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70章 第70章
◎隐瞞◎
春嬷嬷和翠翹二人, 正要上前幫福晉拿蓮蓬,忽而齊齊垂下頭來。
逸娴轉身,竟見四爺打開船艙門, 正面色不悅盯着她。
“過來。”
四爺語氣冷然, 朝她招手示意。
逸娴知道, 四爺惱了。
于是匆忙将手裏的蓮蓬遞給春嬷嬷。
見王爺将福晉拽入烏篷船內,蘇培盛愣怔片刻, 就徑直躍上烏篷船頭, 他撐蒿将烏篷船駛入蓮葉接天的荷花池深處。
蘇培盛取來棉花團子,将耳朵塞住, 可壓根隔絕不了船艙裏的動靜。
月色下, 寧靜的水面漾開一波千重浪。
船艙內, 四爺一手墊在她腦後,防着她撞到船艙的木板, 一手撫着她。
逸娴羞怯抱着四爺的腰,由着他孟浪。
“不準離開爺,娴兒!”想起方才陳景清說的那些話, 胤禛忍不住心慌。
直到聽見她嘤咛着承諾, 他才勉強壓下心底慌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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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淡月微雲之時,船艙內的動靜才消停。
“蘇培盛, 回。”
船艙內傳出四爺沙啞低沉的聲音,蘇培盛應了一句, 撐船回到岸邊隐秘處。
春嬷嬷已然取來鬥篷候在一株枝繁葉茂的柳樹下。
見王爺臉上餍足的表情,春嬷嬷垂下腦袋站在一側。
“照顧好福晉。”胤禛轉身凝一眼烏篷船,這才在蘇培盛的指引下, 往林間小道離開。
“嬷嬷..帶了事帕了嗎?”船艙內傳出福晉嘶啞的聲音。
“帶了, 奴才進來伺候福晉更衣。”
春嬷嬷打開船艙門, 船艙內尚有一股麝香之氣尚未褪去,福晉身上披着王爺的中衣,她的衣衫都被王爺扯破。
春嬷嬷将了事帕子,和幹淨的換洗衣衫遞給福晉,就開始收拾一片狼藉的船艙和滿地的碎布。
“嬷嬷,帶消腫藥膏沒?”逸娴紅着臉頰,用四爺的中衣裹緊滿是痕跡的身子。
“帶了。還帶來遮痕跡的藥膏。待福晉換好衣衫,奴才幫您敷藥。”
逸娴羞紅臉,待處理幹淨之後,換上了春嬷嬷帶來的幹淨衣衫。
細心的春嬷嬷,甚至帶來高領的旗裝和榮華領巾,逸娴軟着身子,在春嬷嬷的攙扶下,回到居所。
逸娴沐浴更衣後,才坐在梳妝臺前,就從隔壁院裏,傳來絲竹之聲和舞姬婉轉的歌聲。
想起方才四爺還與她溫存,現在又和歌舞伎逢場作戲,逸娴雖知道四爺是演給康熙爺看,仍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吃過晚膳之後,逸娴郁郁寡歡來到陳家的小花園裏散步。
行到一處竹林之時,忽而聽見蘇培盛的聲音。
“哎呦,張格格,奴才從未見王爺如此寵愛一人,您快嘗嘗王爺親手剝的蓮子。”
逸娴的腳步頓住,正要轉身離開,忽而瞧見康熙爺正坐在假山頂上一處八角亭內。
逸娴知道,四爺在演戲給康熙爺看。
她信步走入竹林,此時張格格正坐在四爺懷裏,四爺正滿眼笑意,親自剝蓮子喂張格格。
雖然知道他眼中的深情都是演的,可她仍是有一瞬間錯愕與慌神,因為此刻四爺看張格格的眼神,與看她一樣。
“好啊!原來這就是王爺說的公務繁忙!”
逸娴擡手将還坐在四爺懷裏的張格格拽到地上。
“賤人,你就是這般勾引王爺,耽誤王爺忙公務?”
“嬷嬷,賜這賤人一丈紅。”
“蘇培盛,将福晉帶回去。”
四爺的聲音帶着不耐煩,逸娴甚至能看見四爺臉上的嫌惡。
他演的太逼真,若非方才她與四爺在船艙內纏綿,她甚至覺得四爺對她真是如此。
“那拉氏,爺給你臉了?”
