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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暗算◎
“我是入皇家玉碟的側福晉, 他們簡直欺人太甚,嗚嗚嗚...為什麽都欺負我..”
猛然間,聽到讓他日思夜想的聲音, 胤礽不覺剎住腳步。
他正要湊上前去打招呼, 忽而迎面撲來一道嫣紅身影, 胤礽并未躲閃,而是迎上去, 與那道倩影撞個滿懷。
他甚至忍不住環緊了臂彎, 有美在懷,還是他惦念許久的女人, 胤礽不免心神蕩漾。
“啊!奴才給太子爺請安, 太子爺萬福。”
“奴才方才一時沒看路, 請太子爺恕罪,”
烏拉那拉素娴雖在太子懷裏掙紮, 可一雙手,卻在太子胸膛那抓來撓去,引得面前的男人呼吸愈發急促。
“咳..”
胤礽被身後的貼身太監不住的提醒儀态, 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那拉氏。
“無妨, 下回走慢些即可。”
“奴才叩謝太子爺寬宏大量。”
烏拉那拉素娴福了福身子,煞是嬌媚的擡起一雙潋滟美眸, 瞧了一眼太子,又羞紅臉垂下腦袋。
此刻看太子為她癡迷的樣子, 她心中不免得意。
阿瑪死就死了,只要她願意,就能找到更好的靠山與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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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邊下起淅瀝瀝的秋雨, 胤礽見那拉氏主仆二人并未帶傘, 于是讓身邊的奴才去取傘來。
烏拉那拉素娴見太子的奴才走遠, 這才施施然福了福身。
“怎麽能勞煩太子,朱嬷嬷,你快去永和宮取傘來。”
老嬷嬷應了一聲,轉身就着急去拿傘。
此刻假山夾道裏,只剩下她和太子爺二人,太子一雙眼睛,時不時的落在她身上。
烏拉那拉素娴勾唇,露出嫣然一笑,往太子面前走了一步,忽而蹙眉彎腰,痛苦的低·吟。
“啊~我的腳好疼..嗚..”
那低.吟帶着嬌.媚與矯揉,雖知于理不合,可胤礽依舊鬼使神差,伸手攙着那拉氏,到一處石凳前坐下。
“好痛..嗚嗚嗚..”
瞧着美人哭的梨花帶雨,胤礽正要去叫奴才,卻想起來奴才方才被他遣去取傘。
“你若不介意,孤幫你瞧瞧。”
“奴才卑賤之軀,豈敢污了太子爺的眼睛,奴才忍忍也就過了。”
烏拉那拉素娴雖如此說着,臉上的表情卻愈發痛苦柔弱。
“無妨。”
胤礽俯身,徑直脫下那拉氏的花盆底,又褪去她的羅襪,眼前赫然出現一只瑩白纖細的玉足。
那玉足上還點着朱紅蔻丹,觸手間是一片柔軟滑膩雪肌。
鼻息間倏然萦繞一股沁人甜香,胤礽愈發情難自持。
他眼眶發紅,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要她。
作為一國儲君,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眼前的女人也不例外,他從未如此渴望得到這個女人。
他從不會委屈自己,于是伸手去解那拉氏的衣衫盤扣。
“那拉氏,孤喜歡你。”他喘着粗氣,徑直将那拉氏打橫抱到假山夾道旁的石桌上。
剝去那拉氏的衣衫後,胤礽急的連衣衫都來不及褪去,解了腰帶,就急急要了佳人。
原本去取傘的朱嬷嬷折返回來,聽着假山夾道裏傳來的暧昧聲響。
她面不改色的守在假山入口處。
直到太子爺身邊的貼身大太監取來雨傘,假山裏的動靜還未停歇。
那太監總管也是個人精,聽見假山裏的動靜後,就安靜的退到遠處,貓着腰,仔細觀察四周的動靜。
......
康熙三十七年八月,後日就是中秋。
福晉院裏的柿子又轉紅,孩子們正仰頭站在柿子樹下,嚷嚷着讓阿瑪多摘些紅彤彤的柿子解饞。
逸娴正坐在銀杏樹下邊曬太陽,邊縫制今年過年的新衫。
“福晉,西苑那出了些事兒~”春嬷嬷面色有些凝重,施施然來到福晉面前。
“西苑?她如今不是德妃娘娘身邊的紅人嗎?日日都要去永和宮請安。能出什麽事?”
