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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懼內◎

“老周, 這四福晉極不受寵!”

孫德海滿臉鄙夷,他還是頭一回見做嫡福晉如此失敗之人。

“我在宮中之時,這賤人就時常被四阿哥冷落, 你若殺了她, 說不定正中四阿哥下懷。”

一旁的青衣書生聞言, 趕忙将光頭男子架在四福晉脖子上的匕首奪過。

孫德海走到那拉氏面前,眸中觊觎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滾開!”

孫德海用髒手, 在她臉頰上摸來摸去, 逸娴氣得擡手甩開。

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無恥的摩挲着她手腕上的肌膚。

“四阿哥, 您別以為普天之下就您最聰明絕頂, 方才您與那拉氏眉來眼去, 我可都看在眼裏。”

孫德海極為機敏,最善于察言觀色, 連蘇培盛,都是他親自教導出來的得意門生。

焉能不善于觀察人心?

“四阿哥,您若實在不喜歡那拉氏, 那就将她交給我, 我們好歹主仆一場,你放心, 我定幫你把這差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三日後,您到此處替那拉氏收屍即可。”

孫德海說着, 竟然将手指伸向那拉氏的衣襟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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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想要什麽?”

聽見四爺一聲怒喝,逸娴暗道不妙,四爺素來沉穩, 怎麽今日如此沉不住氣。

孫德海壓下眉間得意, 四阿哥的反應, 果然如他所料。

他們差點就錯過那拉氏這條大魚。

“遙想當年,我在紫禁城裏,為四阿哥鞍前馬後,只不過玩了個小宮女而已,你竟然狠心将我逐出紫禁城。”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淪為街頭,孤苦無依,差點死在破廟裏。”

“這樣吧,四阿哥,您先纡尊降貴,給我磕三個響頭道歉,我們再談其它。”

“放肆!”

面對如羞辱,胤禛登時勃然大怒。

可他的怒意,卻在看見孫德海那畜生,将手放在福晉胸前之時,頓時止住。

“四爺您千萬別信這背信棄義的畜生說的謊言!”

蘇培盛指着孫德海的鼻子謾罵道。

“小蘇子,這就是你學的尊師之道?其實,師傅我啊,有時候也是一言九鼎的君子,比如現在,我的确想殺了那拉氏。”

孫德海伸手鉗住四福晉的脖子,歪了歪頭,做出個擰斷脖子的動作。

逸娴情緒并未有任何波動,四爺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上當。

耳畔倏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逸娴擡眸就看見四爺竟然撩起袍角,正屈膝跪在孫德海面前。

“四爺!你別上當,他肯定是在戲弄你!”

她的下巴被孫德海扼緊,疼得直抽氣。

逸娴縮起脖子,正在此時,四爺的眼神,忽然朝左邊微乎其微的閃了閃。

逸娴匆忙往左偏頭,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身後傳來一聲悶響,逸娴轉身就見孫德海躺在地上抽搐,他眉心湧出一股血腥。

“快跑,清狗有火铳!”

忽然有人高喊一聲。

周圍的土匪們紛紛四散逃開。

只不過方才那句清狗,已然将他們的真實身份暴露。

這些人明面上落草為寇,實則,卻是反清複明的餘孽。

“傳令,殺無赦!”

逸娴循聲望去,就見四爺滿臉怒容,額間青筋暴起。

她心下駭然,從未見過四爺如此暴戾。

兩方人馬重新陷入厮殺,逸娴站在亂軍之中,有些許茫然無措。

“娴兒!”

四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攬入懷中護緊。

“走,這些人并非尋常土匪,定會糾結反賊伺機報複。”

胤禛心中暗道不妙,他這幾日為情所困,失了心智。

此時才發現這些土匪方才對仗之時,過于潰不成軍,定是有圈套。

而他這個大清四皇子,就是這些人最終的目标。

侍衛們都在想方設法困住追兵。

跟在他們身後的護衛,時不時傳來慘叫聲和刀劍交彙碰撞之聲。

跨過一條淺溪之時,身後忽然傳來呼嘯風聲。

數道羽箭落在他們腳邊。

“娴兒!”

四爺忽然驚呼一聲,伸手将她拽進懷裏。

不消片刻又傳來一陣厮殺之聲。

四爺牽着逸娴竄進密林內,往南邊官道奔逃。

一路上,逸娴攥緊四爺的手,拔腿狂奔。

二人躲入一片松林之時,四爺的腳步忽然頓住,她的手被四爺驟然甩來。

“娴兒,你先走。”

“要走一起走!”

