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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靈兒白日裏去武館,不過這幾天都是只上午在,下午就回镖局。
導致林楚君和姜芙來了幾次都撲個空。
回到镖局,就見孫嬸子兢兢業業的在洗衣服,靈兒過來要幫忙,還被孫嬸子拒絕。
“姑娘坐下歇歇,我去給你煮茶。”
孫嬸子來镖局做了十幾天了,顏武和諸葛等人好像都十分滿意。
靈兒心下放心不少,坐在院子裏看着魯海抱孩子來回晃悠。
小家夥好幾個月了,胖乎乎的,一雙眼睛又圓又大,和魯海如出一轍的憨态可愛。
不過還不會走,只能讓大人抱着。
“在屋裏不肯呆着,非要出來。”魯海嘴上抱怨,實際上稀罕的緊,時不時親孩子腦門。
“過來,讓姑母抱抱。”
柳青青在時,靈兒就自稱姨母,魯海在時,她就自稱姑母。
總之,兩口子都覺得和靈兒更親一分。
這幾日靈兒日日都過來,和小孩鬧了個臉熟,所以靈兒毫不費力的抱着小不點,高興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顏武出來時候,就見自己女兒抱着別人家孩子,笑的正歡。
“喜歡小孩就趕緊生一個。”顏武走過來,甕聲甕氣的道:“你和楚松年歲不小了,趁早要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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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成婚還不到一個月。”靈兒無奈,顏武沒說什麽,轉身離去了。
晌午自然是在镖局用的飯,席間顏武說道:
“既然成了親,就不能總回娘家,楚松畢竟是父母官,你總得顧忌着他的顏面。”
靈兒放下碗,道:“這有什麽,他都說了,讓我無事的時候可以歸家。而且大歷朝沒有哪條律法規定,出嫁女子不準回娘家吧?”
顏武皺着眉頭,人高馬大的坐在那透着一股威嚴。
“是沒有這條律法,但若是讓旁人知道了不好。現在楚家府上沒有主母,你更要謹言慎行。”
若是以前,顏武肯定不會說這番話。只會告訴寶貝女兒,過的開心快樂就好。
靈兒笑了笑,顏武又說了一會,無外乎是讓她少回來,怕她不好在楚家當媳婦。
“爹,您放心,我心裏有數。”
靈兒起身給顏武倒了一盞清酒,笑着道:“楚松知道我回來,他都不說什麽,旁人更沒資格說我了。”
果然被楚松說中了,靈兒心想,老爹是想看見她,又不想看見她。
糾結不已。
想想也是,這麽多年來,父女倆分開的時候屈指可數,自然不适應她出嫁不回來。
當時孫嬸子來做工時候,靈兒就在镖局,大概顏武心情好,所以才沒趕人。
“你記得和岳丈說,嫁給我不是失去女兒,而是多了一個孝順他的女婿。”
靈兒笑着重複楚松的話,道:
“爹,我嫁人不是你失去一個女兒,而是多了楚松來孝敬。爹,我每天都回來,反正楚家不需要我打理,武館那有青青,如果你不讓我回镖局,那我可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了。”
說完,靈兒還裝模作樣的嘆氣,惹的諸葛笑了,幫着說了幾句話。
一頓飯吃完,顏武明顯高興不少。
“你怎麽知道你爹是想看見你,”十一月初的天氣已經冷了,可是諸葛叔父手裏依舊是一把折扇,風雅俊逸,笑着道:“莫不是楚女婿和你說的?”
“叔父,就不能是我自己想明白的嗎?”
諸葛搖了搖頭:“不能。”
靈兒一時失語。
等王七來了後,靈兒問道:“你說我有那麽笨嗎?”
葛三插話:“不笨!小姐最聰明了!”
靈兒挑眉,樂颠颠的道:“是吧,我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要不然楚松怎麽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葛三豎起大拇指:“對,小姐厲害!”
“你也不錯,桃花釀已經在平城小有名氣了,等将來說不定會做成酒莊大老板呢!”
