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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溫柔鄉◎
胤禛默然, 汗阿瑪對赫舍裏皇後的追思,已然到一種近乎病态的地步。
後宮中,諸如平貴人赫舍裏氏, 章佳庶妃等諸多嫔妃, 身上多少都帶着赫舍裏皇後的影子。
包括他的額娘, 眉眼亦是與與赫舍裏皇後有幾分相似。
後宮佳麗三千,當中許多都是汗阿瑪精心收集來的赫舍裏皇後的影子, 可汗阿瑪卻已永失所愛。
逸娴沒來由想起李金桂, 聽翠翹說,當時她假死之後, 四爺也曾将李金桂當成她的替身。
他當時盯着李金桂不吃不喝, 甚至魔怔到能看一整天。
哼, 四爺好像也有點替身文學的苗頭,逸娴心中泛起酸意。
“爺, 今後我若早早離世,爺是否也會尋個與我模樣相似的女子寵着?”
愛新覺羅一族多出極端的情種。歷代帝王都逃不開情之一字。
開國皇帝努爾哈赤,為了得到嫁六次亡四國的葉赫老女東哥, 數次征戰, 又數次為了東哥休戰,沖冠一怒為紅顏。
太宗皇太極, 為寡婦海蘭珠,延誤入關最佳時機, 而順治爺和董鄂妃,更是一段絕唱。
還有康熙帝,一輩子都在尋赫舍裏皇後的影子。
還有眼前這個寵她入骨的男人。
逸娴心底湧出酥酥麻麻的悸動, 她環顧四周, 見四下無人, 于是偷偷探出指尖,主動把手放進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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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四爺輕哼一聲。
“那時爺都死了,與你埋在一塊兒,還尋什麽替代品?”
逸娴愣怔片刻,才聽明白四爺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說她若身死,他不會獨活。
四爺說完,還生氣的把手負在身後,不讓她牽着。
逸娴啞然失笑,忙走上前去拽了拽他的箭袖,他才将她的手藏在箭袖中,攥的緊緊的。
紫禁城裏連牽個手都需偷偷摸摸,忌諱閑言碎語,胤禛憋得難受。
他不止想牽她的手,還想做更多親昵之事。
因着德妃身子不爽利,逸娴小半個月都沒得到傳召。
有四爺在身邊護着,德妃估摸着不會再讓她去永和宮聽訓了。省的讓她自己添堵。
可就算呆在乾西四所裏,她也不得安生。
此時康熙爺禦賜的兩個侍妾格格,正花枝招展,袅袅婷婷站在她面前。
這二人似乎約好似的,掐着四爺在的時候,到她面前晨昏定省。
今兒四爺恰好去毓慶宮找太子商議政事,逸娴被兩個侍妾格格谄媚的讨好熏的喘不過氣來。
那二人借口來向她請安,眼神還時不時朝門外張望,盼着四爺這時候能出現,與他邂逅。
冷眼瞧見那兩個粉面含春的侍妾格格,她不勝其煩,于是借口到禦花園散步,讓二人回去。
翠翹攙着她,來到禦花園裏散心,竟見一身黃馬褂裝束的納蘭煦朝她迎面走來。
他如今是風光無兩的禦前一等侍衛,乃是禦前紅人。
禦前一等侍衛并非誰都有資格擔任。
他們是天子近臣,大多來自出身高貴的貴族世家,且多是官宦子弟出身。
大多數禦前侍衛,當個幾年差之後,都會被賞賜些官職,還能在萬歲爺面前混個臉熟,歷來都是世家貴族争相競逐的香饽饽。
“奴才納蘭煦,給四福晉請安。”
納蘭煦畢恭畢敬的向她請安。
“納蘭大人請起。”逸娴語氣不急不緩說道,下意識退開兩步距離。
畫像風波才初定,逸娴面對納蘭煦,不免有些別扭。
從前她只是将他當成兄長,如今知曉他竟對她存着非分之想,她頓時拘謹的開始避嫌,匆忙讓翠翹攙扶她到荷花池邊瞧瞧。
“四福晉,奴才對不住您。”
納蘭煦忽然叫住她,向她道歉,逸娴腳步頓了頓,微微颔首,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只覺得尴尬極了。
在納蘭煦面前,她有一種被人剝光窺視的難堪。
納蘭煦悵然若失,看着娴兒與他之間如此生分,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早知道就将這份見不得光的情愫深埋心底,至少她不會與他相顧無言,漸行漸遠。
他懊惱之際,正要離開,忽而聽見娴兒一聲驚呼,緊接着就是噗通一聲落水聲。
“娴兒!”
