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聞言, 秦玉柔笑道:“臣妾只是稍微鍛煉而已,陛下的消息真靈通。”
沒想到這院子裏還有眼線,真是得處處防範。
不過, 她練個武也是什麽值得禀告的消息嗎,難道怕她學有所成搞刺殺?
自從那天李珩早朝遲到後, 她的話一語成真, 後宮一傳十十傳百,将她跟歷史上的妖妃同論, 說她蠱惑君心。
幸好她能暫時躲在這個院子裏,不用去面對腥風血雨。
她撚起顆桂圓來,見皇帝也伸手朝向果盤, 眼巴巴瞧着其中一顆被拿走,轉頭就對嚴萍說道:“這顆是陛下吃的,嬷嬷你得再放一顆進來。”
嚴萍平日裏不敢讓秦玉柔貪嘴, 這桂圓雖說性溫, 但多吃亦對“小産後”的身子不好, 于是她便定下七顆這數目來。
李珩一口咬下,不由好笑:“斤斤計較。”
秦玉柔也不反駁,反正自己在皇帝面前早就沒什麽形象可言了,而且她還記起喝酒那天,這皇帝還猜測他們秦家小肚雞腸的事情。
“真兒的武學造詣很好,秦相培養了個好苗子。”李珩也不掩飾自己對她院中人的贊賞,剛剛一套劍法行雲流水,加之周尋也說過她的身手不容小觑, 應是功底不淺。
秦玉柔快速吃完最後一粒桂圓, 拿起手絹來輕輕擦着指尖,不緊不慢道:“真兒的劍法是我們兩人在肅州的時候跟着師父學得, 跟臣妾的爹沒有幹系。”
這在打聽來的消息裏似乎沒有提到。
“跟着師父學得……也就是說,安妃你也有學過?”
秦玉柔尴尬地笑了笑:“估計現在見到師父,他肯定不想再認我這個徒弟。
意思就是,練得極爛。
Advertisement
“娘娘一向喜歡這些,娘娘您還記得嗎,小時候您還同大小姐學過舞劍呢。”嚴萍将桌上的果盤撤走,似不經意地提道。
秦玉柔知道嚴萍肯定不是無緣無故說這話的,大概是看李珩很久沒來了,提醒她可以通過舞劍争寵。
果不其然,她一回頭,嚴萍就在那裏擠眉弄眼。
“安妃還會舞劍?”李珩敲着桌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秦玉柔嘆氣,一個敢說一個還敢問,這都什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
她只好回答:“确實練過一陣子,那時姐姐要在您生辰上獻舞,臣妾瞧着有趣,但如今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李珩支着下巴:“秦家嫡女曾有一舞動華京的美譽,想來安妃也不會差。”
秦玉柔面上笑嘻嘻,心中瘋狂腹诽,這皇帝又是想看什麽,看膩了宮裏花重金排練的舞蹈,想看點粗制濫造了?
她輕咳一聲:“可臣妾身體還沒好呢,需再等等。”
嚴萍一直知道,秦玉柔并沒有多少争寵的心,可能和她年紀小有關,于是作為一個年長又洞悉秦家形勢的人,她便要起到提點的作用,這也是秦夫人交代給她的任務。
少女身姿靈動,跟着真兒練武的時候也随手耍過劍花,就算是再笨拙,幾個動作也足夠讓人打動人心,這些她可都是瞧見過的。
她端着果盤索性賴着不走,直接明着膽子慫恿秦玉柔:“娘娘今日的紅裙很适合舞劍,何不試試?”
李珩自是知道秦玉柔這是準備推脫,便開口激道:“難道安妃是想下次在千秋宴上表演?”
