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60章 第60章
◎皇後◎
“八弟妹, 可否到煙波樓一敘?”
芷晴被眼前的雍親王吓一大跳。
記憶中,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雍親王蓬頭垢面,衣襟上還染着血。
此時他邊劇烈喘息着, 邊用祈求的語氣攔住她。
芷晴本想拒絕, 猛然瞧見雍親王竟潸然淚下。
她驚得點點頭, 跟着雍親王來到煙波樓內。
“八弟妹,可否将娴兒那封信, 交給本王?”
“四哥, 我不知您說什麽?”芷晴強裝鎮定。
“是不是要四哥跪下求你?”胤禛無奈看向跋扈的八福晉。
胤禛撩起袍角,徑直曲膝跪在八福晉面前。
“哎呀, 四哥莫要折煞我, 您快起來啊!”
芷晴驚得伸手要将雍親王攙扶起身, 可雍親王卻無力搖頭,眸中含淚看向她。
“求八弟妹成全。”
“若你需要我磕頭, 也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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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晴正要拒絕,可雍親王忽然垂首,砰砰砰磕起頭來, 她有一瞬間錯愕與哽咽。
她知道, 娴兒這輩子注定無法與雍親王斷舍離。
芷晴吸了吸鼻子,将藏在袖子裏的信封遞給雍親王。
“早些帶她回來, 我知道府裏那個是假貨。你瞞得住所有人,但瞞不住我。”
“多謝, 好。”胤禛起身,拔腿沖出煙波樓。
“蘇培盛,備馬車!去伊寧!”
“珍重。”聽到雍親王要去準噶爾汗國都城, 芷晴驚出一身冷汗。
沒想到傳聞是真的, 逸娴和準噶爾汗國的新汗王, 果然有瓜葛,甚至如今人都不在大清,而是在準噶爾王城。
芷晴忽然想起來前幾日,朝廷收到準噶爾汗國冊立哈敦(皇後)的消息。
那哈敦,莫非就是娴兒!
芷晴來不及追問,雍親王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在這做什麽?方才四哥和你都說了些什麽?”
八貝勒胤禩聽聞四哥找福晉前來,擔心福晉被素來刻板的四哥吓着,胤禩撇下手裏的要務,匆匆趕來。
“娴兒最近與他置氣,他特意來請我去當說客,我拒絕了,男人就不能慣着,然後他惱羞成怒走了。”
芷晴不敢告訴八爺真相,畢竟,他們兄弟間,并沒有如表面上和睦。
八爺對四爺和太子做的事,她多少知道些,而四爺,亦不是善茬。
她不想讓娴兒被這些男人間的蠅營狗茍傷害。
“那就好。”胤禩将福晉摟緊,心中還在盤算,過幾日那件即将發生的大事。
“今夜你早些回京城。”胤禩仔細叮囑福晉。
芷晴見八爺一臉嚴肅,于是乖巧的點點頭。
“爺,我在家裏等你平安歸來。”
“等着,說不定沒過多久,你就是爺的太子妃!”胤禩躊躇滿志,貼在福晉耳畔低語道。
“我才不稀罕,你若心中有我,我與你住寒窯,挖野菜都成。”
“哈哈,好,爺定挑你最愛吃的野菜挖。”
“淬,我才沒那麽矯情,挖野菜還讓你選口味!”芷晴臉頰緋紅,撲進八爺懷裏。
.....
伊寧城。
整座王都皆籠罩在汗王即将大婚的喜慶中。
來自西洋的畫師,正在給年輕的汗王和未來的王後作畫。
畫中汗王眸中滿是缱绻深情,低眉凝視王後。
已經連續畫了五日,可畫師卻依舊無法畫出王後的笑顏,她的臉上總是帶着濃得化不開的憂愁。
“廢物,拖下去亂棍打死!”
