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59章

“小斂,等會開拍,你站在這裏就行,嘴角帶點笑,不要太僵硬,小寒說完第一段臺詞後,你朝着他回眸一笑就OK!”

魏冬無愧于‘業內第一老媽子’的稱號,不管是主演還是配角,開拍前他都要認真詳細地給每個人講戲。

紀斂連連點頭,看似是将魏冬的話聽進去了。

“Action——”

拍攝還沒持續半分鐘,魏冬就叫了停。

導演助理懷疑這群演員是在玩回合制游戲,之前阮新維連連失誤,接下來是祁星寒,今天又變成了祁星寒和紀斂。他不得不再次佩服魏冬,一連幾次下來,魏冬都不見生氣,他都覺得這幾個人是在故意挑戰魏冬的忍耐力,可他們的算盤一定會落空,他就沒見過比魏冬脾氣還要好的。

魏冬:“小寒,小斂沒看你的時候,你看他應該要含羞帶怯的,你目光太堅毅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趕赴刑場呢!”

祁星寒:“……”他不是趕赴刑場,他就是在刑場上的犯人啊!

魏冬引導道:“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祁星寒面皮一熱,瘋狂搖頭:“怎麽可能有!”

就算有也要說沒有,現場那麽多只耳朵,萬一被傳出去了,祁大年忙着公關之餘都要抽空過來掐死他。

魏冬哈哈大笑,摟住他的肩膀,小聲道:“不要害羞嘛!”

祁星寒聳了幾下肩膀,都沒甩開魏冬,他撓了撓泛紅的臉頰,聲音堅定:“沒有!”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別那麽兇嘛!”魏冬跟哄孩子似的語氣,繼續引導,“那你有喜歡的角色嗎,二次元三次元都可以,或者喜歡的東西。”

祁星寒:“我家的狗算嗎?”

Advertisement

魏冬:“當然可以呀!你就将小斂當成你家的狗狗,你平時是怎麽看着你家狗狗的,你就怎麽看小斂。”

祁星寒:“……”

祁星寒吞咽了下喉嚨,側身瞥了眼身後的紀斂,紀斂面無表情,在他看過來時,擡眸掃了他一眼,那眼神極為冷淡,祁星寒的眼皮還是突突跳了好幾下。

魏冬是想讓他死嗎?

讓他将紀斂當成狗?

魏冬還真敢說出這種話。

祁星寒知道魏冬的本意,魏冬當然不是在拐彎抹角罵紀斂,無奈他心理壓力太大了!

特別是,一想到等會要演的戲,他的心跳就停不下來。

他最大的不幸不是從自己的世界穿進了這本書中,成了個炮灰,而是他是個炮灰就算了,他要針對的人還是紀斂。

“準備好了就繼續咯。”魏冬笑道。

祁星寒點了點頭。

拍攝繼續,這次倒是順利過了,只是下戲後,祁星寒就一直冷着臉,直到上午的拍攝結束,祁星寒依舊板着臉,衆人漸漸都回過味來了,祁星寒的冷臉針對的是紀斂。

衆人開始紛紛猜測,這兩人是鬧了什麽矛盾了嗎?

-

“真的嗎?”阮新維躺在床上休息,助理從外面拿飯回來,給他帶回了這則消息,他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來,抓着助理追問,“祁星寒真的跟紀斂鬧翻臉了?”

助理不明白阮新維怎麽那麽激動。

祁星寒和紀斂鬧僵了,阮新維就那麽開心嗎?

助理被晃得頭暈,趕緊将聽到的,一五一十說給了阮新維聽。

“我聽當時在片場的幾個人說的,祁星寒全程都擺着黑臉,好像看紀斂很不順眼的樣子,他倆以前都在一起吃飯,紀斂中午去祁星寒的休息室,還沒進門,祁星寒一聲不吭直接将門關上了。”

阮新維大笑出聲,惡狠狠罵了句“活該”。

助理小心翼翼試探道:“維哥,您很讨厭他們嗎?”