千秋宴就是皇帝的生辰,要她在文武百官面前跳舞,那是絕絕對對做不到的。
皇帝這個老六,慣會拱火。
再說,她也不想參與排練,于是趕緊賠笑道:“要不臣妾還是現在表演吧,左右臣妾也就這些能耐了,跳不好,還望陛下擔待。”
李珩沒有說話,飲了口茶,便見她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心情不知不覺又好了許多——他并不是個喜歡找茬的人,所以他常常反思自己為什麽總喜歡從秦玉柔的不快裏找快樂,或許是因為秦家,或許是因為她吃癟時的表情太過有趣,他理不清。
而且這種快樂不是因為讨厭她,也不是因為想看她出醜,甚至,他此刻心中有許多期待。
如今已然十月,海棠樹上失去了初春時候的繁花,只剩幾片待幹枯的落葉,秦玉柔随便折了一株海棠枝杈,掂了下後通手腕帶動着海棠枝挽了個劍花。
動作逐漸熟練起來,那可憐的樹葉搖搖欲墜,一番動作之後徹底掉落。
大約有些肌肉記憶在,接下來的動作她倒是做出了五分的模樣來,其餘的也就只會幾個簡單的動作,擺幾個姿勢。
風起,秋葉落,玉樓閣外的梧桐葉簌簌落入院中,她拿着海棠木逗着這些葉子,竟也有了幾分俠女的模樣。
去肅州的時候她尚未恢複記憶,只是憑着對世界的好奇橫沖直撞,在遇見師父的時候也曾想過做仗劍走天涯的事情,可是大抵她這人就是不肯吃苦,只學了些皮毛就叫苦連天。
她不似在舞劍,倒像是在追憶逝去的東西,良久,她才想起來那邊正在賞舞的皇帝。
她收了枝杈,用手拂過耳邊的發絲,忽然有些羞赧,畢竟她自己都不知道跳了些什麽。
“臣妾的大姐珠玉在前,臣妾這番獻醜了。”秦玉柔将海棠木放在桌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良久她都沒有聽到李珩的評價,不過想想也知道,大約沒說她胡鬧就已經是嘴下留情了。
李珩看着梧桐葉被風卷着打轉,心緒似乎才慢慢安靜下來。
嚴萍說得沒錯,她今日的紅裙很适合舞劍,衣擺翻飛如同蝴蝶一般,秋風似乎也格外眷戀她,描摹着她的婀娜。明明應該是極具力量的舞,她帶着幾分散漫,舞得灑脫又淋漓。
這讓李珩心頭一震,他還記得,秦玉柔曾寫過一封“絕筆信”,裏面說起自己不喜歡皇宮,她沒有得到想要的自由。
風似乎越來越大,席卷着梧桐樹葉到牆角,李珩的目光跟着那樹葉游蕩。在這宮牆之內生活久了,享受着錦衣玉食,倒忘了不是誰都想關在這裏。
十三四歲就能跑去肅州的秦玉柔,大概也沒想過有回來被關起來的那一天。
李珩心情有些複雜。
秦玉柔也沒指望皇帝贊她一句話好,自顧自喝了口茶,但久久不聞對方開口。
日落西山,身後的汗被吹了下,秦玉柔身子輕顫,提醒道:“陛下,天涼了,該進屋了。”
她現在不用去請安,不用通過風寒裝病,誰想得病誰杵着,她可不想。
李珩方才回神,忍不住問道:“你爹知道你去肅州的時候什麽反應?”
他心想,秦丘這種嚴父,大抵少不了家規處罰。
秦玉柔淡淡說:“臣妾離京的時候臣妾的父親身在濮州,臣妾返京的時候,臣妾的二姐病入膏肓,最後被拘在府中三年。”
她不想回憶這些令人痛苦的好事情,莞爾低頭:“若不是今年受災這麽嚴重,不宜大動幹戈地操辦秋獵,臣妾或許能彌補不去行宮的遺憾,現在可惜了。”
李珩拍了派剛剛落在自己身上的落葉,這才起身。
秦玉柔跟在他身後,聽到他道:“就算有秋獵,安妃剛剛小産過,如何能去?”
秦玉柔失落地跟上,嘆了一聲,這皇帝老六的話可真是戳心窩子。
一晚上,她都興致缺缺,都怪皇帝提她傷心事,連平日裏最喜歡吃的糕點也失了寵,只被她撿了兩個吃掉。
“就這麽想出去?”
秦玉柔懶得朝桌案那旁側目,手指點着桌上的茶漬畫圈圈,一邊說着“當然想”,一邊心裏默念着“畫個圈圈詛咒你”,又不讓出去還問這種問題饞她,這皇帝莫不是個抖S。
她蔫蔫的,忽聞書桌那邊說道:“下個休沐可以出宮。”
秦玉柔如聞天籁之音,又怕自己聽錯了,從從座位上竄起來,快步走到李珩身旁:“臣妾能出去?為什麽出去?怎麽出去?陛下,您剛剛是說了可以出去吧?”
