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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番外六

巴黎街頭下了一場雪。

宿醉一夜的人醒來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神情還有些惘然。

昨夜鬧得太晚，後來回到酒店時窗簾都沒來得及拉。溫臻回想經過睫毛蜷了下，視野裏全是玻璃外的雪粒簌簌在空中飄轉，城市裏一座座哥特式的建築好似披上一件潔白新衣，添上一種浪漫又朦胧的色彩。

溫臻想要翻身時，才察覺到身側抵着個暖烘烘的胸膛。

她視線上擡，望見男人一張清峻的臉，這不是溫臻第一次仔細打量他的容顏，但這樣近的距離，無論多少次還是會有一種視覺沖擊感。

濃眉重目，眼窩深邃，薄薄兩片唇的顏色很淡，也許是身體裏那四分之一的異國血統，給予了他十分優越立體的骨相，才會令他有時看上去顯得高不可攀，冷桀得很。

但溫臻親過這個人，她知道他的吻是多麽炙烈，而又溫柔，可令她情難自拔。

思此，她從被窩裏伸手去觸碰男人微蹙的眉心，指腹摁着往兩邊輕輕推開，外力的幹擾令晏朝聿眉心越發緊蹙。

一睜眼。

晏朝聿對上她的烏眸，喉間瞬間泛起幹涸感，音色沙沉溢出一個字：“嗯？”

溫臻：“窗外下雪了。”

聽着她聲音，晏朝聿好似意識才漸漸蘇醒，虹膜裏微縮一瞬，他側身将人攬進懷裏，捋了捋她垂散的頭發，平聲應着：“估計還要下一陣兒，想去看雪山嗎？我讓人去安排。”

這個提議很突然。溫臻先是一愣，然後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他雖一直陪着她玩，用身體力行他昨晚說的那句及時行樂，但她偶爾夜裏找水喝的時候，也會撞見晏朝聿在客廳裏抱着電腦工作整夜的景象。

于是，她聲音倦倦回答：“不想去，我覺得這些天玩得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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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

因為愛着這個人，所以也會設身處地去體諒他/她的辛苦。

這一點上，他們都是如此。

晏朝聿喉間滾動着，感覺她每說一個字都似貓尾在他心口往上輕輕撓着，手掌拂過她身上薄薄一層真絲面料，指腹有一點潤感。

晏朝聿凝了片刻頭頂的水晶燈，忽然将人撈坐在身上。

“诶……你做什麽呀？”

“做//你。”

她這段時間比平時潤起來更快，多得不需他再俯首伺候，只要動作輕緩些去推進就能直接進入正題。但即便如此，還是會難以自控地嘆出一息。

一個覺得道路狹窄，一個卻覺得鼓漲難吞。

溫臻仰起脖子，烏發如緞沿着皮膚披散至腰間，尾端如雪花般飄搖不定。

那條薄如蟬翼的睡裙堆至臋下，由一只大掌摁着泛起無數漩渦褶皺，脆弱到好似那手稍微用力一點，就可以讓裙子化為無物。

一開始，還能順着溫臻的頻率阈值進行。

持續不過十分鐘，晏朝聿忽然擡手握住她的腰，他的眼眸本就深邃難窺，尤為在此事上更會淌過動，情的風流，啞着嗓子問她：

“玩夠了？”

溫臻最近骨子裏那些驕矜傲氣被養足，伸手便去掐他脖子。

她的手柔軟幹淨，摁在喉管處，力度不大只有細微的窒息感，有些像被裹住的感覺，尤其是暖氣加持下，她手心有些濡濕。

晏朝聿眼眸裏明翳交錯，唇角勾起清淺的弧度。

“臻臻，你就這點出息。”

激将法老套但實用。

為了向他證明，她實力也并沒有他說得那樣弱。溫臻卯足腰力，身體也因運動而泌出水分濡濕額發，真頁動的頻率與節奏都是竭盡全力，即便如此，她也要緊咬上下牙關才能繃緊。

不到十分鐘，溫臻丢了身體裏蓄着那點力氣也随着汩汩水流消失。

晏朝聿半斂眼皮看着那片水漬，他喉結滾動緩上一緩，又将溺水的她從其中撈上來，薄唇逐一吻過她的眉梢眼角，吻過她每一處發顫。

溫臻：“……我想洗個澡。”

“乖，等會兒再去。”

安撫這句過後，他才開始揭露本性，撕壞溫和面具，掌心覆着玉蘭花枝，将枝一點點控制着折跪起來。

“——唔。”

她驚呼聲只溢出一點，便被一只幹燥的掌心封鎖。

晏朝聿低頭将沉晦的視線鎖定一處，扶起更精準地往窒neng處丁，頁：“跪//穩。”

