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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九月的一個傍晚。

安城谷鹿島。

想到剛才吳悠悠在電話裏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季子風下了公交車後,就直接奔向春日茶館。

少年年方十九,個子高挑腿超長,平日裏吳悠悠磨磨蹭蹭十五分鐘才到的路,他花了八分鐘就來到終點。

當然,走得快也是需要付出一丢丢代價滴,比如說,出了一身汗。

一路奔走,真正到了茶館門口的時候,季子風卻突然站定,只見他雙手叉腰,深吸一口氣之後又重重吐出,慶幸自己沒有狐臭的同時,又增添了一絲絲緊張,小半個月沒見了,不知道那丫頭瘦沒瘦?黑沒黑?有沒有受傷?剛軍訓完的人怎麽會有驚喜要給他……

“叮”的一聲!

腦袋裏的警鈴大響。

靠!

她能有什麽驚喜,不會軍訓了兩個星期被哪家的豬拱了吧!!!

應該不會應該不會……

吳悠悠這座城牆,他守了這麽多年,對待異性,除了他,她向來固若金湯,哪那麽容易一上大學就被攻陷啊!

人類的想象力就像山洪,一旦開閘,就一發不可收拾,季子風越想越激動,連帶着把安城大新生封閉軍訓制度也罵了一通。

一番“自己吓自己”的騷操作之後,季子風撩簾推門的手竟然都有點顫抖了。

只不過,他沒想到,推門而入之後沒看到“驚喜”制造者吳悠悠,反而看到另外一番“聒噪”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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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趙,我品過了,我覺得吧,是這杯,這杯絕對沒錯!”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再說了,老錢,你這舌頭得了新冠以後就不靈光了,舌苔厚的跟城牆似的,我建議你啊,還是先去看看中醫吧!”

“诶!我說老趙,你品茶就品茶,怎麽還人身攻擊呢!你再這樣的話,老孫,咱下次不帶他玩,我倆一派,咱們站這杯!”

“你們吵歸吵,別拉上我哈,我這人向來中立,從不站隊,不行你們問問老李,他這人最講規矩,喜歡站隊!”

“嘿!老孫,你王陽明大弟子嗎?說個話這麽陰陽,老吳頭,下次這種活動可不能再邀請這種心不寬體不胖的人了!”

這話一出,“趙錢孫李”的目光全部聚焦到老吳頭身上。

老吳頭名叫吳振作,是這家茶館的老板。

感受到四人灼灼的目光,他沒立刻做出反應,雙手撐在桌上托着下巴,耷拉着眼皮,兩層嘴皮上下翻起,眉心擰出個深深的“川”字,大屁股撅在凳子上,加上他今天穿的姜黃色短袖,整個一幽怨大黃鴨既視感。

大黃鴨老吳頭簡直百思不得其解啊,怎麽他每次舉辦如此文雅的活動,最後都會變成毫無營養的打嘴仗呢?

他端起面前茶杯嗅了嗅……

是茶!!!不是酒啊!!!

“砰”的一聲,老吳頭放下茶杯,算了,理解不了就讓它結束吧!

“各位,不如我來揭曉謎底吧……”

季子風走到老吳頭身邊的時候,正好聽到他說這句。

“不行!”

“不行!”

“不行!”

“……”

“各位叔叔們好。”

這下倒是空前一致!

咦?不對。

裏面好像夾雜了一句不一致的聲音。

老吳頭瞬間意識到什麽,喜上眉梢,回頭一看,嘿,果然,救星回來了!

“子風回來啦!快,快坐!”

老吳頭哧溜一下,屁股墩子移到長凳一側,示意季子風坐下。

茶館內滿室盈香,季子風知道他們在做什麽,換做平時,他也會坐下來陪着聊一會兒,可兩個星期內見吳悠悠了,他又很好奇她給他的驚喜是什麽,所以,他此刻不太想坐下來。

季子風這人向來直來直往,他垂眸看着吳振作,微微勾唇,道明來意:“吳叔,我來找悠悠的,她人呢?”

老吳頭眉頭一揚,季子風是他看着長大的,比親兒子還親,他還能不知道他小子進來幹嘛的。

可不巧,他此刻就不能告訴他了。

“想知道悠悠在哪裏啊?”老吳頭拉長語調。

季子風點頭。

老吳頭嘴角笑意加深:“不着急,來,陪幾位叔叔們喝兩杯先。”

得!

