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17
Chapter.17
梁絮白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主卧。
宿醉的不适洶湧來襲,攪得他頭疼欲裂。
緩過這陣勁兒後,腦海裏似乎有零星的記憶在翻湧。
昨晚……嗯……好像……挨打了。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恍惚記得當時他把郁楚摁在床頭,說了句……不對,應該是做了什麽來着,然後就挨了一巴掌。
郁楚那點力道對梁絮白來說無異于在玩情趣,雖然他當時短暫地懵了幾秒,但挨過打之後很明顯更興奮了。
後來——
嘶,有點兒想起不起來了。
此時郁楚早已到達劇組,身側的床面空蕩蕩的,只餘幾分冷香萦萦繞繞,引人回味。
梁絮白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旋即摸過手機,給郁楚發了一條消息:「抱歉……我昨晚喝得有點多,居然睡到你這兒來了。」
下一瞬,尚有些迷糊的人噌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他盯着屏幕上那個醒目的紅色感嘆號,以及那句“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的提示陷入了自我懷疑。
這是……被拉黑了???
*
“郁哥,你今天的狀态有點不對勁啊。”奚曉曉将保溫水壺遞給郁楚,順便給他擦掉頸側的汗,“梁導已經很久沒有嘆過氣了,你剛剛拍那兩條的時候,他嘆的氣比鼓風機的聲音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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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喝完水,奚曉曉接過保溫水壺,問道,“你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吧。”他輕輕揉捏山根,試圖驅散疲憊,“我去給梁導道個歉,一會兒盡量不NG。”
昨晚沒休息好?奚曉曉立刻捕捉到了關鍵字眼。
怎麽會休息不好呢?難道……
她驚訝地捂住了嘴。
難道是梁總太能折騰了?!
奚曉曉猜得沒錯,但又不完全正确。
梁絮白昨晚确實太能折騰了,有大半宿時間都在發酒瘋,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一會兒要親親,一會兒又要抱抱,甚至強行托着郁楚做了五十個深蹲。
他真的有大病。
郁楚擔心被折騰出問題來,便控制住力道給了他一巴掌,試圖把人打清醒。
誰知這一巴掌下去,梁絮白更瘋了。
後來郁楚以上廁所為借口,總算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轉而逃到客房反鎖上門,在那兒将就睡了幾個小時。
孕早期的生理反應和睡眠不足相互碰撞,經由盛夏高溫的發酵,産生出的化學反應在體內瘋狂叫嚣,致使郁楚一整個上午都在神游。
從導演那回來後,他便躺進搖椅裏,用劇本蓋住臉,準備淺淺養個神。
正這時,奚曉曉小跑過來,輕輕揭開他臉上的劇本:“郁哥,梁總來了。”
見他沒反應,奚曉曉忐忑地補充道,“他好像有點不高興。”
他不高興?
他憑什麽不高興?
郁楚蹙緊了眉,旋即蜷曲着身子,蓋上劇本重新睡覺。
奚曉曉有一句“床頭吵架床尾和”憋在心裏,忍了忍終是沒有說出來,直到梁絮白進入休息棚,她才抱着一堆監控黑粉的手機溜出去。
棚內的電風扇正在哼哧哼哧地工作,足以掩蓋住來人的腳步聲。
梁絮白繞過躺椅,長腿彎曲,在他眼前緩緩蹲下。
原本還想逗逗他,可梁絮白見他滿臉疲色,到底還是沒忍心去打擾,連被拉黑的怨念也随之消失殆盡。
少頃,梁絮白挪到一旁,默默當起了背景板。
然而他的存在感太強,強到令人無法忽視。
片刻前,郁楚尚且疲憊困倦,可是這會兒已經徹底沒了睡意。
他回頭看向男人,問道:“您有事嗎?”
梁絮白愣了愣,支支吾吾地說道:“也沒、沒什麽大事。”
他有點摸不準昨晚究竟發生了哪些事,目光在郁楚小腹處盯了幾秒,試探道,“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郁楚漠然地回答道:“沒有。”
梁絮白搬着折疊凳來到他身邊,曲腿坐下:“昨晚沒睡好?”
郁楚一錯不錯的盯着他,眼裏噙着怨念:“您覺得呢?”
梁絮白聳拉着眉,仿佛在認錯:“我喝多了……”
說話的間隙,偷偷擡眼觀察郁楚的神色,“如果以後我喝醉了,你就把門鎖好,別讓我進來。”
郁楚沒有開口,睫羽微垂,讓人瞧不出情緒。
梁絮白湊近些許,說道:“你再回家睡會兒吧,我去給導演請假。”
“不用。”郁楚謝絕了他的好意。
梁絮白頓了頓,突然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只外形精致的小禮盒,不由分說地塞進他手裏。
盒子雖小,卻頗有些分量。
郁楚不解:“這是什麽?”
