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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靈兒沒心思猜測那些, 她現在只想找到老爹。
但沒想到,竟然在城門口處卡住了。
大概是官府戒嚴,每一個出入城的人, 都要嚴格盤查。
靈兒彎腰将鞋子上的泥土全部用樹枝蹭掉,整理好衣襟和頭發, 這才邁步往裏去。
“等等, ”就在靈兒要進去的功夫,她被人叫住。
少女一身草綠色的衣裙,昨晚匆忙起來沒梳頭發, 所以簡單的綁在腦後。
“官爺,怎麽了?”
本來官爺看她個高走路快,覺得有點奇怪。但是當她轉過頭來,露出那張粉面桃腮的臉時, 官爺就覺得自己想多了。
這般貌美如花的姑娘, 怎麽可能是土匪呢?
“沒事, 最近出門小心些, ”官爺見她獨行, 還好心的告訴她, “城外有土匪出沒,你一個弱女子, 盡量別出門。”
土匪就站在你面前呢。
靈兒笑了笑,朝着他柔聲道謝。
美好的事物和人總是賞心悅目的, 官爺擺擺手:“行了,走吧。”
等人走了之後, 官爺還在回味方才的笑容, 而後他拍了下腦門,暗恨自己腦子反應慢。
怎麽就沒問問她是否婚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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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 有個人走過來,指着畫像道:“這幾個是重點,如果看到人,一定要抓住!”
官爺搭眼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怎麽……怎麽和剛才的那姑娘,有點像啊?尤其是烏發都高高束起!
“追!快追!”
靈兒察覺到身後有追兵的時候,她和追兵只差一條街。
但她腳程快反應迅速,當即往人多的地方跑。
正是早晨菜市場人最多的時候,街邊都是擺攤的百姓們,叫賣聲不絕于耳。
後頭的追兵看着前面像是一條魚兒般靈活的人,大喊道:
“抓住那個女人!站住!土匪啊,抓住她!”
擺攤的商販和買東西的百姓們大驚,他們不知道誰是土匪,都在擔憂自身安危,紛紛逃竄。
場面混亂起來,雞飛狗跳,菜葉子在天上飛。
片刻後,等官兵趕到這裏時候,哪裏還有靈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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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靈兒背靠牆壁,躲在小巷子裏休息。
幾乎一夜沒休息,少女眼下的青黑格外明顯,但她不能停住腳步。
喘了好一會後,靈兒走了出來,朝着不遠處的酒館走去。
每年老爹都會在這家喝酒,他說這家的桃花釀,是母親最喜歡的。
只是讓靈兒沒想到的是,竟然沒發現老爹。
問了酒館夥計,說昨晚确實有個絡腮胡子大漢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後就走了。
走了?
老爹醉成那樣能走哪裏去?莫不是被人抓起來了?
一顆心提了起來,靈兒将四周找遍之後,直接奔着府衙去了。
府衙這時候有點亂,衙役們進進出出,一看就知道出亂子了。
靈兒站在對面默默觀察片刻後,就朝着附近賣甜水的攤子走去。
“姑娘,要甜水嗎?綠豆甜水,清涼解暑呢。”
“來一碗吧。”
綠豆煮的軟爛,入口有沙沙的口感。放了冰塊的甜水涼津津,甜滋滋的,讓靈兒冷靜了幾分。
“大娘,我看府衙好像出什麽事情了?”
擺攤大娘哎了一聲:“你不知道嗎?聽說城外竟然有一窩土匪!縣令大人正組織人剿匪呢!”
靈兒哦了一聲,裝作關切的樣子。
“那怎麽樣了?可有抓到土匪回來?”