季子風懂了,今天不幫他吳叔解決“趙錢孫李”困局,他是走不出茶館,也甭想從他嘴裏得知吳悠悠在哪裏了。

其實找吳悠悠也不是個難事,他掐指一算,就能算出除了茶館,吳悠悠常去的幾個地方。

不過季子風看着吳振作求助的眼神,心頭莫名一軟,再看一眼,怎麽還有點吳悠悠的影子,尤其是那對笑眼。

大概是魔怔了,等季子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屁股已經沾上了那一方溫暖。

*

眼前是一張深棕色的胡桃木桌子,上面放着透明的茶盞,內裏蕩漾着明亮的嫩綠色,空氣裏彌漫着誘人的清香。

季子風是喜歡茶的,打骨子裏喜歡,他忍不住輕嗅一口,嘴角随即上揚:“今天猜茉莉花茶?”

老吳頭往他面前放了兩個玻璃杯,開始往裏倒剛沏好的茶:“嗯,剛到的,今年第一批九窨福州茉莉花茶。”

茉莉花茶,茶為骨,花為魂。

見其葉,聞花香。

“趙錢孫李”幾位叔叔們自從看到季子風回來嘴就閉上了,可眼睛卻都笑眯眯的,現在年輕人會品茶的太少了,長得如此英俊帥氣還喜歡茶的很是少中又少,簡直是他們愛茶人士之光啊!

季子風時常與這幾位喝茶,知道一個個都是“茶精”,這麽簡單的猜茶游戲,怎麽會不知道答案,不過是找個緣由,打打嘴仗,再讓輸了的人晚上請吃飯,用來躲避幾位粘人的夫人。

這點小心思,老吳頭沒看透,他已經沒有夫人很多年。

季子風看透了,卻仍然不明白他們為何不想回家,如果将來他和……

算了,一想就想遠了。

季子風在衆目睽睽下一邊開小差,一邊品茶,他先是輕嗅了兩杯茶的香氣,跟着淺酌,再者,細品,回味。

一番熟練卻細致的操作下來,他的目光落到其中一個玻璃杯上,從不說廢話的他直擊重點:“這杯是新茶。”

趙錢孫李:“何解?”

“這杯茉莉花花香呈顯性,濃厚馥郁,但入口茶湯較硬,是剛出的新茶,而這杯,香氣純正,入口清香,有淡淡冰糖甜,”他老看向老吳頭,“是您存放了七八個月的舊茶。”

*

春日社區籃球場外,吳悠悠穿着T恤大褲衩,扛着彩虹色的網織籃球袋,手搭在好閨蜜張榛子肩膀上,晃晃悠悠往前走,跟喝醉酒似的。

“悠悠,星期天晚上要不要跟人家一起共進個晚餐呀?”吳悠悠個子高,張榛子仰眸看她。

兩人學校相鄰,走路十分鐘,坐公交車也就一站路,張榛子想約飯實屬正常,吳悠悠本來也沒多想,可眼見着張榛子說完這話後,緊緊抱着她的手臂,整個人扭來扭去,活像只被火燙了的毛毛蟲。

“有話直說。”初中加高中同桌六年,吳悠悠可太了解這貨了。

張榛子嘻嘻一笑,眼裏冒出有求于人時的特有光澤:“這不是奕倫哥哥馬上出道十周年了嘛,我們安工大粉絲群準備弄個那種送祝福的視頻集錦,悠悠你攝影技術好,我的那份想讓你給我拍!”

風水輪流轉,男神不停換。

張榛子是個迷信型追星族,奕倫是她的第二十八任男神,說是按照天上二十八星宿找的,前二十七個都塌房了,她說這次一定是真命天子。

吳悠悠雖然對這方面不感興趣,不過還是很尊重她閨蜜的愛好的,更何況攝影這事兒是她強項,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不過,”吳悠悠想起什麽,“明天晚飯我就不跟你一起吃了,我吃完飯再去找你。”

“為什麽呀?”

“哦!”還沒等到回答,張榛子已經了然:“要陪你哥吃飯?”

吳悠悠深深點頭:“你也知道,我軍訓了兩個星期,再不好好陪陪他,我可能會死得很慘。”

“那确實得陪!”張榛子一副接待上級領導的真誠态度,“我不着急的,你陪他吃好、喝好、玩好,吃飯的時候要專心,千萬不要因為急着來找我冷落了他,知道嗎?”