葛三撓撓頭嘿嘿傻笑:“真的嗎?小姐,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了。”
王七看着這倆人在互相吹捧,片刻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岔開話題,道:“小姐,你有沒有發現諸葛叔對孫嬸子不太一樣。”
靈兒啊了一聲:“沒發現,怎麽不一樣法?”
葛三也疑惑,探腦袋問:“是啊,怎麽不一樣法?”
靈兒平日裏不在镖局,她看不出來很正常。但葛三總是在镖局閑晃,依舊沒發現什麽端倪。
也幸好他心大,王叔和葛大娘的事情,葛三到現在都沒發現。
王七嘆氣,心想怕是得等過除夕才能說此事了。
“就是感覺諸葛叔對孫嬸子很上心,之前孫嬸子洗衣服用涼水,諸葛叔還特意叫人燒了熱水過來。”
“你說這個啊,”靈兒不覺得有什麽,她道:“諸葛叔一向心細如發,他對旁人都是如此的。”
王七搖頭:“感覺不是,哎呀,反正小姐你觀察觀察就知道了。”
倆人說話,葛三雲裏霧裏,啥也沒聽明白。他一會問問王七,一會問問靈兒,惹的倆人哈哈大笑,說他是個大笨蛋。
自打成了親之後,靈兒就很少穿勁裝了,出門在外都是穿的绫羅綢緞。
此時一身雲霞錦緞裙,雲鬓上簪着纏金絲海棠簪,明豔的笑容猶如秋日美景,讓人過目難忘。
楚松沒進門的時候便聽見女子的歡笑聲,他頓住腳步。
硯山低聲道:“少夫人好像很高興。”
在楚家的時候,就很少聽見少夫人如此歡快的笑聲。
硯山都知道這一點,楚松又如何不知?
他站在那聽了好一會,才緩緩邁步朝裏去。
“楚大人來了,”王七眼尖,第一個發現楚松。葛三随後也跟着站了起來,只有靈兒,坐在位置上沒動。
“楚大人,”葛三笑呵呵的打招呼,楚松點了點頭。
靈兒仰頭看楚松:“今日怎麽這般早?”
“嗯,處理好公事就回來了。”楚松坐在靈兒身側,旁邊王七上前倒茶,發現茶壺空了就轉身去取水,還叫上葛三一起。
走出挺遠了,葛三問道:“燒水而已,你自己不就行嗎?叫我做什麽。”
王七彈了他一個腦瓜崩,道:“你看不出楚大人有話和小姐說。”
葛三如實搖頭:“沒看出來。”
王七嘆氣:“罷了,問你也是白問。”
這邊楚松确實有話和靈兒講,他溫聲道:“今日天色晚了,不如就留在镖局。”
晌午吃飯的時候老爹剛耳提面命過,說盡量不要回來的太勤,誰成想老爹将她往外推,楚松也推她。
“怎麽突然讓我留在這裏?”
硯山跟着王七走了,靈兒便肆無忌憚的往楚松身上倒,被他攬住,一只手輕輕摩挲她的手腕,鴉羽似的睫毛垂下,掩蓋眼底的神色。
“離的近,沒事就回來住一住,怕你想家。”
雖說楚府地方大陳設好,但有句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不管怎麽樣,靈兒都覺得還是在镖局更舒服些。
但總回來住确實不好,楚松又不能跟她過來。
“那你呢?自己住?”
楚松淡笑:“也不是不可。”
靈兒哼了哼,用手指在他胸口劃圈。
“怪不得你這幾天如此安靜,原來是盤算着這個。”
楚松年輕力壯體力好,每次都是靈兒累的昏睡,楚松心有不舍,已經素了好幾日了。
女子的手劃過,帶起一陣酥麻感。
楚松喉結微動,抓住她做亂的手,低啞道:
“大庭廣衆之下,莫要胡鬧。”
晚上顏武也沒留飯,覺得女兒在镖局呆一天了,還是跟着楚松回楚家比較好。
也正是如此,才能在第二天,讓林楚君和姜芙,在楚家門口堵到人。
“靈兒,你成親之後,我還是第一次進楚家。”
以往三姐妹都是在武館敘話,從未來過楚家。
聽倆人這麽說,靈兒笑道:“那往後要多請你們來坐坐了。”
到了之後直接來到靈兒和楚松的院子,見院裏除了守門婆子外,竟然只有兩個侍候的丫鬟。
林楚君吃驚道:
“怎麽侍候的人這麽少?”