眼看四爺寒着臉,步步朝她靠近,逸娴下意識往後閃了閃。
“四表哥息怒,福晉姐姐亦是對您關心則亂。”
此時從竹林水榭處,走出一姿容絕佳的女子。
那女子看着二十出頭的模樣,按理說這個年紀,早就挽發,可她卻依然梳着滿女未出閣姑奶奶的辮子。
“奴才給佟佳格格請安。”
蘇培盛畢恭畢敬朝着眼前的女子請安。
原來這就是康熙爺為四爺選定的皇後人選,佟國維的嫡長孫女佟佳淑媛。
“你怎麽來了,更深露重,也不多穿些。”
逸娴站在一側,看見四爺将佟佳淑媛的雙手握在掌心搓揉,還将他的鬥篷披在佟佳淑媛的肩上。
見四爺竟然伸手摟着佟佳淑媛的纖腰,裝作對她視而不見,二人相攜離開,她忍不住喚了一聲四爺。
可他卻似乎沒聽見,腳步愈發飛快。
“哼,男人都一樣,佟佳那老姑娘怎麽總是對咱王爺窮追猛打。”
“什麽意思?”逸娴滿眼詫異,看向憤憤不平的翠翹。
“福晉,更深露重,奴才伺候您回屋。”春嬷嬷匆忙打斷心直口快的翠翹。
逸娴心情忐忑回到屋內,就着急将翠翹喊來跟前問話。
“翠翹,你方才說的是何意?”
“福晉,那佟佳淑媛,早年間差點成了四福晉,她與您相差三歲,今年二十有三。”
“王爺幼時被養在孝懿皇後膝下,佟佳淑媛則被佟家送入宮,給還是四阿哥的王爺作伴。”
“後來在選福晉之時,她忽然大病一場,錯過了四福晉之位,這才輪到您。”
逸娴心裏忽然咯噔一下,莫非佟佳淑媛在那個節骨眼上病倒,是原主在下黑手。
“她病得蹊跷..”逸娴有些心虛的看向翠翹。
“福晉您忘了,當時您一心要當四福晉,最後聽說沒戲,您就跳了雁栖湖,八福晉和太子妃二人為幫您圓夢,就算計了佟佳淑媛,讓她染上瘟疫。”
“還真是...”逸娴驚得癱坐在椅子上,她确定佟佳淑媛并未出現在小說裏。
原來四爺和佟佳淑媛,竟是青梅竹馬。
“她這些年來為何不嫁?”逸娴心中忐忑不安。
“她大病初愈之後,不知為何,竟讨的太後歡心,還發願以純潔之身為太後祈福,這些年來,她都在太後病榻前伺候,顯少露面。”
“先太後本就不得順治爺寵,聽說下葬之時,宮女發現太後依然是處子之身。”春嬷嬷将得來的秘辛告知福晉。
“太後感念佟佳氏純孝,臨終前囑托康熙爺,定要給佟佳氏尋個好夫婿。”
“哼,天底下好男人那麽多,為何她盯着我們王爺不放!”翠翹氣得叉腰怒罵。
“王爺對她無意。”逸娴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四爺對佟佳氏有心思,定會不擇手段,将佟佳氏得到手。
怎麽可能十幾年不聞不問。
可若四爺知道當年的真相...
逸娴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嬷嬷,聽說海寧這有座小普陀寺,明兒十五,替我約八福晉一道上香。”
第二日一早,八福晉芷晴滿心歡喜的掀開馬車簾子,竟見娴兒滿臉愁容。
“娴兒,你怎麽了?”芷晴滿眼焦急看向娴兒。
“芷晴,你還記得當年你和婉瑩到底是怎麽讓佟佳淑媛生病,退出四福晉甄選的?”逸娴對芷晴直言不諱。
“好娴兒,當年你為當四福晉都急的跳河了,我們幫你本就應該,你怎忽然舊事重提?”