納蘭煦急的低.吼一聲,飛身躍入荷花池裏,将渾身濕漉漉的娴兒緊緊抱在懷裏。
他竟将她抱在了懷裏,為這一瞬,就算現在要他的命都成。
他才将驚魂未定的娴兒抱到荷花池邊,正戀戀不舍不想放下她,最後還是在翠翹的催促下,才不情不願的将娴兒放下。
他還未直起身來,迎面卻飛來一腳,将他踹翻在地。
但見四阿哥滿臉怒容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将娴兒抱在懷裏。
納蘭煦掌心間,還殘存着讓人心醉的馨香綿軟,可卻沒有合适的理由,再靠近娴兒半分。
方才那一次觸碰,已然用盡他這輩子的幸運。
逸娴被水嗆了幾口,蔫蔫的窩在四爺懷裏不敢說話,她被四爺抱回乾西四所。
一路上,四爺繃着臉,并未與她說話,逸娴心中忐忑,他..該不會又生氣了吧。
想起不久前,她因為納蘭煦,才和四爺冷戰許久,鬧的差點分開,也不知這回又要鬧出什麽事情來。
四爺板着臉,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看來還是不信任她,她越想越傷心,忍不住将臉頰埋在四爺懷裏低聲啜泣。
感覺到懷中人在哭,胤禛登時心亂如麻,索性運輕功,心急如焚往乾西四所飛掠。
“娴兒,可是不舒服?你再忍忍,馬上就到乾西四所。”
“爺,方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在荷花池邊看錦鯉,不知為何,腳下忽然踩着個圓溜溜的東西,一時沒站穩就跌進荷花池裏。”
“我的雙腳還讓荷花池裏的水草纏住,一時情急亂了手腳,還嗆了好幾口水。”
逸娴着急的解釋了一通,就怕四爺誤會她和納蘭煦之間,還有什麽藕斷絲連的關系。
懷中的福晉渾身都在輕顫,胤禛登時蹙眉,貼着她耳畔低聲哄着。
“爺的确惱了,但惱的是你為何不等爺回來,讓爺陪着你一塊去。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胤禛心中還有一件煩惱之事,納蘭煦着實不知輕重,竟還敢肖想他的女人。
方才他親眼看見納蘭煦眸中,對娴兒滿是癡迷之色,胤禛壓着滿腔怒意,恨不得将他的雙眼剜瞎。
此人,他定要想方設法盡早除掉。
他心中才動殺念,耳朵卻被福晉的伸手輕輕揪了揪。
“爺,別傷害納蘭。”
逸娴知道,以四爺睚眦必報的性子,定不會讓納蘭好過。
“哦...”胤禛腳下一頓,悶悶的應了一句,含糊的回應。
該如何是好,他發現娴兒愈發會揣摩他的心思了,他那些陰暗見不得光的秘密,怕是遲早都藏不住。
感覺到懷中人還在輕顫,胤禛憂心忡忡,急急将福晉帶回乾西四所裏。
讓太醫請完平安脈,确認母子均安之後,蘇培盛也面色凝重回來了。
蘇培盛候在門外,直到四阿哥将福晉哄睡之後,主仆二人默不作聲來到書房。
“爺,絆倒福晉之物,是荷花池旁牡丹花盆裏的陶粒。”
紫禁城裏盆栽花草多不勝數,花盆面上均需覆着一層陶粒點綴,此等稀松平常之物,着實無不尋常之處。
但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紫禁城內,越是尋常到旁人不易生疑之物,就越是殺人越貨的利器。
“奴才查探過荷花池,底下并無任何能纏住人的水草藤蔓。”
“當時水下必定有人藏身,若非納蘭侍衛出現,福晉可能..”
