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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結了婚, 除了晚上累了點,紀詩詩的日子其實更舒服了,衣服有人洗,飯菜有人做, 家務活不用她沾手, 秦啓航還啥都聽她的。
總之, 除了在床上, 別的時候紀詩詩就是家裏的天,她說一秦啓航不敢說二。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紀詩詩不敢随便用系統了。
好在她原來的宿舍還留着,紀詩詩還能繼續搞研究。
再三實驗,确認沒有不良後果後, 紀詩詩又把救心丹的藥方上交了。
沒辦法,她還有很多想研究的藥,還想多配一些頂級救心丹放着救命, 這些都需要數不清的功德,之前攢的功德根本不夠, 沒法節流, 那只能開源。
不過,相比第一次,這一次上交藥方,國家明顯重視多了。
上級接到通知後,不僅第一時間打電話表達了重視,還說會安排專家團隊前來與紀詩詩交流。
這真是大大出乎了紀詩詩的意料。
“你說,這次上面是什麽意思?”挂了電話後紀詩詩問秦啓航。
真的是交流嗎?她咋感覺不太對勁。
秦啓航眸中全是驕傲, “什麽交流,分明是媳婦你太厲害, 上面安排人來向你學習的。”
畢竟能接連研發出這麽厲害的藥的醫生可是萬中無一,全國都找不出另一個,關鍵紀詩詩還年紀,未來可期。
“這也有可能,也不知道來的是誰,”紀詩詩摸着下巴開始期待了。
雖然她有系統,但三人者必有我師焉,學醫閉門造車是不行的,每位醫生都有各自擅長的,在別的醫生那裏是常識的東西,到了自己身上說不定會有醍醐灌頂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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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和別的醫生交流探讨,好處絕對是大于壞處的。
秦啓航不懂這方面的,但見紀詩詩不抗拒,他也就不多嘴了,反正他聰明絕頂的媳婦做什麽都有他的道理。
一個星期後,專家團隊來了。
紀詩詩本以為頂多來幾個人,萬萬沒想到居然來了十幾個。
而且基本全是年輕人,個個高大挺拔,跟青蔥似的嫩生生的,只有領頭一位老人和一位戴着眼睛的年輕人看着沉作穩重些。
“小同志你就是紀醫生吧!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可真是後生可畏。”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陳相譯,目前是西南工農醫科大學的院長,這是我的弟子楊遠梵,還有我帶的學生們,但他們人多,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陳老你好,歡迎歡迎。”
紀詩詩與陳相譯握了手後又和楊遠梵打招呼,但一看到楊遠帆的臉,紀詩詩忍不住一怔。
這張臉,好眼熟啊!
紀詩詩的反應有點令人意外,出乎意料的是,楊遠梵居然也愣愣的看着紀詩詩。
這可把陳相譯吓壞了,身為老師,陳相譯比誰都清楚他的學生有多受歡迎。
學校裏的那些也就算了,但紀詩詩可不一樣,她可是結了婚的,還是軍婚。
要是她移情,那她丈夫還不得弄死楊遠梵啊!
還有楊遠梵的反應也不對,平時在學校裏要是有女生愛慕他,他躲都躲不及,怎麽換成紀詩詩他就挪不開眼了。
雖然紀詩詩确實漂亮,關鍵人還聰明絕頂,可是,她結婚了啊!
擔心自己的得意弟子犯錯,陳相譯也顧不上寒暄了,連忙站在紀詩詩面前擋住了楊遠梵的視線,“紀同志,我們一路舟車勞頓有點累,可以先去休息嗎?”
秦啓航滿臉不爽,“當然可以,住處早就準備好了,你們跟我來。”
把一行人送走後,秦啓航馬不停蹄回來算賬了。
一回到家,他就像個樹袋熊似的,牢牢粘在了紀詩詩身上。
紀詩詩被他抱的氣都快喘不過來了,“你這是怎麽了?”
秦啓航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呵!楊遠梵好看嗎?”
