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56章 第56章

◎雍親王◎

就在二人僵持之時, 蘇培盛忽然在外頭敲響房門。

“爺,東西取來了。”

“進來。”

“嗻!”

蘇培盛垂着腦袋,手裏捧着托盤入內, 托盤內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而蘇培盛手裏, 還提着一個布包袱。

不用猜, 就知道那湯藥是避子湯,逸娴氣得肚子一陣陣抽疼。

待蘇培盛離開之後, 就見四爺打開那包袱, 逸娴微微一怔。

包袱裏竟然是女子用的月事帶。

“你信期将至。”

四爺将月事帶捧到她面前:“爺幫你換?”

逸娴蹙眉,這男人倒是記得比她還清楚, 她接過月事帶, 起身到屏風後頭。

果然褲子上沾了些血跡, 她換上一身幹淨衣衫,捂着肚子凝眉走到床前躺下。

“娴兒, 速飲下這避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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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四爺賊心不死,逸娴擡手将那碗避子湯打翻,她都來月事了, 怎麽可能懷上。

“淬, 你的萬千子孫都随着月事排出,王爺放心, 妾身懷不上!”

胤禛一臉嚴肅,将信将疑, 喚來醫女仔細詢問,這才歇下讓福晉服避子湯的心思。

見她依舊怏怏不樂,胤禛掀開被子, 将暖和的湯婆子放在她腹部, 邊伸手揉她的肚子, 邊溫聲細語哄着福晉。

“你需要何物,開口便是,爺尋了些擅長駐顏的醫女入府,若不夠,爺再讓人去尋。”

“爺是男人,亦有脾氣。”

逸娴默然,今日這件事,她和芷晴也有些魯莽。

四爺和八爺即便不是皇子,只是尋常人家的夫君,若知道妻子去楚館,也會動怒。

既然四爺都給她臺階下,她自然要識擡舉。

“今兒我做的欠妥當,先向王爺賠不是。”逸娴咬着唇道歉。

“爺沒碰過那舞姬,爺只是命她自己脫衣衫,你追來之時,爺裝作與她親昵,僅此而已。”

胤禛知道他的福晉是個醋壇子,又耐着性子向她解釋一番。

“爺想碰誰就去,與我解釋什麽,倒顯得我跋扈善妒。”

胤禛無奈搖頭,天底下的女人,似乎都喜歡口是心非。

“過幾日春節休沐,等我初二省親回來,咱帶着孩子去城西的莊子裏頭住幾日可好?”

“好。”胤禛放下手裏的折子,點頭應允。

哄好福晉之後,蘇培盛也取來了貼福字和對聯的漿糊,逸娴身子不爽利,懶懶的坐在院裏邊喝紅糖姜茶,邊曬太陽。

孩子們則跟在阿瑪身後貼春聯。

除夕夜紫禁城家宴,逸娴身子還未幹淨,依照規矩,不能去沖撞了聖駕。

除夕日,逸娴替一大三小,四個男人換上新衣之後,全家人一塊提早吃了年夜飯。

替四爺換蟒袍之時,這男人竟執拗的不肯脫下她做的靛藍褂子。

逸娴只能将蟒袍套在外頭。

她正踮起腳尖,替四爺戴暖帽,他忽然折腰俯身,雙手托起她的腰,暖帽不偏不倚落在四爺頭頂。

“幹淨了?”