“大汗,別再為我濫殺無辜。”逸娴焦急攔在那畫師面前。
“好,聽王後的,滾下去。”
策淩牽起娴兒的手,缱绻放到手邊炙吻。
感覺到她手背猛地繃緊和僵硬的神情,策淩心中失落,緩緩松開她的手。
“大汗,老王妃鬧着要見王妃。”
仆從口中的老王妃,就是那日将她綁來的老妪。
沒成想,她竟然是噶爾丹的正妃,策淩名義上的嫡母。
“娴兒,你可知那老毒婦是誰?她的身份,在你們大清朝,可是被載入史冊的存在。”
“啊?是誰?”逸娴好奇看向策淩。
“她是大清順治帝的廢後孟古青,當年她懷着身孕回到科爾沁,嫁給了我父汗,生下你們康熙帝的兄長。”
“莫不是她這些年不斷慫恿我父汗與大清開戰,我們準噶爾,也不至于活在兵荒馬亂,民不聊生中。”
“大清的皇帝沒一個好人,都是薄情寡義之徒。”
策淩不屑的嘲諷道。
此時賽裏木湖畔,忽然濃煙四起,隐隐約約可見一幢小木屋燃起火光。
“別管她,讓她去死。”
“她唯一的兒子被羅剎國人虐殺,頭蓋骨被做成裝酒的器皿,而她也身染重病,沒幾日好活,額吉,定是你在天有靈,讓兒子大仇得報。”
策淩快意的舉起酒囊豪飲起來。
此時有侍衛搬來許多奏疏,策淩放下酒囊,認真處理政務。
“我去湖畔散散心。”
逸娴看着桃林中燃起的火光,忽而很好奇,這位傳奇的廢後,會對她說什麽臨終遺言。
“唔,多帶些侍衛去。”
逸娴點點頭,踏出王宮。
矯健壯碩的侍衛們跟在她身後護衛,她一路縱馬疾馳,來到桃花林內。
遠遠就見老王妃坐在桃林中一把搖椅上。
“找我何事?”
逸娴躍下馬背,走到形如枯槁的老王妃面前。
“幫我砍光這些桃樹,這些樹,自從來到賽裏木湖畔,從未結果。”
逸娴環顧四周,看着稀疏的桃花,忍不住搖頭:“桃花本就無法在此地生存,有些事情,勉強只能換來苦果。”
“好歹都是果。”
“你們将這些桃樹統統砍光。”逸娴朝着身後的侍衛們吩咐。
侍衛們四散鑽入桃林,開始砍伐一棵棵兒臂粗的桃樹。
“當年我離開紫禁城,只帶走了這些桃樹,他說若我嫁他,以萬株桃花為聘,大婚之日,整座城都是桃花,可真好看。”
“我離開之時,他還沉浸在得到第一子的歡愉裏!”
“你不随我去看看你從紫禁城帶回的桃花嗎?”
逸娴茫然看向老妪,不知她到底在說什麽。
老妪自顧自起身,朝着賽裏木湖畔蹒跚而行。
“我來瞧瞧你的果,到底是苦果,還是正果。”
逸娴的心髒猛地一抽,她瞬間意識到老妪話中之意。
是他,四爺竟然敢來伊寧城,這可是準噶爾的王城。
逸娴拔腿跟上老妪的步伐,在一株無花果樹旁,他看見一個穿着玄色蒙古袍,頭戴氈帽的男子。
他臉上滿是絡腮胡子,遮住大半個面容,但逸娴一眼就認出是他。
“你是不是瘋了!”逸娴一個箭步沖過去,伸手推了推四爺。
“跟爺回家。”
“不可能,我受夠了,你身邊永遠都有形形色色的女人,我不想讓自己變得醜陋不堪。”
“放過我可好?”
“你到底要我怎樣?我都已經逃到這天涯海角之地,是不是我下地獄,你才肯善罷甘休?”
“爺陪你。”
“滾,去找你的年氏,趙錢孫李氏。”逸娴壓低嗓音,嘶吼道。
“對不起,娴兒,爺讓你受委屈了,今後不會了!”
“我求你了,快走啊!”逸娴被這個男人逼到崩潰。
“王妃!”
就在此時,幾名兇神惡煞的侍衛沖到她面前。
“她不是你們的王妃,她是大清的雍親王妃!”
“別聽他胡言亂語,立即将此人逐出準噶爾國境之內!”
“我胡說?這是我與她簽字畫押的婚書!白紙黑字寫明,烏拉那拉素娴,是我的女人!”