紀詩詩:……
得,一聽就知道,某人吃醋了。
“挺好看的。”
紀詩詩回了短短的四個字,卻成功讓秦啓航的臉綠了。
“哪裏好看了,白的跟個鬼似的,還有那身板小的,感覺我一拳頭就能捏碎。”
紀詩詩聽到某人的言論翻着白眼道:“你夠了啊!人家明明是斯文俊秀。”
“況且我只是覺得楊遠梵很眼熟,真沒別的意思。”
當然紀詩詩沒說她看着楊遠梵還有點親切。
沒有就好!
也對,有他珠玉在前,他媳婦肯定也看不上別人。
但別說,被紀詩詩提醒,秦啓航突然也覺得楊遠梵挺面熟的。
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他像誰?
第二天一早,剛睜開眼都秦啓航靈光一閃。
等紀詩詩醒了後他就迫不及待說:“媳婦我想起來了,楊遠梵長的很像外公,特別是他的眼睛,簡直和外公一模一樣。”
紀詩詩回想了一下,“還真是。”
這可真是太巧了。
但紀詩詩沒多想,畢竟長的相似的人太多了,不足為奇。
之後的日子,紀詩詩和陳相譯的團隊開展了友好的交流。
兩方人都是搞研究的,沒有多餘的心思,一心放在研究上。
這樣探讨了一段日子,雙方都有不小的收獲。
愉快的時間過的很快,眨眼睛就過了一個月,陳相譯他們不得不回去了。
碼頭
看着遠處即将到達的水泥船,紀詩詩伸出手和陳相譯握手。
“陳老,最近和你們相處非常愉快,歡迎你們下次再來。”
陳相譯滿臉不舍,“唉!下一次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了,要是小紀你能去我們哪兒就好了。”
秦啓航:“?”當着他的面想翹他媳婦,當他不存在嗎?
紀詩詩則完全沒這個想法,客套道:“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拜訪的。”
陳相譯早知道這個結果,心裏遺憾極了。
“嘟……嘟……”
船到了。
船上陸陸續續有人下來。
沒多久,紀詩詩竟然看到了陳懷敘和張秀芹。
兩個老人手裏大包小包的,紀詩詩朝她外公外婆笑了一下,打算把陳相譯他們送走再問兩個老人買了什麽。
一大群年輕小夥子一個接一個上船,張秀芹這個老年人看見活力四射的年輕人就忍不住露出慈愛的笑容。
然而,當看到楊遠梵那一刻,張秀芹渾身一震。
“等……等等,”張秀芹突然大聲喊。
紀詩詩疑惑了,“外婆,怎麽了?”
這一刻張秀芹根本沒心思搭理紀詩詩,瘋了似的沖去抓住楊遠梵的手,嗷的一聲哭了出來,“槿年,外婆終于找到你了?”
楊遠梵一臉懵。
紀詩詩則震驚不已,槿年,那不是她哥哥的名字嗎?
楊遠梵是她哥哥?
也不對啊?她哥哥是在南方丢的,但楊遠梵卻是西南人。
西南和南方相隔一千多公裏,在這個年代,她哥能跑這麽遠?
紀詩詩腦子裏像是裝了一袋麻線亂的不行,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她連忙去把嚎啕大哭的張秀芹扶着,對陳相譯說:“陳老,能否麻煩你們先等一等,讓我外婆把事情了解清楚。”
陳相譯點了點頭,但又補了一句,“我覺得你外婆可能搞錯了,遠梵是有父母的。”
回神的楊遠梵連忙點頭,“對啊!紀同志你外婆應該是認錯了。”
張秀芹猛地搖頭,“不可能,你耳背上的這顆水滴形狀的痣和我家槿年一模一樣,而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和我老頭子長的像,我一定不會認錯的。”
怕楊遠梵不信,張秀芹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對了,我還記得你屁股蛋小時候被狗咬過,留下了好大一個疤。”
楊遠梵瞳孔放大,臉也迅速紅了。
因為張秀芹說對了。
可是好丢臉。
大庭廣衆之下被爆屁股蛋有疤,楊遠梵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紀詩詩看到他的窘迫,連忙打圓場,“我們還是先去辦公室吧!”