芷晴思索片刻,又道:“是不是擔心那個佟佳淑媛今後取代你,當上皇後?你放心,我們能整她一回,就能整她第二回 。”
芷晴面色陰狠的說道。
“我只是想與你對好說辭,這件事情若四爺問起,你就說是我指使你們所為。”
逸娴語氣凝重對芷晴囑咐道。
“你千萬別去招惹她,如今她被萬歲爺賜婚給王爺,若她再有個三長兩短,王爺肯定會懷疑我。”
“哼,這些莺莺燕燕,如果敢靠近我家胤禩,我定将她五馬分屍,你就是太優柔寡斷。”
“還有你家王爺,他每年都會入宮去給他妹妹過生辰,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他每年都會去給七公主過生辰,怎麽了?”
逸娴好奇看向芷晴,四爺每年七月初六,都會進宮給養在太後膝下的七公主過生辰。
七公主是德妃所出,自幼體弱多病,四爺最疼愛這個妹妹。
因為七公主不喜歡她這個嫂子,每回她去,七公主都犯病,後來逸娴就沒跟着四爺前往。
“七公主生辰和佟佳淑媛同一日。”芷晴欲言又止。
“哦。”她竟然沒聽四爺說起過。
“七公主這些年來即便病入膏肓,也在極力撮合你家王爺和佟佳淑媛,你真不知道?”芷晴看見娴兒一臉震驚,心中暗道不妙。
“我不知道..”
“娴兒莫怕,我自會想辦法去殺了那賤人。”芷晴拍了拍娴兒的肩膀安慰道。
佛像之後,七公主左手挽着四哥哥的胳膊,右手攥着淑媛姐姐的手掌。
她偷眼看見四哥哥鐵青的臉,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
見那拉氏和郭絡羅氏二人已走遠,七公主壓下嘴角笑容:“四哥哥,您瞧瞧這些年睡在您枕邊的人,到底是什麽貨色。”
“不怪福晉姐姐,她亦是太喜歡四表哥才如此。四表哥莫要怪罪福晉姐姐。”
佟佳淑媛面色煞白,眼角含淚,仍是不住溫言勸說。
“哼!”
蘇培盛戰戰兢兢跟在四爺身後,只聽四爺冷哼一聲,竟氣得拂袖而去。
放生池畔,逸娴和芷晴将從山腳下買來的錦鯉放生祈願。
二人相約在這山寺內齋戒兩日,也好躲避陳家園子裏的是是非非。
晚膳之後,逸娴正要去尋芷晴去附近的淺溪邊一道捕流螢,才走到芷晴院門口,就見八爺胤禩的奴才守在門口。
逸娴莞爾,想必是八爺思念芷晴,親自追來山中。
逸娴轉身離開,獨自前往淺溪散心,日暮四合,山中淺溪流螢點點,映照于溪面,仿若星辰綴于其間,般般入畫。
翠翹見福晉怏怏不樂,于是将捕來的流螢用網紗捆好,正準備呈到福晉面前,忽而迎面襲來一陣薄霧。
山中晚來起霧,實屬平常之事,那薄霧随風勢鋪面襲來,帶着一絲恬淡幽香。
逸娴只覺得這霧氣的味道古怪,匆忙提醒身邊的人屏住呼吸。
“不好,屏住..呼..”
眼前一黑,她頓時失去知覺。
逸娴正處于昏昏沉沉中,忽而兜頭被人潑下一盆冷水。
她幽幽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久違的臉。
“賤人,還記得我嗎?”烏拉那拉素娴帶着猙獰笑意的臉,猛然出現在她面前。
“賤人!”烏拉那拉素娴擡手就甩了那假貨一巴掌。
逸娴下意識去擋,卻無法擡手,這才發現她的四肢,竟然被粗麻繩捆綁的嚴嚴實實。
“納蘭煦,我們并未爽約,你瞧瞧,人都給你帶來了。”
烏拉那拉素娴滿眼得意的說道。
“你們?”逸娴循着身後的腳步聲,轉頭竟看見納蘭煦和佟佳淑媛站在她身後。
“你們想做什麽?”逸娴強裝鎮定,壓下心底慌亂。
“自然是讨債!”佟佳淑媛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話間,佟佳淑媛和烏拉那拉素娴二人,竟開始伸手扯開她的衣衫。
熹微燭光下,逸娴滿身紅痕,瞬間暴露在衆人面前。
“哎呦,看來咱們的雍親王頭上早就頂着一片青青草原,他這幾日都不曾靠近你半步,你身上這些痕跡怎麽來的?”
