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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
◎試婚宮女◎
“住..住口!咳咳咳...”
“前日是你生辰吧?”
“那夜, 我正好去了圓明園裏,王爺是不是半夜才回去,騙你說在辦差?其實那夜我們做了三回, 是我勸着他回去的。”
“咳咳咳咳...”
“哎呀, 啧啧, 你這髒血也不知道有沒有花柳病,濺的我一身都是, 真是晦氣。”
逸娴忍着鑽心劇痛, 搖響金鈴,翠翹推門而入。
“福晉, 嗚嗚嗚...您怎麽可以這麽說妾身?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麽?”
年氏換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哭的梨花帶雨。
她正要繼續嘲諷那拉氏兩句, 忽而那拉氏身後的屏風,被人一把推倒。
年氏定睛一看, 竟看見四爺穿着一身太監服,飛身朝她撲過來。
“爺..”
她還沒說完,就被四爺捏住脖頸, 只聽咔噠一聲, 年氏脖子一歪,當場氣絕身亡。
“福晉, 您吐血了,奴才這就去傳太醫。”翠翹急的直掉淚, 吓得沖出了屋內。
“咳咳咳,小..小遠子,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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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心愛的女子死在我手裏, 不知會不會報複我。”逸娴邊擦血邊虛弱的說道。
“不會。”
“他會。”逸娴心中悵然, 她早讓春嬷嬷将四爺身上的蠱蟲悄悄殺死,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碰任何女人。
“小遠子,你知道太多了,多少錢能買你的命?”
“不要錢,若福晉需要我死,這條命随時給你。”
“好。”
“他給自己下蠱,只能碰我一個女人,後來我讓人悄悄解了他的毒,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碰任何女人。”
“那夜,他的确沒回來,他回來之時,我沒全醉,我聞到他衣襟上,有年氏身上的香粉味道,那日,是我的生辰。”
“嗚嗚…你知道我聞着別的女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還要與他纏綿,有多痛苦嗎?”
“福晉,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逸娴搖頭,只要他不願,沒人能逼他就範,她正暗自傷神之際,忽而被小遠子攥住胳膊,迫使她與他對視。
“爺沒有碰過年氏!那夜,年羹堯來圓明園裏商議青海戰事,年氏故意靠在爺懷裏,爺已立即将她推開!”
他當時特意提前沐浴更衣後,才去福晉屋裏,沒成想還是讓福晉發現。
難怪那夜,她如此抗拒他與她歡好。
“你!”逸娴急火攻心,她驚得伸手指着眼前的小太監。
此刻四爺的鋒芒不再掩飾,逸娴死死咬着嘴唇,忽然湧出一股被人戲耍的羞恥感。
“噗..”眼前一黑,所有的羞愧和難堪湧上心尖。
“太醫!”
......
胤禛坐在福晉床前,将她發寒的手握在掌心。
翠翹和春嬷嬷則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回話。
“年氏和鈕祜祿氏,平日裏也這般對福晉不敬?”
“鈕祜祿氏平日說的比今日委婉些。”春嬷嬷垂首說道。
“年氏..今日說的比平日委婉。福晉不讓奴才們在您面前亂嚼舌根。”
胤禛默然将福晉蒼白的手貼在臉上。她從未說過,她在後宅裏過得如此糟心。
他忽然有些迷茫,不知他舍生忘死,抛下她一人,究竟是為滿足他的權欲之心,還是為了妻兒。
“爺,年氏的屍首該如何處理?”
“将她與十四弟私通的證據,借鈕祜祿一族的勢力散播出去,僞裝成畏罪自殺即可,年家自會将這筆債,算在十四弟頭上。”
蘇培盛皺了皺眉,可惜了年氏這麽好的棋子,沒來得及等到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
“去庫房取些好的料子來,爺要給福晉做些首飾。”
蘇培盛應了一聲,忙去庫房裏撿最好的料子。
“爺,東西拿來了。”
蘇培盛将刻刀,锉刀這些工具,和滿滿一托盤的珍稀料子,放到爺面前的矮幾上。
胤禛坐在福晉床前,從托盤裏拿起一截鳳凰木,一刀刀,細細雕刻成流雲發簪。
逸娴蘇醒之時,四爺正坐在她床前,打磨一柄鴿血玉的牡丹發簪子。
“又想怎麽作弄我?”