阮新維毫不遮掩,咬字極重:“非常讨厭。”

阮新維工作時僞裝的很好,這次拍攝,他沒有住在劇組安排的酒店裏,當天拍完當天走,他故意沒帶上助理,方便給自己塑造一個親民随和,願意吃苦耐勞的形象。

受傷後,阮新維許多工作都被迫取消,醫生叮囑他最起碼要在床上休息兩天,他不得不待在劇組裏,這位跟了他多年的助理是在他受傷第一天就被派過來照顧他的。

助理是阮新維的遠房親戚,對阮新維的脾性再了解不過,阮新維很信賴他,因此什麽話都可以跟他說。

但他不願意将自己被人揍了的真相告訴給助理,免得丢了面子。

“魏導有沒有通知,我什麽時候可以繼續拍攝?”阮新維問。

助理:“您這傷都還沒好全呢,醫生說最好再在床上躺幾天。”

“躺什麽躺,醫生不也說了沒什麽大礙嗎,小題大做,我骨頭都要躺軟了。”阮新維不耐煩道。

沒聽說祁星寒和紀斂鬧崩的事情前,阮新維還能老老實實再躺幾天,現在他不可能裝作沒聽到,他恨不得立刻去往片場,親眼看看那兩人是怎麽相看兩厭的。

最重要的是,他想确認一件事——

祁星寒真的跟紀斂翻臉後,以紀斂這種有仇當場就報了的性格,沒權沒勢沒背景的祁星寒還能在這個劇組待上幾天?

娛樂圈更新換代太快了,網民們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新的東西吸引。

祁星寒人氣再高,流量再大又如何,沒背景遇到個有權勢地位的,也只能乖乖認栽被雪藏,到時候誰還能想起祁星寒這個人。

阮新維既希望紀斂背後的金主能出手對付祁星寒,又不希望祁星寒真的遭殃。

他倒不是善良,希望祁星寒平平安安,他只是希望紀斂背後沒人,這樣他才能出手對付紀斂,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

“诶,小新,你怎麽來了啊!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嗎,你的戲份我都給你挪到後面了,你趕緊回去躺着……”魏冬坐在監視器後面觀察演員們,這段戲結束後他才發現阮新維過來了,也不知道來了多久,站在他身後一直沒出聲。

阮新維笑笑:“再躺下去人都要廢了,一想到你們都在辛苦拍攝,而我躺着清閑,總有股罪惡感。”

魏冬:“這算什麽罪惡感?受傷了就得休息,不要把小傷當成無關痛癢的事情,等嚴重了你就後悔了。”

阮新維感激一笑:“謝謝魏導的關心,我就想過來觀摩學習,光在房間裏躺着太無聊了,我能坐在您旁邊嗎?”

“行啊,要是不舒服就趕緊回去,知道了嗎?”魏冬對阮新維的觀感變了,不變的是對每位演員的尊重與關心,怎麽說,阮新維都是在他的劇組出了事,他沒能及時阻止阮新維受傷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這要是病情加重了,他都不知道怎麽向阮新維的粉絲們交代。

阮新維高興道:“我知道了。”

祁星寒坐在紀斂身邊讀劇本,他的助理站在他倆身後,警惕其他工作人員靠近。

祁星寒還是擺着一副臭臉,用劇本擋住嘴巴,對紀斂小聲說道:“這家夥真的來了啊!”

語氣完全不像外表表現得那麽惡劣。

紀斂學着祁星寒,也用劇本擋住了自己下半張臉,冷笑道:“這種熱鬧他怎麽可能放過。”

祁星寒:“等會要怎麽演啊?”

紀斂:“你照常發揮就行。”

祁星寒:“不懂。”

紀斂:“演戲的時候認真一點,下戲後你去找魏導抱怨,記得一定要讓阮新維聽到。”

昨晚跟賀銘沉談完後,紀斂沒有猶豫太久就答應了賀銘沉的提議。

紀斂是個行動派,只要決定了一件事就想立即做,且倔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即使賀銘沉提出的‘偷情’提議讓他覺得羞恥,可他還是願意答應配合賀銘沉,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這點羞恥算不上什麽。

他跟賀銘沉談攏後,賀銘沉又讓他拉上祁星寒。

“我查過祁星寒的背景……”賀銘沉說這話時極其不自然,他仔細觀察紀斂的神色,沒在紀斂臉上看出一丁點不對勁,稍稍放下心來。

知道祁星寒和紀斂一見如故,關系好得不得了,賀銘沉就記住了祁星寒這個人,在意到不得不去調查,确定祁星寒對自己沒什麽威脅,他才能放心。

好在紀斂沒注意到這些,他繼續道:“祁星寒出生在普通家庭,能紅全靠自己的實力,但他如今的地位也對抗不了資本,如果你跟祁星寒發生了矛盾,這之後祁星寒又平安無事的話,你覺得阮新維會怎麽想?”

