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未來太子妃
未來太子妃
昨夜下了很大的一場雪,林陸一直都沒有睡着,坐在窗戶邊看着飄雪,明明已經冷得不行,但她卻舍不得關上窗戶,總覺得關上了窗戶,就看不見容錦歸來。
她一點也不想錯過。
只不過,林陸眼睜睜的看着積雪越來越厚,天地間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屋檐瓦舍下都結上了厚厚的冰淩,都沒有等到容錦。
待天色大亮,林陸為了不讓秋芙擔心,才合上了窗戶,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難受,好似要喘不上來氣一般。
秋芙進來了幾次,看見林陸還在睡,也沒有打擾她的意思,芷蘭殿并不大,林陸也不能很好的隐瞞什麽,她的一舉一動,秋芙其實都知道。
到晌午時分,容錦終于歸來。
昨日宮宴結束,他送外祖父和表妹回丞相府,照例在府中陪他們守歲,年年都是如此,他本也沒覺得有什麽,但昨日就是有些心神不寧的。
甚至在外祖父和他說話的時候,走神想起了林陸來。
這一回,舅舅還和他提起了同表妹的婚事。
容錦和柳月筝的婚約,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幾乎人人都知道他們感情和睦,也人人都清楚柳月筝會是未來的太子妃。
但容錦對柳月筝卻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柳月筝其實也一樣的。
兩人每次單獨見面,月筝對她的稱呼都是表哥。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
昨日外祖父和舅舅再一次提及,容錦的心中卻閃過一絲憂慮,若是林陸知道,說不準又要哭鼻子,到時候得怎麽哄她才是。
這是從前根本不會有的心思,但如今就這麽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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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錦對于和柳月筝的婚約,本身是沒有什麽特殊想法的,他們兩個都清楚,這哪裏是他們的事兒,是天家和柳家的事情。
原本,容錦是無甚所謂的,但如今他卻開始擔心起林陸來。
柳月筝倒是看出了表哥的心思,趁着放煙花的時候問容錦話,“表哥是不是擔心我欺負你心尖尖上的人?”
容錦有些羞赧,冷聲道,“孤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柳月筝卻覺得他是多思多慮,“林小主應當明白的,你這樣的身份必定是要娶妻的,表哥好好的同她說一說,不就可以了?”
“難不成我還是那種磋磨人的嗎?”
“月筝心善。”容錦淡淡開口。
“孤不是擔心你,是擔心旁人。”
柳月筝也有些無言,她于男女之事上當真是不上心的,早早的就知道自己日後是要嫁給容錦的,她也曾經很想喜歡上表哥,這樣也許就會省去很多的麻煩,但她實在是辦不到。
柳月筝只覺得容錦這話說得非常敷衍,“難不成在表哥的眼中,我就是個蛇蠍心腸的?”
容錦笑而不語。
柳月筝倒是對林陸很好奇,問了許多關于林陸的事情,說到這裏容錦可總算是來了興趣,開始和柳月筝說起林陸的許多事情來。
她聽着聽着,總算明白為何容錦會對她另眼相看,表哥喜歡單純的人。
“這樣的性子,只怕是要吃虧的。”柳月筝的聲音裏帶了一些憐憫,容錦聽到這兒,心中也有些煩躁。
“無妨,表哥放心,日後我會替你護着她的。”柳月筝當真是不在意這些的,她對容錦只有兄妹之情,表哥放在心裏的人,她自然也是要另眼相待的。
而容錦想的也是這些事。
他無法避免要娶親,月筝是最好的選擇,他們自幼一起長大,月筝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妹妹,而柳月筝說的話,容錦也是相信的。
容錦在正月初一回宮,明帝早早的收到了消息,将容錦召了過去,說了幾句話,父子兩個又一次不歡而散。
等到容錦走後,明帝一臉心痛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撫摸着柳渝君的小像,不停的喃喃自語,“你說我到底要拿那個孩子怎麽辦才好?”
只可惜,沒有人能夠回答明帝。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法子。
容錦回到東宮,命徐元去把林陸找來,得知她還未醒,容錦便親自去了一趟芷蘭殿。
他本也不想這般張揚,但是月筝告訴他,就算他不張揚,有些事情都是別人看在眼裏的,林陸早已經是所有人都關注的對象。
所以,容錦親自來了芷蘭殿。
他看見林陸還睡着,本是想離開的,可林陸聽到容錦的腳步聲就睜開了眼睛,看的容錦滿心疑惑,“又在裝睡?”