“少嗎?”
之前一個都沒有,只有硯山。後來他們要成親了,考慮到有些事硯山做起來不便,這才挑了兩個機靈的丫鬟。
不過靈兒不習慣旁人為她更衣,所以幾乎不使喚二人。現在有客人來,靈兒才揮揮手,道:
“上壺茶,再出去買幾樣糕點回來。”
現做來不及了,靈兒又道:“昨日莊子送來的果子洗幹淨切好,對了,還有采的花蜜也記得拿一罐過來。”
姜芙捂嘴笑:“靈兒現在有世家少夫人的風範了。”
林楚君點頭:“果然成了親就是不一樣,阿芙你別急,馬上你也要成親的。”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姜芙面上的笑意就淡了。靈兒察覺到不對,便問道:“怎麽了?難道是有什麽差池?”
“我恨不得有差池呢,”姜芙揉着手帕,憤憤的道:“要是能退婚就好了。”
林楚君:“你別急,說說,到底怎麽回事?之前我記得你說過這門婚事很滿意來着,怎麽突生變故了”
之前姜芙是滿意,覺得對方乃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且現在還擔任閑散小官吏,她嫁過去也算是個官夫人。
而且王芸嫁的也是同宗同族,想必此家之子不錯,否則王芸的舅舅章大人不會同意的。
姜芙老老實實在家準備嫁衣和嫁妝。
嫁妝是生母之前留下的,一直在庫房鎖着,鑰匙在老夫人手裏。如今她要遠嫁,老夫人便讓人清點一遍,将那些不好帶上路的折算成銀兩。
姜芙母親嫁妝豐厚,而且姜老夫人還給她添了妝,再有,姜夫人雖說是繼母,但也按照規矩添置不少。
嫁妝豐厚,到了婆家說話也硬氣。
姜芙還見過那人的小像,雖比不過楚松俊逸非凡,但也是一表人才,所以姜芙才願意的。
不過,姜蓉有一日過來,說話吞吞吐吐,還問她對于婚事如何想。
她能怎麽想?當然是好好準備,等迎親的隊伍來了,就上花轎呗。
但姜蓉一臉猶豫,說道:“京城天高路遠,到時候若大姐姐有什麽消息,也很難傳入家中。”
姜芙一臉奇怪:“你們說,姜蓉什麽意思?”
林楚君接話:“你當時問了嗎?她為何如此說話?”
靈兒也聽出來不太對勁了,好像姜蓉知道什麽似的。
“我問了,但她又讪笑着說沒什麽。神神秘秘的,我又打聽不到京城的消息,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鬧的我現在心裏特別沒底,還不如退了這樁婚事,找個近一些知根知底的人家了。”
林楚君哼了哼:“阿芙,我跟你說,姜蓉肯定沒安好心。”
靈兒思索片刻後,道:“要不,讓我夫君幫忙問問?他曾在京城呆過幾年,興許有相熟之人可以打聽。”
姜芙眼睛發亮:“真的嗎?靈兒,太謝謝你了!你和楚大人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靈兒笑着往後躲,避開姜芙要抱她的手,道:“我可不敢一口答應下來,只是說試試,萬一他也不認識人,那就沒法幫你了。”
姜芙:“試試總比沒有希望好,多謝!”