李珩有些後悔說出這些話來,這女人用得着興奮成這樣?
秦玉柔剛剛還在詛咒李珩,這會兒心上有些慚愧,笑眯眯說道:“陛下您真是大好人!”
李珩擡頭看她,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種話,心情說不上來如何形容,總覺得自己像被利用了一般。
秦玉柔一見李珩皺眉就心道不妙,臉上立馬堆上笑:“陛下之前說小廚房做的烤羊腿不錯,臣妾這就去安排上,咱們晚膳時候聊,您先忙,先忙。”
一說完人就飛奔了出去,哪還有剛剛那悶悶不樂的樣子,怕是連玉樓閣外都能聽見她那響徹雲霄的“真兒,今晚咱們烤羊腿”的聲音。
李珩手中的筆一只空懸着,他預料到了秦玉柔會高興,但沒想到自己也跟着高興起來。
他翹起嘴角,其實他也期待着出去散心,外面對他一樣有着誘惑。
雖然秦玉柔說着晚膳時候讨論出去玩的事,但是她清楚皇帝的規矩,食不言嘛,于是她硬生生忍住了,只是一邊吃一邊開心。李珩一看向她她就揚起自己的臉,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抑制不住的好心情。
雖然秦玉柔吃東西的時候并沒有多少儀态,但是看久了便覺得她吃得很香,她總是忍不住誇贊禦膳房和小廚房的手藝,連連給小廚房賞賜,讓玉樓閣的每個人都想着找些好吃的大展身手。
秦玉柔這番在晚膳上招待好李珩,又開始左右想着獻殷勤,沐浴回來後便提出給李珩按摩。
“朕的頭現在不痛。”
秦玉柔挽起袖子,跪坐在床上:“那您批奏折之後一定腰背酸痛,臣妾這項手藝也不賴。”
李珩知道她打得什麽算盤,生談确實沒什麽意思,他便背對秦玉柔,慢慢地将自己的頭發放到一邊。
“安妃如此盛情,朕便見識一番。”
秦玉柔端坐在李珩身後,伸手攀上他的肩,随時問着輕重,慢慢便熟練起來。
“陛下啊,臣妾真的可以出去嗎,能出去多長時間?”
李珩淡淡說:“若沒旁的事,午後便可出去,宮禁之前需得回來。”
秦玉柔大概想了想,時間還算充裕,那她要去香福樓吃點心,去金陵閣吃大餐,不行不行,只是想着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那陛下,臣妾想問問,該如何出去呢?”畢竟她現在“小産”休養中,可是連玉樓閣都邁不出的病人。
“朕有法子,你不必操心。”
秦玉柔恨不得在床上轉圈圈,手下一邊用力一邊拍馬屁:“陛下,您也太仗義了,天下第一仗義!”
李珩覺得,有時候拍馬屁的确是挺受用的,譬如現在,他身心都舒坦。
按摩完後兩人雙雙躺下,秦玉柔激動得睡不着,像是小時候等着去游樂場的小孩一樣開始期待。
可是她又不知道李珩為什麽這麽好心,生怕他還藏着什麽事情。譬如,自己前腳出宮後腳有人告發……
她伸手揪了下李珩的衣服:“可是陛下,臣妾為什麽可以出宮,這出宮被發現可是大罪。”
李珩總覺得自己對事情慎之又慎,沒想到秦玉柔也不遑讓。
“大不了朕再跟你簽上次那種契約,朕甚至能在上面寫上,若你被發現了,朕會一力保下你。”
秦玉柔再怎麽聽都覺得有些不真實,這皇帝怎麽會對她這麽好。
“陛下,這次不是鴻門宴對吧。”
李珩冷冷問道:“哪次是了?”