張榛子這姑娘平時也是嬌滴滴有點小脾氣的,但吳悠悠發現,只要一涉及到季子風,她就百般遷就,甚至可以說有點害怕。

吳悠悠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一下起了玩心:“你說得這麽真誠,要不你跟我們倆一起吃吧?反正你跟他也好久沒見了。”

張榛子立刻雙瞳放大,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不打擾你們兄妹倆培養感情了。”

“張榛子!”吳悠悠突然叫她。

“到!”有軍訓後遺症的張榛子反應過來後,拍了下吳悠悠的手,“幹嘛突然叫全名,吓到我了!”

“出息!”吳悠悠睨了對方一眼,“季子風是有三只眼睛六條腿的妖怪嗎?你這麽怕他?”

“妖怪倒不至于,就是我覺得我倆氣場有點不和。”

“氣場?”

“對,氣場這東西是個玄學。”張榛子神秘兮兮的,“你哥天生就有一種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場,而我這種慫貨,一看到這種氣場的人就犯怵,就比如有一次你生日會,我不小心跟他有個眼神的接觸,我的天呀,當時我感覺他的目光唰唰唰的,跟小李飛刀一樣,分分鐘就能把我肢解了都!”

什麽鬼?還小李飛刀?

他季子風是李尋歡嗎?

吳悠悠從小笑點就低,聽別人說季子風就更帶勁了,自顧自樂了一會兒之後,覺得還是有必要幫“自家人”澄清一下:“哪有那麽誇張,他這人就是脾氣不太好,其實人沒什麽的,而且長得也很帥,不是嗎?”

以前她幫他收的情書可不少呢!

為此,她還一直挺傲嬌有這麽一個拉風的“哥哥”。

“帥這點毋庸置疑,”在承認男生顏值上,張榛子從不說假話,“但我還是比較喜歡奕倫哥哥那樣溫柔型的,我找他拍的一組新劇定妝照給你看,一整個公子世無雙的感覺,如果你哥去演的話,估計只能演個男二,喏,就這個,冷酷無情的黑衣殺手,我們家哥哥就不一樣了……”

“……”倒也不必拉一踩一。

張榛子一跟人安利她家哥哥,就停不下來,說話語速都變快了,跟啄木鳥一樣哆哆哆說不停,吳悠悠自認平時在季子風面前也是個話痨,可在張榛子面前,她只能被迫做一個傾聽者。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就是這個道理。

好在吳悠悠這人“能屈能伸”,就算是作為傾聽者,她也十分耐心,并且能及時給出對方想要的反應,這下張榛子越說越帶勁了。

夕陽謝幕,銀月登場,晚風裏還殘留着上一任表演嘉賓的溫度,吹到人身上并不是很舒服,吳悠悠十分捧場地看完第N個視頻,再擡眼時,發現天已經完完全全黑了。

天氣悶熱,蚊蟲又多,路人行人甚少,所以當遠處那個大黑影快速移動的時候,吳悠悠看得十分清楚。

“榛子!榛子!”吳悠悠瞬間緊張起來。

“嗯?嗯?嗯?”張榛子還在不遺餘力找資源,頭都沒擡起來。

“你幫我看看,我眼花了嗎,前面那團氣勢洶洶的黑氣是不是季子風?”

“哪裏呀?”

張榛子順着吳悠悠指的方向一看,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立刻扯開了吳悠悠的手:“悠悠啊!我想起來我媽叫我早點回家吃飯,我先走了哈!”

“诶……”

“對了,他看到驚喜後的反應……”張榛子指了下腦袋,“記得告訴我!”

“……”

驚喜……

不知道為啥,吳悠悠莫名有一點緊張。

*

不遠處,季子風頂着一張黑臉正在快速前進。

剛才他說出看法的時候,幾位叔叔都投來贊賞的眼神,最興奮要數趙叔,大笑着說自己輸了,今晚他請吃飯。

當然,季子風不是因為這個黑臉的。

他黑臉是因為他離開的時候,聽到趙叔在身後說:“這小子,都這麽大了,還是喜歡黏着悠悠!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

我黏着吳悠悠?

季子風簡直覺得匪夷所思,明明是她天天纏着我好不好!