大娘搖頭:“哪有那麽容易啊,聽說抓了一晚上了,一個土匪都沒抓到,這年頭,又要不好過了。”
“土匪都是狠人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大娘還在說有土匪之後這裏會怎麽怎麽樣,但靈兒早就放下銅錢走了。
“哎呀,姑娘,多給了一個銅板,姑娘?咦,姑娘走的好快啊。”
幸好老爹還沒被抓到,也就是說,她爹還在城裏。
靈兒站在街角琢磨了一會,還想到一個問題。
剛進城門的時候,明明沒人知道她的身份,怎麽就這麽會功夫,他們就知道自己是土匪了?
她臉上寫了土匪兩個字嗎?
靈兒找到一個小攤子,借用攤子上的巴掌小鏡照了照。
沒有啊,光看臉應該看不出她的身份吧?
正照着,小攤販熱情的推薦自己的貨品。
“姑娘,您試試這個絹花,只要兩個銅板。”
靈兒看着絹花,又看了看鏡子了的字跡。靈兒忽地福靈心至,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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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酒館為中心,靈兒按照“口”字來找人。
在找到第三條街的時候,遠遠看見街邊躺着一個人。
“爹?”
靈兒大驚,她爹怎麽躺地下了?不止如此,她爹身側還有兩個官兵是怎麽回事?
兩個官兵對着手中的畫像,比劃了幾下道:
“是這個人嗎?”
“我看有點像,你看胡子都是茂盛的像草一樣。”
“可若真是土匪,怎麽醉倒在路邊了啊?”
倆人熱烈讨論,一來怕貿然帶回去被上頭罵,二來是這醉酒大漢長的着實壯碩,他們倆的小身板,怕是無法移動。
讨論了好一會也沒結果,一個不耐煩的道:“算了,直接帶回去,不管是不是先扔到牢裏再說。”
“那只能這樣了。”
正當倆人要擡人的時候,身側忽地走過一個人,腳步慌張之下撞到官兵的肩膀上。
在官兵擡頭要罵的時候,那人更是慌的不行,擡腳就跑。
“不對,快,快抓住那個姑娘,她肯定有問題!”
靈兒引着官兵跑了幾條街,這才甩掉人,回頭去找老寨主顏武。
幸好沒再來人,靈兒叫了幾聲爹之後,老寨主嘟嘟囔囔說了什麽,翻了個身繼續睡。
“爹,你太沉了,快起來,否則官兵一會來了。”
但這些都無用,老寨主甚至打起了鼾。
靈兒咬牙,湊在老爹耳邊喊道:“婉娘來了!”
“婉娘,婉娘我在這!”
顏武一個激靈,直接坐起來,眼睛裏還都是紅血絲,但他精神奕奕,嘴裏喊着婉娘。
“靈兒?”
“行了,爹,長話短說,現在我們在這有危險,趕緊起來出城。”
顏武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面色嚴肅的看向靈兒身後。
“晚了。”
靈兒轉頭,就見方才被引走的倆人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十幾個帶刀官兵。
“就是他們,抓住土匪,重重有賞!”
顏武抓起女兒的胳膊:“走!”
父女倆身上都有功夫,腳程自然快。
可是身後的士兵們猶如跗骨之蛆,怎麽也甩不掉。
“爹,分頭走吧。”
顏武咬着牙:“等會到前面人多的地方,你只管混進去,爹去引開追兵。”
靈兒立即拒絕:“爹,不行,太危險了。”
顏武斥道:“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莫不是連爹的話都不聽了?”
“不是。”這種危機情況下,靈兒竟然笑了出來,擡起下巴指了指前方,“爹,你看。”
顏武不明所以,往前看。
就見一頭豬橫沖直撞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哼哼。
顏武沒搞明白街道上為什麽有頭豬,更沒搞明白為何魯海在趕豬!
魯海旁邊就是柳青青,倆人裝模作樣的喊:“哎呀,我的豬,我一家的口糧!”
