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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圓房◎

蘇培盛亦是滿眼喜色。

爺這招以退為進, 着實高招。

太子爺和萬歲爺都擔心皇子存奪嫡異心。

四爺從前德才兼備,太過于完美。

一個人若完美的無懈可擊,則遭人忌憚, 根本比不上有把柄和缺點之人, 更讓人放心。

爺從前找不到合适的契機, 沒成想借着負荊請罪一事,讓太子爺和康熙爺, 對他愈發信任。

說話間, 門外傳來李格格嬌滴滴的聲音。

蘇培盛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譏笑。

昨兒四爺那句賞賜,已然将李格格在四爺心中的分量, 說的一清二楚。

四爺聽了曲兒, 又賞李格格些彩頭, 只不過将李格格當成解悶的玩意罷了。

蘇培盛偷眼見四阿哥神色有些不耐,忙叫來小太監恩普, 将李格格打發走。

才轉過身來,就見四阿哥自行披上外袍。

“蘇培盛,備車。”

蘇培盛心下一驚, 不用猜, 就知道四爺要去追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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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晉,咱的新府邸到了。”

翠翹将面色憔悴的福晉, 攙扶下馬車。

逸娴并沒有心情欣賞新府邸裏的美景,而是順着從前看過的府邸藍圖, 徑直奔往府邸西北角落。

那是嫡福晉的居所。

她有氣無力跑到居所前,吃力推開朱門。

映入眼簾的是幾遵做工精致的沁色青玉鸠車。

鸩車上的斑鸠雕刻得煞是童真可愛,憨态可掬的小鸠伏于大鸠身後, 鸠車的竹輪, 被均分為六瓣花葉, 甚至能轉動自如。

這院內的擺設都縮小了些,一看就知是孩子玩耍的地方。

這院子裏的房間,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原來,他早已打定主意,與那些女人們,兒孫滿堂。

逸娴苦笑,有病之人,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己。

四爺是皇子,根本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更不可能對她誓無異生之子。

是她作繭自縛。

她失落垂眸,撫着斑鸠雕刻的手,都覺無力擡起。

她到底算什麽?

四爺甚至連改了府邸布局,都沒有和她說一聲。

逸娴讷讷站在陌生的庭院內,這不會是她的家和歸宿。

“福晉,奴才聽蘇培盛閑聊之時,提過您的院子,緊挨着四爺的前院。”

翠翹不确定的嘟囔道。

“拿劍來!”

“福晉!”翠翹握緊腰間佩劍,深怕福晉做傻事。

“拿來!我不自戕。”逸娴語氣淡然,朝着翠翹伸出手。

翠翹從來都對福晉說的話,言聽計從,只能忍淚将長劍遞到福晉手裏。

逸娴提劍,一路往四爺的前院疾行。

遠遠就看見與這瓊樓玉宇浮翠流丹,格格不入的玻璃頂棚。

她三步并兩步跨入院內,徑直沖進那玻璃屋內。

屋內只孤零零種着一顆枯黃的荔枝樹。

她舉起長劍,朝着那已然生機淡薄的荔枝樹,瘋狂揮起亂劍。

“福晉息怒啊~”

翠翹吓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可福晉就像發瘋似的,對着那荔枝樹不斷揮劍。

滿地都是荔枝樹的枯枝敗葉簌簌落下。

直到那一丈多高的荔枝樹,被砍成光禿禿的木頭樁子,逸娴已然累的曲膝半跪于地。

她面上無悲無喜,以長劍為杖,倔強直起身。

“回宮。”

翠翹傻眼,福晉着急出宮來新府邸,只為了砍殺一棵荔枝樹?

她不敢問緣由,福晉過得憋屈,發洩一番也好。

翠翹跟着心事重重的福晉離開新府邸。

可才走出新府邸大門,迎面就見一輛熟悉的馬車駛來。

蘇培盛正坐在那輛馬車前頭,朝着她揮手。

“福晉,四阿哥來了。”

“回宮。”

馬車內傳出福晉淡如風煙的聲音,翠翹心下一驚,忙揮舞馬鞭。

疾馳的馬車,與四爺的馬車擦肩而過。

她和四爺俨然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蘇培盛驚得一頭冷汗,福晉怎敢對四阿哥如此大不敬!