四爺忽然将她揉進胸膛,與他緊緊貼在一起,他微喘息,吻着她脖頸,缱绻說道。

感覺到他身上的異樣,逸娴頓時臉頰泛紅。

“今早起來就沒用月事帶了。”

感覺到男人的氣息愈發紊亂,桎梏在她腰間的手愈發胡鬧,逸娴忍不住推了推四爺。

“時辰尚早。”

胤禛忍了數日,此刻有些憋的難受,瞬間情難自持,将福晉打橫抱起。

蘇培盛候在門外,手裏還拿着爺的鬥篷,聽見屋內的動靜,登時驚得目瞪口呆。

他默默喚來老嬷嬷,讓老嬷嬷備好熱水。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屋內果然傳來搖鈴聲。

因着要去赴宴,四爺只淺嘗即止的折騰她一回,就匆匆離開。

待四爺帶着孩子們離開之後,逸娴起身,才走出兩步,腿.間就滑出一陣溫熱,她羞得伸手取來了事帕子擦拭。

這男人克制極了,只會在她月事後的第二日宣洩在內。今兒若非除夕宮宴,他定會抓住這一個月一回的機會,可勁的折騰她。

沐浴之後,逸娴與後院裏的女人們一塊吃年夜飯。

“福晉,那拉氏屋裏總聽說有些奇怪的動靜。”武格格坐在福晉身側,壓低聲音說道。

“随她吧。”

想起西苑,逸娴心裏就堵得慌,她最近才從四爺口中得知,他阿瑪費揚古,就是被西苑那個女人活活逼死的。

想到阿瑪,她即便對西苑愈發親近不起來,也只能硬着頭皮去瞧瞧她。

吃過年夜飯之後,逸娴就讓人準備了許多绫羅綢緞和珠寶首飾,前往西苑探望。

“嬷嬷,西苑最近還頻繁前往紫禁城裏嗎?”

“前幾個月常去永和宮,可似乎德妃不待見她,毓慶宮更是将她拒之門外,避而不見。”

她還未走到西苑,竟見從西苑裏走出個身量纖細的宮女。

“福晉,是那拉側福晉!”

逸娴心下驚駭:“她鬼鬼祟祟的要去哪兒?”

“嬷嬷,跟上她。”

春嬷嬷應了一聲,領着福晉坐上一輛樸素的馬車。

二人跟着素娴七拐八彎,竟來到南郊一處僻靜的小院前。

早有暗衛翻牆入內,将院子後門悄無聲息打開。

逸娴輕手輕腳入內,才走到天井,忽而聽見屋內傳來奇怪聲音。

逸娴頓時怒不可遏,素娴還真是死性不改,除夕夜竟然與男人在外頭厮混。

她氣得正要走上前去捉.奸,忽而又吓得剎住腳步,若裏頭的男子是太子,該如何是好。

聽四爺說,太子爺這幾日偶感風寒,并未出席除夕宮宴。

與素娴私會的男人,定是太子無疑!若是太子,她在這逗留反而不妥。

逸娴猶豫片刻,轉身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此時從四周圍忽然竄出數道黑影。

那些便衣侍衛與她帶來的暗衛厮打起來。

外頭的動靜也驚動了屋內媾和的男女,屋內的燭火燃起。

“大膽,誰敢如此放肆!”

聽見太子爺熟悉的聲音,逸娴暗道不妙,恨不得插翅離開這。

暗衛們與太子的侍衛纏鬥片刻,勉強撕開一道口子,逸娴匆忙逃離現場。

她離開院內那一瞬間,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打開。

胤礽衣衫不整,光着膀子從屋內急急踏出。

“狗東西,要你們何用,一座小院子都看不住。”

“太子爺息怒,方才四福晉忽然帶來許多身手不錯的人前來,我等念及她的身份,不敢下狠手。”

“什麽!”