逸娴伸手要牽四爺的手,可他卻将手背到身後,不讓她牽。

逸娴正納悶四爺對她的态度,為何忽然又變得冷淡,卻撞見四爺微不可聞的皺眉。

他難受的厲害之時,就會忍不住皺眉抿唇不語。

她匆忙仔細檢查四爺周身,果然在他身後肩胛處,發現插着兩支羽箭。

他右腳,還被一個捕獸夾困住。

“無妨!”胤禛随手将羽箭拔出。

“爺為什麽總是不聽勸,我送你的軟猬甲哪去了?”

“小傷,不礙事。”

胤禛嘴角牽起笑意,笑得雲淡風輕。

逸娴用帕子捂着四爺的傷口,帕子都被鮮血染透了。

心中抽疼,他定是因為方才替她擋箭才受的傷。

箭頭都已然穿過肩胛骨,可四爺卻依舊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見四爺疼得直冒冷汗,還在笑着安慰她,逸娴急的直掉淚。

追兵就在身後,她匆忙俯身去解那捕獸夾。

可才輕輕拉扯一下,那捕獸夾竟忽然收緊,逸娴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但見那捕獸夾鋒利的尖齒,已然嵌入四爺的腳踝。

這捕獸夾極為特別,有數個活扣環環相扣。

只要稍一拉扯,捕獸夾就會收緊,将獵物的腿夾斷。

逸娴将劍柄楔入捕獸夾間隙,讓四爺緩口氣。

“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就不要用這種悲憫的眼神同情爺,這樣會讓爺覺得自己很可憐。”

逸娴咬着嘴唇,她都急哭了,四爺還在用激将法逼迫她離開。

她此刻心急如焚,想不到辦法去解那捕獸夾。

為什麽她總這麽沒用,她急的眼淚止不住落下。

“別哭。”

胤禛本想伸手去擦福晉的眼淚。

可手上滿是血污,他忍着不去觸碰她的臉。

只缱绻伸出食指,在心愛之人眉間,點下一顆血色朱砂痣。

他不信那些山野雜談。

但卻無比希望,用心頭血在心愛之人眉間點下朱砂痣,來世還能相遇的傳說,是真的。

“娴兒,快走,別回頭,也別等我,若遇到對的人,早些嫁給他。”

胤禛将手上染血的扳指褪下,放在娴兒掌心。

“這是爺提前給你的新婚賀禮。”

就在二人互訴衷腸之時,翠翹的聲音不合時宜傳來。

“福晉,您沒事吧!!”

“賊寇都已經被誅殺,您和四爺可以放心出來了!”

翠翹是故意的,從前是她不懂事,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如今她定盡忠職守,幫着福晉院盡快脫離四阿哥魔掌。

姍姍來遲的蘇培盛,氣得只翻白眼,恨不得沖上前,堵着翠翹那聒噪丫頭的嘴巴。

好好地暧昧氣氛,都被這傻丫頭給攪黃了。

“蘇培盛,讓人來給四阿哥解開捕獸夾。”

逸娴将四爺給的新婚賀禮,攥在手心,起身離開。

方才她差一點點再次迷失自己。

手裏攥着的扳指膈的發燙,逸娴加快腳步,飛也似的逃離。

是夜,蘇培盛再次前來客棧找她。

“嗚嗚嗚,福晉,四阿哥回來之後,就将自己關在屋內喝悶酒,連身上的傷,都不讓太醫診治。”

“方才奴才進去之時,見四阿哥已經在發燒,卻依舊抱着酒壇子豪飲,奴才怕極了,只能來找福晉。”

“蘇公公,請叫我邬娘子。”

“咳,好的福晉,奴才知道了。”

逸娴:.....

她得盡快讓孫嬷嬷準備出海的事情。

她郁郁寡歡跟着蘇培盛來到驿站。

蘇培盛只将她領到房門前,就退到了一旁。

指尖觸上門環,逸娴猶豫許久,終是伸手将房門推開半扇。

一股濃烈的酒氣頓時撲面而來。

房內有些許淩亂,大大小小的空酒壇子,散落在地上。

她一腳跨入房內,環顧四周,竟在桌角邊,看見四爺坐在地上,正抱着酒壇在豪飲。

他的肩上,還楔着斷箭頭。

他身上松石藍的衣衫,已然被斷箭滲出的血,染紅一大片。

逸娴俯身,盤腿坐在四爺面前。

離得近些,才發現他臉上胡渣橫生,眼中布滿血絲。

她奪過四爺手裏的酒壇子,朝着門外喊了一聲。

“蘇培盛,讓太醫進來療傷。”

“蘇培盛!誰準你自作主張!”