“爺...福晉..她走了。”

蘇培盛站戰戰兢兢,朝着馬車簾子後說道。

他支着耳朵,等待四爺發號施令,可簾後許久沒有任何聲響。

良久之後,馬車內終于傳出四爺冷冽低沉的聲音。

“去追,務必把她帶到新府邸。”

蘇培盛聞言,立即叫來幾個大力太監和侍衛,縱馬往福晉離開的方向追去。

逸娴連人帶馬車,被蘇培盛強行帶回新府邸。

她坐在馬車內,強裝鎮定。

四周圍安靜的只剩下秋風拂葉的沙沙作響。

“出來。”

四爺涼薄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逸娴深吸一口氣,不情不願掀開馬車簾子。

迎面出現一只朝她張開的手掌,擡眸就見四爺面色冷然,幽幽看着她。

此時馬車停在前院石階上,逸娴環顧四周,蘇培盛和翠翹他們早已不知所蹤。

“不必勞煩爺。”

她穿着花盆底,扶着馬車檐柱,顫顫巍巍下了馬車。

整個人還未站穩,手心一暖,她的手被四爺攥緊。

四爺領着她,一路穿花拂柳,來到放置小木馬的寬敞庭院內。

“娴兒,這是孩子們所居之處,小阿哥們頑皮,東邊設有蹴鞠場和馬球場。”

“小格格們可在樹下蕩秋千,投壺,爺還親自做了些小物件給爺的小格格們。”

……

四爺在繪聲繪色,憧憬未來。

可這與她有什麽關系?

逸娴苦笑着打斷四爺:“誰的小阿哥和小格格?這些話,爺還是留着和他們的親額娘說吧。”

胤禛啞然,心中窩火,她就是仗着他的寵愛,才愈發驕縱。

她為何不明白,女人若沒有男人的寵愛,根本活不下去。

見福晉仍是冥頑不靈,胤禛壓下怒意,冷冷開口。

“你是嫡母,後院裏所有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你為何要斤斤計較孩子到底是誰所出?”

“除了嫡庶之分,他們都是爺與你的子嗣,有何區別?”

逸娴忍不住岔開話題,不想再和四爺争辯這些毫無意義之事。

“妾身聽說,康熙爺月末将前往蒙古諸部巡幸,妾身這輩子從未去過塞上草原,爺可否帶妾身一塊去?”

“你乖些,爺自然會帶你去。”

胤禛有些不悅,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好。”

逸娴主動回握四爺的手,朝四爺嫣然一笑。

她的情緒過于善變,方才還愁眉苦臉,此時卻對他情意綿綿。

胤禛歡喜之餘,卻又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安情緒。

恍惚之間,手肘處擦過一陣綿柔,他心神一漾,回手攬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逸娴被四爺伸手一攬,依偎在他懷中,她眼底的笑容染上一絲無奈。

“爺快帶妾身去看看咱的家。”

“好。”

許是知道她會拈酸吃醋,四爺只說西北角那片院落,是後宅女人們所居之處。

并未帶着她參觀小妾們的居所。

她一路上強顏歡笑,笑得腮幫子都僵了,游魂似的被四爺摟在懷裏,幾乎被迫逛遍整個府邸。

直到參觀了四爺的書房之後,四爺緊接着又帶她來到他院中的小花園裏散步。

她被四爺牽着,二人蜿蜒在假山中,不覺間,走到一扇隐蔽的月亮門前。

四爺徑直推門而入,二人行出幾步,逸娴忽而看見熟悉的玻璃屋頂。

沒成想一門之後,竟直抵福晉正院。

蘇培盛和翠翹正候在福晉正院內。

更有幾個傳菜太監魚貫入了花廳。

逸娴忽而被福晉院內,挂滿枝丫的紅彤彤柿子吸引。

她正看得出神,忽而腳下一輕,耳畔刮起咧咧的風聲。

四爺竟然抱着她,運輕功飛上柿子樹,須臾之間,他腳尖點地,站在一兒臂粗的枝丫上。

“今後你若想吃,爺抱你到樹上邊吃邊摘。”

四爺眼含溫柔笑意,空出一手,折下一枝碩果累累的枝丫,遞給她。

“娴兒,一會爺命人将這些柿子,都做成柿子餅挂在廊下。等初冬之時,爺與你圍爐吃柿子餅。”

逸娴抓着樹枝的手,輕輕顫了顫:“好。”

“福晉,爺還讓人種下好些銀杏和槐樹,咱将來還能吃上自家種的銀杏果兒和槐花呢。”

蘇培盛站在柿子樹下,眉開眼笑的說道。

逸娴眼角泛酸,不想繼續這溫暖的話題。

“爺,妾身怕高,心慌的很。”