對烏拉那拉素娴,逸娴心中有愧,對西苑的吃穿用度,甚至都比她這個嫡福晉更為奢華。
“西苑那悄悄派人到外頭采買藥材,那些藥材乍一看,都是些滋補血氣的方子,可若重新組合,卻是安胎藥,那拉側福晉可能有了身孕。”
“嘶..确定嗎?”聽見這個荒謬的消息,逸娴的指尖不留神被針戳的生疼。
“福晉,奴才方才來之前,就親自問過西苑裏的眼線,她這兩個月,的确未領用過月事帶。”
兩個月?
逸娴皺眉,兩個月前正是她阿瑪的頭七,四爺那幾日除了上朝,直到如今,都日日都陪在她身邊。
女主的孩子又是怎麽來的
“嬷嬷,你派人再去悄悄打探清楚,說不定她在假孕争寵。”
“福晉,奴才已經查探過,她近來胃口也與從前不同,偶爾還說吃壞肚子幹嘔。”
二人竊竊私語之際,四爺忽然走到她面前。
“娴兒~”
胤禛方才在柿子樹上摘柿子,見福晉被針紮的指尖淌血,匆忙飛身來到福晉身邊,抓起她的手放進嘴裏吮傷口。
“爺..西苑..可能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四爺放開了她的指尖,只沉默不語,目光定定與她對視,滿眼委屈。
逸娴伸手擦了擦四爺腦門上的薄汗。
“我知道不是爺的,你別惱。”逸娴柔聲解釋道,這才見四爺再次将她染血的指甲送入口中。
見四爺似乎不震驚,逸娴愈發詫異:“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四爺并未說話,只牽着她的手,二人來到書房內,四爺掩好書房的門,這才轉身走到她面前。
“是太子。”
“啊!”逸娴驚得捂着嘴角,沒想到女主竟懷了太子爺的孩子,四爺竟然被太子爺給戴了綠帽子。
“爺,我知道她這樣不應該,可我答應過阿瑪,要護她衣食無憂,爺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饒她不死?”
“她是死是活,全在你手裏,爺不幹涉。”胤禛收起眸中一閃而逝的殺念,幽幽說道。
“娴兒,爺怕壓不住殺意,她居心叵測,挑撥爺與太子爺的兄弟之情,這段時日,太子爺安排給爺的差事,愈發刁鑽。”
胤禛對太子很失望,可念及兄弟情誼,即便被太子刁難,他也不願與太子爺就此反目成仇,畢竟小時候那段艱難歲月中,若沒有太子,他早就死了。
“爺,我去敲打敲打她,至于那孩子..”
逸娴有些尴尬的看向四爺,畢竟與太子有關,天不敢擅作主張。
“若太子念及兄弟情誼,定不會允許她留下那孩子。”胤禛嘆氣道。
此時蘇培盛來報,說西苑那說今兒是她的生辰,請四爺到西苑裏坐坐。
逸娴憂心忡忡看向四爺,女主該不會是想設計讓四爺喜當爹吧..
胤禛正好有意去敲打敲打那個女人,于是欣然點頭應允。
“爺,記得早些回來吃晚膳。”逸娴伸手理了理四爺的衣襟。
“你和孩子先吃,不必等爺。”胤禛俯身吻了吻福晉,這才轉身去西苑。
逸娴點點頭,目送四爺離開,心事重重帶着孩子們去沐浴更衣。
替孩子們梳洗之後,她身上也被頑皮的孩子們打濕,此時她正褪去衣衫,心情舒暢的泡在浴池裏沐浴。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浴池門忽而被人大力撞開,逸娴驚呼一聲,正要喊人,卻見四爺飛身躍入浴池內。
“爺..嗚..”
她被四爺按在浴池邊,他的動作有些着急,近乎迫不及待的入內。
“娴兒,幫幫爺..”
四爺嗓音嘶啞,吻着她的耳垂啞聲求着。
此刻四爺的狀态很不對勁,他渾身滾.燙,從未見過他如此急迫,甚至力道都有些失控。
逸娴咬了咬四爺的耳朵,柔聲應了一句輕些。
....