烏拉那拉素娴滿眼鄙夷的淬了一口。
“納蘭煦,你還愣着做什麽,你若不來,我就讓別的男人來辱她!快些,再過一個時辰,萬歲爺和雍親王父子就該來祈福了。”
“知道。你們出去!”
“走吧,別污了我們的眼睛。”佟佳淑媛牽起烏拉那拉素娴的手離開。
逸娴滿眼震驚,這二人為何會狼狽為奸?
難怪她尋不到烏拉那拉素娴,她定是被佟佳淑媛藏身在太後宮裏。
納蘭煦目露沉痛,繞到娴兒面前。
她身上的痕跡刺痛他的眼睛,娴兒既願意與旁人有私情,為何不來尋他?他頓時怒不可遏。
“既可以是旁人,為何不能是我?我那麽喜歡你,我喜歡了你二十年!為什麽!”
納蘭煦赤紅着眼睛,邊脫衣衫邊暴怒厲喝。
“納蘭,你清醒一些,別碰我可好?嗚嗚嗚..別讓我恨你..”
眼見納蘭煦衣衫褪盡,朝着她走來,逸娴忍不住嗚咽,可她雙手此刻被綁住,只能淪為刀俎魚肉。
“娴兒,我為了你,家主之位和官位都已經丢了,甚至被逐出了納蘭一族的族譜,我只剩下你了。”
“恨我也好!總該算是對我刻骨銘心,永世難忘。”納蘭煦傾身覆上讓他魂萦夢繞半生的女人。
“唔..放開!”
納蘭煦染着酒氣嘴吻住她的嘴,逸娴只覺得惡心至極。
此時她萬念俱灰之下,心中甚至萌生出自戕的念頭,可想起四爺身上的同心蠱,她再不敢想死。
逸娴絕望的睜着雙眼,不再反抗。
她不能死,即便生不如死,為世人所不容,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娴兒,我這輩子只會守着你一個女人,我發誓。”納蘭煦早已情動難耐,差一步,就能将娴兒徹底占有。
可娴兒的抗拒,他能感覺到,時間緊迫,他漸漸失了耐心,準備強取豪奪。
“娴..”他啞着嗓子喚了一聲,忽而後心處傳來一陣刺痛。
他還未轉身看清楚身後之人是誰,就腦袋一歪,死在此生摯愛的身上。
“娴兒!”
逸娴委屈的看向眼前的黑衣人,原以為是四爺,可那黑衣人扯下面罩,才發現眼前之人,竟然是陳景清。
“方才我的人明明看見雍親王和七公主,佟佳氏一道上山,他就是這麽護着你的?哼!”陳景清別過臉,将束縛娴兒的繩子解開。
“能自己穿衣衫嗎?可需我幫你?”
“我可以。”逸娴揉着發麻的手腕,開始着急的穿上衣衫。
“你說..方才雍親王與那兩個女人一道上山是嗎?” 逸娴滿眼期翼看向陳景清。
“是,與你和八福晉前後腳上山,他們略早你們二人半個時辰。”
“哦..”逸娴頓時心如死灰。
“陳景清,我中了一種蠱,你若能尋到将母蟲殺死,而不影響子蟲,我就是你的!”
“真的!?”陳景清頓時欣喜若狂。
“好,我這就去尋,你爺早些回去,再過一會,康熙爺就要來此祈福。”
逸娴點點頭,烏拉那拉素娴和佟佳淑媛竟然将玷污她的地方,選擇在了佛像之後的供桌上,着實諷刺。
她攏好頭發,徑直出了大雄寶殿,身後陳景清已然命人将大雄寶殿收拾幹淨,銷聲匿跡。
“福晉!”匆匆趕來的翠翹和暗衛們一個個面色驚慌失措。
“今夜之事,不能說出去。”逸娴接過翠翹遞過來的鬥篷裹緊,悵然說道。
“包括王爺?”翠翹從福晉淩亂的衣衫和發髻,已然猜到福晉遭遇過什麽,有些哽咽的泣不成聲。
“是。”逸娴失魂落魄的往居所走,她知道,這件事壓根瞞不住四爺,畢竟暗衛們都是四爺的心腹。
她回到屋內,就将自己鎖在屋中,無論翠翹怎麽敲門,都充耳不聞。
逸娴将自己浸在早就涼透的浴桶內,無力仰頭。
直到房門被撞開,四爺焦急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她卻有些恍惚,忽然對這張朝夕相對的臉,感覺到陌生至極。
“你在做什麽?”胤禛蹙眉,将福晉從冷水裏撈出。
眼前忽然出現數道陌生的痕跡,那些痕跡讓他暴跳如雷,胤禛滿臉怒容,伸手去擦拭她被別的男人咬破的嘴唇。
“是誰!爺去殺了他!”