怎麽想,阮新維當然會認為,紀斂只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紀斂立即就明白了賀銘沉想拉上祁星寒的用意,他聯系了祁星寒,跟祁星寒做了一番溝通,才有了今天這一出戲。

這是紀斂跟阮新維之間的恩怨,紀斂并不想牽連整個劇組的人,拖延大家的進度。

因此,今天他跟祁星寒都超常發揮,從午休結束之後就沒有NG超過三次。

這場戲魏冬非常滿意,讓大家都停下休息會,表現優秀的祁星寒依舊黑着一張臉,這次都不願意坐在紀斂身邊了,魏冬一喊休息,他立即将目光從紀斂身上收回,沒有要搭理紀斂的意思,徑直朝魏冬這邊走來。

“狀态不錯。”魏冬開口就是誇獎。

“謝謝。”面對魏冬,祁星寒總算挂上了點笑容,坐下來後又擺出了一張臭臉。

片場的工作人員都注意到了,魏冬怎麽可能注意不到,他趁着這會功夫,将擴音喇叭關了,小聲問祁星寒:“你跟小斂吵架啦?”

祁星寒冷哼:“沒有。”

一聽就是在說謊,魏冬拍拍祁星寒肩膀,勸道:“方便跟哥說說嗎,你跟小斂昨天不還挺好的嘛,別因為一些小事就鬧僵了呀。”

魏冬納悶的是,這倆人鬧僵了之後,怎麽反而狀态更好了?他都沒想到今天的戲能那麽順利。

祁星寒:“好什麽好,我跟他關系一點都不好,就他那面癱臉演技,怎麽教都不會,還反過來說我不會教,心高氣傲聽不懂人話,反而将錯怪在我頭上,我不過是說了他兩句,他就……”

祁星寒的目光掃了魏冬身後的阮新維一眼,故意壓低了聲音,又控制在阮新維能聽得到的音量:“他就罵我是豬!”

魏冬:“……”

這怎麽聽都像是開玩笑的語氣吧?

豬那麽可愛,一點都不像在罵人啊???

“我不想跟他計較,他連句道歉都不跟我說,要不是他是您三請四請請過來的,我才不會這麽忍氣吞聲。”祁星寒說着,不經意間将小臂上一塊拳頭大小的青紫傷疤露了出來。

魏冬沒有注意,時刻關注着祁星寒的阮新維注意到了,他的瞳孔驀地睜大。

他就說,祁星寒怎麽可能因為被罵豬就生氣呢,原來是有難言之隐。

跟揍他時一樣,紀斂也揍了祁星寒。

紀斂是有多大的勇氣啊?

發覺這一點,阮新維更加忌憚起紀斂這個人了。

紀斂這麽暴躁,之前都沒被爆出他打過人的事情,難道,紀斂背後的勢力真的那麽強大嗎?

知道有可能無法報複回來,阮新維卻不擔心了。

他立馬就想到一個主意,将祁星寒拉入他的陣營,讓祁星寒當出頭鳥不是更好?

根本不需要借他的手就能報複紀斂,而且還不會被紀斂背後的人盯上。

想到這一點,阮新維就興奮的不得了,雙腳不停抖動,迫不及待就想實施這個計劃。

-

演員狀态好,劇組得以提早收工,濫好人魏冬再次決定自掏腰包,請全劇組的人吃飯,趁機修補紀斂和祁星寒的關系。

魏冬攔下了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的紀斂,紀斂剛才就拒絕過他了,他不放棄,再次提議道:“小斂,一起去吃飯吧。”

紀斂搖搖頭,一臉認真地回絕:“我還有事情,今晚就不去了,魏導,你們慢慢吃。”

這本就是給紀斂和祁星寒準備的飯局,主角之一沒有出場,這個飯局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

魏冬嘆了口氣,也不再強求。

紀斂跟魏冬道別,在門口跟祁星寒撞上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默契地撇開視線,各自将對方當成了空氣。

紀斂走後,祁星寒還是臭着張臉,阮新維目睹了全程,暗自竊喜,拉住了祁星寒的袖子,說道:“星寒哥,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說話時,阮新維故意撩開了祁星寒的袖子,再次确認了一遍祁星寒手上的傷,疑惑叫道:“呀,星寒哥,你這是怎麽弄傷的呀?”