太子胤礽頓時慌亂不已,他才與四弟重歸于好沒幾日,若被四弟知道他還在與那拉氏藕斷絲連,四弟定會寒心。

可他也不知自己到底為何會如此,竟對四弟的側福晉着魔似的,難舍難分。

胤礽急的團團轉,都怪四福晉那蠢貨,凡事沒眼力見。

胤礽面色鐵青,心中不免怨怼四福晉那拉氏。

“太子爺,那拉氏竟撞見我們私會,她定會告訴雍親王,說不定還會添油加醋一番,挑撥您與雍親王的兄弟情。”

烏拉那拉素娴裹着毯子,媚眼如絲貼緊太子。

今夜,她是故意将那賤人引來此處,為的就是借太子爺的手,将那賤人鏟除。

“賤婦!她休想離間孤和四弟的兄弟情誼。”胤礽目露兇光,朝着一旁的侍衛低聲吩咐了兩聲。

那侍衛聽見太子爺的吩咐,竟愣怔了一瞬。

聽見太子吩咐人,去對付那賤人,烏拉那拉素娴滿眼喜色,忙谄媚讨好的伸手将屋門掩好。

“太子爺,四福晉狡詐多端,若非她從中作梗,我們的孩子,如今都已然會叫阿瑪和額娘了,嗚嗚嗚..那是您的小阿哥,奴才懷他之時,還曾夢見一條金龍鑽入腹中。”

“娴兒,孤不曾忘記那孩子,你放心,今日新仇舊怨,孤定一并清算。”

“嗚嗚..爺,您就再賜奴才一個孩子,可好?”

烏拉那拉素娴伸手将裹在身上的毯子解下,不着寸縷勾住太子的脖頸。

……

南郊山道上,春嬷嬷正駕着馬車狂奔。

從未想過太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敢公然追殺她這個雍親王嫡福晉。

“福晉,暗衛們都沒跟上來,馬車內有一身太監衣衫,您快換上,一會到前頭的白桦林那,您趁機躍下馬車去。”

“嬷嬷,要走一塊走。”

“福晉,奴才的身手在您之上,若奴才一人,反而好脫身。”

逸娴點點頭,她也不想在這個危難時刻拖累春嬷嬷,于是匆匆從暗格裏取出一套太監衣衫換上。

馬車疾馳到一處蘆葦叢之時,在春嬷嬷的提醒之下,她趁着夜色躍入蘆葦叢內。

行出幾步之後,春嬷嬷就将福晉的鬥篷披在身上,往官道上狂奔。

逸娴躲在蘆葦叢內,眼睜睜看着一群黑衣人騎着馬,緊緊追逐在馬車後頭。

她捂着嘴不敢吱聲,她正要趁夜到西南面的村落裏躲藏,忽而山道處行來一輛馬車。

那馬車上挂着納蘭一族的族徽,馬車前頭坐着的小厮,看着很是眼熟。

逸娴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納蘭煦身邊的奴才。

她猶豫片刻,就沖出蘆葦叢,徑直攔在馬車前。

“誰!”

跟在馬車後頭的護衛們,将眼前的黑影堵在馬車前頭。

“納蘭。”為避嫌,逸娴不能讓旁人瞧見她是誰,只能抱着腦袋,低低喚了一句。

納蘭煦原本正在閉目養神,忽而聽見魂牽夢繞的聲音,登時欣喜若狂。

他掀開馬車簾子,竟見娴兒穿着一身太監服,難道娴兒裝扮成太監,是為在此等他回京城?他頓時激動不已。

納蘭煦高興的解下鬥篷,沖到娴兒面前,用鬥篷遮擋住衆人窺視的目光,将她攙入馬車內。

“娴兒,你在等我嗎?”

逸娴啞然,她總不能說自己撞見太子和四爺的側福晉偷情,被太子追殺吧。于是只能編了一個理由。

“我本準備去紅螺寺祈福,誰知遇到了些毛賊。”

納蘭煦太了解娴兒,此刻她雖然語氣平靜,但她撒謊之時,總喜歡眨巴眼睛。

“京郊附近竟敢有如此膽大妄為的狗賊,四福晉放心,奴才定會将那些狗賊的腦袋摘下來。”

見納蘭煦不再追問,逸娴暗暗松一口氣。

她正要讓納蘭煦幫忙找一身女子衣衫,将她暗中送到王府附近的巷子裏。

她再從巷子走回王府,避避嫌。

忽而見納蘭煦滿眼笑意,朝她臉頰伸出指尖。

“納蘭!”逸娴驚得往後縮了縮。

納蘭煦尴尬的将娴兒發髻上的枯草,撚在指尖。

“你頭上還有,可需要我幫你取下?”