當天晚上,靈兒就和楚松提及此事,楚松思忱片刻,終于想起姜芙要嫁的是哪家了。
“正好有位同窗與那位公子是同僚,我明日就寫信問上一問。”
靈兒睜着一雙杏眸,即便在暗色裏也閃耀的像是星星,道:
“如果不方便就不問了,沒關系的,我們再想辦法。”
楚松點了點她的額頭,溫聲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告訴她們問夫君嗎。”
他特意在“夫君”二字上加重了聲音,鬧的靈兒臉色發紅。
“本來就是嘛,”靈兒察覺到他的指腹從額頭開始往下游離,聲音越發微弱了。
“你本來就是我夫君啊,當時如果你從了,我們早就是夫妻了。”
放在女子腰間的手緩緩松開,靈兒都已經閉上眼睛了,卻被他親了一下額頭,低聲道:“睡吧。”
應該是公事繁忙太累了吧,靈兒沒多想,很快就沉沉入睡。
當靈兒呼吸均勻後,楚松睜開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
二人是已經成婚了,可楚松總覺得像是抓不住她,像是一眨眼,她就像是斷了線的紙鳶一般,飛走不見。
楚松辦事效率很快,沒幾天就傳來消息,說叫人打聽過了,訴說的話與姜老夫人所說的一樣,對方是個不錯的婚嫁人選。
姜芙不明白了:“那為何姜蓉要扭捏,像是有話不好和我說似的。”
之前林楚君一直說姜蓉不是好人,靈兒還不大相信,但現在她也察覺出怪異了,所以出主意道:
“你這樣……”
靈兒說完後,林楚君點頭:“我覺得靈兒想的法子好,不過我們還要更狠一點。”
靈兒側頭:“怎麽狠?”
林楚君嘿嘿一笑。
這天姜芙早早回到姜家,就坐在房裏認認真真的繡嫁衣。
姜蓉來的時候,姜芙正好繡好一只袖子,那紅線刺眼的讓姜蓉別過目光。
“二妹,你的婚事也定下了,怎麽不在房裏弄嫁衣?”
前些日子姜蓉定下了臨城一戶人家,是當地的豪門貴族,祖上曾在京城當官,後來外調才漸漸沒落了。
不過聽說那人勤奮上進,将來肯定有大造化。
姜蓉笑了笑,摸着嫁衣,道:“大姐姐的手真巧,只是可惜……”
“可惜什麽?”姜芙瞪大眼睛看她,說道:“前幾次你也是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吊人胃口,我們是親姐妹,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姜蓉先是嘆了口氣,随後在姜芙的不斷追問下,才勉強開口,道:
“你是我親姐姐,妹妹自然希望你嫁的好,可是京城路途遙遠,萬一大姐姐有什麽事情,怕是沒人幫襯着。再有,京城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出入風月場也是常事。我想着大姐姐性子貞烈,怕嫁過去和夫家起沖突。”
姜蓉字字句句都是為了姜芙好,之後還說了自己嫁的近,話裏話外都是她的婚事更好,為姜芙可惜雲雲。
以前有什麽好東西,姜芙才不管那些,總會從姜蓉手裏搶過來。為了母親的名聲,姜蓉也只能作罷。
照着姜蓉的估計,說不定現在姜芙已經動心了。
果然,姜芙蹙了蹙眉,道:“我不想嫁那麽遠了,如果能嫁的近就好了。”
姜蓉惋惜道:“是啊,如果可以,我甚至願意替大姐姐嫁去京城。”
唉,姜蓉嘆氣之餘,眼角瞥向姜芙,想看看她的表情。
果然見姜芙似乎意動,姜蓉再接再厲道:“大姐姐,我真舍不得你啊!”
說着還掉了幾滴眼淚。
只是這眼淚沒落下來,就聽見一聲冷喝:
“原來你打的是這樣的算盤!”
姜老夫人拄着拐杖,從內室屏風後走了出來。
姜蓉驚慌失措,當即否認,可惜,姜老夫人是個心思明鏡的,看明白她意欲為何了。
“真的?你祖母竟然舍得将婚期提前?”
本來姜蓉的婚事是在明年,但姜老夫人提前了,直接讓她年底出嫁,也不管姜蓉說什麽,直接禁足。
姜芙後怕似的拍胸脯:“幸好你們給我出主意,否則說不定現在被姜蓉賣了而不自知。”
林楚君:“說實在的,我真擔心你到京城別人欺負。”
“我祖母說了,他家這房母親去了,父親一直沒再娶,而且屋裏也幹淨,沒什麽莺莺燕燕。”
“那還行。”
倆人說的火熱,過了好一會才注意到靈兒蔫蔫的。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和我們說說,給你出主意。”
林楚君和姜芙俨然将靈兒當成了真摯好友,無話不談。
靈兒也說不清到底怎麽了,只覺得有時候楚松怪怪的。
林楚君扶額嘆氣:“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算了,誰讓我是這裏最聰慧的呢?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來,說說到底怎麽了。”
三個人從天明說到天黑,還偶遇了剛回府的楚松。
倆人朝着楚松行禮,笑着離開了。
“明日是不是休沐了,”靈兒迎了上來,笑着問他。
“嗯,可以陪你回镖局待一天。”
夫妻倆說着體己話,硯山提着燈籠照明。心道他家大人果然愛慘了少夫人,時不時就得陪着回去一趟。
反觀少夫人呢?