林陸輕輕搖頭,“原本就是要醒的,殿下,您怎麽過來了?”
“妾聽說您去了外祖家。”
她還以為容錦今日也不會回來的。
“外祖父家裏今日有遠客,孤不便在場。”容錦淡淡的解釋道,他雖然敬重外祖父,可到底不是柳家人。
留在丞相府,也讓他們有諸多的不便。
“聽秋芙說,昨日張瑛過來尋你了?”容錦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問她張瑛說了什麽。
張瑛說的那些話,林陸自然是不好對着容錦和盤托出的,她沖着容錦扯出了一個極淡的笑容,“張側妃就是過來告訴妾,您和未來的太子妃感情極好。”
容錦本還以為張瑛又過來欺負她,聽見是這些之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月筝是孤的表妹,孤和她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自是不錯的。”
“既然你說起來,那有些事情,孤也應該要告訴你的。”
然後林陸就眼睜睜的看着容錦告訴自己,他和柳月筝很快就會成親的,他告訴林陸,柳月筝溫柔和善,極好相處。
“日後有她在東宮護着你,孤也可以免去後顧之憂。”
林陸覺得她有些聽不懂,但又不知道說什麽,滿腦子都是容錦親口承認的那句話,他們的感情不錯。
還有便是容錦要娶妻的消息。
她強忍着心酸,沖着容錦點了點頭,“妾知道了。”
“姌姌,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容錦有些擔憂的問道,用手探了探林陸的額頭,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不然孤宣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林陸搖搖頭,說自己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正月初一就請太醫,這樣不好。”
她還能有哪裏不舒服?
當然是心裏不舒服的。
但不舒服又能如何?她除了默默的忍受,還能做什麽?
林陸本以為這一天要很久才會到來,但不曾想上元節很快就到了這一天,皇宮裏熱鬧非凡,林陸一早起來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氛圍。
問秋芙今天是什麽日子。
“小主可是過迷糊了?今日是上元節。”秋芙從衣櫃裏找出了一件吉福給林陸換上,“今日太後娘娘要召見東宮的妃嫔們,您的名字也在裏頭。”
林陸聽明白了,但是想不明白太後娘娘為什麽也要見她,她想起了張瑛說過的話,心中多少有些惶恐,可很多時候當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的。
張瑛說的話還言猶在耳。
她尚沒有準備好,就已經見到了柳月筝。
在太後安排的家宴上,柳月筝坐在太後的身邊,林陸坐的有些遠,她只能虛虛的看見一個身影,柳月筝長得非常漂亮。
儀态萬千,高貴不凡。
她就是坐在那兒,就已經将很多人都比下去了。林陸看的有些恍惚。
她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偏偏太後又幾次三番的把她喊到跟前去問話,林陸回答的有些拘謹。
将近一年的時間,她早已經有所成長,可再怎麽成長面對這樣的架勢,心中還是會慌亂。
林陸看到張瑛用一種很怨毒的眼神看着她,東宮的妃嫔們,神情也是差不多的。
四面八方撲面而來全是惡意,林陸根本無法招架。
太後也不想為難林陸,只是前朝後宮因為她有了諸多的怨言,倘若她當真有能耐承受的起這份專寵,倒也罷了。
只可惜,福氣不夠。
柳月筝倒是有心想要為林陸解圍,但她也知道此時不是她開口的時候,太後大概只希望她乖巧,并不希望她和表哥是一條心的。
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很多。
好在林陸雖然回答的磕磕絆絆的,到底能應對的上,柳月筝也借此機會細細的打量了她。
天然好顏色,只是略施粉黛就已經豔壓群芳,怪不得會被這麽多人所不喜,柳月筝看着看着,卻明白了為什麽表哥會喜歡。
這麽一個可愛的小美人放在身邊,能不喜歡嗎?
她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就開口為林陸解圍,“太後娘娘,上元佳節的,就不要動氣了,何苦來着,不如我們吃元宵吧。”
太後本也就是存了敲打林陸的心思,她在心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只怪她家世太平,承受不起,“日後定要安分守己。”
林陸低頭謝恩,心中茫然不易,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樣做,才算是他們心中的安分守己。
難道要從此以後,再也不見容錦,才算是安分守己嗎?