蘇培盛神情有些緊張,又附耳将探知的消息,悄悄告訴四阿哥。
胤禛冷笑着,将那顆不起眼的陶粒撚在指尖,眸中狠厲一閃而逝。
輕攏慢撚間,堅硬的陶粒在他指間化為若雲煙般的齑粉。
“你讓人悄悄将他在軍中做的那些事,透給汗阿瑪和太子爺,準備一下,明日回府邸。”
胤禛臉上笑容愈發森寒。那人越是肖想親王之位,他偏要讓他黃粱夢碎,讓他連人都當不成。
蘇培盛已許久未見到四爺如此陰狠的神情,登時吓得直哆嗦。
記憶中,只要四爺這麽笑,必定會死人。
而且每回..死人多的甚至能摞成幾座小山。
此時翠翹來報福晉醒了,胤禛面色頓時柔和下來,心中惡氣難消,他又将蘇培盛叫到跟前仔細交代。
“将那幾個助纣為虐的狗奴才秘密處置了。”
吩咐好一切之後,胤禛面色如常,來到福晉院裏。
才踏入福晉院中,就見兩個面生的女子,站在庭院內,他板着臉,冷冷瞥了一眼,徑直入內。
蘇培盛停在兩個侍妾格格面前,忍不住搖頭。
“哎呦,二位格格,福晉今兒個才落水受驚,你們怎麽還穿得如此花紅柳綠,是在幸災樂禍慶賀嗎?”
“蘇公公,我們今兒一早就穿上了這身衣衫,福晉晌午才落水,我二人着實冤枉啊~”
兩個侍妾格格登時欲哭無淚,真是人在屋中坐,禍從天上來。
話雖如此,只不過方才看見四阿哥俊逸似谪仙般的臉,挺拔欣長若芝蘭玉樹的身影,二人又忍不住滿臉羞紅。
爺方才似乎還多看了自己一眼。
“蘇公公,我們二人聽說福晉落水,特意來探望福晉。”
嬌媚些的端格格紅着臉頰柔聲說道。
“蘇公公,我只是來給福晉送櫻桃煎的,我進去問候一聲,見福晉安康就走。”
孫格格将食盒捧在手裏,語氣有些急迫。
蘇培盛正要将兩個不知進退的侍妾格格打發走,此時福晉院裏卻傳來一聲幽幽厲喝。
“滾!”
胤禛坐在床前,頭疼的揉着眉心,這些女人真聒噪,他準備讓蘇培盛将那兩個東西趕回府邸。
此時柴玉來報,說太子爺來了。
胤禛壓下眉間怒意,忙到前院迎接,走到那兩個女人面前之時,胤禛忽然剎住腳步。
“到前院伺候。”
兩個侍妾格格登時喜出望外,歡天喜地跟着四阿哥來到了前院。
太子胤礽正坐在主座上飲茶,見胤禛來了,忍不住陶侃。
“四弟,誰惹你生氣了,這麽大的火氣?”
“奴才們蠢笨,着實欠教訓,太子哥您怎麽來了?”
胤礽招了招手,就有兩個老嬷嬷端着托盤入內。
“聽說你福晉今兒落水受了驚吓,孤這正好存着一塊定驚墨,就親自給你送來了。”
旁人不知,但胤礽深知,四弟頗為寵愛那拉氏,正好他有些重要的差事,需讓胤禛替他去辦,免不得要先來噓寒問暖。
“胤禛多謝太子爺!”
胤禛與太子寒暄幾句之後,就有南府的歌舞伎魚貫入內。
太子素來喜歡歌舞,此時見着那兩個跳白纻舞的絕色佳人,一雙眼睛黏在那兩個舞姬身上,舍不得離開。
這二人不愧是汗阿瑪親自甄選的女人,舞姿曼妙,步伐輕盈不似人間。
胤禛素來喜音律歌舞,不免多看了幾眼,可僅僅也是欣賞舞姿,再無旁的雜念。
見太子爺看那二人的眼神頗為暧昧,胤禛從容朝太子爺舉杯邀酒。
“太子哥,這是汗阿瑪賜下的奴才,您也知道,那拉氏素來愛拈酸吃醋,方才還在屋裏鬧騰,我真不知該如何安置這二人。”
胤禛越說越小聲,最後難受的漲紅臉,俨然就是個懼內的妻奴。
胤礽還是頭一回見四弟這副憋屈樣子,登時樂的朗聲燦笑起來。
“那還不簡單,只不過是兩個奴才而已,你就将這二人贈予孤,孤一會就帶回毓慶宮裏。”
胤禛暗暗松一口氣,汗阿瑪欽賜的侍妾格格不能随意處置。
沒成想太子爺此時造訪,太子爺喜歡女人的口味,與汗阿瑪出奇相似,素來喜歡顏色清新溫婉的女子。