“好!”楊遠梵忙不疊答應了。
一行人剛到辦公室裏,張秀芹就迫不及待問:“孩子,你對小時候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嗎?”
楊遠梵搖了搖頭,“我小時候發了一張高燒,什麽都不記得了。”
接着楊遠梵又補了一句,“但是,從小到大我身邊從來沒人說我不是我爹娘的孩子,所以老人家,你真的搞錯了。”
不管什麽年代都少不了嚼舌根的人,所以楊遠梵要真不是他父母親生的,這麽多年絕不可能沒人說。
張秀芹直愣愣的盯着楊遠梵的耳背,“可是,你耳朵上的胎記真的和槿年一模一樣啊!”
這點楊遠梵也很奇怪,耳朵上的胎記一樣也就算了,為什麽他屁股上的疤張秀芹也說對了?
眼看說不清,紀詩詩一錘定音,“幹脆咱們做親子鑒定吧!”
嘴上這麽說,實則紀詩詩心裏已經覺得楊遠梵有很大可能是她哥哥。
畢竟他哥當初就是因為生病被扔下,而楊遠梵因為高燒失憶,這就對上了。
只是,沒有确切的證據的話,說什麽都沒用,紀詩詩才提議直接鑒定。
張秀芹聽了一臉懵,“什麽親子鑒定?”
身為醫生,楊遠梵倒是知道啥是親子鑒定。
他解釋道:“親子鑒定是國外專門鑒定雙方之間是否有血緣關系的技術,準确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相當于完全不會出錯。”
張秀芹雙眼放光,“這麽說,只要去做這個什麽鑒定,就能确定你是不是我外孫了?”
楊遠梵點了點頭,但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可是,目前咱們國家并沒有引進這項技術。”
想要做親子鑒定只能去國外,但現在想去國外,那可比登天還難。
紀詩詩:“這事就交給我吧!我去打申請。”
親子鑒定對普通人來說的确很難,但憑着紀詩詩的貢獻,她覺得申請一下在港城鑒定應該不難。
實在不行,她就在系統裏買儀器自己鑒定。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随後,紀詩詩一邊和秦啓航動用關系,一邊安排人去取紀家根的血液和毛囊。
紀詩詩是一點也不想和紀家扯上關系的,可沒辦法,親子鑒定唯有親子關系準确率才高。
半個月後,紀家根和楊遠梵的血液毛囊樣本被運往了港城。
又過了兩個月,在紀詩詩他們千盼萬盼下,結果終于出來了。
當看到百分之九十九的鑒定結果,張秀芹和陳懷敘皆喜極而泣。
紀詩詩也差不多,她萬萬沒想到,她找了這麽久的哥哥,居然會自己出現在她面前。
想到楊遠梵出現在她面前的原因,紀詩詩非常慶幸,慶幸她把藥方上交。
要不然,恐怕這輩子她都和她哥無緣了。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在被丢在南方的孩子,最後居然會在西南長大呢!