逸娴只麻木的推開四爺抱着她的手臂。
“爺這些年來,處心積慮,到底在藏誰?”她伸手撫着四爺略顯陌生的臉。
“你在說什麽?”胤禛許久未見到福晉如此失魂落魄的空洞眼神,頓時慌了神。
“你在藏誰?”逸娴裹着寬袍,顫着聲繼續質問。
“雍親王果然下的一手好棋,連我都是您的棋子,你瞞得我好苦!”逸娴捂着嘴角,忍不住涕泗橫流。
烏拉那拉素娴藏身在太後宮裏,四爺時常去看七公主,難道真的一無所知?
太後宮裏,藏着他最在乎的女人,一個青梅,一個烏拉那拉素娴。
她倒是成了替這二人吸引衆人目光的活靶子。
她竟然将自己徹底活成了笑話。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胤禛看着福晉心如死灰般的眼神,頓時方寸大亂。
“我不想讓你接近佟佳淑媛,演戲都不行!”逸娴伸手推開四爺靠近她的手。
“娴兒,若非她當年重病..”胤禛見福晉面色蒼白,頓時欲言又止。
“若非什麽?若非她重病,你我二人本無緣,是我在強求?你屬意的四福晉人選,本就是她,對不對?”
“是。”胤禛答應過福晉,不會對她撒謊,此刻亦是袒露心跡。
“你當年做的事情,爺已知道,她并未怪你,你能不能試着與她好好相處?爺保證,她不會與你争奪皇後之位。”
逸娴深吸一口氣,覺得窒息極了,四爺說的話很熟悉。
原來他始終都沒有徹底澆滅三妻四妾的執念。
只要出現一個對他來說具有特別意義的女人,四爺随時都會動搖。
“爺後悔給自己下情蠱了吧。”逸娴壓着悲戚低聲說道。
“不曾,爺已想好彌補的法子,爺會将弘歷放在淑媛膝下撫養,她性子溫婉,知書達理,會是個好額娘。”
“不可能!除非我死!”
逸娴氣得捂着心口,沒想到四爺都已經開始惦記着将她的孩子送給別的女人。
“娴兒,慈母多敗兒,晖兒常年跟在爺身邊尚且好些,你看看煦兒和晟兒兄弟二人,已經被你養的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爺不能讓孩子們毀在你手裏。”
“好,勞煩爺親自照料我的四個孩子,若爺将孩子們送到別的女人膝下,我定死不瞑目。”
逸娴咬着嘴唇,顫聲說道。
“你又在說什麽胡話!”胤禛皺眉,語氣不悅,他不喜歡福晉将死挂在嘴邊。
“傷你之人是誰!娴兒別怕,爺定替你報仇!”胤禛接過翠翹端來的避子湯,遞到福晉面前。
“沒有!信不信由你,我不需要喝避子湯!”
逸娴倔強的将四爺遞來的避子湯推開,她今日若喝下避子湯,就是做實她被人玷污的事實。
“娴兒,爺說過,若遇到危難之時,你只需保住性命,爺不在乎旁的。”
胤禛耐心哄着福晉,将避子湯再次捧到福晉面前。
“喝下避子湯,一會爺讓醫女将你身上清理幹淨。”
“我不喝會如何?”逸娴賭氣的再次推開四爺遞來的避子湯。
“你不喝也成,兩個月內你不準有孕,否則爺定會殺了那孽種。”
“你不信我?”逸娴有些失落的搖頭。
“信!”胤禛不假思索的回答。
“要我,現在就要我!”逸娴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四爺的臉,直到見四爺毫不猶豫抱緊她,與她擁吻。她心裏才好受些。
床第之上,四爺如從前那般對她溫柔體貼,竟讓她挑不出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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