“還有這個!娴兒,你永遠只能是我的妻。”
逸娴擡眸竟看見四爺手裏拿着那封和離書。
“來人,将他手裏的信搶來,誰若能将那信搶來,賞萬金。”
侍衛們聞言,頓時一窩蜂沖向四爺,這男人卻忽然将那封和離書塞進口中,含淚笑着咀嚼起來。
“要取回?那就剖開爺的肚子。”
“拿來!”
一名五大三粗的侍衛,一拳打在四爺臉頰,四爺被那侍衛打倒在地,臉頰頓時淤青。
“快吐出來!”
幾名侍衛輪番掄拳打在四爺的肚子上,四爺蜷縮在地上,笑着看向她。
“此..此處依水伴你,倒是爺絕佳的埋骨之地,也好,爺總要呆在你身邊,不論生死。”
“住手!我們走!”
逸娴邊抹淚,邊轉身離開。
侍衛們面面相觑,跟在王妃身後離開。
逸娴才縱馬行出幾步,身後忽然傳來四爺聲嘶力竭的呼喊:“跟我回家。”
那呼喊帶着無盡的絕望與哀恸,逸娴忍不住回頭,竟見四爺已然将頭上的氈帽脫去,露出滿人的辮穗。
此刻他正解開身上的蒙古袍,露出穿在裏頭的皇子蟒袍。
他竟踉踉跄跄朝着人來人往的馳道走,逸娴驚得目眦欲裂。
匆忙打馬沖向四爺。
“瘋子!這是伊寧,不是大清的紫禁城,你想尋死嗎!”
“嗯。”
四爺還在解開衣衫盤扣,木然朝着馳道的方向走。
逸娴甩開馬鞭,拉着四爺的手,往桃林深處躲避。
她将四爺的盤扣重新系好,又仔細檢查一番,确認沒有露出蟒袍後,又着急将掉落在地的氈帽,戴在四爺頭上。
“我早已失貞,還是..被一個肮髒之人毀了清白。我們回不去了。”
“那又如何?爺可以找十個,一百個不堪的男子淩.辱我,爺變得和你一樣,是不是娴兒就不會離開我?”
逸娴被四爺極端的話,吓得瞪圓雙眼。
“我們不合适,只是我們都在強求苦果。”
“爺現在就讓人殺光後院裏的女人!娴兒若不信,爺現在就去找苗女下情蠱,一輩子只守着你可好?”
“那我立即死在你面前。”逸娴被四爺極端的瘋狂吓得面色煞白。
她轉身重新越上馬背,縱馬離開。
桃花林內,胤禛越上馬背,正要去追,忽而被一道黑影踹翻在地。
眼前之人,明日即将與他的妻大婚,胤禛氣不打一處來,掄拳與他對峙。
兩個旗鼓相當的男人在桃花林中扭打,誰都不曾給對方留下任何餘地。
“策淩,本王向你承諾,本王有生之年,定不讓大清主動進犯準噶爾!”
策淩掄起的拳頭頓在半空中。
“可惡!”他知道這意味的代價是什麽,這次他不想妥協。
“準噶爾若遇饑荒,本王可出手援助。”
策淩的拳頭,再次頓在距離雍親王面門半寸處,再無力靠近。
“本王..每年都會秘贈一副她笑的畫像..給你。”
策淩垂下手臂,愕然看向雍親王。
“把她還給我,求你。”
“求?你們大清求人,不是要下跪的嗎?你..”
策淩話還沒說完,就見鐵骨铮铮的雍親王,竟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
“我需要磕頭嗎?”
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雍親王,此刻語氣都帶着祈求和小心翼翼。
策淩甚至覺得,此刻讓雍親王鑽.褲.裆,他都會服從吧。
策淩心內百感交集,看着雍親王在他面前磕頭,他終于意識到,時間沖不散真心相愛之人。
原來,他愛她,并不不如雍親王純粹炙烈,還存着許多自私的雜念,所以他從未贏過。
....