城市雪色映滿明亮的玻璃。

漫天寂白在飛旋，溫臻淚霧漣漣時，從罅隙裏看見一角鐵塔的晃影，稍偏首便迎接纏綿而炙熱的吻，她渴求的在被逐一填補，同時也在填補着他。

朦胧的巴黎城，她忽然想起一位臺灣女作家邱妙津寫的一本書，《蒙馬特遺書》裏有這樣一句話——

“xing欲、愛欲、死欲，三者最強烈的時候是一致的。”

她無比同意這句話。

愛意與xing共生，他們游走在生死兩線極端間；纏綿地徘徊、極致地沉下，又被他用力地撈回，重得生機。

回國是在一月初，京市這段時間風雪多，京盛年尾要做很多項目收尾，晏朝聿攜着陳助出差又去了趟上海。

溫臻這病假連帶着事假一共休了有兩個多月，回國的第二天便回舞團去報到，文杉一直很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再三确認她身體休養好了，這才開始幫她安排後續工作。

當日剛從舞團開車回家，她便簽收到一份來自巴黎的禮物。

寄件人只有一個字——漪。

是遲漪。

拆開快遞，裏面是一個外觀極其漂亮又昂貴的首飾盒，外圍一圈都以藍色寶石鍍邊，手工雕刻的紋路是一朵蜿蜒而上的薔薇花，鎖扣是足金打造，再打開盒子裏面——靜靜躺着一條綴滿血紅寶石的項鏈。

溫臻雙手虔誠捧着盒子，一時陷入茫然階段。

一，她與這位遲小姐不過一面之緣，且不說沒有到送禮物的地步，即便到了也不至于出手如此闊綽；

二，她根本不知道遲漪的聯系方式，想要還禮也都沒有途徑。

因此，溫臻晚上打視頻問晏朝聿，他都只是笑一笑揭過去，讓她安心收着，遲漪送這東西也不值錢。

這話的可信度為零。

經常參加拍賣會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款屬于珍藏品級別。

溫臻挂斷視頻後專門拍下一張照片戳了戳好友鐘司司，幾經詢問得知這款血紅寶石項鏈，已經不是可以用金錢衡量它的價值了，這款是絕版，市面上根本找不到第二串。

溫臻對此回複：【看來是千金難求。】

鐘司司：【格局打開點姐妹，這是萬金也難求。】

iPad的提示音不斷。

一張珠寶照片成功勾起了鐘司司強烈的好奇心。

【姐妹！所以這又是你老公送你的？】

【你倆真的絕了，前段時間晏總的采訪視頻還看得我熱淚盈眶！男人啊果然還是不僅得會說，還得會做！】

【誰看不得說一句！晏總！什麽絕世好男人！！！！！】

感嘆號的數量之多。

溫臻纖眉微抽，無功不受祿，她不喜歡白拿人東西，只能扶額開始尋思怎麽獲得遲漪的聯系方式。

春困秋乏，她近來還有些感冒，張姨給她炖了一盅雪梨甜湯，溫臻喝了不少，躺在床上想問題結果是不到九點半便睡着了。

床櫃上的手機亮度調的最低，昏暗靜谧到只能聽見她綿長呼吸聲的房間裏，有微弱的光忽明忽暗至深夜淩晨。

淩晨的上海，風陣陣。

晏朝聿剛開完會走出大廈，視線時不時盯着手機屏幕看，有人觀他頻頻蹙眉便躬身上前遞煙，晏朝聿瞥過一眼揮了手。

“晏先生，這煙絲是您平時也抽的。”那人解釋。

陳助當然知道原因，想上前告知那位老總晏先生如今戒煙，卻見他扯唇笑了笑，主動說：“家教頗嚴。”

不管是知曉他已婚的，還是處于沒門路與他攀上絲縷的，紛紛持以短暫的驚詫之色。

只有陳助在心裏唏噓一聲，太太知不知道老板您在外亂塑造她形象……

晏朝聿沒管這些目光，只側首睇了眼疑似走神的總助，吩咐他先去備車。

陳助：“明日還有個酒會，老板需要推掉嗎？”

晏朝聿接過車鑰匙，打量他一眼：“陳總助，過幾天該算年終獎了，老板關照你，明天的酒會你去。”

陳助蹙眉：“那您？”

梧桐道的風意漸平，随着簌簌落葉聲只飄落言簡意赅的兩個字——“回家。”

想到溫臻挂斷視頻臉上的嬌嗔意味，晏朝聿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禁跟着車內音樂敲了敲節拍，算一算回家時間，他能趕在溫臻起床前，備上一份早餐。

畢竟人是他惹到的，得及時哄一哄。

天光微熹時，溫臻被一場噩夢驚醒，她秀眉緊蹙，摁着心口微微喘了好一會兒，瞭起眼皮凝向天花板，整個卧室裏昏沉沉一片，心口好似也生起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溫臻支起身想去觸碰床邊的那盞小夜燈，剛從被窩裏伸出來，雪白的腕便被一只有些磨砺的大手握住。