四爺怒喝着,奪過地上的空酒壇砸在地上。

碎裂瓷片蹦的到處都是,逸娴忽然吃痛的捂着臉頰。

“娴兒!”

逸娴擡眸就見四爺,有些慌亂的撲到她面前。

“太醫,速給福晉看診。”

逸娴抿緊嘴角笑意,她終于發現,四爺的确很容易被她左右情緒。

“诓你的。”

聞言,四爺頓時繃緊臉,冷哼一聲。

太醫杵在原地,茫然不知到底該為哪一位主子看診。

逸娴擡眸看向太醫: “替四阿哥療傷。”

“都滾!”

已然蹲下的太醫,被四爺一句呵斥,吓得跌坐在地。

“太醫莫怕,有我在呢,你放心替四阿哥療傷。”

逸娴抱着手臂,盤腿坐在四爺面前。

那太醫看了看福晉,又看了看四阿哥,一時拿不定主意,該聽誰的命令。

似乎,好像,四阿哥有些懼內...

太醫審時度勢,于是走到四阿哥身邊,就要替他療傷。

見四爺乖乖讓太醫查看傷口,還委屈巴巴的盯着她。

逸娴沒忍住燦笑出聲。

她盯着太醫幫四爺處理傷口,直到四爺肩上纏好白紗布,她才長舒一口氣。

盤腿坐着有些酥麻,逸娴起身,轉身正要坐到玫瑰凳上,手腕卻又被攥緊。

四爺攥着她的手腕,默不作聲看着她。

他并未開口說話,只沉默看着她,眸中蘊着一層若有似無的氤氲淚光。

他眼神濕漉漉,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逸娴還是頭一回在四爺臉上,看見他這副委屈無辜的神情。

她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頰。

蘇培盛憋着笑,不敢擡頭繼續看四爺。

天曉得四爺板着臉,被福晉掐臉頰,有多好笑。

“都下去。”

胤禛腦門上頂着一只作怪的手,一板一眼的說道。

蘇培盛憋笑憋的滿臉通紅,貓着腰匆忙逃離。

等到房內只剩下二人,逸娴鼓足勇氣,牽起四爺的手。

“我想與爺說說體己話。”

“好。”

就在此時,小太監恩普忽而站在門邊,他身後還跟着兩名絕色佳人。

“四爺,湖廣總督獻上兩名瘦馬,他人在外頭候着,四爺可要瞧瞧?”

剛從偏廳內,端來茶盞的蘇培盛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

他才往恩普身邊跑出兩步,就見一方硯臺從屋內飛出,徑直砸在恩普腦門上。

“滾!”

恩普登時血流如注,他捂着腦門上的血窟窿,眸中怨毒之色,一閃而逝。

蘇培盛一手端着茶盞,一手将這蠢材拽到角落。

“你小子,你怎麽總是犯渾,沒點眼力見!”

“哼,師傅是怕我學的太多,奪了您的寵吧。”

恩普捂着腦門,咬牙離開。

蘇培盛滿臉錯愕,若非這小子曾救過他的命,像他那種朽木,最多只能當個灑掃太監。

房內,胤禛已然察覺到福晉明顯的疏離。

逸娴将手從四爺掌中掙脫,背到身後。

可他卻繞到她身後,倔強的再次牽起她的手不松開。

“四爺,我明日一早,就要出發去南洋,有生之年,都不回來了。”

四爺攥着她的手,驟然松開。

他久久未說話,只沉默颔首,示意他知道了。

良久之後,他啞着嗓音說了句珍重。

逸娴微笑點頭。

“那我先走了。”

“嗯。”四爺并未轉身,只低低的應了一句。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四爺。”

逸娴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迫切想知道答案。

“嗯?”

“那日,你明知道是騙局,為何要跪?”

“籌碼太重,爺輸不起。”

逸娴啞然,原來籌碼是她,所以四爺不敢賭。

她眼神躲閃,不敢再回應四爺。

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爺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烏拉那拉氏一族的女子多翹楚,等回去後,你選個更好的。”

逸娴哽咽道。

四爺沒了她,将來還有女主。

“不必。”

四爺目光灼灼看向她,她心虛垂眸,不敢再逗留。

……

第二日一早,春嬷嬷将已然準備好的行李,都塞回櫃子裏。

翠翹一頭霧水:“嬷嬷,為何咱不帶行李?”