祁星寒胃裏犯惡心,抽回手,将袖子捋好,沒有解答阮新維的疑問,反而板着臉糾正:“我比你小,你別叫我哥。”

這副身體的年紀跟他一樣,也才85歲,阮新維比他大六歲,卻開口閉口就是哥哥哥的叫,他糾正了好幾次,阮新維還是這麽叫,擺明了在膈應他。

阮新維:“你出道的比我早,是我的前輩,我叫你一聲哥也不過分。”

祁星寒:“……”

他覺得過分!

被一個比他大六歲的男人叫哥,他覺得膈應!

祁星寒的臉更加臭了,但也沒有繼續糾正阮新維的打算,就算說了阮新維也不聽,他索性擺爛了。

他忍着惡心,被阮新維拉着去了飯店。

-

紀斂離開片場後沒有立即回酒店,他做好僞裝,在影視城裏轉了一圈,買了一大堆吃的,才慢悠悠回到了酒店。

下戲的早,紀斂回來的時候正好踩着飯點,電梯廂裏都是人,到了他這一層的時候,人漸漸少了,這一層都被劇組包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名跟他一樣裹得嚴實的家夥。

紀斂沒有在意,出了電梯之後就往他的房間走。

酒店走廊鋪着厚厚的地毯,鞋底踩在上面沒有一點聲音,如果不回頭,很難發現身後有人跟上來。

紀斂假裝沒注意,那人極其謹慎小心,他在轉角時故意往身後看了一眼,回頭的時候,他還特地放慢了速度。

那人及時躲在了牆壁後,沒有看到紀斂嘴角漾開的笑容,他的心髒撲通亂跳,特地等了一會,才敢冒頭,走廊裏早就沒了紀斂的身影。

他松了口氣,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心裏為自己加油打氣。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以前,阮新維看一個人不爽,想要抓住那個人的把柄,一般都會派信得過的狗仔和他來做,那位狗仔忽然被酒店拉入黑名單,保安嚴防死守禁止他進入,阮新維只能派他來監視紀斂的一舉一動。

助理做事靠譜,又耐心等了會才敢出來,在經過轉角處時,也只敢冒一點點頭。

這一眼,他看到了紀斂被一個黑衣男人壓在了牆上,那一瞬間,血液都沖上了頭頂,為那麽簡單就完成了阮新維交代的任務感到欣喜,他強壓住內心興奮,掏出口袋裏的手機。

紀斂所住的房間在這層的角落,因為是套房,這邊只有一個房間,平時不特意過來,是絕對不會經過這邊的。紀斂和陌生黑衣男人所待的窄小走廊上方沒有攝像頭,這塊位置的攝像頭在助理的正上方。

助理一點都不擔心攝像頭會拍下他,他做了全副武裝,就算是高清攝像也拍不到他的臉,他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剛要對準紀斂和那個黑衣男人拍攝時,紀斂突然出聲。

“小心有人。”

助理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差點就想往回跑了。

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早就是老手的他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會害怕膽怯。

“怕什麽,你不是說導演請客吃飯嗎,大家都出去了,這裏除了我們,哪還有人啊?”賀銘沉頭一次做這樣的事,卻做得得心應手,他骨子裏早就刻上了叛逆放縱的記號,願意陪着紀斂瘋,甚至比紀斂還要瘋。

紀斂:“能不能不要在這裏?”

賀銘沉将紀斂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右掌按住紀斂的後頸,迫使紀斂仰頭看着他,額頭壓了下來,抵上紀斂的額頭,笑道:“賀笙在房間裏,你難道想被賀笙看到嗎?”

紀斂一怔,懊惱道:“那等到晚上不行嗎?等賀笙睡了,想怎麽做都可以,你就那麽急嗎?”