她睫毛顫動，側頭去尋身側那一端只剩下黑幽幽，驟然間，一道溫熱的氣息湊近她耳邊，慢慢貼上她鬓發，指腹撩過幾縷。

見她反應過來，男人輕聲哼笑。

溫臻忽然覺得自己好遲鈍，湊在他懷裏才一點點聞見淡淡的柑橘香，空落落又生起無數褶皺的心也被他細綿的輕吻撫平。

二次入眠，是在他寬實有力的懷抱中。

睡夢中，她隐約聽見一道似嘆似籲的聲音——

“臻臻，看來的确是我存在感不夠強。”

晏朝聿回京市後，每周都會回一趟老宅，晏平山近來氣色好很多，梁姨也常打電話給他，談起老爺子如今每天午後都會在窗臺邊望上許久，而那個方向是直對東院的。

一月底，京市風雪小了許多，有時往窗外看，街上稀疏人流裹着厚重的羽絨服在城市穿梭。

司機按照老板的吩咐，将車開到昌和裏的巷口停下。

晏朝聿撐着一把黑傘往巷子裏走，這一片四合院住的都是老一輩，愛養花草的喜歡時常打理庭院，每過一戶人家，好似沿着這石板路回到少年時，他徐步而行，一直到晏家大門前。

清晨六點多，晏家有傭人正擦着那副挂了幾十年的門匾，将鍍金邊框擦得發亮。

聽見後方有腳步聲，擦門匾的男人踩着梯子下來，一轉身看清來人，臉上露出和藹的笑，男人兩鬓有自然老去的白發，眼角眉梢皺紋堆起。

“是朝聿回來了。”

晏朝聿微颔首，“李叔。”

男人叫李錦屏，是跟了晏平山二十多年的警///衛員，後來晏平山退位隐于幕後，李錦屏也會在每年春節時前來看望老領導。用晏平山的話來評價他，就是知恩圖報，也識時務。

有才幹又懂得知進退的人，以後的路不會走得太差。

李錦屏後來也如晏平山所說，坐到了一定位置。

兩人都是前來陪老爺子用早飯的。

梁姨親手備的清粥小菜，素也可口。

用過早膳，李錦屏說要陪着晏平山去院子裏下棋，晏平山欣然同意，又看了眼身側的晏朝聿：“還有幾天就是除夕了，青龍寺的香別忘了供。”

“這是家規，你不可馬虎。”

晏朝聿颔首應是，庭院起了風，他沒再留下看老爺子下棋，離開時遇見自長廊而來奉茶的梁姨，晏朝聿禮貌喚了她一聲，梁姨想留他吃中飯，又問了一句溫臻什麽時候又來，近日晴好都念叨着想嫂嫂了。

晏朝聿只是笑着說除夕與她一起回家。

梁姨笑着點頭：“朝聿啊，你要和溫小姐常回家，你祖父其實也常念着你，我都看得出來。”

“我知道的。”

離開昌和裏，司機一路直往香山上開。

年關越來越近，青龍寺每年春節前都會閉寺兩周，因此香山往上這一帶路人煙稀少，放眼望去滿是枯黃樹林。四九城裏人人戲稱寺裏的師傅們也要放年假，只有極小部分人知道，那是留給晏家子弟前來供香的日子。