“除了生離死別,沒人能拆散四爺和福晉,福晉走不成。”

春嬷嬷胸有成竹說道。

二人提着小包袱去找甲板上找福晉。

春嬷嬷拖延半個時辰之久,這才慢慢吞吞的讓船夫起錨。

船才行出岸邊沒多久,忽而看見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春嬷嬷認出那馬車,是四爺的朱輪,于是滿懷期待看向福晉。

“福晉..”

可春嬷嬷話還沒說完,就被福晉打斷。

“嬷嬷。我不想再回頭。”

逸娴面色冷然,轉身入了船艙。

耳畔傳來一陣噗通落水聲。

甲板上的衆人紛紛驚呼,逸娴驚得沖出船艙。

就見四爺竟躍入水中,一只手舉出水面,姿勢怪異的朝他們游過來。

“福晉,四爺身上還有傷呢,不若讓船靠近些?”

春嬷嬷見福晉在發呆,就知道福晉默許了,于是匆忙讓船靠近四爺。

離得近些,她才發現四爺舉出水面的那只手,竟然攥着個香囊。

那香囊顏色款式極為熟悉,竟是她親手做的那個香囊。

她曾經在纏綿之時,撒嬌讓他護好這香囊,沒成想他都記在心裏。

眼角泛酸,她恨自己如此拖泥帶水的處理四爺和她之間,藕絲難殺的關系。

此時四爺渾身濕漉漉,被人攙扶到船艙內。

“四阿哥有何要事?”逸娴的語氣故意冷淡許多。

“娴兒,我們能否重新開始?”

逸娴微微一怔,這不是她從前問四爺的問題嗎?

他當時是怎麽回答來着?

逸娴清了清嗓子,準備将四爺說的話轉贈原主。

“我們不曾開始過,又何來重新開始?”

胤禛被這句話噎得喘不過氣來。

只悶悶的站在原地,他身上濕漉漉的衣衫已然淌出一條水漬。

面對她的冷漠,胤禛鼓足勇氣說出口:“錯了。”

“什麽錯了?”逸娴一臉懵然回望四爺。

但見四爺竟然将她做的香囊,小心翼翼拆開。

又将香囊裏的小紅豆,傾倒在掌心。

“紅豆錯了。”

四爺将掌心的紅豆捧到她面前。

“我故意的。”逸娴并未接過,只垂眸淡淡說道。

“我也不曾多喜歡過四爺,至于相思,更不曾體會過,只不過是為敷衍了事...”

“你當時纏着我,我覺得很煩,正好見廚房裏有炒熟的紅豆,于是拿來魚目混珠,替代相思豆。”

紅豆和相思紅豆,本就是南轅北轍的東西。

就像她和四爺一樣,仿佛極致的水與火相融,他們都很好,但在一起,注定不得善終。

“哦。”四爺将紅豆握在手心,低聲應了一句。

“我是個虛僞之人,其實..我不是我。”

逸娴有些哽咽的吐露心跡,卻不敢對四爺完全袒露心扉。

“既然都是錯的,就不必再留下!”

“我意已決,覆水難收,四爺請您別再糾纏不休,死纏爛打,讓我覺得很煩!”

她寒着臉,伸手奪過四爺手裏的紅豆,疾步走到甲板上,将紅豆統統抛灑進江中。

身邊猝然拂過一陣勁風,只聽噗通一聲,四爺竟然再次躍入水中不見。

江面上忽然湧起一股血紅。

逸娴站在甲板上,驚得目眦欲裂。

“四爺!”

逸娴扯着嗓子呼喊數聲,卻久久不見四爺的身影。

她正要不管不顧,躍入水中尋找,四爺竟從水中浮出。

他肩上的傷口已然裂開,血色在水中彌漫開來。

他目光在江面上逡巡,似乎在尋找什麽重要的東西。

“四爺,你在找什麽,我讓人幫你找可好?你快上來!”

逸娴讓人将軟梯抛下,可四爺卻仿佛沒聽見,仍然在焦急尋找。

眼見四爺游得越來越遠,身影漸漸沉浮于驚濤駭浪中,她看的心驚肉跳。

她正着急讓人下水将四爺強行拽回,卻聽四爺高聲說了一句。

“還差兩顆,不能丢。”

“為何明明是我的…我全都找不回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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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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