四處亂竄的豬當然造成了混亂,而且沖入衙役裏,将他們的人直接沖散,之後揚長而去。
等到衙役們再次彙合時,不止顏武父女沒了蹤影,就連方才趕豬的人也不見了。
“媽的,他們是一夥的!”帶隊捕頭啐了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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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小院的房門砰的關上,趙尺守在門口,朝着衆人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指了指房間。
靈兒會意,這是讓他們回屋裏說。
等到了房間裏,趙尺将房門關好,這才松了一口氣。
“顏叔,靈兒,你們沒事吧?”
老寨主顏武的酒醒了八成,不過眼睛裏都是紅血絲,面上也帶了憔悴。他搖頭說沒事,靈兒也說沒事。
“青青,你們怎麽來了?沒和大部隊一起走嗎?”
魯海和趙尺來靈兒沒意外,但沒想到柳青青也來了。
回想起不久之前,柳青青還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子,沒想到現在成長的這般迅速,還敢和官府對上。
柳青青明白靈兒是擔心她的意思,于是回答道:“我們都擔心你,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趕來了,放心,山寨那邊一切都好,諸葛叔帶着衆人順利逃走了,我們只需要追上去彙合便可。”
趙尺皺眉道:“靈兒,你來到城裏後為何暴露身份了?”
正常來講,他們幾個看起來都像是普通百姓,官府怎麽知道靈兒是土匪?
趙尺看向靈兒,發現她鬓邊還戴了絹花。
“我也不知為何,只知道突然開始追捕我,好像是因為我的高馬尾?所以将頭發簡單梳起,弄了個絹花戴。”
這時候,老寨主顏武總算是開口了。
“估計他們手裏有靈兒的畫像。”
靈兒點頭:“爹,方才那兩個官兵就是拿着畫像看您,估計是認出來了。”
魯海有點不明白。
“他們怎麽有畫像,誰畫的?”
能知道寨主和少主的長相,自然是見過他們的人。但是山寨裏的人幾乎從不下山,又怎麽和外界聯絡?
再有,魯海堅信,山寨裏的人不會叛變。
魯海神色一動,說出一個名字。
“是楚松。”
楚松來到山寨,幾乎見過山寨的所有人,想要畫出他們的面貌極其容易。而且除了他,別人也沒有嫌疑。
老寨主顏武沉着臉,道:“應當就是他了。”
趙尺更不用說了,面上的表情已經彰顯他內心的想法。唯有靈兒,擰着眉頭反駁道:“不可能。”
她斬釘截鐵,認定了不可能是楚松幹的。
魯海問:“靈兒,你怎麽就能确定不是楚松?如果不是他,會是誰?山寨裏誰會冒險去報官,還将自己的家毀了,現在讓所有人流離失所?”
靈兒沉默咬唇,堅持不是楚松。
柳青青見魯海激動的臉紅脖子粗,她趕緊在桌子底下踢了魯海一下,這才讓他冷靜下來。
“對不起,我太着急了,不是針對你。”
靈兒搖頭:“我知道的,沒關系魯大哥。”
氣氛有些怪異,靈兒覺得煩悶的很,就借口說解手走了。
顏武嘆氣,卻什麽都沒說。
他能說什麽?怪靈兒将楚松放走,這才導致青山寨的無妄之災?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先要想解決的辦法,至于問責……”顏武頓了頓,才道:
“等大家平安之後,我自然會給大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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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城門處戒嚴,他們暫時無法出去。
魯海煩躁的抓頭發:“還管六娃借了一頭豬,可惜那頭豬也不知跑哪裏去了。”
坐在他身側的柳青青給他倒了一盞茶水,寬慰道:
“沒關系的,能将寨主和靈兒救出來,那頭豬就算立功了。”
靈兒勉強露出一個笑意:“等見到六娃,我會補償他的。”
正好等老寨主徹底醒酒以及想辦法,所以打算今天晚上就在這休息,明日再想辦法出去。
柳青青主動請纓出去買吃食,說自己喬裝打扮一番,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靈兒當然不同意,魯海也不同意,最後還是趙尺說話。
“靈兒,他們有你和寨主的畫像,但應該沒有我們的,因為我們進城時候一切順利,所以我們三個一起出去。”
靈兒搖頭,拉住柳青青的手:“趙尺,那你和魯大哥去吧,萬一有什麽事情,你們也能逃脫,青青在家。”
柳青青怕魯海莽撞行事,堅持跟着,靈兒這才看出點不同尋常來。
她視線在柳青青和魯海之間掃了兩圈,弄的柳青青紅了臉,當即奪門而出。
魯海在後頭追:“青青,青青你慢些呀,等我一會。”
趙尺笑着搖頭,對靈兒說道:“那我們就走了,門關好,回來我們會敲門的。”
“嗯。”
果然如趙尺所說,他們三個上街沒被認出來,甚至還去衙門轉了一圈,聽說一個土匪都沒抓到後,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夜裏,只有魯海睡着了,其他幾人只是躺下,完全沒有睡意。
靈兒在想明天到底要怎麽辦。
今日就已經戒嚴了,那明日豈不是會更嚴?如果清晨趁着天剛亮時,跟着人群往外混呢?
