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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這是人與人之間的……我忘了怎麽形容，是美好的感情，對嗎？”

“或許可以這麽說。”李瑤華說。

“有趣。”男人說，“這一次，你勝了它，你可以去更深的地方了。”

說話間，“金羽洋”追過來了，它好像是料定了男人不會幫李瑤華，沖着她撲過來。

李瑤華轉頭就紮進了水裏。

男人伸手，攔住了還要往下追的“金羽洋”。

“你在做什麽？真是愚蠢。”

“金羽洋”打開他的手，還要往下，男人掄起斧子，“金羽洋”後退數步。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讓她逃了，我們都要受那樣的極刑。”

“你不覺得好奇嗎？”男人蹲下，看着河裏說。

“好奇什麽？我勸你在做正事的時候，把你那些無用的情感收一收，不要連累別人和你一起受罰，我本想引她到我的地盤，你卻和她說那些話，我發誓，如果你現在敢攔着我的話，我不會對你留情。”

“讓她走吧。”男人說，“我會去受所有的懲罰的。”

“或許你以後有機會，見到我真正的盟友。”

這是李瑤華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變回你原來的樣子吧。”男人從水中，看見一邊“金羽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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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羽洋”恢複了原樣，是那只畜生。

“我真是搞不懂你這樣的蠢貨，每次和你們這種外來的合作，我都要惡心死。”

你只有認真去聽，才能在它仿佛是吼聲中的聲音裏，聽出他的話語。

男人卻不為這樣的聲音驚訝。

“我希望你搞清楚，我說的所有的話，都是正常的，而且，難道你沒看出來，她根本不信任你嗎？”

“在這之前，那只是懷疑而已，不信任，是來了你這個鬼地方以後。”

“算了。”男人說，“我今天心情很好，不和你争論，如果你覺得，我不适合和你合作，那以後，你經過別人的地盤，把自己的獵物引進去吧。”

“殺不了，還能離間，讓你這麽一攪和，他們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這樣不就更有趣了嗎？”男人笑着說，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我們有多久，沒在大狂歡的時候，見到有力的獵物了。”

“外來的，就是廢物。”它說完，就走回了自己的草原裏。

而男人還是蹲在河邊，他都已經忘了，那種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今天遇見的，讓他覺得被驚豔，她認出來，或許真的有運氣的加成，只是那種感情，久違了。

現在李瑤華的出行，有些麻煩，所以，在血月會的人的幫助下，來到了段先生家的小區。

李瑤華到的時候，金羽洋已經等在那邊了。

“嘿。”李瑤華說。

“解決完你的事了？”金羽洋說。

“是的，你沒有自己走嗎？”

“不會。”金羽洋看見李瑤華笑着，他不知道，她在高興些什麽。“我答應過你，我們是聯盟。”

“看來這次是不會出問題了。”李瑤華說，“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上路吧，我在路上和你說。”

“之後，我醒來，就在城外了。”李瑤華說，天黑得快，因為這天氣。

“轟隆隆。”

這雷聲正常的，不至于吓到李瑤華，閃電照亮了他們腳下的路，這裏靠近那片樹林了，但沒有一天，還是不能到的，也不要提旅館，沒有人敢靠近這裏。

“湖邊黑影，又來迷惑人了。”金羽洋說。

“是。”

“你覺得奇怪嗎？”

“嗯，它完全可以在我們一進入它那裏，就殺了我們，它當然可以做到，可它留着我們，就像，是在戲弄我們。”

“後面會知道的。”金羽洋說。

“是啊。”李瑤華看向天邊的閃電，“但聯盟，也是能救我們的唯一。”

“謝謝。”金羽洋突然說。

“也該我說吧。”李瑤華說，“那現在，讨論讨論，一會兒大雨下來了，我們應該往哪裏躲。”

他們兩邊都是田地，只是雜草都比他們高了，這地早就荒廢了。

“往前走，或者……躲在野草裏。”

“往前走吧。”李瑤華說。

大雨中，還是金羽洋提議，在雜草下躲一會兒，他摘來了幾片肥大的葉子，又搭好一個臨時的帳篷，才把李瑤華叫了過去。

金羽洋用李瑤華的打火機生了火，煙挺嗆人的，還好還能散出去，李瑤華的睡眠一直不好，只是在快天明的時候，她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她睜眼就看出這是在屋裏了，這是哪裏？是那個男人家嗎？李瑤華趕緊起身。

金羽洋把竹籃放在桌上，裏面露出幾片菜葉，“怎麽？”金羽洋問她。

“我們進入湖邊黑影了？這裏是……老人的家？”

“是。”