兄弟間互贈些尚未破瓜的姬妾把玩,乃稀松平常之事。
贈予太子的姬妾,自然要高貴些,也只有禦賜的侍妾格格,才能配得上太子爺的身份。
歌舞喧嚣間,胤礽左擁右抱沉浸于溫柔鄉中,好不快活。
兩個侍妾格格從阿哥侍妾,榮升為東宮侍妾,豈有不歡喜的道理,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讨好太子爺。
為答謝太子爺,胤禛不免與他觥籌交錯,多飲了幾杯。
醉眼迷離間,伺候在旁的青衫舞姬媚眼如絲,玉手探向四阿哥衣襟。
她正嬌笑着朝四阿哥抛媚眼,她的手倏然被一只鐵鉗似的手掌攥緊,那舞姬只覺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
咔嚓一聲脆響,她的手腕骨竟被生生折斷,她疼得面色煞白,卻死死咬着嘴唇,謹記任何時候不得喧嘩,擾了主子的規矩。
她握着被折斷的手腕,忍着眼淚默默退了出去。
周遭那些觊觎四阿哥,想趁着四阿哥酒醉獻身的舞姬們,登時吓得不敢再靠近他半分。
真沒想到,四阿哥雖長着副谪仙皮囊,卻藏着嗜血殘暴的魔鬼心腸。
胤禛頭都未擡起,朝着面前幾個舞姬招招手,幾個舞姬戰戰兢兢的坐在四阿哥身邊侍酒,再不敢逾越半分。
這場酒宴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仍是不停歇。
直到子時,太子爺才醉醺醺的在兩個新得來的美人兒攙扶下,踉踉跄跄離開乾西四所。
胤禛此刻有些微醺醉意,在蘇培盛攙扶下,踉踉跄跄的起身。
“爺..方才福晉悄悄來過,提醒您少喝些酒。”
蘇培盛的語氣頓了頓,又道:“她方才走的時候語氣不大好,還說了句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胤禛頓時驚得酒都醒了,雖然不知道他和大豬蹄子有何關系,但卻知道福晉定見着他與那些舞姬虛與委蛇的場面。
“去福晉院!”
胤禛醉眼迷離,步伐淩亂來到福晉院裏,可屋內已然熄燈。
他正要推門而入,房內卻陡然燃起熹微燈火,福晉影影綽綽的婀娜身影映照在窗棂之上。
他心情忐忑,踏入屋內。
眼前一幕,頓時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爺,奴才..”
蘇培盛跟在四爺身後,正要說伺候四哥沐浴更衣,冷不丁瞧見一雙瑩白的玉腿,還有福晉身上讓人看着血脈沸騰的衣衫,登時吓得轉身捂着眼睛。
哎呦親娘啊,福晉還真敢穿。
逸娴穿着一身改短的貼身睡裙,衣襟領口極低,甚至遮不住渾圓飽滿的春色。
“爺,方才舞姬好看嗎?”
胤禛本想說沒她好看,卻想起來上回的教訓,于是往後退了退,老實巴交的搖搖頭:“不知,爺沒細看。”
“啧啧,連人都沒細看,竟連人家的小手都攥着不放呢。若細看還得了,我豈不是要多個好妹妹。”
“你瞧着那兩個格格跳舞,眼神都能冒火星子呢,不若我現在就去毓慶宮,趁着生米還沒煮成熟飯,把那二位格格再要回來?”
逸娴并未真的生氣,只不過存心逗着四爺。
她忍着笑意,将四爺攙扶到床榻上,又取來龍華領巾,将四爺的雙手束縛在床頭。
“爺仔細瞧瞧,是我跳得好,還是她們跳得好。”
她扭了扭纖腰,開始穿着那身不正.經的衣衫,動作生疏的跳起白纻舞。
她方才只是看了幾眼,此刻跳的錯漏百出,見四爺垂着眼眸不看她,她登時氣得跨坐在四爺肚子上。
“好看嗎?”