好似對大人沒那麽熱絡。有時候看見少夫人在镖局裏更高興,笑的開懷。
硯山是楚松的人,當然更心疼楚松了,默默為他抱不平。
.
當天夜裏,靈兒十分主動,楚松詫異之餘坦然接受。
清洗之後,楚松攬着人,忍不住親她的發頂,溫聲問道:
“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和我說?”
靈兒又困又累,腦子暈乎乎的,順着說道:
“是有事,我想讓你明天陪我去上一炷平安香。”
應該是給她母親上的吧,楚松當然願意陪她。
“好,明日一早便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靈兒睜眼時天光大亮,懊惱似的下榻,趕忙穿好衣裳往外走。
“不急的,”楚松正坐在書桌後看書,斯文有禮,文質彬彬。
他唇角翹起,道:“先來洗漱。”
靈兒哦了一聲,不過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楚松安撫道:“心誠則靈,并不是非要早去的。”
靈兒嘀咕:“那怎麽能一樣。”
楚松道:“你的心意老天爺會知道,轉達給你想要告訴之人。”
“真的?”靈兒擡眸看他,片刻後笑彎了眼睛,“你說的對。”
夫妻倆吃了早膳之後才慢悠悠的出城,寺廟外停了不少馬車,不過夫人小姐們已經上過香了,都是打算回去。
所以靈兒等人進去後安靜的很,倒是能更好的上香拜佛。
“聽說這裏有一棵古樹,可以将心願寫于紅布之上,再将其挂在樹枝上,就可心想事成。”
靈兒要求,楚松自然無不答應。
靈兒請了兩個紅布條,她笑着道:“是秘密,所以不可以看我寫的什麽。”
楚松欣然答應,自己擡手寫下幾個字,一氣呵成。
等楚松挂好了布料,靈兒才有些不自在的過來,道:
“我自己挂就成。”
大概是怕被他瞧見,覺得窘迫吧。
楚松輕笑:“好,我轉過身。”
片刻後,就聽靈兒說:“好了。”
楚松這才轉過身。
他沒看向紅布,只是過來拉住她的手:“要不要試試這裏的齋飯?”
靈兒努努嘴:“素菜有什麽好吃的,不如我們去酒樓裏點肉菜吃。”
楚松捏了捏她的手指,只覺得妻子怎麽看都嬌憨可愛,讓人忍俊不禁。
正當倆人商議着去哪家酒樓時,一條紅布掉落下來,正好落在靈兒的肩頭,被楚松撿起來。
“哎呀,是我的紅布。”
靈兒趕緊搶過來,她緊張兮兮,又重新挂了上去,還認認真真的打了好幾個扣子。
是林楚君說的,讓她和楚松出去散散心,說不定會增進感情。還提了這棵古樹,說是靈驗的很。
“這棵樹很靈!”
她從樹上跳下來,說道:“能實現人的心願。”
樹枝繁茂,有細碎的日光透過枝葉灑在女子的臉上,她美的像是一塊通透的玉石。
楚松擡手,輕輕的将她鬓邊的碎發攏在耳後,眼睛裏的溫柔和愛意濃稠的要滴落。
“靈兒,……我……”
“你餓了?”靈兒拉着他,“那我們快去吃飯,齋飯我也吃的。”
楚松被她拽着遠去。
風将滿樹的布條吹起,紅綠交織,山寺古廟,有種寧靜致遠的美感。
只見剛剛挂上的布條上寫着這樣的心願:
【願吾妻一生平安順遂】
【願與夫君攜手到白頭】
感謝陪伴,祝大家萬事如意!
我們下本《心尖蜜》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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