賀銘沉抵着紀斂的額頭輕蹭了蹭,含笑的嗓音莫名帶上了幾分沙啞,裹挾的濃重欲/望輕易便可被人窺聽:“不行,等了你那麽久,我沒耐心了。”

紀斂:“……”

粗重的呼吸打在紀斂臉上,轉角的人都能聽得出來賀銘沉的心思,紀斂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他被賀銘沉的呼吸燙到了,下意識就想躲,賀銘沉卻早早猜出了他的想法,另只手掐住他的下巴,俯身貼近。

黑色陰影蓋了下來,紀斂呼吸停滞,心跳攀升到一個新高峰,想象中會落到他唇上的嘴唇偏移了位置,蜻蜓點水般碰到了他的嘴角。

紀斂緊張地抿了下唇,嘴角的梨渦凹陷進去,只一個輕微的動作,仿佛按下了賀銘沉身上某個開關,賀銘沉滾燙的唇再次壓下,朝着他的梨渦狠狠吻了上去。

紀斂忘記了反抗,也忘記了他跟賀銘沉在演戲,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茫然地睜着雙眼,呆滞地感受着賀銘沉帶來的灼熱溫度。

賀銘沉将他禁锢在懷裏,幾乎将他完全包裹。

這個角度,牆邊那人絕對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也成功替他遮掩了過于拙劣的演技。

紀斂以為這是在演戲,可賀銘沉不覺得。

紀斂在此時才發現,賀銘沉是來真的。

“看到你在片場跟人玩得那麽開心,我好嫉妒。”

紀斂:“……”

因為低頭的動作,碎發擋住了賀銘沉的眉眼,從紀斂的角度,卻能清晰地看到賀銘沉瞳中的倒影,他的右頰被賀銘沉的大掌捧住,賀銘沉的指腹正一點點撫過他的面頰,指腹滑過他的眼尾時,癢得他眨了下眼睛。

再次睜開眼,他的鼻子便被賀銘沉抵住,代替手指緩緩摩挲,滾燙的唇離他的近在咫尺,他和賀銘沉之中,有個人往前近一點,都能讓彼此的雙唇相碰。

“小斂,好喜歡你。”

紀斂:“……”

明明沒被親吻,紀斂卻覺得自己已經被賀銘沉吻住了。

鼻尖每一次的摩擦,都會碰撞出隐形的火花,賀銘沉的氣息完全将他包裹,讓他不得不沉溺在賀銘沉制造的陷阱裏,不得不下墜深陷。

“想要你只看着我一個人,想要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賀銘沉借着這場戲,将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毫無保留說了出來。

紀斂這會才認同了賀銘沉對自己的評價。

賀銘沉真的是一個卑鄙的人。

“我真的好喜歡你……”

紀斂閉上眼睛,緊緊抓住賀銘沉的衣服,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只能任由賀銘沉一遍遍在他耳邊呢喃着那句發自肺腑的“喜歡”。

要是再這麽繼續下去,他一定會死的。

可是不想掙紮。

他不讨厭被賀銘沉親近。

……

不知道過去多久,賀銘沉終于松開了紀斂,紀斂仍是沒有回神,直到被賀銘沉戳了下臉頰,他才懵懵回神。

賀銘沉牽住他的手,笑道:“他走了。”

紀斂呆呆道:“哦。”

賀銘沉打開房間,将傻呆呆的紀斂拽了進去,此刻的紀斂仿若一個聽話的機器,似乎他說什麽做什麽,紀斂都會答應。

這樣的紀斂再次勾起了賀銘沉的惡劣,他将紀斂拽到自己身邊,俯身直視紀斂,問道:“小斂,我可以親你嗎?”

紀斂:“啊?”

賀銘沉說的更加詳細:“我能親你的嘴嗎?”

紀斂:“……”

還沒降下去的體溫全數往大腦沖,紀斂臉頰爆紅,一瞬間失聲,曾經靠着本能說出的“不可以”沒能說出來,在賀銘沉面前,他的本能似乎已經失效了,無法再對賀銘沉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只有沉默還在負隅頑抗。

也在賀銘沉的注視下,一點一點地被擊垮。

防備徹底倒塌前,賀銘沉卻仁慈地放過了他。

“開玩笑的,是不是生氣了?”賀銘沉松開了紀斂的手,退後一點,跟紀斂保持了适當的距離。

紀斂低下頭,小聲回答:“沒有生氣。”

“我去做飯,你休息會吧,好了我會叫你的。”

“嗯。”

