到更緊張了,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強撐着問他:“你、你剛才在笑我什麽?!”
韓江卻不答,反說起別的話,他目光缱绻地看着康樂,緩緩道:“你已見到了,我會嫉妒,會憤恨,會失了理智做出許多事情。”
康樂想了下,以一句概之:“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韓江:“是的,我會擔心別人會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終于坦然說起這些,韓江神色依然從容,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癡長康樂數歲、又身處高位手握大權講出這些話是多麽不堪。
康樂怔了一下,剛想開口解釋自己才不會輕易移情別戀,韓江卻繼續沉聲道:“可是你從來沒有這樣的情緒。”
韓江看着她,輕聲說:“你一次都沒有因為我身邊的人而在意。”
面對這憑空而來的指責,康樂覺得冤枉,她委屈辯解道:“可是你身邊除了管家和朝中同僚,也沒有別人了啊,我便是要醋,也不能醋他們吧。”
“為什麽不能?”韓江反問:“除了寧思明楚靖遠,我還醋過你身邊侍奉的下人,陪你的趙楚韞和雲貴妃。”
康樂目瞪口呆,韓江卻不止于此,他又補充道:“還醋過瑤光。”
康樂努力解釋:“瑤光只是一只貓!”
可是對上韓江不以為意的目光,康樂只覺得無力。她想,也許韓江真的已經瘋了吧,不然為什麽會吃一只貓的醋呢,而且這貓還是他送的呢。
“所以……”韓江緩緩道,他額頭抵上康樂,輕輕地蹭了蹭,閉上眼睛,一臉滿足輕松的愉悅,說:“你因為蘇柔對我生氣,我很高興。”
康樂遲疑了一下,才想明白韓江這是在兜兜轉轉地回答她那句“你在笑什麽”。
所以不是在她嘲笑她的小氣自以為是,而是,高興于她對他的在意?
康樂本來已經在他繞了好幾圈的話中忘了這件事情,被他一提,卻又想起,便小臉嚴肅地問:“那你和她究竟在講什麽悄悄話?”
韓江睜開眼睛看着她,眼神無奈。
聽了韓江的解釋,康樂已經不是很生氣了,但他這個大人對小孩的縱容無奈卻很讓人火大,康樂忍不住兩只手拽着他的耳垂,輕輕地扯了扯,居高臨下,很厲害地威脅道:“說不說?”
她的威脅太厲害了,韓江便只能笑着舉旗道:“說。”
斟酌了一下,他含糊道:“是蘇家的事情。”
一提到蘇家,康樂下意識地想到蘇鴻,頓時不高興道:“是蘇鴻還是要定親嗎?”
今日該是小情人間最美好的一天,韓江不想從康樂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便只意味不明道:“放心,等再過幾日,就不用定親,也能讓他乖乖為你三跪九叩。”
康樂沒有聽懂,輕輕地拽了他耳垂,想要追問,卻被韓江突然湊近,呼吸一下下打在她唇角,輕聲道:“張嘴……”
康樂懵懂,果然張嘴想要再問話,卻被韓江溫熱的唇叼着飽滿的唇珠,含在舌尖,輕輕地舔舐抿咬,動作又柔又烈,好似要把她的唇珠含在嘴裏,像化糖珠似的,抿開了,化散了,脆生生的一顆糖球酥成一捧沙,再連筋帶骨地吞吃入腹!
“嗯唔……”康樂覺得自己的唇都濕透了。被人啜吻着,用尖尖的牙叼住了,危險又磨人地厮磨着,她想要避開,整個人卻都在韓江懷中,無處可逃。
明明只是一個還未深入的吻,康樂卻已忍不住失了從容,她呼吸一聲聲逐漸變得亂了起來,身體一寸寸軟下來,眼睛濕漉漉的,仿若一汪春水,被不請自來的風推得一波波輕輕蕩着。
她嘤了一聲,喝藥未曾抱怨過、紮針未曾出聲過的小公主,如今聲音帶着沙,軟軟道:“痛。”
韓江動作一頓,擡眼看她。
康樂先前紅着的眼,還未落下盈盈的淚,都成為落入幹柴上那一星點的火。
韓江氣息一亂,向來對小公主最是縱容寬容的韓大人卻失了風度,把人在懷中扣得更緊,幾乎要摁進身體中。
他終于送來倍受摧折的可憐唇珠,康樂還未松一口氣,卻又被人一口咬在唇角,然後她便知道了,韓江那句“張嘴”,是要做什麽。
小公主被吻透了。
老男人做慣了掌控者,本就霸道□□獨斷,連一只貓的醋都吃,是天底下最不講道理的人。
康樂在他懷中逐漸昏沉起來,雙手除了攬着他無處可放,被他攬在懷中,任其施為。
此夜風好,月圓,無人的角落也甚佳。
不知過了多久,康樂終于被人松開,清新的空氣終于能順着唇舌喚回神智,她慢慢回過神來,發覺韓江只是放開了她的唇,卻沒有松開看着她的雙手,正低頭抵在她肩上,一下下急促地呼吸着。
康樂唇又燙又痛,被風輕輕吹過,好了許多,卻總歸是不舒服的,對罪魁禍首更加沒有憐惜。
她動了下肩膀,輕聲抱怨道:“你起開!”
韓江那麽大一個人非要抱着嬌小的公主,還一幅無賴行徑,聲音悶悶沙啞道:“等等。”
“等什麽?你快點呀。”康樂疑惑地問,她看了眼天色,天真地催促道:“再等,長姐和趙霄就要着急啦。”
韓江笑了起來,悶聲說:“正是因為年輕力壯,所以才更快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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