梳妝臺前,逸娴看着鏡中滿人的裝束,有些錯愕看向侍女。
“是不是搞錯了?前幾日試穿的婚服并不是這身。”
“汗王說,您穿滿人衣衫好看。”
“哦。”
逸娴手裏被塞進一個滿人大婚之時所用的蘋果,在侍女的攙扶下,踩着花盆底踏出屋內。
房門外,竟放着一頂做工精致的八擡花轎,那花轎全然不似尋常花轎。
“王妃,這是萬工轎,是工匠耗費一萬日所制,一名工匠,一輩子至多也只能做出兩頂萬工轎。”
逸娴忍不住驚嘆,一萬天,就是二十七年。
眼前的萬工轎,就像一座金碧輝煌的微型宮殿,轎子頂端花鳥魚蟲無數,栩栩如生,甚至轎子上雕刻的仙人都姿态翩跹各異,滿滿都是細節。
盤金繡的流蘇上還綴着金鈴,風微動,就顫出清脆悅耳的鈴聲。
連轎門,都雕梁畫棟,朱漆底上更是用金箔貼花钿。
逸娴忐忑坐進花轎內,不知該如何報答策淩的滿腔深情。
伴着鑼鼓喧嚣之聲,她捏着蘋果不知所措。
轎子許是在繞城,四周圍都是人們的祝福聲。
直到周圍忽然安靜下來,只聽咚的一聲,轎門似乎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
轎門倏然打開,逸娴披着蓋頭,看不清外頭的情況。
一只修長的手忽然伸到她面前。
逸娴伸出一手,将手放在策淩的掌心。熟悉的觸感讓她登時吓得魂不附體。
她驚得一把掀開蓋頭,果然看見穿着喜服的四爺,愕然站在她面前。
“回去!我不嫁了!策淩是什麽意思!”
逸娴氣得将轎門從裏關上,外頭再次一片死寂。
許久之後,轎子再次被人擡起。
“娴兒,這萬工轎子是他替你準備的,我準備的是汗王禦用的禦攆。”
逸娴打開轎門,竟見策淩在擡轎子。
“昨日,他被我打的很慘,手都被我打斷了,肋骨都打斷了一排。”
“與我說這些做什麽。他和我再無關系。”逸娴冷冷道。
“他昨日在我面前下跪,磕頭求我,求我将你還給他。”
“他哭的很慘,甚至還鑽.褲.裆。”
策淩看着沖出轎子的女人,他知道這輩子不會再有機會擁有她。
“我騙你的。”
他悵然對着早就跑遠的紅色身影呢喃道。
小院門口,蘇培盛看着失魂落魄的四爺穿着喜服,孑然站在門口,眼角直泛酸。
“拿酒來。”
胤禛神情落寞,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頓時欣喜若狂,正要轉身之時,卻頓住腳步。
他緊張的滿頭都是冷汗,他不敢回頭,萬一不是她,該如何是好?
猶豫彷徨之際,身後一暖,胤禛哽咽伸手,攥緊環抱住他的那雙纖手。
他依舊不敢回頭去看她,他怕眼前這一切,都是假象。
“花盆底掉了,我跑的腳好疼。”逸娴抱着四爺,貼在他後心處低語道。
此時策淩也擡來了那頂萬工花轎。
在喜娘的催促下,逸娴松開四爺,正要轉身回到花轎內,手腕卻被四爺攥緊。
看着男人緊張兮兮的樣子,逸娴莞爾一笑:“不拜堂成親了?”
“要!”
逸娴驚呼一聲,被四爺抱入花轎內。
丢掉的花盆底,也被蘇培盛尋回,四爺正俯身替她穿鞋。
方才被中斷的大婚儀式繼續進行。
逸娴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恍然如夢,直到她和四爺被送入洞房,才驚覺她方才在和四爺拜堂。
“我想去與策淩道歉。”
“爺已經代妻致歉。”
“那不成,我..”逸娴話還沒說完,忽然被四爺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爺你做什麽,快解開我的穴道!”
“那是什麽!”
眼見四爺從一個紅色小瓷瓶子裏倒出兩個紅色的小蟬蛹,逸娴吓得驚呼。
“情蠱,此蠱是苗女最霸道之蠱,中蠱之後,爺這輩子只能與你交合,否則會七孔流血而死,你若敢離開爺超過百日,就等着回來給爺收屍吧。”
“不要!胤禛,人都有生老病死,倘若我走在你前頭,豈不是害了你!”