-

盡管紀斂裝的很好,還是被賀銘沉看出了端倪。

從在走廊裏‘偷情’之後,紀斂和賀銘沉就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氣氛中,兩人還和以前一樣正常交流,正常一起吃飯,可就是有哪裏不一樣了。

阮新維沉了兩天的氣後,終于在第三天全數釋放。

紀斂在傍晚順利結束了今天的戲份,與昨天不同,他收獲了周圍一些異樣的目光。

不需要特地去詢問,紀斂就猜出來了,八成是他的‘黑料’被阮新維抖出去了。

紀斂無視那些目光,回到休息室換了衣服,出來時,還是接受到了同樣的視線,他裝作沒看到,轉身就往門口走,有道聲音叫住了他。

“紀老師,您的杯子忘記拿了。”

一名工作人員跑了過來,将一個嶄新的杯子遞給紀斂。

紀斂清楚記得自己将杯子收進了背包裏,這名工作人員遞來的杯子他也沒見過。

“這不是我的。”紀斂說。

工作人員莫名紅了一張臉,低着頭将杯子塞到了紀斂手裏,聲若蚊蚋:“這是我們想送給你的,你……你可以收下嗎?你放心,沒有放危險的東西,這個很安全!”

按理說,他們是不能随便收下別人送的東西的。

聽出對方聲音裏的顫抖,紀斂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收下了這個杯子。

等回到酒店後,紀斂才将黑色保溫杯打開,一打開,紀斂就看到了堆在杯口的白色紙條。

“小爸,這是什麽呀?”賀笙抱着小倉鼠籠子,爬上了沙發,擠到了紀斂身邊。

紀斂展開最上面的紙條,看了一眼便笑了:“是心意。”

“心意是什麽?”賀笙問。

紀斂:“這個杯子裏面裝滿了心意,他們通過這個告訴我,他們非常支持我,他們很喜歡我。”

賀笙抱住紀斂的手臂,奶音黏黏糊糊:“我也喜歡小爸哦!我最最最喜歡小爸了。”

紀斂抵着賀笙腦袋蹭了蹭,笑道:“我也最喜歡寶寶了。”

賀銘沉看得一陣眼熱,忍了忍,還是放棄靠近紀斂,這兩天,紀斂對他防備心太重了。

他得适當保持距離,才有下一次進攻的機會。

“我能看看嗎?”賀銘沉出聲詢問。

紀斂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全程沒看他一眼,他手剛碰上紙條,紀斂就快速縮回了手,仿佛他是什麽洪水猛獸。

賀銘沉覺得好笑,打開了紙條。

【小斂,不要在意網上的流言,我們相信你!】

賀銘沉拿起紀斂看過的紙條,上面同樣寫了鼓勵的話。

【大家都很相信你,不要被這種事情影響了,你是最棒的!】

賀銘沉笑了:“他們人還挺好。”

“嗯。”紀斂表情淡淡,回答的也很平淡,卻能聽得出來他暗藏的喜悅。

紀斂其實是非常高興的,只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只能用冷漠來應對。

在錄制《與崽崽的奇妙旅行》時,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紀斂就被那一支綜藝團隊擺臭臉,遭到了不公平的對待。

紀斂跟賀銘沉在準備這件事前有想過,紀斂會不會重蹈覆轍,再次面臨這樣的情況,現實給了他們巨大的驚喜。紀斂也知道了,原來不同的團隊,對人對事的态度也是不同的。

“你看上去非常開心。”賀銘沉說。

紀斂擡頭,這麽多天來第一次正視賀銘沉,也沒覺得尴尬了。

“有嗎?”

賀銘沉:“有。”

紀斂想了想,點了下腦袋:“嗯,我想,我是開心的。”

魏冬的團隊給了紀斂溫暖的對待與包容,紀斂忽然覺得,如果都能待在這樣氛圍的劇組裏,演戲似乎也不是一件讨人厭的事情了。

-

魏冬上次請全劇組的人吃飯,阮新維故意坐在了祁星寒旁邊,吃完飯後,他跟着祁星寒回了祁星寒的房間,兩人聊了很長時間。

沒有其他人,阮新維終于從祁星寒嘴裏套出了話,祁星寒手上的傷的确是被紀斂打的。

大概是喝了點酒,阮新維保持着微醺狀态,話也密了點,他繼續給祁星寒下套,想要誘導祁星寒說更多紀斂的事情,祁星寒也說了,這讓阮新維更加确定,祁星寒十分讨厭紀斂。

當他慫恿祁星寒對紀斂出手時,祁星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不過,祁星寒不敢做的太過,阮新維也知道原因,祁星寒身後沒人撐腰,當然不敢在大家面前明目張膽對紀斂做些什麽。