“好看。”胤禛眼神閃躲,讷讷點頭。
面對她的蓄意勾引,他早已瘋狂的想要她,可娴兒還懷着他的孩子,再難受都得忍着。
偏她還在故意招惹他,胤禛掙紮片刻,強迫自己冷靜些,可殘存的理智,也在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之時,漸漸土崩瓦解。
逸娴忍着笑意,極盡所能的引.誘四爺,她正将柔軟壓在四爺下巴,卻聽見一身裂帛輕響。
原本被她捆着雙手的四爺,忽然環着她的腰,這男人将滿是酒氣的臉頰埋在她頸窩。
他的呼吸帶着微微喘息:“娴兒,別鬧。”
逸娴抱着四爺的脖子,正要說滿四個月可以适當那啥,四爺卻将她攙起身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匆匆逃入浴房內。
逸娴臉頰泛紅,知道四爺此刻隐忍的難受,需要宣洩。
她挪到浴房前,想要幫四爺纾解,可伸手推了推門,房門卻紋絲不動。
她登時哭笑不得,這男人竟然害羞的鎖門了,逸娴又忍不住心疼的敲門。
可無論她在門外怎麽哄四爺,他都不曾開門。
約莫半個時辰後,從屋內傳出水聲,又過了好一會,浴房門才吱呀一聲開了。
四爺已然沐浴更衣,面色尚帶着潮紅,平靜從浴房內走出。
“早些歇息,爺去書房看會折子,等你睡着再回來。”胤禛俯身在福晉唇上吻了吻。
逸娴又覺好笑,又覺心疼,這男人溜得還真快。
“看什麽折子,看我!”逸娴伸手抓住四爺的胳膊,不讓他走。
“爺相信我,我就蹭蹭不亂動。”
胤禛登時愣怔在原地,俯身堵住她還想說葷話的嘴。
站在門口的蘇培盛捂着嘴角快笑抽了,貓着腰笑得都站不直腰。
第二日一早,四爺就去上朝了,逸娴正在整理回府邸的行囊。
她将四爺的衣衫,放入檀木箱子內,冷不丁竟瞧見衣衫堆裏,竟藏着個一尺長寬的小紅漆盒子。
那盒子還上着鎖,逸娴好奇的搖了搖那盒子,也不知裏頭藏着什麽東西,搖晃起來都沒點聲響。
之前在他追到增城之時,逸娴也曾見過這個木盒子,裏頭到底是何物?
竟值得他到哪都帶在身邊。
她好奇極了,很想撬開鎖,瞧瞧裏頭藏着什麽寶貝。
“翠翹,你去把蘇培盛叫來。”
翠翹将手裏的枕頭放下,扭頭将蘇培盛帶到福晉面前問話。
“蘇公公,你可知曉,這紅木盒裏裝着何物?”
逸娴心中忐忑,就怕蘇培盛說這盒子裏裝着什麽姑娘家的送的信物。畢竟觊觎四爺的女子,猶如過江之鲫。
“回福晉,奴才也不知,奴才也是頭一回見到這匣子。”
蘇培盛如實回禀,這匣子,好像是福晉跑了之後,才出現在爺身邊的。
福晉失蹤之時,爺每日都摩挲着匣子,他也好奇至極,尋思着要不要撺掇福晉,撬開這匣子瞧瞧。
反正福晉做什麽,爺都不回怪罪。
逸娴心中就像被貓兒撓了似的,恨不得立即找把匕首,将這匣子撬開。
猶豫片刻,她又将匣子塞回原來的地方,他既然不想讓她看,自有他的道理。
若真的藏着什麽白月光黑月光的定情信物,最後難堪的還是她。
她不會小氣到揪着過去不放,反正現在和将來,四爺只屬于她一個人。
只不過,逸娴面色愈發蒼白,能讓四爺如此念念不忘的女子,又是誰?
她心口直冒酸氣,怏怏不樂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蘇培盛偷眼将福晉的神态看的一清二楚,等四爺下朝回來之時,他守在門口,第一時間将福晉發現紅匣子的事情,告訴四爺。
“爺,可要奴才偷梁換柱,幫您處理這匣子?”
“不必!”
胤禛面色有些慌亂,咬了咬牙,最後帶着那匣子,來到福晉院裏。
逸娴正坐在桌前,等四爺回來用膳,竟見四爺拿着那匣子前來,她慌得站起身來。
“爺,我沒動那匣子。”
“爺知道。”
胤禛從袖中取出一把鑰匙,當着福晉的面,徑直打開那匣子。
逸娴轉過臉去,不敢去看匣子裏的東西,卻被四爺捧着臉頰,強迫她轉過臉,直視那匣子。
她又驚又怕,只敢睜眼朝着那匣子裏的東西望了一眼,再不敢細看。
可四爺偏要讓她再仔細看清楚才行,她只能硬着頭皮又看了一眼。
待看清楚匣中之物後,她忍不住揚唇笑了笑,緊接着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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