“啊?多謝納蘭。我自己來即可。”

逸娴尴尬的伸手在發髻上摩挲,即便她瞧不見,将發髻弄亂,也不敢讓納蘭幫忙。

畢竟納蘭對她存着那種心思,她必須避嫌。

馬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吊詭。

行出幾步之後,忽而馬車外頭傳來疾馳的馬蹄聲。

“爺,是巡防營的人。”

納蘭煦詫異的看向娴兒,巡防營是太子的勢力,這些人顯然是沖着娴兒來的。

“你得罪了太子?”

“是..納蘭若覺得不方便,我現在就離開這,定不會給你添麻煩。”

“怕什麽!”納蘭煦伸手将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娴兒,拽回到身側坐下。

大阿哥如今已廢,他們納蘭一族的勢力都依附太子,太子若不想開罪納蘭一族下一任家主,就不會攔住他的馬車。

納蘭煦從容掀開馬車簾子,走下馬車。

巡防營的官兵亦在此時趕到,将馬車團團圍住。

“大膽,誰讓你們攔住我的馬車?”納蘭煦滿臉怒容呵斥道。

“是納蘭大人啊,大人莫怪,我等亦是奉命行事,連夜捉拿反賊。”

“哦?京畿重地,是何反賊敢如此造次?”納蘭煦的語氣中帶着輕蔑。

娴兒是滿人,她難道還會帶頭反清複明不成?簡直荒謬。

“是..是個女子...”那巡防營統領出自赫舍裏一族,是毓慶宮心腹,此刻心中亦在罵娘。

深更半夜,讓他連夜來狙殺四福晉,掩蓋雍親王側福晉和太子私會的醜聞,傳出去簡直是個笑話。

“是何女子?可有畫像?”納蘭煦不依不饒。

“我車內只有我的侍妾,難道還要讓她下來,給你們這些外男瞧瞧?”納蘭煦滿臉怒容。

“看來太子爺,的确瞧不起我們納蘭一族。”

那統領一臉為難,正不知該如何處理,又有一小太監縱馬而來,在那統領耳畔竊竊私語一番。

他原本皺起的臉登時舒展開來,那統領下馬朝納蘭煦躬身致歉。

“納蘭公子,在下亦是職責所在,太子爺極為器重納蘭一族和明珠中堂,您的馬車自然不需要阻攔。”

“有勞!”納蘭煦嘴角牽起笑意,徑直回到馬車裏。

馬車又行出一刻鐘,忽而前頭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納蘭煦正要掀開馬車簾子瞧瞧外頭又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忽而聽見小厮在簾外說,太子爺雍親王來了。

他的手頓在原地,扭頭看向滿眼驚恐的娴兒。

馬車外,胤礽一身便服,領着四弟踏馬擋在馬車前頭。

“四弟,雖說這是你的家事,但她着實辱沒皇族聲譽。需謹慎處理。”

“多謝太子爺,胤禛會親自處理。”

聽見四爺冷冽的聲音,逸娴忍不住顫了顫。

春嬷嬷不知身在何處,她帶來的侍衛們都被太子的人狙殺殆盡。

如今沒有人能證明她今夜是來南郊捉奸。

她穿着太監服掩飾身份,與納蘭煦在車內,本就說不清道不明。

逸娴蜷縮在馬車內,不知該如何向四爺解釋。

想起上回因為納蘭煦,她差點死在四爺手裏,就不寒而栗。

馬車忽然動了,她聽見蘇培盛在外頭駕馬車的聲音。

“納蘭,我好像又連累你了,一會你躲在我身後,凡事有我。”逸娴滿眼愧疚,看向納蘭煦。

“無妨,若情況不妙,你可将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身上。”納蘭煦幾乎說的毫不猶豫。