可行是可行,但風險極大。
思來想去,靈兒也沒什麽好主意。
柳青青聽見她翻身的聲音,于是轉過身,和靈兒面對面,小聲的道:
“要聊聊嗎?”
“我還以為你睡着了,”靈兒也壓低了聲音。
他們住的這間小院子是趙尺名下,不大,只有兩間房。
男人住一間,女人住一間。
但是因為匆忙,所以什麽都沒有,只勉強弄了幾個枕頭和薄被,和直接躺在床板上沒區別,一動就會吱呀呀的響。
柳青青猶豫了一會,還是出口問道:“靈兒,你覺得這件事真的不是楚松洩密嗎?”
靈兒立刻回答:“當然不是他,他不是那種人,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要讓官府來抓人,我在書院時候,完全可以讓官府來堵我。”
相信楚松是下意識的反應,但靈兒也仔細分析了,定然不是他。
做事情也要有目的性,山寨對楚松沒威脅,且報官對楚松也沒什麽好處。
但是山寨所有人都覺得是楚松做的,甚至柳青青也是這樣想。
“靈兒,其實楚松好像對你有點不一樣,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他大概是不想讓官府抓你,只需要抓山寨其他人便好。”
靈兒沒說話,暗色裏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過了片刻,才聽見少女低低的聲音:“不會,城門口有我的畫像,說明不是他。他……就像你說的,他似乎有點喜歡我,當然不會畫我的小像讓官府抓我。”
柳青青覺得靈兒說的有道理,她陷入迷茫。
那是誰?誰會這麽痛恨青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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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本該是休息的時辰,可楚宅主院卻是燈火通明。
楚夫人高座堂上,審視的目光看向楚松。
“如今大考已經結束,正好休沐兩日,這兩日你就在家好好用功讀書。”
楚松不言語,楚夫人最後的耐心殆盡。
“楚松,你到底要出去做何?”
若不是她帶着幾個護院,怕是還無法順利的将楚松帶回來。
十七年,整整十七年,這還是楚松第一次這般忤逆她!
“莫不是想要進佛堂了?”
楚夫人說話輕飄飄,楚松卻是身子一震。
鋪天蓋地的窒息感朝着他湧來,楚松只能掐着掌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母親,請讓我出去,明日一早便回來。”
“楚松,你一直不說你想要做什麽,”楚夫人停頓了一下,“難道,是為了女人?”
楚漣說的那個女子,楚夫人在書院并沒有看見。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姑娘已經回家了。
楚夫人猜測,楚松應該是想去追人。
呵,楚夫人被氣笑了。
“不用求情,今日你出不去楚家。來人,送大少爺去佛堂!”