楊遠梵已經回西南了,既然确定他是紀詩詩哥哥,那他們肯定得走一趟。
特別是楊遠梵的養父母,人家辛辛苦苦把楊遠梵培養成材,雖沒血緣關系卻有養育之恩,是天大的恩情,無論如何他們也得拜訪一番。
心急的張秀芹和陳懷第二天就跟着紀詩詩去了西南。
兩天後,楊遠梵來火車站接他們。
這一次,楊遠梵痛快了改了口,直接叫上了外公外婆妹妹。
之所以接受的如此快,是因為早在他回來時就問過他父母,得知他确實是撿來的。
至于為什麽周圍沒人知道,是因為楊遠梵養父母其實有一個和他相差不大的兒子。
只是那孩子在楊遠梵養父母去南方的途中因病去世,楊遠梵養父母又碰巧撿到了他,他們就讓楊遠梵代替他們的親生兒子。
小孩子長的快變化大,當初楊遠梵養父母還在南方待了好幾年,等他們再回去時,楊遠梵就是大變樣也沒人懷疑,自然也沒人知道楊遠梵是撿來的。
兩個月前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楊遠梵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再加上得知他走丢的經過和親人毫無關系,喊起來自然沒心裏負擔。
親人相見,兩眼淚汪汪。
再一次見到楊遠梵,別說張秀芹老兩口,就是紀詩詩也忍不住濕了眼眶。
這麽多年了,她哥哥終于找回來了,她娘若是有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楊遠梵礙于面子倒沒哭出來。
但他的心裏也是又酸又脹又喜的。
随後,紀詩詩他們主動拜訪了楊遠梵的養父母。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紀詩詩本以為她哥的養父母頂多是工人或者工廠領導之類的,萬萬沒想到,她哥的養父母居然在機關工作,還是地位不低的大領導。
但該說不說,能混到這等地位的,兩位長輩情商就一點都不低。
明知紀詩詩他們有可能把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搶走,楊遠梵養父母對紀詩詩他們卻沒一點惡意,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并且中途談話也很有風度,還直言說楊遠梵就是想改姓他們也不介意之類的話。
但紀詩詩包括張秀芹他們都沒這個想法,對他們來說,能找到楊遠梵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姓什麽他們完全不在意,全看楊遠梵的意思。
況且,就紀家根那種沒良心的人,楊遠梵憑什麽跟着他姓。
楊遠梵也沒改姓的想法,他的養父母是真真正正把他當成親生的,兩人除了他也沒有別的孩子,楊遠梵這輩子欠他養父母的根本還不清,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做害養父母傷心難過的事。
又在西南待了十多天後紀詩詩就回來了,已經找到人了,以後相聚的時間還有很多,不急一時。
找到了哥哥,之後的紀詩詩更加有動力,僅過了一年又弄出了一個治療糖尿病的特效藥。
兩年後,紀詩詩還忙中抽空生了個小閨女,并且還真讓這孩子姓了陳。
外孫找回來了,如今還見到了曾孫,張秀芹和陳懷敘樂不可支,一年比一年年輕。
改革開放後,紀詩詩直接一步到位,與國家合作招了一個科研團隊,還開了一個藥廠。
之後,她的藥廠就開始源源不斷的出現各種各樣的好藥。
小到感冒拉肚子藥,大到治療腫瘤還有一些抗癌藥物等等都有,并且全都物美價廉。
藥便宜了賺不了多少錢,為了能有更多的資金,紀詩詩還研究出了各種藥妝産品,什麽美白的抗衰老的,補濕的祛痘的通通都有,且效果還遠超國外各種大牌化妝品,價格還沒大牌貴,造福了無數愛美之人。
甚至後來,紀詩詩的藥妝反而成為了大牌,遠銷海外。
這一生,紀詩詩都在與藥打交道。
她不僅獲得了國內最高等的醫學獎,還獲得了海外多種醫學獎,甚至三次獲得諾貝兒醫學獎。
可以說,她這一生做出的貢獻無人能及。
——————
多年以後,半身癱瘓的紀素素躺在破爛的鐵床上,看着電視裏紀詩詩被授予共和國勳章,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明明她已經把錢炜搶了。
可為什麽這輩子紀詩詩反而更風光,比上輩子風光一百倍。
不僅嫁的男人又帥又有權,自己還成了國寶級人物。
反觀錢炜,中年退伍,不僅沒當上将軍,成了個普通工人,在九十年代還下崗了,如今年紀一大把只能當個環衛工人。
還有她寄予希望的三個繼子,長大後全都平平無奇,別說孝順她,他們甚至還嫌棄她嫌棄的要死,整天撺掇錢炜把她攆出去。
這難道是她搶姻緣的報應嗎?
不不不,她不信,她只是想過好日子而已,她有什麽錯。
一定是因為錢炜沒用,如果再重來一次,她一定要嫁給秦啓航。
那樣的話,風光無限的人就是她了。
幻想着上電視被萬人敬仰的是自己,紀素素慢慢失去生息。
只是,再來一次,可能嗎?
就她這永遠想靠別人的思想,就是再來一百次,她的下場也不會好的。
Tips:看好看的小說,就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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