“我睡得太久了。”李瑤華起身，“那麽，我們要進入那片霧海嗎？”

“去。”

“好，現在就……”

“客人們要進入那片霧海嗎？”老人出現在門口，手裏拿着四顆西紅柿，“現在是不死天，你們進去了，不會死，但也只是徒勞而已。”

“為什麽？”李瑤華問。

“兩位客人還沒有進入那裏的資格，如果你們去了，不會死，但會受到極痛。”

“如果客人們，并不着急走，留下來吃午飯吧，我種的西紅柿豐收了，在贈送給友人的時候，我也得到了一些雞蛋，我會希望做一道西紅柿炒雞蛋的，或者是加湯也行。”

“多巧啊，你們在我豐收的時候到來，我當然希望會有人來和我一起分享這份喜悅，當然，如果你們要走，也不必感到抱歉。”

“在我的印象中，我應該會做這道菜。”李瑤華說，“我幫您洗洗雞蛋吧。”

兩人确實和老人一起吃了午飯。

“其實，客人在出發的時候，不一定都要跳河。”老人來送他們到河邊，“或許你們還記得，之前遇見的客人，你們也可以和他們一樣，試着做一條船，如果你們回來了，可以暫時放在我這裏。”

“只要你們不是走進霧海裏，你們就進不到那裏去，客人可以放心。”老人說。

金羽洋向老人借了刀，他們決定做一條簡易的船，這或許能到別的地方。

最後，他們乘船順流而下，金羽洋撐着竿，李瑤華知道自己不能有太大動作，她從竹竿縫隙之間，看着下面的江水，這水并不清澈，也許還深不見底。

這裏，江被一塊中間露出來的沙地，分出了兩條，金羽洋和李瑤華都知道，左邊那條通向哪裏，那裏，應該先會看到一個在洗頭的女兒和好心告誡路人的母親。

而另一條通向的是哪裏？只是看着，那邊的街道是比對面那條繁華得多。

“走哪條？”金羽洋說。

“右邊。”

他們撐進了右邊那條河，這邊的水流緩慢，金羽洋撐得也費力些，李瑤華看見那條公路上，靠近他們的那邊，種着一排整齊的樹，另一邊，則種着花草。

公路上方，人們拉了一條條線，挂着那種小小的彩旗，他們又撐了一會兒，就看見上面，又挂着五顏六色的風車，風吹過來時，如果你走在下面，應該就能聽見風車被吹動的響聲。

“我們應該靠岸。”金羽洋說。

“是的。”李瑤華也回答，“去看看上面，究竟是什麽情況吧。”

他們沒有東西能栓住船，金羽洋就把船拖上了岸，一會兒可能用不到了，可還是要做這些。

兩人要上公路，進入那一截公路與江之間處，長着樹木與草的地方，發現那裏竟然有條小路，在公路上走了一會兒後，他們就聽見風鈴的聲音了。

果不其然，前邊不遠處的樹上，挂着一個藍色花朵的大風鈴。

越往前走，你越能看見更多的風鈴挂在樹上，也有的在随意擺動着。

李瑤華在路邊蹲下，但她沒觸碰面前那些花，把它們堆放在這裏的人，像是剛剛走，花兒們還是最鮮豔的時候。

路的兩邊，都堆滿了花朵，現在都有點看不到盡頭。

“有什麽不對？”金羽洋問。

“這兩種花，應該不會在一個季節開放。”李瑤華說，“不過能出現這裏的，應該就沒有什麽奇怪的。”

“嗯，留意吧。”

兩人繼續往前走，花香撲鼻，兩人又捂住了口鼻。

“這是還沒建完的游樂園？”李瑤華說。

建完了的，應該是旋轉木馬和一座水池，別的，并不能看出來是要建什麽。

“這兩個，像是已經用過一陣子了。”金羽洋說。

“是。”

游樂園的大門上，畫有兩只可愛的山羊，“童話游樂園”上面用白色的東西寫着這五個大字。

一旁售票的小房子裏，沒有一個人，兩人走進去，門口的泡泡機也來熱情的歡迎他們。

泡泡們飄到天上去，然後開始呈現出彩虹的顏色，它們沒有破，一個都沒有。

兩人趕緊遠離了它們，而泡泡機還在源源不斷的吐出泡泡，白色的氣球，也從旋轉木馬的背後飛出來，它們是像黏在一起了，當然，也有單飛的。

兩人來到得要繼續施工的地方，然後向前面加快了步伐。

一條小溪，它靠近那座水池，不，它就是從水池裏漏出來的，小溪裏的石頭，個個都是晶瑩剔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