當被關進佛堂側房時,天色已經黑如墨了。
側房照例沒有任何光亮,只能從門縫底下,勉強照進一絲光亮。
楚松靠牆蹲下,低垂着腦袋。
暗色如潮水般湧來,像是不懷好意人的眼睛,全方面的窺探着楚松。
少年面色白了幾分,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他眼神變得迷蒙,身子慢慢朝着地上歪倒。
但就在要倒在地上的時候,楚松忽地睜開眼,指甲深陷掌心。
他還有事沒做。
山頭着火,靈兒突然離開,以及回城時,城門口士兵的盤查,這些都指向一點:
青明山寨被人發現了,且官兵正在剿匪。
楚松強迫自己鎮定,繼續分析。
當時回城時他掀開簾子看過,不止進城,出城也需要盤查。
那是不是說明,城中有土匪?
記得在山寨時,葛三說過,他們一般不允許下山,除了靈兒他們幾個,山寨其他人也沒怎麽來過城池裏面。
那麽被困在城裏的土匪,很有可能是他認識的人。
亦或者,就是靈兒。
想到這個名字,楚松眼神又清明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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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未亮,衆人便起來收拾妥當。
趙尺一早出去找了衣裳,所有人都換上了。等到老寨主顏武出來時,靈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爹,胡子刮完,怪年輕的呢。”
顏武的絡腮胡子着實明顯,甚至一看就不好惹。所以靈兒求着他,哄了好一會才讓老爹同意把胡子剃了。
其實顏武剃完胡子,看着着實年輕。他不自在的摸了摸下巴,只摸到胡茬。
“好了,都收拾好我們就出發。”顏武轉移話題道。
天剛蒙蒙亮,城門已經開了。
如靈兒所料,城門口處駐守的士兵比之前多了三成不止,而且檢查的士兵手裏捏着紙張,看來是他們的畫像。
如靈兒所料,确實是畫像。
且對每一個出城的人都仔細的盤查,若是帶着幂離的姑娘,也得将其撩開,露出臉龐才行。
靈兒捏着草帽,心生忐忑。
她轉過身,小聲的道:“魯大哥,趙尺,青青,你們三個先走,我和爹也分開走。”
顏武應聲:“這是最好的辦法,你們三個先過去,出城後在一裏開外的地方彙合。”
趙尺三人也知這是上策,于是先走一步。
很是順利,士兵盤查之後就放他們離開了。
“爹,你先走,我随後就來。”
顏武不同意,靈兒則是道:“我有個東西落在房間裏了,你先走,我取完就來。”
“好,快去快回。”
說完,顏武就大踏步朝着城門去了,目光坦然,無半點緊張之感。
靈兒躲在不遠處,看着老爹順利出城,她松了口氣。
果然,剃了胡子,親生女兒都覺得驚訝,旁人肯定也認不出的。
那自己喬莊打扮過,應該也沒問題吧。
柳青青給靈兒梳了一個溫柔的發鬓,還戴了耳墜,穿着一身煙霞色的衣裙,若走路再慢些的話,那就是大家閨秀了。
士兵攔住靈兒,照例檢查,拿着畫像端倪靈兒。
袖子下的手收緊,靈兒垂下眸子掩蓋住自己的緊張。
“怎麽感覺……”士兵又看了一眼畫像,捅了捅旁邊的人,“哎,你看看,是不是有點像?”
靈兒心下一沉。
旁邊的幾個帶刀官兵握緊武器,朝着靈兒圍攏,而靈兒也捏住袖中的短劍。
看來,她只能殺出去了。
就在靈兒要抽劍的時候,忽聽見不遠處有嘈雜聲,衆人注意力被吸引走,靈兒将短劍推回劍鞘。
“那邊怎麽回事?”
“有人看見形跡可疑之人!”
“走!肯定是那幾個土匪!來人,随我去擒匪!”
士兵們呼啦啦的走了,守門士兵揮揮手,示意靈兒趕緊走,別擋道。
靈兒甜甜一笑,還朝着他說了聲謝謝。
等走出城門,靈兒回頭望了一眼,瞧見一輛華蓋馬車旁站着一個颀長身影。
那人,似乎也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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