她捂着心口艱難起身,背過身不去看四爺。
“爺已将後院裏不屬于爺的勢力,統統杖斃。”
“武氏與劉氏二人,爺沒動。”胤禛知道那二人是福晉的心腹,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你想說什麽?我們之間的問題,并非只是後院那些女人。”
“你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娴兒都感興趣,爺今日就統統告訴你。”
“爺貪圖年氏這枚棋子,背着你,利用年氏拉攏年家,抨擊十四弟,太子兩次被廢黜,都與爺脫不開幹系,八弟是爺拉下馬的,大哥被圈禁,亦是爺在推波助瀾,害死孝懿皇後的真兇是爺,汗阿瑪的病,也與爺有關系。”
“還有很多,娴兒想知道哪方面之事?”
“.....”逸娴知道四爺并非善類,而是個蛇蠍心腸。
可聽見他親口承認這些的時候,逸娴仍是吓了一跳。
他平日裏對待妻兒是如此溫柔和善,讓她忘記歷史上,雍正帝是個戕害兄弟手足,大興文字獄的鐵血君王。
“我不想知道那些事情,我只想知道關于我的事情。”
她不想知道四爺那些聳人聽聞的秘密,畢竟皇權鬥争中,沒有人是清白無辜的。
“爺與策淩談條件,只要他放棄你,爺不主動征伐準噶爾,每年送一副你的畫像給他,爺将納蘭煦貶黜到嶺南,爺将陳景清這個狀元郎,按在翰林院修書,不讓他有出頭之日,”
“那些嚼舌根诋毀你之人,爺沒忍住,殺光了他們九族。”
“爺殺的人,比爺見過之人多百倍,爺甚至連每日要殺誰,都會提前算計。”
“爺還給自己下避子藥,不讓你再懷孩子。”
“爺..想你之時,會對着你的畫像..行可恥之事。”
“爺許久沒給娴兒親手做首飾,讓娴兒戴舊物。”
“爺貪慕權勢,卻以愛之名,讓你獨守空房,受人欺淩。”
“爺...”胤禛才說出冰山一角,就被福晉伸手捂着嘴巴,不讓他繼續開口。
“別說了!”
“娴兒,這只是一小部分,你別怕胤禛,可好?”
“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謀奪人心,你累不累?”逸娴伸手撫着四爺蒼白的臉頰。
“額娘說的對,爺生下來就是魔鬼。”胤禛失魂落魄垂下眼簾。
眉心倏然落下一吻,他的臉被福晉輕輕捧起。
“誰說我怕你?明明是你在怕我,怕我生氣,怕我離開,怕我不愛你。”
“怕我懷上你的孩子。”逸娴輕哼一聲。
“難怪四子出生後,你就鮮少碰我,你定也在嫌棄我,年氏方才說的話,是真相。”
“當時那巫醫..要對你行不軌,我為了尋到藥方,只能拖延時間。”
“我..我當時心裏想着若失貞,我也要活下來,即便你嫌棄我也罷,我舍不得離開你。”
“我..當時是我主動投懷送抱,我只想讓他別碰你,我只想爺能活,當時只有我這副身子最值錢..我..”
逸娴撲進四爺懷裏泣不成聲。
這件事成為她心口的傷疤,每當她選擇塵封之時,年氏就會陰陽怪氣,提起這件事。
“年氏到處散播這件事,坊間甚至還将這件事畫成春宮,我當時看到那些圖氣瘋了!”
“事實并非如此,我并沒有那麽下賤,我沒有用那些不堪的姿勢,與那人...我沒有嗚嗚嗚...”