五色元宵分到了林陸的案頭,她聽見周圍的嫔妃竊竊私語,說這是未來太子妃最喜歡吃的。
說如今人都還沒有進門,她們就已經要遷就太子妃了。
也不知道日後是個怎樣的光景。
“殿下原本是不喜歡五色元宵的,因為表妹喜歡,他才喜歡的。”
“殿下和未來的太子妃,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些話,一字一句,全部都是說給林陸聽得,但是她分辨不出,也不知道怎麽分辨,或許也是因為不知道身邊能有那麽多的惡意。
密密麻麻的壓着她喘不過氣起來。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一場折磨人的宴會,她想要回去的時候,又看見了容錦,她心中的喜悅還沒有表露出來,就瞧見容錦是來接柳月筝的,要送她出宮。
人群之中,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張瑛帶着東宮的妃嫔們回去,一路上她們也沒有閑着,說了許多的話,那些話潆繞在林陸的耳朵邊,聽的她恨不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林陸,今日可是看明白了?”張瑛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林陸聽得清清楚楚,她垂下眼眸并沒有回話。
此時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張側妃,若是您無事,妾就先回去了。”
張瑛也懂得見好就收,她做的已經太過,只希望林陸不要太過聰明,等到林陸離開之後,張側妃身邊的女人才開了口,“側妃娘娘,想來她這會兒,心中是極難受的。”
“呵。”張瑛沒有理會,不過是冷冷一笑,難不成只有林陸是難受的嗎?
容錦忽略她們的時候呢?
她們是不痛的嗎?
“那又如何?這也是林陸自找的。”張瑛盯着她的背影,恨恨的說道。
身邊的女人一句話都沒說,也不願去攔着張瑛。
宮中女人大多可憐,憑什麽林陸就是那個唯一?
林陸回到芷蘭殿以後,将胃中的五色元宵盡數嘔了個幹淨,秋芙心疼的地上漱口水,“小主,您這是怎麽了?可要請太醫過來瞧瞧?”
她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這五色元宵過于黏膩,吐出來就好了。”
吐出來之後,她就覺得舒服多了。
林陸不知道是自己真的不喜歡五色元宵,還是因為打心底裏就在排斥,所以才會這樣,但這些話她又可以和誰說?
和秋芙說嗎?
秋芙姑姑大概只會勸她看開一些,她本就是侍妾,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很多很多的。
她沒得選,從她進東宮的那一刻開始,就根本沒得選。
告訴容錦嗎?
他已經很明白的告訴自己,未來的太子妃是個良善之人,一定會護着她的。
林陸不懷疑容錦說過的那些話,但是她的心就是很痛。
“姑姑,我有些累了,我想睡一覺。”林陸的心裏很亂,她不知道要怎麽樣才可以讓自己平靜下來,唯一能夠想到的法子就是睡一覺。
睡着了也許就不會那麽難受,睡着了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
但林陸卻不知道,根本沒有人給她喘息和療傷的忌諱,在她還沒有完全哄好自己的時候,又傳來了許許多多不一樣的消息。
今日是太子殿下和未來的太子妃一起出游的消息。
來日又是太子殿下給未來太子妃送生辰禮的消息。
林陸想起了冬月裏,他們還在江州的時候,容錦還陪在自己的身邊,陪她一塊兒過生辰,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現。
原來,他不會只陪她一個人過生辰的。
原來,他還會陪別人過生辰的。
若說從前不在意,大概是因為以前根本看不到,容錦并不在乎東宮的妃嫔,但是容錦是在乎表妹的。
他會陪太子妃守歲,上元節的時候送她回府,也會陪她一起踏青,也會陪她一起過生辰。
他們兩個一塊兒過生辰,仿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有人都覺得本應該如此。
但是容錦陪自己過生辰,或是稍稍的對自己好一些,就會惹得所有人不悅。
林陸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甚至她都不覺得自己是錯的。
她想不明白,只覺得頭越來越痛。
精神也越來越不好,容錦也時常來看她,但容錦最近很忙很忙,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走。
難得閑暇的時候,他也願意來找林陸說說話,林陸就什麽都不願意問了,只想容錦可以高興些。
“姌姌,你最近怎麽不畫畫了?”容錦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林陸只覺得鼻頭一酸,找借口說最近的顏料并不好看,“妾總覺得,畫出來的殿下并不好看。”