她将臉,窩在四爺懷裏,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四爺嗯了一聲,一晃眼,二人再次回到地面上。

蘇培盛已經讓人拿來梯子,開始摘柿子做柿餅。

逸娴邀四爺一塊親自做柿餅。

四爺削柿子皮,她則将削好的柿子穿在一塊。

她又央着四爺,讓四爺親自将一串串小燈籠似的柿子挂在福晉院內的廊下。

等到長廊上挂滿柿餅後,她才心滿意足,坐在秋千架上,讓四爺在後頭推着她。

“爺,福晉,該用午膳了。”

蘇培盛侍候在旁,躬身提醒。

逸娴跟着四爺的腳步,忽而想起什麽,疾步走到福晉正院大門口。

府邸裏幾乎所有亭臺樓閣,都有四爺親筆所書的墨寶。

唯獨福晉正院,沒有任何匾額。

四爺這是什麽意思?

疑惑之際,四爺忽然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笨,一家人,為何要挂兩副匾額?”

四爺話中之意,是說她的院子和他的前院,是為一體,不分彼此。

心口酸楚至極,她咬緊嘴唇,心中不斷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溺死在四爺的溫柔陷阱中。

“爺,我們何時出發去塞上?”逸娴又焦急追問。

胤禛心中詫異,他竟不知,他的福晉如此喜歡塞外風光。

細想起來,他甚至不知福晉的喜好。

胤禛心中愧疚不已,眼神愈發柔和。

“爺有傷在身,車馬需更緩慢,明日一早即刻出發,你若喜歡塞外,今後爺每年都帶你去。”

“好。”逸娴不喜不悲,回應四爺。

趁着四爺心情好,她開始見縫插針。

“四爺,我們帶李格格一道前往可好?”

有李格格在身邊,分走四爺對她這個嫡福晉的關注,她才好實行計劃。

胤禛面露喜色,滿意于福晉的乖順懂事。

“後院你做主。”

逸娴見提到李格格,四爺眉眼都變得愈發溫柔,她心裏更加堵得慌。

虛與委蛇地與四爺在新府邸裏吃過午膳之後,她就着急催着四爺,回紫禁城收拾行李。

是夜,四爺并沒有到後院,而是在前院處理毓慶宮安排的差事。

福晉正院裏所有的奴才們,都收到了豐厚的賞賜。

“翠翹姐,今兒是什麽好日子,福晉賞的如此豐厚。”

小太監春喜,樂呵呵的将沉甸甸的金粿子伸到嘴邊,在金粿上留下兩排牙印子。

“淬,福晉平日裏,也沒少給你們賞賜,許是即将喬遷新府邸,福晉寬厚,讓咱跟着沾沾喜氣。”

翠翹心裏其實也在納悶,這離搬新府邸還有兩個多月呢,福晉未免賞賜的過早。

福晉方才,還将一個裝滿珠寶首飾的匣子賞給了她。

說是提前給她的嫁妝。

福晉更是幾乎将她的私人小庫房都搬空,将裏頭珍貴的東西,都讓人帶出宮去,賞給了五格大人。

福晉正院大方賞賜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乾西四所。

消息傳到前院之時,胤禛正埋頭在一堆太子爺安排的公文中,奮筆疾書。

他頭也不擡,只吩咐蘇培盛親自去費揚古家走一趟。

“蘇培盛,你去爺的庫房中再添置些好東西,一道賜給五格,和費揚古夫妻二人。”

蘇培盛滿眼喜色,将福晉讓人送來的翡翠扳指,揣到懷裏收好,忙不疊點頭去庫房。

福晉掏空家底貼補娘家,爺竟不遷怒,反而幫襯福晉,着實将福晉寵入骨了。

第二日一早,逸娴就迫不及待來到前院,馬車還未到。

李格格已然換上一身清麗的鵝黃短褂,袅袅婷婷站在四爺房門前。

“李妹妹,本福晉身上月事還未走幹淨,一會你帶着你的琴,去爺馬車裏伺候。”

“福晉姐姐莫要折煞奴才,奴才怎有資格與四阿哥同乘馬車。”

李格格心中冷笑,四福晉哪兒有那麽好心,她定是在挖坑等她跳,她才不會上當。

“蘇培盛,你一會和四爺說,本福晉不想因月事沖撞了爺,特讓李格格在旁伺候爺。”