梁絮白揚了揚眉,示意他打開。
郁楚疑惑地打開小盒子,一只做工精湛的手表赫然入目。
梁絮白又往前湊近幾分:“喜歡嗎?”
郁楚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将盒蓋合上,扔到他懷裏。
不喜歡?
沒事,三爺還有。
梁絮白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只盒子,與方才這個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郁楚不想接,卻被強行掰開手指塞了進來。
毫無疑問,裏面必然又是奢侈品。
他按開盒蓋按鈕,一枚紅色的法拉利鑰匙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盒子裏。
郁楚再次看向他:“梁總這是什麽意思?”
梁絮白誠懇地說道:“為昨晚的事道歉。”
“……不用。”郁楚把跑車鑰匙還回去,“我下午只有一場戲,拍完就回去補覺。”
梁絮白斟酌着開口:“那你把我微信加回來?”
郁楚恍若未聞,拿着劇本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兒?”梁絮白問他。
郁楚腳下生風,頭也不回地說道:“拍戲。”
*
臨近八月,《荊棘之夜》已經拍至第八集,男二號洛衍的卧底任務即将結束。
孕婦沉屍案的調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刑偵隊長蘇夜在調查此案時頻頻遭受“意外”阻攔,他警覺地意識到,這起刑事案件恐怕比他想象中的更為複雜。
或許這其中牽扯的利益,遠超他的意料。
G市的黑/道勢力盤根錯節,上一秒還是合作對象的人,有可能下一秒就成了敵人。
目前洛衍已經取得了娛.樂.城總經理的信任,想要通過這位總經理接觸康璃董事長郭鳴一、并從他那兒獲取相關資料,還需要通過最後一道考驗。
洛衍潛伏的這家娛.樂.城是G市的黑/道勢力之一,而為了争奪資源和擴大地盤,他們不得不殲滅另一股勢力。
傳言說,對家那位老板有一種特殊的癖好——鐘情于穿女仆裝的年輕姑娘。
所以今天晚上,洛衍的任務便是男扮女裝引誘對家老板,并伺機取下他的性命。
那老板是個老江湖,自然不會輕易上當。
想要殺掉他,還需要另外布局。
傍晚,奚曉曉從場務那兒取來了一套女仆服。
趁郁楚還在吃粥,她将服裝整理妥善,在此過程中不禁連連發出驚訝的聲音。
“天啊!這這這這衣服材質真好啊,面料也忒光滑了吧!”
“咦……背部好像有點露诶。”
“嗯?等等!這副蕾絲手套好漂亮啊啊啊啊!”
“我靠!居然還有吊帶襪!”
“假發好像也不錯诶。”
奚曉曉獨自在那兒嘀咕了好半晌,直到郁楚吃完白粥和醬黃瓜,她才逐漸收斂下來。
“郁哥,你現在要換衣服嗎?”
郁楚從她手裏接過女仆服,轉身前往更衣間:“時間緊迫,得早點做好準備,等袁老師那邊拍完我就可以上場了。”
奚曉曉點點頭,耐心地等待着。
*
今日是梁氏集團現任董事長梁錦安的生日,梁絮白身為他的親弟弟,自然不能缺席。
梁錦安的生日宴在老宅舉辦,雖然只邀請了妻方和己家的親朋好友,但場面依舊喧嚣熱鬧。
自從那晚發酒瘋被郁楚嫌棄拉黑之後,梁絮白現在還沒能從他的黑名單裏解放出來。
有了前車之鑒,他自然不敢再喝,只拿了幾支低度香槟做做樣子,從頭到尾滴酒未沾。
老宅的露臺寬敞寂靜,梁絮白獨自坐在這兒刷微博。少頃,梁宥臣從人群裏走來,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定:“怎麽不去幫大哥擋酒?”
“你怎麽不去?”梁絮白不答反問。
梁宥臣淡淡一笑:“我是醫生,使命所在,沒人敢灌我酒。”
梁絮白嗤道:“做作。”
頓了頓,又道,“我聽齊宣說,你前男友過幾天就要回江城了,你真不打算和他見見面,續續緣什麽的?”
梁宥臣側眸看過來,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将他襯得格外冷峻:“吃了多少鹽啊,竟開始對我的事指手畫腳了。”
梁絮白橫了他一眼:“我犯賤,我多嘴——行了吧?”