因為,她已經很少時間可以見到容錦,她想象不出容錦是什麽模樣,因為她的想象當中,容錦都是和柳月筝在一起的。
她見過柳月筝。
她從未見過那麽好看的人。
她不喜歡想起容錦的時候,也想起柳月筝來。
也從不知道,柳月筝和容錦站在一塊兒的時候,是那麽的般配,般配到已經可以刺痛她的眼睛。
“那孤讓人替你尋來更好的。”容錦的聲音有些淡,還未等林陸回答,他就已經睡了過去。
林陸就什麽話都不再說,只是溫柔的看着容錦,替他蓋好了被子,在紙上偷偷的畫下容錦安睡的模樣。
林陸想不明白很多事情,但她已經不願意再去想了,她想起自己答應過容錦的話,要陪在他身邊,好好的陪在他身邊。
陽春三月,繁花盛開。
東宮又一次熱鬧起來,這一回不僅僅是東宮,整個皇宮都是張燈結彩的。
因為,陛下終于要為太子殿下選妃了。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未來太子妃的人選究竟是誰。
明明這一切早已經注定的。
但是,他們偏偏要走這麽一個過場,走這個過場的時候,還非要林陸親眼看見。
她的吉服已經換了一套,不是上元節的那一套,可換了吉服也不能改變她侍妾的身份。
林陸就宛如提線木偶似的,看着她們一個個的走進來,一個個的說着客套的吉祥話。
看着容錦坐在高首,和自己隔着非常遙遠的距離。
他下首坐的是張側妃,張側妃的身邊,是一位庶妃。
林林總總,林陸坐在最末尾的地方,她在心裏默默地數了數自己和容錦的位置,那麽的遙遠。
而柳月筝卻可以坐在他身邊最近的位置,那麽近,那麽近。
她只要一轉身,就可以看到容錦。
而自己一轉身,卻什麽都看不到。
最後,事情的發展就變得奇怪了起來,選定了太子妃,是皆大歡喜的事情,東宮的妃嫔像是很滿意柳月筝這位太子妃。
有些吉祥的祝福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說,柳月筝不過含笑應下。
容錦的臉色有些淡,但他也沒有說別的。
沒有反駁,便是默認。
後來,不知道是誰起哄提出讓容錦和柳月筝合奏的,林陸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痛的快要麻木。
她們為什麽都在笑?
為什麽都那麽的開心。
為什麽只有她一個人是笑不出來的?難道是她錯了嗎?
她到底錯在什麽地方了?
那首曲子是什麽,林陸聽不出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說的話,她像是聽得懂,又有些聽不明白。
她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東宮妃嫔們笑着祝福,笑着恭賀,林陸也只能麻木的舉起手中的酒杯,學着他們的樣子敬酒。
到底什麽時候可以結束?
不是已經坐的那麽遠了嗎?
為什麽還可以那麽清楚的聽見她們的對話,為什麽還可以那麽清楚的看見,容錦眼中的關切。
她以往想不明白的事情,仿佛在這個時候統統都想明白了。
原來,是因為她的心,早已經沒了以往的單純。
原來,是她自己生了不該有的貪念。
明知道容錦不會是她一個人的丈夫,卻渴望他是自己一個人的。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的時候,總是頭疼,想明白的時候,卻是心疼。
林陸不知道他們到底要什麽時候才願意結束,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放過自己。
她痛的沒有辦法呼吸,臉色慘白一片,好不容易等到宴會散去,才扶着秋芙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回東宮。
“小主,您的手怎麽那麽涼?”
“也許是因為春寒露重,我坐的地方靠近殿門,吹了些風,姑姑別擔心不妨事的。”林陸輕聲應道。
可秋芙還是不放心,将人送回芷蘭殿以後就去熬了姜茶。
林陸喝着那碗姜茶,腦海裏卻回想起自己今日的所見所聞,聽不懂的曲子,聽不懂的話,看不懂的情誼。
生姜的味道熏到了林陸的眼睛,她的眼淚就這麽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林陸恍恍惚惚的發現,很快的擦掉了眼淚。
“小主,您這到底是是怎麽了?”
“許是生姜太熏人了。”林陸為自己找着借口,有些事情她并不想說,有些事情,一旦明白之後就再也回不去當初。
秋芙無奈,相勸又不知從何勸起,唯有祈禱林陸可以自己想明白。
但秋芙怎麽都沒想到,她非但沒等到林陸想通,反而等來了林陸跳湖的消息。
容錦剛剛回到東宮,就聽見了小宮女厲聲尖叫:“——不好了,林小主跳湖了!”
他心中一窒,甚至都來不及等侍衛過來,就跳進了冰涼的湖水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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