此時兩輛一大一小的竹輪馬車也已姍姍來遲。

逸娴徑直入了後頭那輛較小的馬車內。

蘇培盛苦着臉,福晉着實喜怒無常,昨兒還好好的,怎麽才過去一晚上,竟又打回善妒的原型。

胤禛在屋內,已然聽見院外的動靜。

蘇培盛才走進屋內,還未開口,就聽四爺冷哼一聲:“随她。”

馬車內,翠翹心疼看着福晉一刻不停歇,熬紅眼,做針線活。

福晉這些天,都在沒日沒夜給四阿哥做寝衣,做好了,又不讓她送到四阿哥面前邀寵。

福晉身後的包袱裏,已然裝着十幾身她親自所制的男子寝衣。

“福晉,不若您歇息歇息,做些鞋墊子,香囊,帽子之類的小物件?”

翠翹勸不動福晉,只能引着福晉做些小物件,少傷神。

“過幾日我再做鞋墊子,香囊帽子這些穿戴在外頭之物,需精致些,我做的怎上得了臺面?”

逸娴自嘲搖搖頭,她上回做的香囊,四爺雖然禮貌收下,但從未見他佩戴過。

想必也是覺得她做的難看,四爺怕戴出去丢人現眼,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是個精益求精之人,容不得有缺陷的東西出現在面前。

包括她做的這些衣衫,但她還是要做,免得在路上胡思亂想。

逸娴正低頭聚精會神縫衣衫,忽而耳畔傳來一陣悠揚琴聲。

“嘶!”

一不留神間,繡花針紮破指尖,她疼得只抽氣。

“福晉!”

翠翹驚得伸手去拔楔入肉裏的繡花針,針拔出那一瞬,鮮血肉眼可見,從針眼裏潺潺溢出。

“不礙事。”

逸娴将紮破的手指,放進嘴裏吮着。

翠翹氣得叉腰,怨氣沖天。

“這李格格就是個狐媚子,在哪兒都不忘心術不正勾引四阿哥。”

“傻翠翹,爺若不允,她怎能彈?既是郎有情妾有意,兩情相悅之事,怨不得李格格。”

逸娴輕嘆一口氣,繼續埋頭縫衣衫。

略顯聒噪的馬車內。

李格格正媚眼如絲,邊彈琴,邊對四爺頻頻明送秋波。

可此時胤禛卻不為所動,甚至有些莫名的不耐和煩躁。

最後忍不住下逐客令。

“下去。”

“爺,是福晉讓奴才呆在爺身邊伺候的,奴才不敢拂逆福晉的命令。”

李格格絞着手裏的繡帕子,滿臉淚痕。

“滾。”

四爺的語氣帶着壓抑的愠怒。

蘇培盛忙不疊隔着馬車簾子勸說李格格。

“李格格,奴才領您去您的馬車歇息片刻。”

李格格粉淚盈盈,期期艾艾的離開了馬車。

蘇培盛皮笑肉不笑,領着李格格來到後頭那輛小馬車前。

對着馬車內的福晉畢恭畢敬地行禮。

“福晉,爺讓您回馬車。”

李格格眸中怨毒之色一閃而逝,蘇培盛這閹狗,竟說請福晉回馬車。

他這是在暗諷她鸠占鵲巢,沒資格和四爺共乘。

今後她定勸四爺将蘇培盛這狗奴才碎屍萬段。

她邊哭邊跪在馬車前,引得衆人紛紛側目而視。

“福晉,都怪奴才不得爺的心,沒伺候好四爺,福晉息怒。”

馬車內,逸娴揉着眉心,不情不願的下了馬車。

她踱步到四爺的馬車前,一掀開馬車簾子,就見四爺在低頭看公文,根本無暇分神看她。

逸娴自顧自坐下,正要閉目裝睡,忽而見翠翹一手端着她的針線匣子,一手拿着她剛才做一半的寝衣,施施然入內。

“福晉,奴才來給您送針線匣子。”

翠翹故意将福晉做一半的寝衣,展開放在福晉面前的矮幾上。

蘇培盛抖機靈,也跟着幫腔。

“哎呦,福晉針線活絕了,奴才都眼饞,爺您快瞧瞧福晉給您做的寝衣。”

“都下去。”胤禛并未放下手裏的羊毫筆,只語氣淡淡吩咐。

逸娴叫苦不疊,翠翹和蘇培盛這二人就是攪屎棍,總在關鍵時刻讓她下不來臺。

馬車簾子放下之後,逸娴尴尬的抓過矮幾上的寝衣,慌忙塞到身後。

四爺不知何時,已然坐在她面前。

她正慌亂不知所措,忽而馬車外又響起翠翹的聲音。

“四阿哥,福晉做了好些衣衫,也不知是否合身,奴才一并送來給爺瞧瞧。”

馬車簾子掀起一角,翠翹塞進來一個大包袱。

逸娴正要搶到身後,可四爺已然搶先一步,将那包袱拎在手裏。

情急之下,她只能随便捏造謊言。

“爺莫要誤會,這是妾身給兄長五格做的衣衫。”

“哦?五格要造反?”

