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2)
會在這裏?”
“我昨天把你從大堂裏揀回來的!我就是想要你,可是昨天我也喝多了,居然睡過去了,算你幸運,如果還有下次你就不會這麽幸運了!”晏飛頭也不擡。冷冷淡淡。
“其實你不象一個壞人,上次_____”小遇想起自己的高跟鞋.
“還不走?我會忽然改變主意的!”晏飛粗暴地打斷她的話.
“你送我一下這裏我不熟。。。。”小遇說。
晏飛陰着臉帶她下樓,在外面的街道上,晏飛終于對她說:“這些地方不屬于你,以後不要到這裏來!”
“我不會來了”.小遇忽然很奇怪地問他:“她是你女朋友?人很好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而是我的女人!”
“你怎麽向她交代?”小遇說:“我真的想不到給你添了麻煩!”
“交代?”晏飛忽然無語.
“我叫于小遇,你呢?”小遇說.
“小魚?”晏飛問.
“不是小魚,是遇,也就是遇見你的遇!你呢?”小遇認真地說。
“晏飛!”晏飛是沉默了好久才回答的.
“以後還可不可以見你?”小遇忽然很奇怪地問.
“最好不要再見,因為,我是一個壞人.”晏飛陰沉着臉回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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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感覺你的心是好的!”小遇一回頭,晏飛已經不見了。
在他們那間很豪華的房間裏.秦能能卻坐在一個角落裏吞雲吐舞。
晏飛進來她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就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一雙哀怨的眼睛.
無聲地訴說.
晏飛的心忽然一陣冰冷.他一步過去,把她口裏的煙奪了下來.
“不要吸了!”
“什麽?”秦能能雙眼迷茫,喃喃地問:“你在說什麽?”
“我說,你不能吸了!”晏飛的心疼,但是他的表情堅硬如鐵.
“我也想不吸了,可是我不能不吸啊!”忽然之間,秦能能的眼淚就狂湧了出來.
“再給你吸兩口!”
晏飛把煙放在她嘴邊,讓她吸了兩口,卻忽然把煙按在自己的手腕上,煙頭燙在肉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晏飛沒有任何表情.
秦能能呆望着他.
“起來,地上涼!”晏飛淡淡地說.
“啊!”秦能能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在她這些年裏,身邊的男人無數,居然沒有一個這麽簡單的關心過他.
“扶我一下!”秦能能期待!
晏飛把她抱起來,她的身體柔如無骨,她在他耳邊說:“晏飛,我愛你_____”
“什麽?”晏飛的手一軟,她的人就跌在他的腳邊.....
淩晨五點.
電話把晏飛叫醒.晏飛一看電話是何快的,就知道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秦能能也起來,這些天她已經很少陪客人過夜,她喜歡在晏飛的身邊,雖然她知道他也許并不愛自己.但是她也願意這麽做.因為她愛他.晏飛在出門的時候她輕輕地說了一句:“記得我會想你!”
記得我會想你......
晏飛站在門口,居然沉默了好久,終于對她說了一句:“我不在的時候,要少吸!”
秦能能的心一動,眼睛裏淚水就無聲無息地往下落。
也許流淚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也只有心是最脆弱的。眼淚總是在心脆弱得無法不破碎的時候就自己流了出來。
但是晏飛已經走了。
在游全勝的辦公室裏,熊傑和何快,還有游全勝的兒子游大勇,也就是在很多年前被何快砍得一塌糊塗的那個不成才的家夥。
“現在這個社會什麽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錢,有錢就是一切!”游全勝是有感而發:“那個笑裏藏刀的家夥遲早會對老子下手,他的錢比我多,我可以和他鬥,但是人是鬥不過錢的,所以,我要賺錢,而兄弟們也要賺很多的錢,有了很多的錢,老子要把他切成千萬塊喂狗......”
“老大有什麽賺錢的路嗎?”熊傑問。
晏飛沉默不語。
游全勝說出了主題:“我們從前做的面的生意一直都是和雲南的沙皮哥合作,近幾天要進貨。可是現在有一個更有實力的人想和我們合作,而且給的價格比以前便宜很多。但是他不想有人和他競争,他只想一個人與我們合作,他要求我們徹底地摔掉沙皮,當然他是出了價錢的。而且不低,所以我很為難,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游大勇面有難色,他只适合欺男霸女,對這種大事情他根本就沒有一點主張。
“我們在江湖上混的就是為了財,所以,我們一定要和新的客人合作。我們要除掉沙皮,不過在除掉他之前應該好好賺一些......”晏飛大膽的說出了一個計劃。聽得游全勝激情澎湃,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富貴險中求,就這麽辦!”