緊跟在四爺身後的蘇培盛,遠遠就聽見浴房裏的動靜,他靠近一瞧,爺竟着急的房門都來不及關,就與福晉在裏頭開始折騰了。
他蹑手蹑腳的上前關好浴房門,任勞任怨守在門口。
浴池內的動靜,幾乎沒停歇過,期間四爺竟破天荒的讓他準備參茶。
直到天将破曉之時,浴池內的動靜才堪堪将歇,可沒過多久,爺和福晉又開始折騰起來了。
蘇培盛害怕極了,真怕四爺會那什麽盡人亡。
此時與四爺在軟榻上纏綿的逸娴,累的眼皮子都擡不起來,她連喝下好幾碗參湯,才勉強有力氣招架四爺的攻勢。
直到蘇培盛扯着嗓子,在門外提醒辰時已過,四爺在內再次宣洩之後,才抱着她,二人俱是精疲力盡的沉沉睡去。
晚膳之後,逸娴才被春嬷嬷叫醒,四爺卻依舊還在沉睡,連春嬷嬷那麽大聲的說話都聽不見。
若非他綿長均勻的呼吸聲,逸娴都差點要讓府醫來瞧瞧了。
此刻逸娴甚至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還是在春嬷嬷的攙扶下,雙腿打着顫,坐到梳妝臺前。
“嬷嬷,去搜西苑,別讓她屋裏和她身上,有任何奇怪的藥粉,藥丸子之類的。包括花花草草也仔細檢查,尤其是相生相克,或者相融後,有旁的藥效的花花草草。”
“嬷嬷,找些善于調香制藥的行家來,免得有缺漏之處。”逸娴不放心,又啞着嗓子提醒道。
“福晉,奴才來即可,您別擔心,若奴才處理之後,她還能鬧出下藥的幺蛾子,奴才就将自個的腦袋摘下來,送給小阿哥們當球踢。”
春嬷嬷胸有成竹的立下軍令狀。
逸娴點頭,沒有人比春嬷嬷更擅長此術,即便有,她也無法完全像春嬷嬷這般信任旁人。
此時幔帳後傳來四爺嘶啞的輕咳聲。
逸娴忙端起桌邊的參茶,來到四爺面前。
“爺多歇歇。”她将參茶遞到四爺發绀的唇邊,小口喂他服下。
“娴兒,爺弄疼你了,對不起。”
“哼,我知道爺并非故意的,我沒什麽事兒。”
逸娴忍着被磨破的疼,紅着臉說道。
“爺好些了嗎?”見四爺面色蒼白,逸娴心疼的蹙眉,伸手撫了撫四爺眼下的烏青。
“娴兒,讓爺瞧瞧。”
“啊?”逸娴正要拒絕,可四爺已然起身将她抱到床上。
她用枕頭捂着臉,聽見四爺又心疼懊惱的說了句對不起,感覺到那一涼,四爺竟輕手輕腳的給她那兒抹藥膏。
“爺倒是小瞧了她,方才入了她屋內,蘇培盛先行入內,屋內不曾有熏香,爺更不曾觸碰任何入口之物,沒成想..”
“不怪爺,她本就是醫女,莫說爺,就算我去,也一樣會着了她的道。”
“她如此着急的想要讓爺寵幸她,定是想讓爺糊裏糊塗喜當爹。”
“娴兒,爺想殺....”
逸娴見四爺滿臉殺氣,登時驚得伸手捂着四爺的嘴:“爺,我曾答應過阿瑪,不能殺她。”
胤禛垂頭喪氣将下巴支在福晉肩胛,無奈的輕嘆一口氣。
“好。”
......
西苑內,烏拉那拉素娴看着煥然一新的院子,氣得面色鐵青。
包括枕頭芯,和她現在穿的肚兜,都被春嬷嬷以府邸裏漿洗衣衫的奴才染了疥蟲為由,給從裏到外換個遍。
整個西苑包括牆角細縫都沒放過,完了,她苦心孤詣多年,搜羅來的寶貝,統統都沒了。
就連她身邊的奴才,都換成了生面孔。
可她并未覺得多害怕,反而有些得意,如今她靠上太子這棵大樹,又懷上東宮的子嗣,誰敢動她半分?
她昨夜下了猛.料,為的就是想讓腹中的孩子,能冠冕堂皇的降生,偏四哥哥卻擋她的路。
烏拉那拉素娴心中不免犯嘀咕,四哥哥他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男人?竟能扛得住那天竺來的神藥!
聯想到偌大的四貝勒府裏,只有那賤人為四哥哥誕育三個小阿哥,其餘後宅女子皆無所出,烏拉那拉素娴心下駭然。
定是那個賤婦給四哥哥下了情蠱,她聽聞苗疆有一種情蠱,中蠱之人只會對下蠱之人動情,旁人即便下藥,也無濟于事。
她着實後悔當這個該死的側福晉,如今被這低微的身份束縛,該如何入東宮?該如何當皇後!
想起這個孩子無法名正言順的生下來,烏拉那拉素娴心急如焚,慌忙要去找太子商議。
“來人!備車,我要入宮給德妃娘娘請安!”