這兩天,阮新維親眼看到祁星寒在沒人時偷偷刁難紀斂,兩人吵過好幾次架,有幾次差點打起來,最後還是被助理拉開的。

阮新維等了兩天,沒有等到兩人中任何一個出事。

祁星寒不敢讓魏冬将紀斂踢出劇組,紀斂也沒動用身後的關系将祁星寒趕出劇組。

随着紀斂跟那個野男人的偷情次數增加,阮新維越來越肯定,紀斂只是一只紙老虎。

再大度的金主也不會允許自己包養的小情人包養別人,以紀斂一動怒就揍人的暴脾氣,祁星寒惹了紀斂那麽多次,能平安活到現在就能說明,紀斂背後根本沒有人。

他被紀斂給唬住了。

确認了這一點,阮新維不想再等了,他立馬讓助理聯系他經常來往的狗仔,将證據全部交到那人手中。

不出片刻,紀斂這個名字就挂上了熱搜,以坐火箭的速度沖到了熱搜前排。

#紀斂婚內出軌#

#紀斂毆打祁星寒#

#紀斂對前輩出言不遜#

阮新維沒有帶上自己的名字,他沒有收集到紀斂毆打他的證據,貿然将這種事情爆出去,只會給他帶來沒必要的風險,帶上祁星寒就足夠了。

光祁星寒的粉絲就能将紀斂給沖爛了,根本不需要他的粉絲助力。

阮新維刷着熱搜前排的評論,高興地讓助理點幾個外賣慶祝一下。

[婚後出軌,果然老男人滿足不了紀斂了是嗎?]

[對前輩出言不遜,說的是祁星寒嗎?可是祁星寒比紀斂小诶。]

[草,紀斂敢打我家星寒!媽的他……打的好哈哈哈!]

[祁星寒的粉絲是瘋了嗎?你家藝人被打了,不急着心疼反倒笑起來了,你們真的是祁星寒的粉絲嗎?]

[我就知道,這種事情剛出來的時候不能着急站隊,果然,營銷號瞎編的東西,看看就好,誰信誰傻瓜!]

阮新維的笑容沒能維持太久就消失了。

為了更快速地擴大這件事,他還特地花錢買了一大批水軍下場,可他的金錢沒能換來他想象中的結果。

這幾個詞條剛沖到熱搜前排的半個小時內,還有人在罵紀斂,這之後評論就突然反轉了。

他的疑惑也沒能持續很長時間,就得到了解答。

[@祁星寒:#紀斂毆打祁星寒#,這是什麽東西啊???我跟我兄弟關系好着呢!誰說他毆打我了!我看上去很像被動挨打的人嗎?這傷是我走路不小心磕到的,別捕風捉影亂說話!]

[好的,知道你蠢了,走個路都能摔跤!]

[好的,知道你打不過紀斂了,退下吧!]

[你們怎麽回事!都不安慰安慰的嗎?]

[他當初無視我們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阮新維:“……”

不需要親自找祁星寒對峙,還有什麽不懂的呢?

他被紀斂和祁星寒聯合诓騙了,這兩人演戲來騙他!

阮新維莫名心悸,預感到即将有更糟糕的事情要發生,他慌亂地點開紀斂的微博。

對于這突然爆出來的幾條黑料,紀斂沒做任何的反駁,可這依然沒能讓阮新維安心。

緊接着,他便看到了熱搜關聯的一個陌生微博——賀銘沉。

再看到微博認證的賀氏集團總裁,阮新維的心陡然下墜,往下滑動屏幕時,手指都是顫抖的。

賀銘沉的微博從注冊以來就沒有發過動态,當初注冊和認證還是蕭默給弄的,現在剛好方便了賀銘沉。

賀銘沉沒有長篇大論,只發了簡短的四個字,一張照片,就足以澄清了一切。

[@賀銘沉:@紀斂,我的先生。[圖片]]

照片裏有三個人,準确來說,是紀斂和賀笙,再加上一個沒露臉的黑衣男人。

想都不用想,這個沒出鏡的男人一定是賀銘沉。

賀銘沉穿着的那件衣服讓人印象深刻,和紀斂出軌的陌生男人是同款。

沒有人會覺得是巧合,也不會相信紀斂出軌了。

營銷號說的紀斂偷情的對象就是紀斂的合法對象。

[笑死,都不查清楚就直接爆料,這一屆狗仔我是佩服的!]