畢竟,小像事件,他對娴兒有愧。

此時馬車前頭忽然一沉,四爺高闊的身影裹着霜雪入內。

預料中的劍拔弩張和質問,并未出現,四爺只凝了一眼她,就将她抱在懷裏,沉默的坐在馬車主位上。

馬車內三人行的氣氛,有些壓抑,納蘭煦壓得喘不過氣起來,索性主動離開。

他正要掀開馬車簾子,身後傳來雍親王寒冽的聲音:“多謝。”

納蘭煦以為聽錯了,滿是錯愕,回身看向雍親王。

“多謝。”胤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淡然道。

“奴才惶恐。”

納蘭煦此刻莫名覺得失落,那失落的感覺更是在看見娴兒眉眼彎彎,深情凝望雍親王之時,淪為絕望。

他寧願雍親王對他暴怒,呵斥,謾罵,對他拳腳相加,這樣還能幻想雍親王對娴兒,也不過如此。

見納蘭煦盯着他的女人出神,胤禛嘴角笑意斂起,眸中染上肅殺。

“納蘭,今日有勞。”逸娴高聲将走神的納蘭喚醒。

納蘭煦這才堪堪回過神來,微微福了福身,近乎落荒而逃,離開馬車。

等到馬車內再無外人,胤禛才将福晉背過身,與她相視而坐。

“爺..嗚嗚嗚..太子和西苑那人,在南郊私會,那人定是故意引我前往,想借太子之手除掉我。”

逸娴後怕的抱着四爺的脖子哭訴。

“第三次。”

聽見四爺咬牙切齒的說着,逸娴登時止住哭聲。

“怎麽是第三回 ?加上這回,咱還要饒她一回才成。”

“私會與撺掇太子殺你,是兩碼事,娴兒不必替她求情,今日就算是閻王來了,也救不了她。”

逸娴還想勸說一番,簾外的蘇培盛都忍不住開口勸福晉莫要當救毒蛇的農夫。

“福晉,雍親王側福晉與外男夜會的醜聞,這會估摸着已傳遍整座四九城。”

逸娴默然,四爺這是準備讓素娴身敗名裂,畢竟她本就夜會太子,算是罪有應得。

“只是……莫要連累烏拉那拉氏一族。”逸娴擔心素娴的愚蠢行徑,會讓烏拉那拉氏一族招來禍端。

見福晉憂心忡忡,胤禛伸手抱緊福晉的腰,溫聲安慰。

“爺不會主動殺她,她失蹤了,想必是被太子藏匿。”

“爺不想髒手,她留在太子身邊,未必能活的比在王府裏舒坦。”

“謝謝爺。”逸娴心中感激,四爺最後還是看在她的份上,留下素娴一命。

只不過想到她依附太子那種剛愎自用之人,逸娴就忍不住替素娴擔心。

納蘭煦目送娴兒的馬車離開,直到那馬車徹底消失在山道上,他才悵然嘆一口氣。

“咯咯咯..你瞧瞧你這窩囊廢的樣子,看着心愛的女子,和他人卿卿我我,生兒育女,你難道就不想将屬于你的東西,統統奪回來嗎?”

眼前赫然出現一帶着帷帽的女子,那女子竟仿佛與太子極為親昵,此刻正卧在太子懷裏,笑得花枝亂顫。

“奴才不敢,奴才從未肖想過四福晉。”

“倘若她不再是雍親王福晉呢?亦或者,世間再無雍親王,你又該如何抉擇?”

納蘭煦滿頭冷汗,擡眸看向正皮笑肉不笑,幽幽盯着他的太子。

“倘若奴才真能得償所願,奴才發誓,奴才與納蘭全族,将是毓慶宮最忠實的鷹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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