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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蘇绾有些無言的看着手中帕子,思考對方老眼昏花,從她的靈魂創作中看出本質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着無限接近于無,不由得有些絕望。
輕蘋也湊過來瞄了一眼,閉緊嘴巴什麽也不敢說,轉而說起旁的來:“蘇記就那樣放着,一天不少進項呢,多可惜。”
外頭蟬鳴聲陣陣,一聲長一聲短的沒個消停。
蘇绾輕笑了笑:“你急什麽。”
輕蘋怎麽能不急,蘇記的收益很穩定,那一日沒有個五六千兩銀子的,跟聚寶盆也沒什麽差別了。
來一個無知婦人鬧一鬧,就能讓她們關店門三天,來來回回一萬多兩銀子,這是多麽巨大的損失。
怎麽主子一點焦急勁都沒有,還有閑心繡鴨子。
月露被輕蘋一說,臉上也露出愁容來,唉聲嘆氣的:“那婦人也太過惡心人了,怎麽能拿那麽肮髒的東西呢。”
那蠕動的白色蟲子,引起她的極其不适。
還不知道客官怎麽想呢,若是以後都不來了,影響生意什麽的,真是活剝了那婦人的心都有。
她自家做事自家知道,一向把關很嚴,寧願扔掉,也不會将次品賣給客官。
蘇绾斜睨她一眼,安撫的開口:“蘇記倒不了。”
月露還想說什麽,被輕蘋拉了一下,瞬間銷聲了。
而她們的顧慮,完全沒有發生。
以張揚家的為例,第一天不能吃到花醬的時候,她還不覺得有什麽,反正世界上好吃的東西多得很。
這甜食也是數不勝數的,每家都有自己的風味。
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些想念了,畢竟往常吃慣了,猛然間改變習慣,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別家有別家的好,可蘇記有自己不可代替的好。旁的吃起來,總是少了點什麽,不如蘇記滋味美妙。
她沒什麽學問,也不會形容,反正就是吃了還想吃,能滿足她所有的味蕾需求。
到了第三天,那就徹底受不了了。
嘴巴閑着那是很寂寞的,偏偏又找不到合心意的。
張揚也沒比她好到哪去,剛嘗到一點甜頭就被斷了。
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人家店鋪開的好好的,她們買的也很開心,突然就被一對窮酸夫妻給攪和了。
有事沒事去蘇記門口轉一圈,封條已經揭了,官兵也都走了,可蘇記的人影都沒有一只。
開不開門也是未知數,張家的心情就焦躁起來。
忍不住問身邊人關于那對夫妻的情況,京城人口流動性很大,可更多的是永遠沒有離開過皇城根下的百姓。
對于她們來說,多幾個外地人完全記得住,因此沒一會兒功夫,那對夫妻的情況就被扒出來。
說是他們原本家境也很殷實,不然怎麽在京城安家,後來漢子生病了,也不知道是什麽病,反正也治不好,整日吃些湯藥,就把家底給耗光了。
後來有一段時日連湯藥都停了,前幾日的功夫又續上,那家婆娘說是遠親接濟。
從這裏,衆人發現了苗頭。
都說救急不救窮,他家這是窮的透透的,這家遠親早不接濟晚不接濟,時間這麽湊巧。
張家的湊過去,幾個人頓時圍攏在一起開始說悄悄話:“知道她這個遠親是誰,豈不是就知道真象了?”
幾個人摩拳擦掌,特別興奮。
可惜沒有人能挖掘出來這個深層關系,畢竟從未見他們有過什麽遠親。
吃瓜群衆急的恨不得親自上場,蘇绾卻悠悠閑閑的等待官府結果出來。
她還想着估計要停十天半個月,然後狠狠的攥一波存貨。
要知道花醬一直很趕,基本上都是出香味發酵好了就賣掉,她連一點存貨都沒有,萬一逢上年景不好,她還是要斷貨的,還不如現在在最高峰停下,好好的沉澱一下。
誰知道第四天官府就出消息了,将人證物證都陳列出來,彰顯蘇記清白。
這一天很熱鬧,夥計們剛剛上工,就發現圍了許多官兵,掌櫃雖然有些害怕,卻還是上前交涉。
那衙役很客氣,一五一十的将情況說了,特別大公無私的抄起銅鑼,嘭一聲敲了,見衆人都望過來,這才朗聲開口。
“三日前蘇記報案有人鬧場,經官府查辦,蘇記屬實,特判李大妮、張鐵柱二人刑三徒七日,即時執行!”
衙役連喊三遍,又用大白話說了一遍,這才收了銅鑼,在掌櫃客氣的躬身中離去。
小二趕緊去尋蘇绾,将情況給她說了,笑的見牙不見眼。
“姑娘,我們終于苦盡甘來了。”
月露也高興的跟什麽似得。
蘇绾斜眸:“你什麽時候苦過了?”