“為何不告訴爺!”胤禛目眦欲裂,咬牙說道。
“年氏一族于爺的大局有助益,我不想破壞大局。”
“那段時日,京中除芷晴之外,再無人與我走近,我知道她們背地裏都在說我..她們說...說我比窯姐還髒..我坐過的椅子,喝過的杯子,都被永和宮和翊坤宮扔出去..”
“後來我再也不想出門了,你又要帶我出去應酬,我只能硬着頭皮,履行親王福晉的職責。”
“我坐在女眷席上,只要是我碰過的菜,沒人願意再碰,後宮亦是如此,宜妃甚至見到我就說晦氣...”
“那時你都在哪啊..我日日夜不能寐,噩夢連連...”
“年氏也許說的對,爺定是覺得我髒,才和他們一樣,離我遠遠地,嗚嗚嗚...”逸娴咬着嘴唇泣不成聲。
“我不髒...爺不要嫌棄我好不好?或者..能不能別讓我知道你嫌棄我..”
“爺為何要服避子藥?我不髒..嗚嗚嗚...對不起,爺的子嗣從我的肚子裏出來,給爺丢人了...”
“你在胡說什麽!爺何時說過!胤禛現在就給你子嗣,爺的子嗣,只給娴兒一人,誓無異生之子。”
胤禛紅着眼眶,眼角含淚,将還在啜泣的女人桎梏在懷裏。
門外蘇培盛悄悄抹淚,轉頭就讓人去将年氏的屍首好好作踐一番。
屋內爺和福晉就沒分開過,爺甚至沒舍得搖鈴叫水,蘇培盛一整宿都在聽爺啞着嗓子,叫福晉的閨名。
自此以後,雍親王議事的場所,總會多出一扇屏風。
王爺的心腹幕僚都心知肚明,屏風後,藏着王爺的發妻那拉氏。
不管他在哪,即便多年後登基為雍正帝,養心殿龍椅之後,亦有一扇屏風,屏風後藏着元後那拉氏。
康熙四十四年,煙花三月。
京中許多權貴的命婦,幾乎都換了一茬,如今圍在雍親王福晉身邊的命婦,皆阿谀奉承,謹小慎微。
鮮少人知道,雍親王曾命人拿着一份外命婦名單,将那些命婦的夫君或父兄宴于鴻賓樓。
雍親王發話,若名單中的外命婦不死,他們就必須死,而且死九族。
雍親王府。
逸娴見四爺正在翻閱許多十一二歲滿女的畫像,有些吃味的揪住四爺的辮穗。
“爺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麽連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
“胡說什麽,爺在給晖兒和煦兒挑選嫡福晉和通曉人事的侍妾人選。”
“爺,大阿哥和二阿哥才十一歲,會不會太早了?”
“不早,爺十二歲出精,屆時再去找合适人選過遲。”
“爺通曉人事的侍妾是誰?”
“費揚古之嫡女,烏拉那拉逸娴。”
“淬,我說的是通曉人事的侍妾。”逸娴叉腰嬌嗔道。
“當年內務府剛送來,人就被你打死了,爺不知道,爺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還能找誰通曉人事?”
逸娴:......
“爺,十二歲太早了,要不咱等孩子們十八歲,再讓他們沾女人可好?”
“太遲了,晖兒和煦兒前幾日已出精。”
“可是我阿瑪曾經給我算過一卦,說我福薄短命,需我親兒子以十八歲童子身,護着才能福澤綿長。”
為了不讓孩子們過早沾女人傷身,逸娴恨不得當着四爺的面跳大神。
“無妨,先娶回來,晚些時候圓房亦可。”胤禛知道福晉在胡說八道,并不揭穿。
逸娴見四爺拿着一副畫像不住點頭,忙湊上前去。
“這是誰家的貴女?”
“鈕祜祿讷親嫡次女。性子溫婉,與煦兒倒是良配。”
“那這個呢?”
“富察馬齊的嫡五女,與晖兒脾氣相投。”
“那這個呢?這個才七八歲,爺該不會是給晟兒物色的吧,他才十歲!”