而且什麽叫以後有後悔的時候,他不能理解這群中年大叔成天在想什麽,身在福中不知福!

“季子風!”吳悠悠三兩步走到季子風面前,她站定,把籃球連袋子扔向對方,“誰又惹你了?臉比包公都黑?”

季子風大手抓過籃球,在看清來人後,臉更黑了:“你跟狗打架了?”

“???”

“狗打不過你,啃你腦袋了?”

“……”

吳悠悠下意識摸了下腦袋,路燈下,小姑娘高高瘦瘦的,典型的手長腳長,可如果光看她的臉,可能你會以為她只有153。

此刻,“153”臉蛋上還頂着個男生頭……

季子風走近兩步,憑借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盯着眼前的小蘿蔔頭,眉心皺起的“川”字能夾死飛過的蚊子,他突然擡手,大手薅了一把吳悠悠的頭發:“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安!”吳悠悠抱住腦袋,為了防止再被偷襲,她保持抱頭姿勢,看着季子風淩厲的眼神,心裏越發心虛,十根白蔥在頭頂絞着,弱弱問道:“帥不帥呀?風哥哥……”

風哥哥……

季子風要爽吐了。

而且這跟他預想中的“驚喜”完全不一樣,沒被豬啃白菜,他心裏輕松不少,再看吳悠悠時,剛才不順眼的發型都看順眼了。

嗯,清清爽爽也蠻可愛的嘛!

當然,心中所想可不能随便表現出來,季子風面上不動聲色,甚至有點嫌棄地吐出一個字:“醜。”

完了似乎嫌不夠,又加了三個字:“奇醜無比。”

有些人說話,自帶欠揍效果,季子風就是這類型的代表,盡管他本人已經盡量平和了,可吳悠悠聽到還是十分不爽。

沒得到想象中的贊美,吳悠悠幹脆破罐子破摔:“你不懂欣賞!我們軍訓時候,我看教官剃寸頭,可帥了!要不是剪頭發的小哥沒膽量,我也是要剃寸頭的!”

季子風突然感覺太陽穴突突突在跳:“你是因為教官才剪頭發的?”

吳悠悠橫了他一眼:“也可以這麽理解。”

“有多帥?”

“啊?”

“教官。”

“嗯?”

“有照片嗎?”

“有!”

“給我看看。”

“哦!”

這話題轉太快,吳悠悠甚至沒反應過來,應激性掏出手機,打開了軍訓大合照。

“諾,這個!”她指給季子風看,“我沒說錯吧,都說寸頭是檢驗顏值的唯一标準,怎麽樣,我眼光不錯吧?”

季子風抿着唇看照片,修長手指按在教官臉上,丈母娘看女婿一樣,直接放大到毛孔。

跟着,露出地鐵老人的表情。

“吳悠悠。”

“啊?”

“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吧。”

“去醫院幹嘛?”

“檢查眼睛。”

“……”

在家修養了兩天,星期天下午,吳悠悠收拾好東西,去敲季子風的門。

很奇怪,竟然沒人開門。

吳悠悠坐在行李箱上,掏出手機,直接按向數字鍵。

她沒存季子風電話,因為會背。

“怎麽了?”

電話很快被接通,季子風的聲音随着電流傳過來,比平時低沉了些,也更有磁性,聽的人耳朵酥酥發麻。

吳悠悠被這聲音迷惑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

“你不在家?”

“不在。”

“不是說好一起去學校,放我鴿子?”

那頭突然響起“嗡嗡嗡”的聲音,有點吵,季子風在一點嘈雜中回了句:“我有點事先出來了,公車站見。”

“哦。”

電話挂斷,吳悠悠沒有多想,拖着行李箱往公車站走。

天氣熱的像蒸爐,她一邊走一邊罵,早知道季子風不跟她一起出門,她就不帶這麽多東西了。

一路罵罵咧咧,時間似乎也沒那麽難過了,到車站後,剛好有輛車到了,吳悠悠好想沖上去吹空調,可季子風還沒到。

公車噴了吳悠悠一臉熱氣,甩甩屁股揚長而去,吳悠悠拿出手機準備給季子風打電話。

“吳悠悠。”

有人叫她?

是熟悉又欠揍的聲音。

“你怎麽才……”

“來”字像魚刺,卡在喉嚨裏,吳悠悠擡眸,雙瞳放大,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吓。

靠!

寸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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