秦玉柔不語,前幾天那頓酒不就是嘛。
李珩冷笑一聲:“你既然有諸多顧慮,那不去也罷,就當朕沒說過。”
“被別別,千萬別!”她表情一用勁,手上力氣也跟着變大。
“你說話便說話,用這麽大力氣做甚。”李珩也沒料到秦玉柔有這麽大的力氣,扯得他胸前的衣服都散開了,他只好反手将她的手拿開,翻身過來。
秦玉柔小聲打着商量:“要不,您再說說肯讓臣妾出宮的理由,不然臣妾就算出去了,也難以心安。”
李珩看着秦玉柔,不覺有些語塞,他也只是一時興起,多半是覺得她在這宮牆裏面待得不舒坦的話可以出去透透氣,倒沒有什麽明确的理由。
但似乎不說出什麽來,這女人便真當自己給她設了什麽陷阱。歐對了,她還覺得自己會殺她。
好心當成驢肝肺的家夥。
李珩漫不經心回道到:“就當你那晚安慰朕的獎勵。”
秦玉柔愣住,自己安慰李珩了?
“何時?”應該是喝酒那天吧,該不會是那個懷抱,原來自己是在安慰人啊。
“安妃看來都忘了。”
秦玉柔打着哈哈:“臣妾頭一次喝這麽多,斷片也是情有可原。”
李珩沒有計較,怕她再問更多,讓她趕緊睡。
不過喝了酒幹了好事也算是她的功勞,秦玉柔覺得自己白賺了,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抱一抱就有這麽大的功效嗎,看來狗腿還是要做好才行。
秋夜微涼,秦玉柔睡在床的外側,不知不覺竟然被凍醒了,她把薄被往上堆了堆,将身子蜷縮起來,試圖暖和一點。
一盞茶時間過去了,兩盞茶時間過去了,秦玉柔依舊覺得身上冷,很想起身去櫃子裏再拿一床被子來。
不對,前陣子天氣晴朗的時候嚴萍好像将櫃子裏的被子交給浣衣局拆洗了,似乎還沒送回來。
秦玉柔有些絕望,絕望地冷,又無法勸說自己睡着。
“又怎麽了?”李珩迷迷糊糊聽到身後翻來覆去的聲音,幽幽地問道:“身體不舒服?”
秦玉柔小聲回:“陛下,您有沒有覺得有些冷?”
李珩感受了一下,回道:“朕不冷。”
秦玉柔心裏嘆息,但是她冷。
看着兩人之間寬得能撐下一個人的空間,她輕輕往中間靠了靠,想着好歹把腳伸進李珩的被子裏。
李珩很快感受到了身後人的動靜,嘆了口氣:“大半夜的,你又折騰什麽?”
秦玉柔飛快地把自己的腳收回來,委委屈屈說:“臣妾有些冷,櫃子裏又沒旁的被子,想同您擠一擠……行嗎?”
在她舔着臉問完後,李珩那邊卻沒有任何反饋,她以為這人睡着了,便又開始輕輕把腳伸過去。
“過來。”李珩翻了個身。
秦玉柔聽懂了,往中間靠了靠。
“管用?”李珩被驚醒的聲音裏帶着一絲低沉。
秦玉柔想說當然不管用,就是個爐子放在這裏,離得這麽遠也不管用。
“不喝醉的時候就這麽怕朕嗎?”明明喝醉的時候動作大膽得很。
秦玉柔哪敢說是,她一咬牙一閉眼:“那臣妾只好冒犯了。”
她快速将自己挪到李珩那邊去,猶覺得冷,直接鑽進李珩的被子裏。
“陛下介意的話臣妾就出來。”不得不說,真的暖和,感覺像是暖氣片一般,膝蓋都暖過來了。
“睡吧。”
秦玉柔美美地又挪動了一下,将手規矩地疊在胸前,終于覺得可以安穩入睡。
醒來的時候李珩覺得胳膊有些麻,原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秦玉柔完全鑽進了他的被子裏,由于被子不後大,他便自然地圈住了她。
這女人只将半顆頭漏在被子外面,将自己蜷縮成一團。
“該醒了。”李珩拿沒有被壓的手拍了拍秦玉柔,她慢悠悠地睜開眼。
她一動,背後的被子便被撐起來,涼飕飕的,驚得她又往李珩的方向挪了半寸。
李珩渾身一僵,在她亂動之前趕緊起來,将被子整個扔在她身上,也終于解放了自己的胳膊。
“小産”就有這麽一點好,她不用去請安,所以只要李珩不來他就可以睡到巳時,但是皇帝一來就不一樣了,她也得跟着起來。
好痛苦,但是為了能出去玩,她可要積極表現才行!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