“出自赫舍裏一族,索額圖曾孫女,先相看,過幾年再瞧瞧。”
“弘歷才四歲,爺不會還給咱弘歷也選娃娃親吧。”
胤禛搖頭:“弘歷的婚事由汗阿瑪做主,汗阿瑪相中富察一族的女子,馬齊的外侄女。”
說起弘歷,逸娴又忍不住傷感,去年晖兒,煦兒和晟兒都從康熙爺那回到她身邊。
唯獨弘歷被康熙爺繼續留在身邊教導。
康熙爺甚至不允許她這個親額娘時常去看他,說是慈母多敗兒。
她一年才能在宮宴上見弘歷幾回,這孩子似乎與她不大親近。
“你也來瞧瞧未來兒媳。”
逸娴接過四爺遞過來的畫像。
四爺替孩子們選的嫡福晉,都出自滿洲勳貴,逸娴将那些畫像拿在手裏仔細瞧了瞧。
四爺慧眼如炬,選的姑娘,都是模樣周正端方的好姑娘。
“那這些呢?”逸娴拿起一沓被四爺放在一旁的畫像。
“是給晖兒和煦兒挑選的侍妾格格人選,各八名。”
“會不會太多了?”
“不會。”
“哼,爺是自個沒圓三妻四妾的夢,就讓兒子替爺圓夢呢。”
“......”胤禛将福晉擁入懷中啄吻,他知道不能與女人講道理,講不通。
“爺別勉強孩子們,若他們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咱不能攔着。”
胤禛含糊的應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犯的是多大的忌諱,走的有多艱辛坎坷,自然不會讓他的兒子們重蹈覆轍。
“再過幾日咱随汗阿瑪下江南,你就能見着弘歷那孩子了,別難過了。”
胤禛将福晉攬入懷中,溫聲安慰。
“弘歷那孩子是不是很聰慧?适合當皇帝?”
逸娴好奇看向四爺,不知四爺對未來的乾隆大帝有何看法。
“那孩子被汗阿瑪教導的頗具帝王之風,只不過爺總覺得他還欠缺些什麽。”
“爺自個都還未登基,就在盤算下一任儲君人選,未免太操之過急。”逸娴忍不住提醒道。
聽四爺的意思,他似乎對弘歷不甚滿意,逸娴有些好奇四爺究竟屬意哪個孩子。
“爺心中是不是早有儲君人選?”
“爺的繼任者,只能在你的兒子裏挑出,不是晖兒,就是弘歷。煦兒和晟兒過于良善寬厚,堪當股肱之臣,難為帝王。”
“哼,說起晖兒,爺你又把我兒子派到哪兒當差了?十天半月不着家!”
“汗阿瑪下江南,爺讓他跟着十三弟和八弟打前鋒,先去江南肅清障礙。”
四爺邊一本正經說着,邊伸手剝她的衣衫盤扣。
“這是在書房..”逸娴伸手推了推四爺。
“又不是沒做過。”胤禛已解下福晉的小衣系帶,傾身覆上福晉嬌軀。
逸娴抱着四爺的脖子,由着他折騰。
這幾年孩子們長大了,四爺的幫手也漸漸多起來,陪伴她的時間也愈發多。
“咳咳咳咳..”逸娴沒忍住咳嗽了幾聲。
四爺忽然停下動作,起身替她端來一杯溫水。
“為何春日就開始犯病?那些太醫着實無用。”
見四爺滿臉怒容,逸娴清了清嗓子:“怪不得他們,太醫都說我這咳疾的老毛病只能養着。”
“爺別分心,是不是嫌棄我垂的厲害,走樣了...”逸娴牽起四爺的手按在柔軟。
“瞎說什麽。”胤禛迫不及待闖入內磨着她。
情到濃時,他亦不再拘束,将滿腔愛意盡數宣洩于內。
只不過即便每日四爺都如此,逸娴的肚子依舊沒動靜。
康熙四十四年,四月初八。
後日就要随康熙爺下江南,晚膳之後,逸娴端着食盒去找煦兒。
她才走到煦兒書房前,見他身邊伺候的奴才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逸娴心中一凜,惡狠狠瞪了那狗奴才一眼。
她疾步走近,剛想推門而入,忽然從書房內傳出一陣男女之聲。
逸娴驚得捂着心口,雖然知道古代人早熟,可煦兒才十一歲!
