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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金羽洋用手裏燃燒的柴，暫時穩住了局面。

“一直站在這裏，太被動，要躲進屋裏。”金羽洋說，費了一番力後，他們才回到屋內，鎖好了門。

“你打開窗了嗎？”金羽洋問女人。

這個房間裏的窗戶是應該是全部關好了的，如果她沒有去打開的話。

“沒……沒有。”女人說。

“查一查。”金羽洋跟李瑤華說，窗戶在對面木牆的正中間，左邊還有一個，兩人的動作是想要快一點，可女人總是慢吞吞的。

中間的窗是關着的，還沒等去到左邊，“啊。”外面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然後是什麽東西烤焦了的味道。

之前就潛藏在兩人心裏的那一小點懷疑，被這叫聲無限放大，李瑤華猛的要去抽回自己的手，可那人死死的拉住了她。

“哈哈。”

李瑤華聞到他口水的惡臭味了，而且越來越濃，金羽洋踢去一腳，一邊用力把李瑤華拉過來，李瑤華肩膀上的衣服被咬下去一塊，惡臭也沾在了上面。

“啊。”女人還在慘叫，金羽洋暫時解決了屋裏的人後，就來到外面，女人的慘叫已經沒有了，客廳裏滿是焦味。

客廳裏的人直接沖過來，把金羽洋撲到在地，“幫嗎？”李瑤華問，“打。”金羽洋說。

是打到什麽了，不過聽聲音，是金羽洋，不應該，他應該在下面才對，聽聲音也是的。

“金先生？”

“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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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華身後的人也沖過來，抱住了她，她立馬用鐵棍去打了那人的頭，那人卻和她搶上了鐵棍，幾次拉扯後，鐵棍被那人扔到了地上。

李瑤華只得去摸出包裏的噴霧，對着身後狂噴了幾下，那人放開了李瑤華，退開了幾步。

“金先生？有用。”

“來。”

“哪裏？”

“有我聲音的地方。”

好吧，又噴到金羽洋了，金羽洋知道，自己說的或許不是這個地方。

李瑤華發現以後，又對着另一邊去噴。

被噴的人哼了一下，李瑤華立即拉起金羽洋。

“抱歉，你還能聽嗎？”

“能。”

“左邊。”金羽洋說，李瑤華就向他說的方向去噴，兩人配合了一會兒，噴霧瓶的重量已經輕了。

“李瑤華，閉上眼睛。”

“怎麽了？”

“拖得太久了，破局。”

本來就在客廳的人顯得不對勁，金羽洋吃了幾次虧，連帶着李瑤華一起。

現在，金羽洋拉着李瑤華踹開了大門，兩人後一腳就出現在了李瑤華房子的院子裏，李瑤華先進到屋裏，然後再把金羽洋叫了進去。

“我出去買藥。”李瑤華說，“你的衣服已經在你住的房間了。”

離天亮還得有一會兒。

李瑤華和夜色一起，去了最近的藥店，一份放在了金羽洋門口，一份帶回自己房間去。

她右邊的大腿上腫了一大塊，透着淤青，甚至連骨頭都好像在疼，這是在那次意外裏，金羽洋踢的。

也許是因為回到家裏了，李瑤華睡到了十二點，醒來以後，卻還是覺得很累，根本起不來，身上的痛感也越發清晰。

李瑤華還是強撐着下床了，水壺在客廳裏，她下來後，看見廚房裏燒着水，她倒了一杯水來喝，金羽洋坐在沙發上，向後躺着，臉色泛紅。

“金先生？”

水壺裏的水已經涼透了，金羽洋還是沒醒，廚房裏的水開了後，李瑤華也給他倒了一杯，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又從二樓找來了藥箱。

“你醒了？”

李瑤華在廚房問，她已經洗好了自己剛才的碗筷。

金羽洋沒說話。

“水應該已經冷了，再倒一杯吧。”

金羽洋一口喝掉了那杯水。

“你不舒服嗎？”

“不。”

“是昨晚的藥不對？”

“不。”

“那就是傷口的問題，你在發燒？”

“是。”

“我找個醫生到這裏來？”

“不行。”

“那你知道應該用什麽藥嗎？我出去買。”

金羽洋又不說話了，等了一會兒，他才說:“你确定你買這麽多藥，你的丈夫不會懷疑嗎？”

“的确，血月會的人很多，但他們不會跑去跟他說什麽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金羽洋把杯子放回桌上。

“好吧，如果他問起來，我會解釋好的。”

“我需要紙筆。”

“好。”