“爺請慎言,妾身一門是忠良之後,對大清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哦,那為何爺的福晉,竟給五格做如此大逆不道之物?”

四爺手裏揚了揚一件四爪蟒紋的寝衣。

逸娴啞口無言,這衣衫非皇族不能穿,她說不過四爺,于是伸手去搶四爺手裏的寝衣。

“妾身做的東西不好看,等做出好看的,再送給爺。”

“這些都是妾身無聊之時,随便做着練手的。”

逸娴伸手就要将那包袱奪回來,卻見四爺輕搖頭。

“無妨。”

胤禛拆開沉甸甸的包袱,就見包袱內,裝滿他喜歡的玄色寝衣。

但他只是高興片刻,忽而又沉下臉:“做一兩件即可,不必傷神。”

他凝眉盯着福晉略顯憔悴蒼白的臉,又溫聲道:“爺喜歡。”

逸娴被四爺的虛僞氣笑,忙揶揄他兩句。

“爺只是嘴上說說罷了,妾身送爺的香囊,爺可曾佩戴了?”

她本以為能看到四爺被打臉的尴尬神色,卻見四爺極是認真的點頭。

“戴了。”

但見四爺将脖頸上的玄色絲繩抽出,絲繩末端,赫然系着她做的醜香囊。

逸娴臉上的笑意凝滞,她紅着眼眶,伸手扯了扯那香囊。

香囊還帶着溫潤的體溫,那是他的溫度。

“爺定是覺得戴出去丢人,才藏在身上哄我開心。”

“旁人也配看?”

胤禛伸手将還再傷春悲秋的女人摟緊。

不想再讓她胡思亂想,索性俯身吻住她還想喋喋不休的嘴。

逸娴想到方才李格格和四爺,在馬車內說不定也是這般卿卿我我,登時惱怒推開四爺。

“妾身月事還未幹淨,爺若想要纾解,妾身讓李格格來伺候爺。”

她的語氣下意識泛酸,可話才說出口,她又開始反悔。

“還是等爺身子将養好之後,再讓李格格來伺候吧。”

見四爺并沒有反駁,逸娴暗暗松口氣,李格格在四爺心中的位置,也許并不是那麽重要。

可四爺後背的傷快痊愈了,他總是會沾女人的。

只是,她不會在列,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和四爺圓房了。

“福晉,你是爺的女人,如何寵自己的女人,爺心中有數。”

胤禛被福晉刻意疏離的态度激怒,冷哼一聲,轉身繼續重重翻閱桌上折子。

逸娴苦笑,四爺真是又當又立,既喜歡妻妾成群,卻又在她面前故作深情。

她慶幸早些醒悟,否則定會萬劫不複。

連着四日,四爺都強迫逸娴與她同乘馬車。

四爺不準她繼續做針線活,她只能裝睡,或者嗑瓜子。

坐在馬車外頭的蘇培盛,一路上提心吊膽,福晉可太能鬧騰了,爺定忍得難受。

直到有一日,四爺閑暇之時,忽然和福晉一塊嗑瓜子聊體己話,蘇培盛驚得差點從馬車前頭跌下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第九日後,他們才與壩上的禦駕彙合。

四爺前腳才剛着地,後腳就被太子爺派人喚走了。

營帳內。

逸娴正看着堪輿圖出神,禦駕三日後,就能抵達巴音珠日赫山。

她怔怔盯着堪輿圖上紅圈标出的斷崖,悵然若失。

翠翹端着食盒入內。

見福晉又盯着堪輿圖發呆,登時無奈搖頭。

“福晉,您這幾日都在看堪輿圖,巴音珠日赫山的紅楓果真有那麽美嗎?奴才定要好好瞧瞧。”

“美,有一種天地寂寥,自由灑脫的美...”