四爺怎麽能!
逸娴氣得轉身就去書房找四爺。
胤禛正在與幕僚們聊政事,忽而聽見屏風後傳來幾聲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回吧,明日再議。”
不待幕僚離開,胤禛徑直轉到屏風後。
迎面飛來個食盒,胤禛揚手接住:“誰又惹你?”
“哼,煦兒屋裏的女人是怎麽回事?”
“汗阿瑪賜下啓蒙人事的宮女,孩子用不用那些女人,為人父母又如何能幹預?”
“娴兒放心,爺已囑咐過他們,在嫡福晉入門之前,定不會鬧出庶長子的笑話。”
“哼,我不管,你快把人打發走!咳咳咳咳....” 逸娴急火攻心,不住的咳嗽起來。
“煦兒已無法彌補,若旁的孩子們十五歲之前就沾女人,我和你沒完!”
胤禛無奈搖頭,讓蘇培盛立即将煦兒和晟兒叫到書房。
煦兒進來之時,臉上尚且帶着未褪盡的潮紅。
“咳咳咳...”逸娴假裝咳嗽了幾聲,故意将沾滿朱砂的手帕展開。
“額娘您怎麽吐血了!”
“額娘您沒事吧!”
兩個兒子一左一右攙扶着她,逸娴擠出兩滴眼淚。
“沒什麽,只是你們外祖曾經給額娘算過命,說額娘福薄命短,需親兒子以十五歲童子身為額娘祈福,咳咳咳,你們阿瑪當時也在場。”
見兒子們一臉疑慮,逸娴伸手拽了拽四爺的袖子。
“嗯,确有此事。”四爺板着臉盯着她的眼睛,點頭附和。
“今兒是不是誰破戒了?”逸娴又虛弱的從唇角溢出點點猩紅。
“額娘,是兒子,兒子該死,晌午與弘皙哥貪杯,飲下幾杯鹿血酒,回來之時...沒忍住..”
“咳咳咳...”逸娴這回是真生氣了,廢太子的兒子,成日裏就知道教壞她的兒子。
“兒子..就這一回,額娘放心,十五歲之前,兒子定不敢再犯。”
見煦兒一臉愧疚,急的快哭了,逸娴伸手将兒子抱在懷裏。
“你年紀尚小,還不知何為情動與喜歡,你可是因為喜歡那女子才碰她”
煦兒搖搖頭:“只不過是纾解的玩意罷了,兒子有分寸。”
逸娴聽完,心裏更堵了:“胡鬧,你身子骨還在發育,過早沾女人未必是好事,今後需克制些。”
“讓你們阿瑪與你們說叨吧,額娘乏了。”逸娴将孩子們的X教育問題甩給四爺,就匆匆離開。
待福晉離開之後,胤禛伸手拍了拍煦兒的肩:“男子漢大丈夫,喜歡什麽不必拘着,只別沉迷,女人只能寵,不能愛,更不能鬧出獨寵的笑話,切記。”
“額娘亦是擔心你們年紀小,傷了身子。”胤禛語重心長說道。
“兒子明白。”
“兒子記下了。”
胤禛見煦兒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都是男人,自然知道他飲下鹿血酒之後,忽然被人打斷好事的難受勁,于是揮手讓他們下去歇着。
他正要起身去福晉院,忽而從屏風後傳出壓抑的啜泣聲。
胤禛心中暗道不好,定是娴兒躲在屏風後的密道內,偷聽他教子。
轉到屏風後,胤禛伸手打開一道暗門,果然看見福晉滿臉幽怨盯着他。
“還來理我這個笑話作甚?”逸娴氣得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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