福晉院裏,逸娴聽見女主又去了紫禁城,忍不住搖頭,她發現在四爺面前,保住女主的命愈發吃力。
午膳之時,四爺下朝歸來,逸娴邊幫四爺換下朝服,邊和四爺說叨孩子們今兒學了幾個字。
“娴兒,準備一下,明日爺帶你和西苑,去紫禁城裏赴中秋家宴。”
“還是別讓她去了吧。”聽見西苑要去,逸娴忍不住眉頭突突跳。
“汗阿瑪會親自主持家宴,她是入玉碟的側福晉,必須參加,你需派人看着她,別讓她借機鬧事。”
胤禛扶額,他愈發壓不住對西苑那個女人的殺意。
逸娴無奈之下,只能讓春嬷嬷明日親自跟在女主身邊看着,以防不測。
一家子吃過晚膳之後,四爺去書房裏看折子。
逸娴讓春嬷嬷和翠翹,帶着孩子們去小花園裏散散步後,就焦急回屋翻箱倒櫃,尋高領旗服和榮華。
脖子上那些四爺昨兒夜裏留下的痕跡頗為明顯,若不遮一遮,她都不好意思去赴宴了。
胤禛進來之時,福晉正在換衣衫,屏風上堆着好幾套款式不一的新衫。
“在做什麽?”胤禛從福晉身後将她擁入懷中。
“咳..我脖子上都是爺留下的痕跡,得用榮華領巾遮一遮,才好意思去赴宴。”
胤禛順着福晉纖手所指的方向,看向她的細頸,眸色暗了暗。
很想要她,可她還腫着,他只能忍着。
“蘇培盛,将福晉的吉服改改,領子豎高些。”
門外的蘇培盛應了一句,就垂着腦袋入內,将福晉放在屏風上的吉服捧了出去。
……
第二日中秋佳節,因着她和四爺要去紫禁城裏赴晚宴,貝勒府裏的中秋家宴,就定在午膳之時。
西苑以身子不适為由,拒絕參加府邸的家宴。
此刻飯廳內安靜極了,四爺板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逸娴雖知道四爺在外頭應酬一向如此,但仍有些不習慣。
給衆人賜下中秋賞賜之後,她就領着孩子們,回去準備紫禁城裏的中秋家宴事宜。
才踏入福晉院裏,她就讓人準備了一桌席面。
四貝勒府邸裏的家宴,此刻才算真正開始。
她才換上常服沒多久,四爺就回來了。
一家子坐在圓桌旁,在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中,吃過中秋家宴。
晌午之後,逸娴穿戴好吉服,和厚重的冠子之後,她梗着脖子在翠翹的攙扶下,來到朱輪馬車裏。
馬車內,四爺已然換上石青色皇子蟒袍,在馬車簾子放下那一瞬,他就将她攙入他懷中摟緊。
她頭上沉甸甸的冠子,早已第一時間被四爺取下,與四爺的頂戴,一塊被放桌案上。
烏拉那拉素娴姍姍來遲,此時在嬷嬷的攙扶下,正要往朱輪馬車去,忽而被蘇培盛攔住去路。
“側福晉,馬車狹小,爺體恤您,給您單獨準備了一輛寬敞的馬車。”
烏拉那拉素娴目光幽怨,瞥了一眼那朱輪馬車,委屈的盈着淚光,往朱輪馬車後那輛寬敞馬車走。
蘇培盛看那拉氏可憐兮兮的樣子,登時氣得直翻白眼。
她這是故意讓人瞧見她的委屈,好讓旁人誤會,覺得爺和福晉苛待于她。
逸娴和四爺在馬車內膩歪了一陣之後,不覺間,就入了紫禁城。
“爺,到乾西四所了。”
逸娴急急要取口脂補妝,她嘴上的口脂,都被四爺蹭沒了。
“爺來。”
胤禛熟練的從馬車旁的暗格裏,取出口脂匣子,從琳琅滿目的口脂瓷盒中,選出福晉最喜歡的嫩吳香。
逸娴閉着眼,微張着唇,微微折腰,将臉頰湊到四爺面前。
只覺唇上一熱,她驚得推了推四爺,這下好了,她唇上所剩無幾的口脂,都被他吃的幹幹淨淨。
“爺~”逸娴柳眉倒豎,對四爺嬌嗔道。
胤禛莞爾,開始認真為福晉點绛唇,又替她攏好被揉亂的衣襟,這才板着臉,正襟危坐,讓奴才來攙扶她下車。
待福晉離開後,胤禛又獨坐在馬車內許久,待氣息恢複平靜之後,這才走下馬車。
三人在乾西四所裏稍作歇息,臨近傍晚之時,就動身前往乾清宮赴中秋家宴。
康熙爺每年都會在乾清宮裏,設中秋家宴,此刻乾清宮內擺着祭月的長供桌。
供桌正當中,擺着個十幾斤重,比面盆還大的月餅。大月餅周圍,還衆星拱月似的擺着許多三兩斤的小月餅。