而每一年的這時節，都是以晏朝聿為首，晏家這一輩的男丁都要來。

只有今年不同，嫡系裏死了個二公子，今年來供香的只剩下晏朝聿一人。

巍峨如初的佛剎殿宇，寶塔飛檐；走進佛寺正院，東邊牆角有一株山玉蘭，花苞長滿枝頭，迎着山風晃動，再往裏走那一扇扇雕花殿門敞着，方丈在旁吩咐着小沙彌去準備東西。

到了大雄寶殿，晏朝聿拾階而上，跨過那道門檻，一擡頭撞進金佛那雙慈悲衆生的眼裏。

佛堂的長明燈燃着火光，晏朝聿走進佛像前的那張蒲團，接過那些香燭，他神态虔誠地供奉跪拜，心裏卻什麽也沒有去想。

這只是每一年都須來一次的儀式，晏平山說過禮佛只需心誠跪拜，又何來願祈。

世人生了貪念與欲，便會想着來祈求神仙佛祖能助他們達成心願；然而佛門清淨，心有貪妄之人如何虔誠？

誦經禱告至黃昏。

那時天邊暮色很濃，寺廟內的佛樂在他腦子裏轉了整天，晏朝聿腦仁有些發疼，離開青龍寺便吩咐下山直接回青龍灣。

車子平緩駛進別墅區。

回家這一程，尤為是進庭院那一小截路，他可謂是步履生風。

晏朝聿剛走進客廳，便撞上輕手輕腳打掃廚房的張姨。

兩人對視一眼，張姨同他比噤聲手勢，壓低聲音說溫臻在客廳沙發睡着了。沒等晏朝聿開口，她又補充一句蓋了毯子的。

晏朝聿颔首，輕聲換了鞋，便直接往客廳沙發走。

米白色的布藝沙發上攏起一團小山，絨毯蓋着她微蜷的身體，溫臻睡覺時眼睫會有輕微顫動，晏朝聿又走近幾步，便聞見她頭發上散出來的橙花香味，幽幽纏纏地往他身體裏鑽。

晏朝聿低頭想抱她，人剛微動一下身體，他才察覺到溫臻是抱着一本雜志睡的，書殼将她的側臉壓出一道紅痕，素淨一張臉龐泛起紅潤，就這樣看着她，沙發正對着家裏的巨幅落地窗，溫黃又暖融融的夕陽照進來，灑滿地毯，也将她的半張面容浸在其中。

他的目光太深太久。

溫臻睡得淺，忽然睜開眼便墜進這樣的目光裏，心不由得也跟着顫了顫。

“你回來怎麽也不叫醒我？”

剛醒，嗓子還有些沙。

晏朝聿擡手摁了摁眉心，坐到她身旁将人摟進懷裏，低頭去吻她頸側：“最近是不是很累？”

溫臻半推半抵着他，小聲提醒他張姨還在呢。

晏朝聿吻上她的唇：“張姨下班了，現在只有我和你。”

溫臻仔細看着他，從他的眼神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主動去環他的肩湊上去吻。

沙發軟得不可思議，晏朝聿揉了把她的軟處，唇齒糾纏起來，潛臺詞過于明顯，溫臻捂在腹部的手被他撈起挂到他頸後，晏朝聿架起她的兩條細腿便要抱着往樓上走。

剛上兩步樓梯，溫臻肚子發出一聲‘咕’，兩人四目相對，打破所有的旖旎氣氛。

晏朝聿眉梢眼角都彎起來，又将人往餐廳抱。

砂鍋用小火煨着雞湯，還有幾疊小菜有些冷了，溫臻想自己熱一熱，便将人趕到餐桌前去等着，轉身系上圍裙開始熱菜。

她是第一次下廚房，晏朝聿是有些不放心的，倚着桌角看她站在那端手忙腳亂的模樣，心裏好似有塊地方正在升溫，熱着熱着變得有些灼燙感，這時溫臻忽然回頭喊他。

“幫我端一下菜。”

那一刻，萬頃光絲灑在她的眉梢眼角，好似浸了一層電影裏的柔光，心裏有一處地方融融化開，暖得不可思議。

吃過晚餐，窗外的夜幕已經挂上一輪彎月。

兩個搶着收起了碗筷。

其實說是一起收，倒不如說溫臻搶到了一個盛湯的勺子，剩下的所有由晏總獨攬大權。

收完以後溫臻想把圍裙摘掉，晏朝聿那時正洗着手，一眼瞭過來淡淡說他來幫忙，結果幫着幫着，圍裙上的結一個也沒解開，反倒是她自己的那件針織外套被剝下來，裏頭只剩一件雪白的蕾////絲邊吊帶。

糾纏到島臺，溫臻雙膝輕易分開坐着邊緣，身體的重心只能靠着他。

頭頂溫黃的燈光照着她顫動的睫羽上，自檀色桌面掉落下一件件衣衫。

白的、黑的；裙子，領帶……

堆堆疊疊落了滿地。

最後只剩下那件淺色碎花圍裙，由幾根薄弱不堪的帶子懸挂着。

溫臻高高仰着那截纖白修長的脖子，吊燈的光影傾斜下來，若隐若現在她皮膚游走，發端的玉簪由他擡手摘下，青絲垂下，她環臂半遮半捧那些令人湧起的雪色。

殊不知，這樣足夠撕裂任何一個擁有強大意志的男人的全部自控力。

晏朝聿深色目光緊緊攫着她，往前走近一步，膝蓋抵上圍裙底端往上推，隔着絲綢磨到那一點ruan濡，而後他挑起溫臻的下巴，低頭含上櫻唇。

夜色濃稠，溫臻淚霧漫上眼眶，一邊去抓他衣服，一邊低低說他這是飽暖思yinyu。

晏朝聿脖子上實打實地被她指甲劃了一道，很快就在燈光下生出血痕，他倒是不覺得痛，反倒心裏有一種暢意頂過去，聲色慵啞回她說錯了。

“臻臻，我思的是你。”

他所有的貪妄yu念，獨獨系于她一人。

本來還有一段劇情想一起寫的，結果還是沒寫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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