[哈哈哈哈這是我今年看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嗯嗯嗯,紀斂出軌了,對象是我!]

[啊啊啊啊啊媽呀我震驚了,紀斂的對象是賀銘沉???我沒看錯吧!真的是賀銘沉嗎?]

[微博認證從不出錯,就是賀銘沉!]

[草,之前那些營銷號還總說紀斂嫁了個老男人,笑死,賀銘沉今年30歲不到吧,這叫老?你們也太年齡焦慮了吧!]

[可是,你們又不知道賀銘沉長啥樣,他是因為長得太醜所以才一直不敢露臉吧!]

[就算賀銘沉長得又老又醜又怎麽樣!嫁給他能一輩子躺平!就算離婚了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換做是我做夢都得笑醒好嗎!我終于理解紀斂為什麽英年早婚了!遇到這種鑽石王老五還不得趕緊抓住啊!]

同是一個圈子的,阮新維曾經在多個社交場合裏見過賀銘沉,然而,那幾次見面,他都沒有機會靠近賀銘沉。只遠遠看一眼就印象深刻,賀銘沉的外貌有多優越他再清楚不過。

如果賀銘沉現在肯露臉,此刻的讨論度絕不止如此,紀斂能迎來一波前所未有的熱度。

他都能想象網友們會如何評價和吹捧。

人生贏家這四個字已經落在了紀斂頭頂,且不會再摘下來,因為這是賀銘沉親手給紀斂戴上去的。

短暫的時間裏,阮新維已經想明白了一切,他被紀斂和祁星寒暗算了,這其中一定還有賀銘沉的助力。

賀銘沉那種人,竟然願意陪紀斂做這種事情,竟然願意公開承認他跟紀斂的關系。

紀斂對賀銘沉來說很重要。

阮新維呼吸急促,不僅是精神上,他的身體也本能竄起劇烈的疼痛。

當初在國外,他人生第一次被人教訓,還教訓的那麽狠的罪魁禍首就是賀銘沉。

以至于到了現在,光聽到這個名字,他的身體就本能開始疼痛。

他終于明白了方才的恐慌是因為什麽。

因為他完了。

-

紀斂不愛刷微博,他知道今晚的微博很熱鬧,他也不想刷。

收到祁星寒的消息時,紀斂難得登上了自己的微博,看到了祁星寒說的那一條動态。

[@賀銘沉:@紀斂,我的先生。[圖片]]

賀銘沉的關注只有1,那個人是紀斂。

心跳快得不行,在這種時刻,紀斂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賀銘沉跟他商量的時候,沒有提過會幫他發微博澄清,他根本沒料到兩人的關系會以這種方式公開了。

關鍵是,合約上說過,不能公開兩人的關系。

“賀先生。”紀斂在廚房裏找到了正在熬湯的賀銘沉,打算跟賀銘沉好好說說。

賀銘沉舀了一勺湯遞到他嘴邊,哄道:“嘗嘗甜度如何。”

紀斂的注意力輕易被轉移,張口喝下了甜湯,他抿了下嘴巴,評價道:“剛剛好,味道不錯。”

賀銘沉笑道:“你喜歡就好。”

紀斂:“……”

察覺到話題偏移,紀斂及時拽了回來,他将微博界面對準賀銘沉,質問道:“你沒跟我說過會發這個。”

賀銘沉卻問他:“生氣了?”

“倒也不是,”紀斂慢吞吞道,“合約裏不是說過,不能公開我們的關系嗎?”

賀銘沉點點頭:“的确說過。”

紀斂:“那你怎麽還……”

賀銘沉眼眸深邃,唇角緩緩牽起:“但是我沒有說過不可以違約,不好意思,我先違約了,所以這個合約作廢了。”

你只能跟我鎖定一輩子了。

紀斂:“……”

他總算明白了,賀銘沉下套的人不止有阮新維,還有他。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