逸娴呢喃着,将卷邊翻舊的堪輿圖卷起來,徑直丢入火堆中焚毀。

翠翹已然習慣福晉這幾日喜怒無常,只要福晉不傷着她自個,做什麽都成。

逸娴伸手拍了拍翠翹的肩膀,忍不住取了帕子默然擦拭眼角淚光。

“傻丫頭,你要好好過日子。嫁個對你一心一意的良人。”

翠翹還年輕,她不能自私帶着翠翹東躲西藏,斷送她的一生。

所以翠翹從始至終,對她的假死遁逃計劃,毫不知情。

“福晉,是不是奴才哪兒伺候的不周到,奴才改,福晉別趕奴才,奴才不嫁,奴才這輩子都要守在福晉身邊伺候。”

翠翹曲膝跪在地上,抓着福晉的衣袖懇求道。

“沒有,你做的很好,只是我自己多愁善感,你別理會我。”

逸娴正要繼續安慰翠翹,忽而擡眸見四爺默不作聲站在帳門外。

她忙背過身去,慌張擦去眼淚。

“都下去。”胤禛踱步踏入賬內,站在福晉身後。

逸娴正要轉身,忽而後背一暖,被四爺抱緊。

“到底爺該如何做,你才能徹徹底底信任爺?”

“妾身是爺的福晉,怎麽會不信任爺?”

逸娴強裝鎮定,柔聲安撫四爺。

“既信任爺,為何不願讓爺觸碰?”

逸娴啞口無言,總不能說她嫌棄四爺吧。

思緒飛轉,她編了句瞎話:“妾身擔心伺候不好爺,被爺嫌棄,妾身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逸娴越說越臉紅,最後羞的垂下腦袋,甕聲甕氣道:“待妾身去和李格格請教探讨一二,再來伺候爺。”

“不必,爺和你一樣,不若和娴兒一起探讨,如何?”

福晉是他這輩子唯一難以完全掌控的存在,胤禛心中很不安。

他不想再虛度光陰,只有通過完全占有她,将她從裏到外,都沾染他的氣息和烙印,福晉才能真正屬于他。

逸娴驚得瞪圓眼睛,什麽叫和她一樣?

難道他除了讓她用那些羞辱的方式,替他纾解之外,并未真正經歷過男女之事?

這不可能!

逸娴滿眼震驚,轉身看向四爺。

“娴兒,給我,可好?”

逸娴面露為難之色,正要開口拒絕,卻見四爺滿眼委屈。

“娴兒~”

四爺對她的攻勢愈發猛烈,她根本招架不住。

耳尖忽然吃疼不已,四爺竟狠狠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即便如此情動,四爺聽見她痛苦悶哼,仍是驟然停下動作,只克己複禮,目光灼灼注視着她。

他在等待她的回應,逸娴知道,若她不願意,四爺不會強迫她獻身。

罷了,就将欠他的情,今日全部還清好了。

逸娴伸手主動保住四爺的腰,貼着他堅實滾燙的胸膛。回應他洶湧的愛意。

“好,胤禛。”

二人褪去衣衫,胤禛在福晉額間落下細密的吻。

貼着她耳畔缱绻道:“會有些疼,若疼的厲害,需告訴爺。”

逸娴羞澀點頭,見四爺将他的裏衣墊在她身後,不待她追問,奇異的酸脹感充斥彌漫。

“娴兒,你是我的!”

胤禛忍着難受,慢慢占有他的女人。

……

蘇培盛和翠翹守在賬外,賬內的男女情動之聲不時傳入耳中。

見翠翹那丫頭臉紅的像煮熟的蝦米,蘇培盛從袖子裏取出兩團棉花,遞到翠翹面前。

“謝謝。”

翠翹将棉花塞進耳朵裏,隔絕那些羞人的聲音。

期間四爺搖鈴叫了兩回水。

直到三更天,就在蘇培盛以為,這回爺和福晉該徹底歇息之時,福晉斷斷續續低啞的叫喚又傳出。

蘇培盛側耳傾聽,不住咋舌,福晉可忒膽大,竟敢在情到濃時,直呼四阿哥的名諱。

半個時辰後,四阿哥第三回 搖鈴喚水。

蘇培盛已然困得打瞌睡,卻被賬內溢出的水聲驚醒。

他終于想起自己的職責,忙不疊壓低嗓子提醒:“爺,您和福晉該歇了。”

賬內傳出四爺低沉的怒斥。

“滾!”