兄弟倆在這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臨近八點時,梁絮白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
梁宥臣問他:“今天大哥過生日,你不留下來?”
梁絮白将西裝外套搭在肘間,說道:“不留了,免得一會兒爺爺又要罵我。”
他偷偷和大哥道了別,然後驅車離開了老宅。
從老宅前往劇組大約需要四十分鐘的時間,在離開宴會之前,梁絮白特意挑了兩份甜度适中的甜點和飲料,然後抄近路趕到了劇組。
此時正在拍洛衍和娛.樂.城經理以及對家老板的戲,其餘演員們均候在片場外,靜觀他們的表演。
梁絮白一邊喝着飲料一邊來到導演身旁坐下,目光四下游移,在場內場外掃了好幾圈都沒發現郁楚的身影,不禁好奇:“郁楚怎麽沒在這兒,他下工了?”
梁導擡了擡下巴,指向正在拍戲的人:“在那兒呢。”
梁絮白循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除了兩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之外,場上清一色都是貼着花臂紋身貼的群演,以及一個長發飄飄,穿着性感女仆裝的漂亮……
嗯?
這是……郁楚?!
梁絮白瞳孔放大,心跳似乎漏跳了幾拍。
郁楚穿着黑白褶邊的女仆裙,脖間系一條黑色蕾絲系帶,把頸部線條襯得格外流暢。
他的雙腿修長筆直,被白色的吊帶襪嚴絲合縫地包裹着,竟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可被亵渎的神聖感。
因劇情需要,郁楚還佩戴了假發,柔亮順滑的長發被撥開在肩頸兩側,露出了大片後背的皮膚。
梁絮白的呼吸陡然加重,血液流速似乎也在逐漸增快,趨近沸騰。
他迅速飲下幾口冰涼的飲料,試圖去澆滅血液裏的溫度。
遽然,場上爆發出一陣利物破碎的聲音——
特制的高腳酒杯被對家老板摔砸在地,飛濺的玻璃碎片為僵持的氣氛畫下句號,很快轉變成血戰現場。
那群貼着花臂紋身貼的群演迅速亮出“武器”展開厮殺,而穿着女仆裝的洛衍也一改片刻前的優雅,一手探向裙擺下方,取下綁在大腿上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酒桌上翻滾而過,在對家老板掏出槍械之前擡腳,将他的手狠狠踩在沙發上。
他出手之快,饒是久經厮殺的老板也被晃了眼,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便覺頸側一涼。
洛衍手裏的那把匕首,正抵在他的頸動脈處。
“住手。”娛.樂.城經理也沒想到洛衍竟如此順利地鉗制住了對家老板,語氣裏帶着游刃有餘的笑。
混亂的場面頃刻便安靜下來,經理來到對家老板身側,俯身拍了拍他的臉。
須臾,經理擡頭看向洛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殺了他。”
洛衍神色冷厲,眸光幽深,面上窺不見半分異樣的情緒。
可是握住匕首的手,卻不露痕跡地顫抖了一瞬。
“卡——”梁導出聲喊停,臉上洋溢着笑,“很好,一次過!”
場外之人紛紛鼓掌慶賀,郁楚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旋即對飾演老板的那位演員合手,為方才拍戲踩他手的行為表示歉意。
奚曉曉連忙跑過去替郁楚擦汗,他戴着假發,一場戲拍下來,額角已經浸滿了汗珠。
場上的氣氛格外歡脫,直到有人驚呼出聲,才打破了此刻的和諧氣氛:“梁總您怎麽流鼻血了?!”
梁絮白如夢初醒,下意識擡手,毫不意外蹭了一手的血。
郁楚蹙着眉,跟随衆人的腳步朝這邊靠近。
梁絮白耳根發熱,接過不知是誰遞來的衛生紙,一面擦鼻血一面說道:“好辣。”
衆人:“?”
“不是……”他蹩腳地解釋着,“好熱,我的意思是這天太熱了。”
導演見他沒什麽大礙,短暫地休息片刻後,繼續拍攝後面的劇情。
有了方才的教訓,梁絮白不敢再心猿意馬,也不去看穿女仆裝的郁楚,忙低頭刷起了手機。
直到劇組收工、郁楚返回更衣間時,他才疾步跟過去,扣住了郁楚的手腕:“先別換衣服。”
郁楚輕掀眼皮,凝眉而望:“為什麽?”
梁絮白下颌微動,趕在流鼻血之前沉聲開口:“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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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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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