“飯已經在桌上了。”李瑤華說完，拿着金羽洋寫着藥名的紙張出了門。

兩人一直在家裏待了二天。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這天早上，李瑤華要上樓時，金羽洋說。

“我們的傷還不允許我們出發。”

“我不想再等了。”

“好吧，分歧出現，我們能明天走，至少要過了今天，今天得買點東西。”李瑤華說，“我保證，我知道明天應該去哪裏，那或許對我們了解它，會有一些幫助。”

“但你或許不能去。”

“在這裏？”

“明天再揭曉謎底。”李瑤華說着上了樓，換好一件衣服後，又下來，金羽洋還是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為什麽事而出神。

“我想我們需要買一根，不，三根繩子，一些能用來防衛的東西，藥和能長期保存，能抵飽的食物。”

“你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沒有。”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好的，金先生，我不知道這麽說，是否會讓你覺得不高興，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把我的私人醫生找來。”

“你可以和他聊一聊，為了我們的聯盟。”

“不。”

“好吧。”李瑤華點了點頭，彎下腰在門口換鞋，“那麽，我希望，你能越來越好。”

半夜，金羽洋突然驚醒過來，卻怎麽也睡不着了，他來到自己房間旁邊的屋裏，上次，他在這裏的櫃子中，看見了酒。

李瑤華早上在客廳見到金羽洋時，他身上有着酒味，眼神也有些迷離，但他的理智依然在。

“上次，本來就在客廳的男人，你有沒有在他身上打出傷口？在哪裏？”

“脖子上，用柴，後來我摸到血了。”

“我知道了，我要出門，好好休息吧，金先生，我們不應該死于舊傷不愈。”

“你可以一個人去？”

“是，如你所說，血月會的人很多，他們總不會看着會長的夫人去死的，我會祈禱自己遇不到湖邊黑影，這當然不是個好主意，但不管怎麽樣，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告訴你的。”

李瑤華直奔第二次生命酒吧，那晚，那個聲音，是段先生，這很不可思議，可自己也不會聽錯。

李瑤華來到酒吧裏，段先生就在吧臺邊，戴着圍脖，只是今天，已經有人坐在段先生面前了，李瑤華只坐到最左邊，而那些人看着也并不打算離開，他們都是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們會願意通宵的。

兩個小時後，段先生終于注意到了她，要知道，他之前不是在調自己手裏的酒，就是在和面前的人聊天，李瑤華對他笑了笑。

“真高興在這裏見到您，夫人。”他走過來說，“哦，是的，段先生，你幫助了我們，我應該在自己有空的時候，來照顧你的生意。”

“您客氣了，夫人，對了，您的弟弟怎麽樣了？他好一點了嗎？”

“還是那樣吧，我也希望經過那麽一遭，他能變得好一點。”李瑤華說，“調酒師應該和中間的客人聊天，你過來，老板可能會找你麻煩的。”

“不用擔心，夫人，我們老板今天不在，也不是今天，他離開了幾天了，在我休假之前，就離開了。”

李瑤華來這裏之前，問過金羽洋，有沒有什麽想給自己朋友說的話，金羽洋說沒有，他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

“為什麽呢？有什麽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嗎？”

“我想你也聽說過了，夫人，那位讓姑娘們癡迷的明星警官，成為了變态的殺人惡魔，老板剛好是他的朋友，從小玩到大的那種，他出去，為他尋找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了。”

“你的老板，是個重情義的人。”

“是啊，所以我在他這裏幹活是愉快的。”段先生說，“那晚，您和您弟弟來我家裏，不知道你們休息得怎麽樣，只是第二天，你們不辭而別了，讓我很擔心。”

李瑤華喝了一口酒，“你的屋子裏，沒出現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嗎？”

“不用為我擔心，夫人，我絕對安全。”

“那就好。”李瑤華笑着說，“嘿，段先生，我剛進來的時候就想說了，你的圍脖并不适合你，這看上去有點滑稽，的确，有些人怕冷，到現在，外面并沒有下雪，不是嗎？”

段先生聽了她的話，也笑着說道:“我知道的，夫人，這也不是我想要的搭配，不止一個人像您這樣說我了，只是沒辦法，我的脖子最近很缺乏安全感，好像如果我露出了脖子，就有人會來傷害我。”

“好吧，那确實是可以理解的。”李瑤華說。

“嘿，段先生，你在那裏聊得夠久了，如果你是想要一個女友，我可以理解，但那位夫人戴着戒指呢，你這樣是會挨揍的。”一個女孩在她的朋友們之間站起來笑着對他說。

“看來我要失陪了，夫人。”

“沒關系，我也該回家了。”

李瑤華站起來，看來得要找人幫忙，去扯開他的圍脖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