蘇培盛苦着臉,掐着懷表,準備再過一刻鐘,再提醒爺。

賬內男女情動之聲斷續,蘇培盛正要用棉花堵着耳朵,忽而聽見福晉嬌羞嘤咛聲。

“不要了,你這個騙子,明明說好是最後一回,嗚嗚嗚...”

福晉嘶啞的吟哦聲再次響起。

蘇培盛捂着嘴角偷笑,他已然看見胖乎乎的小阿哥,在喊蘇谙達抱抱了。

....

半夢半醒間,逸娴被那處傳來的冰冰涼涼觸感驚醒。

不覺間已然天亮,四爺此時正拿着細瓷瓶,幫她給那處塗抹藥膏。

“我自己來。”逸娴合攏雙腿,艱難撐起身來。

“你确定自己能看見?”胤禛笑道。

“我自己來,我拿個小梳妝鏡即可。”

逸娴羞的用錦被蒙住腦袋,啞着嗓子說道。

“乖,馬上好了。”

胤禛不由分說,繼續伸手替她擦藥膏。

他心中懊悔,心疼不已,昨夜他着實孟浪過頭,她腫的厲害。

逸娴本想坐起身,可渾身的骨頭都仿佛快散架了,動一下就疼的厲害。

昨夜她覺得自己差點死在床上。

四爺頭一回青澀極了,沒一會就結束了。

原以為他會偃旗息鼓,她還安慰四爺頭一回都這樣。

卻不想,她這句安慰,卻惹惱了四爺,他竟愈發變本加厲。

最後這男人竟食髓知味,無師自通,越發熟稔。

可憐的她,被四爺捏扁揉圓,最後丢人的昏死過去。

“娴兒,将這碗補血氣的湯藥飲下。”

胤禛親自端着碗盞,遞到福晉唇邊。

錦被倏然滑落,露出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斑駁紅印。

胤禛眸色幽沉,喉結滾動幾許,艱難別開眼。

他不想因一己私欲,讓福晉在此時受累。

逸娴将四爺的舉動看在眼裏,心想男人果然靠不住,得到就不會再珍惜。

他們才圓房,四爺就開始膩了她,甚至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怏怏不樂接過四爺端來的藥盞,一飲而盡。

“你好生歇息,爺晚上再來與你一道用膳。”

見四爺起身要走,逸娴伸手拉住四爺的胳膊。

“爺要去哪?”

“汗阿瑪這幾日要圍獵,爺在伴駕之列。”

“爺等等。”

逸娴忍痛坐起身,在四爺攙扶下,步伐怪異的走到碧紗窗邊,取來一件軟猬甲。

“刀劍無眼,爺這幾日,都需穿上這件軟猬甲護着自己,免得讓妾身擔驚受怕。”

若她記得沒錯,四爺将會在三日後,被噶爾丹叛軍襲擊,他會身中兩箭,跌落斷崖。

既然決定離開,就好聚好散。

她催着四爺将軟猬甲貼身穿戴之後。

這才渾身癱軟,依偎在四爺懷裏。

“你的爺并非無能之輩,莫怕。”

胤禛忍不住在福晉身上輕揉捏幾下,這才不舍将她抱回到床榻上。

四爺離開之後,逸娴讓翠翹進來幫忙。

翠翹端着銅盆入內,掀開錦被,登時驚得捂着嘴巴。

四阿哥着實禽獸,福晉渾身上下都是紅痕,四爺定下狠手掐了福晉。

可惡的四阿哥!

翠翹在心裏默默将四阿哥問候了一遍,忍淚伺候福晉起身梳妝。

逸娴雙手撐着梳妝臺,脖頸上的紅痕用脂粉都無法掩蓋。

她羞紅了臉,讓翠翹取榮華領巾來。

難怪從前見大福晉她們幾個妯娌,偶爾在大夏天佩戴榮華領巾,或者穿高領旗裝。

原來是用來遮羞的。

“福晉,爺讓奴才回來和您說一聲,爺已然對外說福晉偶感風寒,這幾日您可在賬內歇息,不必去請安。”

蘇培盛隔着帳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知道了,獵場上刀劍無眼,你需要多派幾個身手好的,在爺身邊保護。”

“奴才遵命。”

蘇培盛謹遵福晉的命令,轉身就去精挑細選數名身手好的護衛,暗中護着四阿哥。

“福晉,李格格剛才去了德妃處。”

翠翹拳頭指節捏的咯咯作響。

“她是德妃的走狗,自然要去找主人。”

逸娴手裏的湯勺頓了頓:“不必理會。”

