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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霧凇想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可能是那人在挑撥離間，便安心刷題去了。

嚴安寧一下午休便照常拿着練習冊來到霧凇座位前問題，見霧凇和餘舟都在寫物理便好奇問了一嘴。

霧凇一邊看着題目一邊說：“哦，就是……”

話還沒說完，他的腿突然被餘舟用腿撞了一下。

霧凇一愣，看了眼餘舟後又若無其事的一邊看題一邊道：“就是想，還有你這題你先看……”

嚴安寧若有所思點點頭轉身欲走又退回來問：“霧凇，你不去操場？”

霧凇頭都不擡的寫着題：“等寫完這題。”

＊

霧凇走到門邊看了一眼确認沒人後感慨：“得虧你提醒不然我可就說漏嘴了。”

餘舟淡淡的嗯了一聲。

霧凇：“話說你為什麽不願意給他講講題？”

餘舟低着頭：“之前看見他1在學校外虐貓，被我攔下來後結了梁子。”

霧凇：？？？我C？！

嚴安寧走到拐角處後轉身看着那敞開的教室門滿眼不甘，憑什麽？憑什麽有人天生就是別人仰望的存在？！又憑什麽被仰望的那個人不是他？！他們又提前知道了什麽？

隔天校運會結束，各班老師便得了上級通知讓班裏的人不要傳搖，那篇文章也被删除了。

不過表面沒人說了，私底下大家就讨論得更歡了。

餘舟依舊不受影響，霧凇也不再主動理會這些有的沒的畢竟競賽在即。

競賽倒數一個星期的時候學校公布消息并舉行了一場考試進行篩選。

霧凇出考場的時候心裏是沒底的，他物理不是很好最起碼是沒天賦的只能靠後天彌補。遠遠的他望見王文樂他們向自己走來，其實這種有人為你而來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王文樂遠遠的朝他揮手：“霧凇！考的怎麽樣？”

霧凇沒着急回答等他們到了跟前才回：“還成，你們呢？”

王文樂聳聳肩：“估計得挂。”

餘舟：“沒什麽問題。”

梁丹：“我也還成。”

王文樂一聽就炸毛了：“啊！怎麽就我感覺要挂！”

梁丹拍拍他的肩開始順毛：“沒事，又不是高考，大不了以後給你補補。”

沒什麽特別的話，但偏偏王文樂焉了吧唧的應下了。

中午霧凇和餘舟破天荒的沒有去教師宿舍跟着王文樂和梁丹到了食堂。

王文和梁丹打菜去了，霧凇問餘舟想吃什麽，餘舟說随便。

兩人排在了炒土豆絲窗口，霧凇看了眼周圍還有點懷念：“真是好久沒來了……對了，餘舟這是你第一次來我們學校食堂吧？”

周圍其實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不過他們都自動忽略了。

餘舟笑笑：“嗯。”

霧凇立馬改口：“那不成，你快去……就右邊最靠窗那邊的窗口哪裏去排隊，那的菜好吃！你絕對不能錯過！”

餘舟在霧凇的強烈推薦下走向了最右邊的窗口，身後霧凇還在喊：“哎！你快點，要不然等下打不到了！”

餘舟只得一邊搖頭一邊加快腳步。

确定餘舟站到了指定位置後，霧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個幹淨，他望着隔壁窗口排隊的一個男生，剛剛就他說得最大聲最難聽。

霧凇毫不留情翻了個白眼：“大哥，你還來食堂幹嘛？不是在廁所吃飽了嗎？”

那個男生一開始是不解随即是憤怒：“你什麽意思！”

霧凇雙手環胸：“沒什麽意思，只是剛見你站在對面噴F還以為你在廁所吃多了兜不住了。”

那個男生也非常不服：“你誰啊？！”

霧凇：“我？當然是你老子！”

後半句霧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脫了調子，聽着就更氣人了。

男生大概是想動手了卻被身邊人攔了下來，那人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麽他的表情瞬間變得輕蔑起來，開始明裏暗裏的嘲諷：“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剛剛那人在他耳邊說的估計是他和餘清雅的關系，看來是高一的，這屆高一挺“活潑”的，霧凇在心裏點評。

霧凇笑了：“說得好，所以垃圾也要分類的嘛！”

男生：“你！敢不敢把名字告訴我？！”

銀角大王？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霧凇嘆口氣：“你老子叫霧凇，記住了。你要是要找人來堵我，下周過後奉陪到底，但要是耽誤我的事，你最好确保你付得起責。”

*

霧凇打了菜跟沒事人一樣坐在約定好的範圍找了個位置坐下等人。

不知道是不是霧凇的錯覺，餘舟回來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

霧凇試探着給他夾了一筷子土豆絲，結果餘舟動都不動，還把自己打的菜夾了過來。

得，真生氣了。這才過了多久？那個S,B又惹到這位了？

王文樂匆匆跑過來八卦：“哎！霧凇聽說你跟人約架了？”

梁丹也湊熱鬧：“怎麽回事？對方誰啊？”

霧凇看了眼餘舟發現對方絲毫沒有意外。

……他好像知道那個S,B是誰了。

霧凇撇撇嘴：“哦，一……有害垃圾。”

王文樂被勾起了好奇心：“那‘有害垃圾’怎麽惹着你了？”

霧凇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

卻沒注意到某人飛快的蹙了一下眉。

霧凇吃飯時明裏暗裏哄了幾次餘舟都無動于衷，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偷偷夾了好幾次菜到餘舟碗裏然後餘舟光明正大夾回他碗裏。