雲南.
雲南以南,彩雲之南。
黃昏,斜陽,古道。
兩輛普通的金杯商務車一前一後飛弛.
前面的車上是晏飛,何快,熊傑。後面的車上是游全勝,在他身邊是從不離身三尺的張揚和黑塔一樣的惡漢毛牛。他親自出馬表示對沙皮的尊重,而沙皮也是不能不來,因為他還希望和游全勝長期合作發大財,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的人生之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何快無限感慨:“兩位兄弟,知道這條路從前是幹什麽的?”
“幹什麽的?”很少多讀過書的熊傑大驚小怪的.
“從前這條路是馬幫送茶葉到京城去的道路,可是有很多響馬攔路搶劫!”何快說.
“現在這條路是我們送白粉的,不過響馬也是我們!”熊傑哈哈大笑.
晏飛正在吸煙,一言不發,臉上表情冷漠如冰,也沉穩如岩石。
前面兩百米外也停着一輛車,車前站着好多人。正是雲南大毒枭沙皮親自來了。
游全勝先和對方通了電話,互相問了好。然後雙方多餘的人各自退後。
交易!
晏飛毅然将煙頭從嘴裏取下,卻按在手腕上,磁磁一陣響.然後他提着一個密碼箱下車.
“兄弟,全看你的了!”何快說.
晏飛一言不發。
“這個晏飛是個自虐狂!比老子當年還要拽!”熊傑小聲翼翼地說.
“不,這是他要發飙前的表現!”何快胸有成竹;“你沒有看見過他兇狠的時候,那個兇狠,真的了不得.....”
晏飛大步過去,看清車上還有兩個人。車是敞篷的越野車,一個胖胖的冬瓜型男人站着,他就是沙皮。一個毒枭,一個在這條茶馬古道為非做歹的壞人。
在自己的地盤上沙皮還是比較小心的,不過他與大黑合作了多少年一直沒有出過意外,又何況對方只來一個人。所以,他沒有太多的防備,更何況自己這邊有五個人.
“新來的!”沙皮在車上問.
晏飛很警惕的樣子.
“兄弟,都是老顧客了,緊張啥子!”站在前面中央提着密碼箱的人笑着說.
晏飛在距離他們五步路的地方站住,冷冷地說:“我要按規矩驗貨!”
“應該的!”
兩個人開始打開箱子,在轉回來驗貨的那一瞬間......
晏飛在那一剎那出手,右手五指如鐵鉗鎖住那個人的喉嚨,一聲脆響,是喉嚨被扭斷的聲音.然後他的人帶着這個人沖了前去,人未到,腿已經踢中了一個人。左手中早已經拔刀在手,一刀就割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
這個時候沙皮開槍,但是他的槍卻打在晏飛手裏的人身上.
一聲槍響之後,晏飛手裏的刀閃電般飛出,不偏不倚,正中沙皮的心窩.
一聲慘叫,人頃刻即亡.
這個時候那個坐着的人跳下車,居然是赤手空拳.這個人三十多歲,高,強壯卻絕對不肥胖,雙眼爍爍如電,一看就非等閑之輩.
“中國軍人?特戰部隊?我也是!不過我不是中國人,我是越南人阮國成.我哥哥朊國輝一次就曾經殺過五個中國人.”這個越南高手居然敢不把晏飛放在眼中.
晏飛冷冷如冰:“你呢?”後面何快已經把車開了過來.
“我一次最多殺過兩個中國人,你們一起上!”這個家夥狂妄得不比一般.
“我一個人就夠了.”晏飛冷冷地說;“今天要讓你嘗嘗被人殺的滋味......”
但是熊傑跳下車就要開槍,現在是什麽時代,還要講義氣!不過他的槍還沒有響,阮國成手裏忽然甩出一把軍刺,深深紮在熊傑手背,熊傑狂痛得蹲在地上.
而且也在這一瞬間,阮國成閃電一般向晏飛發起進攻.拳頭和腿又快又很又準.兩個人頃刻倒在一起在地上翻滾幾下,最後晏飛掙紮着坐了起來,臉色蒼白,冷汗如雨.而阮國成卻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已經氣絕.
晏飛在較量中扭斷他的脖子,一招斃命。
“你怎麽樣?”何快顧不了熊傑,忙問晏飛。
“煙”晏飛艱難地說,表情痛苦不堪.
何快很快給他點了一支煙,晏飛狂吸了幾口,長長的吐了口氣。
“你沒有事?”
“應該不會有事.”晏飛爬了起來,三個人跳上車,這個時候對方退在遠處的人才開始往這邊沖過來。
何快飛車而去。
殘陽如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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