看來她的存貨大計又消了,賣的太火就是有這點苦惱。
能得官府親自蓋章沒問題,這也是一件很值得很客氣的事,蘇绾想了想,索性來個九折優惠,也算是來個開門紅了。
就是不知道幕後人知道她這麽快脫身,會不會嘔出一口老血。
做花醬生意的沒幾家,滿京城的算,也就這麽六家。
其中有三家是百年老字號,一直都賣的不錯,很多人家吃習慣了,再也不肯換。
還有兩家也有十來年的口碑了,開在碼頭邊上,講究的是一個露水姻緣。
剩下的一家這兩年才起來,風頭正盛呢,被蘇記給攔了,從浪尖上摔落在地。
這麽一扒拉一盤算,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蘇绾穿上百蝶撒花的石榴裙,抓着團扇就出門了。
今兒天陰,正适合出門,刮着小涼風,舒适的厲害。
荷包中裝着她繡的鴨鴨手帕,這麽想想,還真是有些激動呢。
等她到譽王府門前,月露下去敲門,結果門房告知譽王不在,蘇绾失落的就要走,誰知道門房看着月露越來越覺得熟悉,多嘴問了一句哪個府上的,一聽是蘇府的頓時驚了。
原本他還有些鄙夷,這些時日找上門的貴女實在是多,個個都想邀請譽王殿下出去玩。
哪有這麽好的事,原本不怎麽殷勤,突然殷勤成這樣,那嘴臉也太難看了。
當一聽說是蘇府的時候,門房臉上的笑意都恭敬幾分。
“您先去客廳裏頭坐着稍等,譽王殿下馬上就要回來了。”
月露擰了擰眉尖:“我們姑娘說,既然譽王不在,那我們就先回了。”
門房心裏頓時一個咯噔,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剛才的怠慢心生不滿了,當下不再耽擱,立馬打了信號彈出去。
一邊賠笑:“您且等等,殿下專門留了信號彈在這,就是盼着蘇姑娘呢。”
蘇绾:……
對方已經這麽謙卑,她還真不好再說什麽。
只是一心忐忑,到了如今也只剩下平靜了。
原本她還有些猶疑,到底見面之後該怎麽說,結果發現,對方不在。
她坐在馬車裏頭沒有動彈,靜靜的等待着。
譽王騎着快馬,短短一盞茶功夫就趕了回來,看到哪平凡的青棚馬車,一時間嗓子有些啞然。
在馬車前勒住馬,祁晏有一瞬間的躊躇。
正在這時,一只白皙的小手撩開車簾,緊接着就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祁晏喉結滾動,壓着聲音喚:“绾绾。”
蘇绾一個機靈,這般嗓音微啞,着實招人了些。
只是兩人一對眼,她就覺出不對了。
面前的人仍是一身玄衣,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衣袍上繡的暗紋是龍、雲紋等元素。
更別提對方還帶着冠冕,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前頭垂着十二根玉藻。
一時心情複雜難言,蘇绾捏了捏手中荷包,突然不想送了。
老皇帝早已逝世多日,那麽對方肯定是第一時間掌握朝局,為什麽蘇府一點消息都接收不到,除了對方有心瞞着,沒有第二種可能。
蘇绾瞳孔微縮,抿了抿紅豔豔的唇,客氣的沖着新皇笑了笑,又重新放下車簾,冷厲的聲音響起:“回。”
月露不明所以,但是她難得聰明的沒有反駁,而是坐在馬車邊上,督促着車夫趕緊離去。
蘇绾有些傷心,從荷包中掏出自己繡了許久的手帕,那上頭兩個鴨子呆萌可愛,唯獨不像鴛鴦。
“罷了,終究是你我無緣。”
她有心想拿剪子絞了,到底有些舍不得。
唉,玫瑰花的葬禮,祭奠我死去的愛情。
蘇绾神色複雜,半晌豪氣的揮揮手:“晚間就給我尋個小侍來,談情說愛果然不适合我,走腎便是,好不容易起了意走心,竟是這般結局。”
輕蘋小心翼翼地問:“為什麽呀?”
她對這個結局有些懵,完全不知道為什麽發展成這樣。
她在心裏捋了捋,前些天姑娘還興致勃勃的給對方繡禮物,一大早起來就高高興興的換衣服,打扮精致來到譽王府前。
然後等了一小會兒,這應該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畢竟不高興可以不等,願意等就是高興的意思。
然後譽王殿下來了,龍章鳳姿天質自然,端的一派風流倜傥。
打了一個照面的功夫,姑娘就變心了。
這其中的糾葛變化,讓她非常不明白。
蘇绾無心解釋,還沉浸在自己失戀的痛苦中。
她想,自己要寵幸一百個小侍,才能挽回從此吃不到譽王的心痛。
十二根玉藻,就像是一座大山,橫亘在他和她之間,還是搬不走那一種,簡直太讓人傷心了。
這麽想着,蘇绾恨恨的咬了一口雪團的腦袋,引來對方喵的一聲,回身就給了她一爪子。
她也是才發現,這小東西直接鑽進抽屜裏跟來了,一直睡的昏天暗地才沒有動靜。
這會兒子醒了,立馬就要找存在感了。
蘇绾撸着貓主子軟軟的肚皮,突然就不傷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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