霧凇懷疑餘舟可能就是單純嫌棄他。

王文樂和梁丹半路轉彎打球去了，霧凇慢餘舟一步跟在他身後幾次想開口解釋都沒找到機會。

餘舟這個人也是真夠可以的接下來一天沒鳥他。

霧凇也納悶，他不就約個架嗎？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氣成這樣。

*

坐在書桌前看着寫了一半的物理卷子霧凇鬼使神差的打開手機點進了餘舟的聊天框。

删删減減最後發出去一句【在不？】

YZ【？】

樹下【你今天生氣了？】

餘舟看着這條消息仗着霧凇不可能現在跑到他面前來爽快承認。

YZ【嗯】

樹下【為什麽？(表情包)】

YZ【霧凇，你是個學生。】

樹下【嗯】

樹下【……所以？】

YZ【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去參加競賽了，你在這個時候約架？】

霧凇看着餘舟發過來的消息，他覺得餘舟可能更想說的是“你是不是有病。”

樹下【我知道】

樹下【但他罵得那麽難聽，我忍不了了！】

餘舟不知道什麽時候皺起了眉。

YZ【他罵什麽了？】

對面正在輸入了有半個世紀吧。

樹下【總之很難聽就是了。】

YZ【那你也不能這樣貿然跟別人約架】

樹下【我總不能聽着他們罵你和李老師卻無動于衷吧？】

餘舟看着最後一跳消息楞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所以霧凇約架是因為……他？不對，應該是他和姑姑。

有點開心又有點遺憾怎麽辦？

霧凇等了半天卻沒再收到對面人的消息，正準備去洗澡時手機屏幕卻又突兀的亮了一下。

YZ【到窗邊來。】

霧凇沒多想的跑了過去剛準備把頭探出去就看見了一個緩緩下墜的籃子，籃子兩端用兩根繩子幫着，籃子裏是一本試卷集。

霧凇拿出來後，輕輕扯了扯籃子，籃子便被收上去了。

樹下【你別說這樣傳東西還真挺方便】

樹下【這什麽？】

YZ【試卷集，我圈了點題你刷一下】

霧凇随手翻了一下，餘舟圈的題還真挺适合他練手。

樹下【大恩不言謝（抱拳）】

*

那個高一的女生沒在來找過霧凇。

霧凇之前一直被職高混混纏着的事當時在學校傳得人盡皆知，雖然除了王文樂外沒人再見過他那天在小巷打架抽Y的樣子，但往後那群小混混見他都繞道走的事卻是衆人有目共睹的，對此學校裏也有不少人猜測。

不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那以後他便兇名在外了。

其實有個兇名還挺好，最基本的就是清淨不是什麽東西都往眼前撞的。

考試成績很快就出來了，第一名餘舟，開了，考了滿分。

霧凇看着餘舟的成績目瞪口呆，他自己算是開了他心裏有數，可餘舟沒有啊！他總不能是上帝的兒子吧？

霧凇第三名，中間和餘舟隔了一個聞越，聞越是班裏的物理課代表，所以輸給她是在霧凇意料之中的。

王文樂和梁丹考得也不錯都在前三十。

當然這次考試只選三個，所以是餘舟，霧凇和聞越。

好家夥，差點被淘汰。

不過餘舟這驚人的物理成績是真的叫人羨慕。

直到競賽當天霧凇都再沒見過“有害垃圾”，霧凇一邊跟着餘舟往競賽地點走一邊在心裏贊嘆他還算可回收。

結果就是誇早了，在接近比賽地點的小巷裏遇見了“有害垃圾”。

“有害垃圾”身後跟了三個穿着像小混混的男人，不對，他們就是小混混。

這到是沒什麽，關鍵那S,B把他和餘舟一塊堵着了。

霧凇表情不太友好，“有害垃圾”還以為他怕了嚣張道：“怎麽樣？怕了吧？現在跪下給爺爺我道歉我就放過你！”

怎麽動不動就喜歡叫人跪呢？也不看看自己受不受得起。

霧凇将肩上的書包遞給餘舟：“拿一下，還有多久開考？”

餘舟接過：“十五分鐘。”

霧凇活動了下手腕：“夠了。”

“有害垃圾”笑笑：“什麽夠了？夠你跪……”

話還沒說完，他的臉上挨了一拳。他被打得連連退了好幾步然後被身後的幫兇扶住才堪堪站穩。随即便是氣急敗壞的叫道：“打！都楞着幹嘛！”

其他三人毫不猶豫沖了過來。

十分鐘後一聲慘叫劃破天際，霧凇幹淨利落打暈最後一個人，回頭便看見餘舟已經将包放在地上，此刻正将“有害垃圾”雙手反剪在身手迫使他跪在地上。

剛剛的慘叫就是他被餘舟反剪跪下時發出的。

霧凇詫異的看了眼餘舟。

餘舟這是滿眼淡定的回望。

“有害垃圾”看不下去了：“你兩別深情對視了。”

話落餘舟收回視線手上力道加重。

“有害垃圾”又沒忍住叫起來。

三分鐘前，“有害垃圾”眼看要打不過霧凇了轉頭換了目标去打看着手無寸雞之力的餘舟，結果就是不出三招就成了這樣。

霧凇搖搖頭走到“有害垃圾”面前：“來！怎麽跟你老子說話的？！”

“有害垃圾”不說話。

霧凇也難得管他了，對着餘舟笑笑：“走吧，考試去？”

餘舟瞥了一眼那人，又看了眼臉上挂彩的霧凇，便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