逸娴瞧見供桌上,竟還擺着一朵出奇大的蓮花,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是由整個西瓜雕刻成的九瓣蓮花。
皇家喜歡極九之數,甚至連供奉的果藕,都用從紫禁城三海蓮花池中所出的九孔九節藕。
逸娴誠惶誠恐跟在四爺身後,與康熙爺一道燃香拜月。
等到酉正二刻,祭祀結束,最大的月餅被太監用紅綢布裹緊,送回冰窖中儲存。
依照祖宗規矩,留待當年除夕之時,再取出來賞賜給皇親國戚。
而那些三兩斤重的月餅,則被切成數塊,賞賜給赴宴的衆人。
待太監宮女端來中秋膳食小桌,放在衆人面前之時,中秋家宴正式開宴,乾清宮內一時歌舞升平。
康熙爺和太後坐在主座上,男女賓客則分開列席。
太子妃坐在女賓首位,緊接着,是後宮各主位嫔妃。
逸娴坐在三福晉之後,她身後坐着烏拉那拉素娴。
傳菜太監和宮女将切好的蓮花西瓜和月餅,端到各嫡福晉桌案上。
逸娴只象征性的撚起一塊,嘗了一口,就不再動筷子。
此時她後背忽然被輕輕拍了拍,逸娴轉身,就見素娴目光灼灼,盯着她手裏的月餅。
側福晉居于嫡福晉之後,壓根輪不到吃萬歲爺欽賜的月餅,只能由嫡福晉賞賜。
逸娴朝半跪在身側的翠翹,使了個顏色,翠翹福了福身,将月餅遞給跪在側福晉身側的春嬷嬷。
萬歲爺賜下的月餅,禦膳房的試吃太監自然不敢馬虎,斷不會出問題。
春嬷嬷又仔細觀察片刻,并未發現異常,這才将月餅,端到側福晉面前。
逸娴擔心女主又鬧騰,索性将賜下的蓮瓣西瓜,也一并給了女主。
隔着喧鬧的南府歌舞伎,逸娴時不時偷看遙遙坐在她對面的四爺。
這男人倒是目不斜視,只板着臉,偶爾與身側的老三和老五寒暄幾句。
即便偶爾目光與她相遇交彙之時,眸中亦是一片端方清明的冷意。
逸娴低頭淺笑,再擡眸之時,抿了抿唇上的口脂,竟見這男人忽然低下頭,垂着腦袋,耳尖泛紅。
她捂着嘴角,忍不住無聲笑起來。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
“啊~我肚子好疼,孩子,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逸娴驚得站起身,竟看見女主裙擺都染滿血,正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啜泣。
“怎麽回事!”康熙爺不怒自威的聲音傳來。
禦前侍衛們魚貫而入,将康熙爺和太後,太子,裏三層外三層的拱衛在當中。
場間歌舞瞬間平息,只剩下衆人面面相觑,竊竊私語。
太醫和醫女們,第一時間趕到四貝勒側福晉身邊救治。
“萬歲爺,四貝勒側福晉小産了。”
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禀報。
“嗚嗚嗚..我的孩子啊,福晉,您為何就容不下妾身的孩子!”烏拉那拉素娴面色煞白,哭的撕心裂肺。
面對衆人投來的異樣目光,逸娴只端方從容,曲膝跪在禦座之下。
“汗阿瑪,太後娘娘,那拉側福晉估摸着對臣媳有些誤會,此等家事,斷不能擾了家宴,恕臣媳與那拉氏到旁的地方處理,待有了公正的結果,臣媳再來容禀。”
“汗阿瑪恕罪,兒臣萬死,竟讓這些污糟事,擾了家宴,兒臣定與福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此時四爺也已經曲膝跪在她身側。
“下去吧,太子妃,德妃,你們二人就當個斷家務事的清官,必須将這件事查清楚。”
面對那拉氏的端方得體,康熙帝的面色稍和緩些,他潛意識裏,已經否定那拉氏會做出戕害皇嗣的龌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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