自從李格格與德妃彙合之後,愈發會耍心計。

李格格在四爺面前,對她這個嫡福晉恭恭敬敬,可四爺不在面前的時候,卻是另外一副面孔。

也許李格格的底氣,來自四爺寵愛。

但,三日後,這些都将與她無關。

逸娴将攥在手裏的小包袱,摟在懷裏。

落日熔金,暮色四合之時。

胤禛一身獵裝未褪,就被額娘身邊的奴才,請到額娘帳內。

踏入帳內,就見額娘拉着李氏的手,正有說有笑說話。

“胤禛吶,你快到額娘身邊坐下。”

德妃和藹親切地朝着四子招招手。

胤禛點頭颔首,走到額娘身側落座。

“這是你汗阿瑪今日獵來的梅花鹿,天氣愈發見涼,額娘讓人取了些鹿血做酒,你喝些暖暖身子。”

說話間,胤禛面前多出一盞鹿血酒。

“你汗阿瑪這幾日總在額娘耳邊念叨,說何時才能抱上你的嫡子,哪怕是有個庶子也好。”

“哎,都怪那拉氏不争氣,若她能早些生出個一男半女,本宮也能含笑九泉。”

“福晉年歲尚小,還不知如何當好額娘,兒子玩心重,不想過早當阿瑪。”

胤禛蹙眉,忍不住開口解釋。

“汗阿瑪口谕,兒子需與嫡福晉伉俪情深,死生契闊。”

胤禛邊夾菜,邊漫不經心提醒額娘。

德妃放下手裏的筷子,語氣有些不悅。

“不瞞你說,你汗阿瑪已然對那拉氏起了殺心,那拉氏善妒跋扈,兇名在外,她讓你如今都無子嗣,你汗阿瑪很生氣。”

德妃特意在無子嗣,這三個字上,放緩語調。

“好,兒子定盡快讓福晉懷上孩子,額娘放寬心。”

胤禛面無表情,端起那盞鹿血酒一飲而盡。

“哎呦,她動不動就咳嗽風寒,誰知道何時能懷上,額娘替你挑選的這個李氏,倒是個好生養的料子。”

德妃見四子對她的話無動于衷,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那拉氏感染風寒,你這幾日離她遠些,就讓李氏伺候你吧。”

“額娘,是兒子将風寒傳給那拉氏的。”

胤禛伸手捂着嘴,連連咳嗽出聲。

“額娘,毓慶宮方才喚兒子立即去商議政事,兒子先行告退。”

胤禛渾身燥.熱難忍,起身疾步走出帳外。

“李氏,快去追,多灑些那香粉。”

德妃急的站起身,推了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李氏。

“娘娘大恩,奴才定不辱使命。”

李氏滿眼嬌羞,從袖中取出一瓶香粉,邊跑邊擦粉。

....

蘇培盛派人來傳話,四爺在半道上,被德妃請去用晚膳。

逸娴心裏有數,這些人一個個都把她當猴子耍。

李格格晌午就特地來知會她,要去伺候德妃抄經。

這一連串的巧合,讓人很難不懷疑德妃和四爺的動機。

逸娴孑然一人坐在飯桌前。

面對滿桌的佳肴,卻沒了胃口。

眼淚沒出息的奪眶而出。

今夜,他定不會回來了。

她邊抹淚,邊起身緩緩走到床前。

她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厭的樣子。

“翠翹,将這些飯菜都撤下去。”

身後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逸娴自顧自抹淚,并未轉身看翠翹。

“娴兒。”

身後傳來四爺急促的低呼,逸娴轉身竟撞進四爺懷裏。

“爺不是在德妃娘娘那用膳,為何忽然回來了?”

逸娴賭氣推了推四爺。

可二人體型差甚大,她壓根就推不動,反而被他單手就抱起,朝床榻上奔去。

四爺另外一只手也沒閑着,竟然開始急迫解她的衣衫盤扣。

他的手都在抖,渾身更是燙的吓人。

他面色潮紅,目光沉沉凝着她。

“爺,你是不是病了,可要喚太..啊..”

她話還沒說完,四爺竟然用蠻力将她的衣衫撕開。整個人傾身覆來。

“娴兒,爺想要個孩子。”

“爺..你..”

她的話被四爺重重頂了回去,他猛然沉入。

今夜的四爺,比昨夜更為孟浪,就像匹餓狼似的,索求.無度。

李格格眉眼含春,還隔着四爺營帳好一段距離,就聽見讓人面紅耳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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