逸娴染着哭腔勸慰四爺。
“沒有你,活着可笑!”
此刻四爺已将她的無名指,劃開一道口子,那兩個小小蟬蛹沾血之後,竟開始扭動起來。
不一會兒,就從蟬蛹中,鑽出兩只通體猩紅的蠕蟲。
其中一只小些的紅蟲徑直鑽入她的指尖消失不見。
而四爺,則将另外一只稍大些的紅蟲咽下。
眼睜睜看着四爺痛苦的凝眉,捂着心口蜷縮在地,逸娴的心都快碎了。
“蘇培盛,快進來救命!”
“不..沒有爺的命令,他不敢。”
胤禛忍着鑽心劇痛,有氣無力的說道。
他渾身抽搐,忽而面色陡然泛紅,眼中布滿血絲。
“娴兒,給我可好?胤禛難受..”
四爺艱難起身,解開她的穴道。
“嗚嗚嗚...你快吐出來,快啊!我立即讓策淩去找最好的大夫,将蠱蟲逼出。”
“娴兒,你知道的,爺從不喜歡給自己留後路,呵呵呵..”
逸娴急的直掉淚,懷裏的四爺渾身開始滾燙起來。
“好好好!我都給你!”
逸娴眸中含淚,從未如此急迫去解他的衣衫。
“娴兒,胤禛想要你。”
“好。”
大紅喜服被四爺猛然撕碎,逸娴一遍遍吻着四爺,就像從前他吻她那般。
二人一整夜都沒分開過,不知是不是蠱蟲在作怪,四爺的精力,竟然比從前更為旺盛。
逸娴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也不知第幾回,逸娴渾身黏膩,顫着手,在四爺後腰處戳了戳。
這男人渾身輕顫,低.吼一聲,沒一會就宣洩與內。
“娴兒..”胤禛啞着嗓子嗔怒道。
她太過了解他,每回累了,就會用這些小動作逼他克制。
“我..我腫的好疼..”
逸娴嗓子都啞了,嬌憨的在四爺耳畔低語。
“都是爺不好。”
胤禛懊惱的退出去,用了事帕替福晉擦身之後,又仔細替她擦上消腫止痛的藥,才擁着福晉入眠。
“咱可以把那轎子帶回家嗎?當傳家寶,今後娶媳嫁女,就用這轎子。”
“好。”
“別殺那些女人,她們是無辜的,我們好吃好喝供着,若她們有心儀之人,放她們離開可好?”
“依你。”
“我不想喝避子湯,我想讓第四個孩子,重新回來當我們的孩子。可好?”
“....”
“不好。”胤禛幾乎不假思索拒絕,他不想再經歷那些讓她走鬼門關的噩夢。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我不想喝避子湯,我想讓第四個孩子,重新回來當我們的孩子。可好?”
“不好!”
“唔..娴兒,下來。別再亂動了!”
蘇培盛在房門口捂着嘴角偷笑,這個家裏誰當家做主,早就一清二楚。
他今後要更仔細伺候福晉,畢竟福晉才是一家之主。
風住雨歇之後,看着福晉又在腰後墊了好幾個枕頭,胤禛頓時哭笑不得。
“子嗣之事,不必強求,懷不上更好。”胤禛将福晉腰後的枕頭抽出,随手丢在矮幾上。
“哎哎哎,都怪你,都沒留住!嗚嗚嗚!再來!”
“睡吧。”胤禛将騎在他身上的福晉拽到懷裏,擁着她入眠。
第二日一早,逸娴就踏上歸家的馬車。
與策淩道別之後,四爺就和策淩到一旁的胡楊林裏說話。
“本汗以王後之尊迎娶她,你就如此窩囊?區區親王妃,也配得上她?”
“她定會成為大清的皇後!”胤禛信誓旦旦說道。
“哼,算你有點志向,本汗和準噶爾汗國的鐵騎,也只會承認她為大清皇後!記住!”
“好!我定會請你來紫禁城,觀禮她的封後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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