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雙向坦白

雙向坦白

What

祁霖暗戀我？

十年？

我震驚地張開嘴巴，掐了自己的臉一把，自言自語道，“我沒在做夢？”

“沒有。”祁霖揚起笑容看着我。

“那……那我們是雙向暗戀？”我有些不敢相信地說出這個事實。

祁霖很随意地握住我的手，低下頭湊近我的臉，嗓音低沉，“你說呢？”

“唉，其實我之前有胡思亂想過，你會不會也喜歡我？讀書那會，有時在教室我能感受到別人在看我，我能确定視線來自你坐的那個方向，但是我不敢确定，我害怕是我自己的自作多情。”

“你不是自作多情。喜歡一個人，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祁霖說出的話讓我感到驚喜和開心。

“那我一直裝傻充愣，你有沒有煩惱過？”面對喜歡的人，我膽小如鼠，只會裝作一個冷漠的傻瓜，刻意藏住愛意，不想被對方發現。

“有。那會其實我知道你喜歡我，即使你一直在躲着我。”祁霖轉而捏了下我的臉。

我笑出聲，“你這是在報複我？”沒等他回應，我再道，“我裝的那麽深，你還能知道我喜歡你？”

祁霖爽朗一笑，“我又不是傻子。有時第六感很難說得清楚，但用一個成語來說，我們算心有靈犀。”

我盯着祁霖的臉，一會兒心中有股難以言明的感覺。突然間我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至少上天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把祁霖送到我面前。

我沒有冤死，相反我能和祁霖再次相遇，坦誠相待，算不算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一切雖發生得有些不真實和荒謬，但是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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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外套和校卡是你故意放我桌子上的嗎？”我問祁霖，內心有些忐忑。

祁霖挑了下眉，他樂呵呵地揚起嘴角，“你挺聰明的。當時我就想測下你有沒有注意到我。”

“你好有心機啊。”

說完我抿不住嘴笑了起來，想起一事，“有一次課間我走後門出教室外面去打水，經過你那組的時候我無意地看了眼你的方向，結果我們對視……然後你立馬轉過頭去。”

祁霖摸了下我的臉，無奈搖了搖頭，“理解下。當你從椅子上起來的時候，我的眼睛就一直追随着你。非常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很難理智地控制自己，都怪你太讓我着迷了。”

“原來你是真的在看我呀。”我開心地眯起雙眼，“那會我覺得你的喜歡既大膽又明顯，雖然走在路上很愉悅，但是冷靜下來，我又否定自己，怕自己自作多情，會不會你是在看後黑板？”

祁霖指出我的問題，“莫雨，你要對自己有自信，就像你現在這樣，要一直持續下去。”他向我說出內心憋了很久很久的話，“當時你要是能給我一些回應，不要一直是我單方作戰，我們會不會……就不用等彼此十年？就可以早點在一起？”

我能感受到祁霖心裏的那份委屈，于是我主動上身把他抱住，“祁霖，對不起。我……我當時沒有勇氣。但現在我有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像塊牛皮糖粘在你身邊。”

“好！”

祁霖身上荷爾蒙的氣息讓我沉醉，我的脖子慢慢染上些許紅，我呼出一口氣，慢慢轉動身體，輕輕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悄悄找準他的嘴唇，湊了上去。

果凍般的觸感，祁霖的嘴唇很軟，他微微長出來的青色胡茬輕輕紮在我的下巴，癢癢的，心髒加快調速，仿佛一股激流回旋在我的心中。

漸漸地，祁霖掌握起主動權。他主動用舌頭撬開我的嘴門，我如饑似渴地回應起來。

最後停下來的時候，我仿佛一條行走在陸地上的魚剛剛回到水裏去，慢慢呼吸上新鮮的氧氣，逃離缺氧的狀态。

“技術不錯！”我舔了舔嘴唇，誇了祁霖一番。

“彼此彼此。”祁霖倒謙虛起來。

“從哪裏學的？以前實踐過嗎？”不知為何，我就是想逗逗他。

祁霖一臉不慌張，鎮定自如，他淡淡咬字，“我自學成才。”

他說完話，我倒有些尴尬，因為坐的過久，我的腿有些麻，但……我又不好意思站起來。

祁霖很銳利地看出我有事，他不要命地撩了我的下巴，“還想繼續？”

“……”

我破口而笑，“我看起來有那麽饑渴嗎？我只是腳有些麻。”

随機，祁霖低下他的頭，用他雙眼在我下方上下掃視。

我心虛地用手刻意擋住，假裝自然道，“不麻了。你要休息了嗎？”

祁霖擡上眼看我，“不急。”

我盯着他的臉，看他忍得辛苦，大方道，“你要是想笑就笑吧。”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不也跟你一樣？”

祁霖露出白齒，安慰我的羞恥。

我下意識地瞥向祁霖的，果然……

這下我松了口氣，都是男人，有啥好別扭的？想通後我身心舒爽。

可祁霖卻握住我的腳，讓它攤開在他的大腿上并脫掉我的襪子，他用他的雙手，輕輕替我按摩以緩解我的腳麻。

“祁霖，我不麻了。你別髒了你的手，我都沒洗澡，腳上不知多少細菌。”我抓緊勸說祁霖。

“我不介意。”祁霖認真起來。

的确腳不麻了，我立馬收回自己的腳，“這次是真的不麻了。祁霖，你要我怎麽報答你？”

後面那句話一出口，我有些懊悔。因為聽起來有些暧昧，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我能感受到臉上的熱，不自覺地又咽了咽口水。

祁霖一邊拿濕紙巾擦了擦手，一邊靠近我，深沉道，“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難道還有假的？”我膽子大了起來，“快點快點，逾期不候哈。”

“陪我睡覺。”祁霖睜着他單純的桃花眼。

我的心情不自禁地跳動着。又故作“矜持”，質問自己這會不會太快了……但是一想到能和祁霖睡在同一張床上，我就抑制不住的激動！

這不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嗎？！

睡覺就不能是字面意思，單純的睡覺嗎？我何必那麽龌蹉，盡想些很污的東西呢。

“那我們算在一起了嗎？你是我男朋友嗎？”我小聲詢問。

祁霖忍不住又爽朗一笑，“你怕我上車後不補票嗎？”他認真地跟我對視，“莫雨，你想當我的男朋友嗎？”

面對祁霖的反問，我毫不猶豫地大聲回應，“當然！”

“你待會穿我的衣服？”

我剛好拿出手機想跟我媽說一聲，于是我忍住心中的激動，比了個"OK"的手勢。

“好。內褲給你新的，這樣比較衛生。”

我的臉蛋燒了起來，我立馬給祁霖噓了一聲，暗示他別說話，因為我媽正好接通電話。

我開門見山，“媽，今晚我要在祁霖家睡一晚。你別等我回家哈。”

“小雨你……”

我怕我媽想阻止我，當機掐斷電話，順便給手機關機。

雖然我很無情，但我在心裏跟我媽道歉了：媽，對不起你，是兒子見色忘義，不孝。

祁霖站在一旁，笑得一臉燦爛，他朝我比了個大拇指。

我快被他迷死了，索性不裝矜持了，“哥們，let's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