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
“什麽辦法?”風驚綠仰頭問。
蘭苕笑着說:“保密。”
他這件事情做得看上去十分沖動,甚至有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
風驚綠瞥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摸出手機,“能讓楊經濟都打電話來,必然已經在網上流傳開了,還保什麽秘啊?”
蘭苕:“……那你看了別生氣。”
風驚綠看到視頻的時候,才明白蘭苕為什麽不想告訴他。
多年前監控攝像頭拍攝的畫面噪點高又模糊,但那個穿着簡單T恤的高大男生,跪在路邊,背脊直挺又瘦削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心酸。
“這居然是蘭苕,他給誰下跪呢?”
“對面那個男的也跪着,這是搞什麽呢?”
“家人們誰懂啊,偶像竟然如此卑微,本慕強批真的萎了。”
“所以他不是不進圈就要回去繼承家業的富二代?那之前艹什麽貴公子人設啊?”
“蘭苕什麽時候艹過貴公子人設啊?黑子黑人也要講邏輯吧?他貴公子的是角色,傻叉。”
“粉絲又開始洗了,這都下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沒做虧心事下什麽跪?”
“聽說對面那個男的是他爸,啧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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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驚綠捏着手機的手指慢慢收緊,蘭苕猜到她會生氣,輕聲道:“沒事的,這都在我的預料中。”
“他就是韓利民?”風驚綠指着畫面上,與蘭苕面對面跪着的男人。
蘭苕點頭:“其實沒什麽,不過就是跪一下,就能讓他滾遠一點。”
他回憶了一下當時的畫面,已經沒什麽感覺了,也許當下确實覺得羞辱可恥,可比起被韓利民吸血,蘭苕只認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選擇。
“所以你之後是怎麽打算的?”風驚綠擦了擦眼睛,眼眶紅紅的,“不會是打算把之前韓利民做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吧?蘭苕,楊英娟說得沒錯,這對你今後的路是致命打擊,這個圈子裏身世不好就意味着人為刀俎。”
“我知道。”蘭苕的指尖蹭掉她面頰上的一滴淚,笑着說,“但是我早就是魚肉了,所謂的名聲不過是過眼雲煙,而韓利民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阻礙,沒有了他,今後的道路再不順也起碼有希望。”
風驚綠承認他說得沒錯,當初蘭苕出道也沒有資本支撐,他走到今天,确實有貴人相處,但是他自己的真才實學才是硬本事。
“韓利民那邊回應了嗎?我覺得他應該不是自己主動站出來做這件事情的,他背後是不是有人在針對你?”風驚綠不認為靠韓利民能三番五次地找到大流量媒體,将事情宣揚出去。
蘭苕說:“應該是的,但目前我還不知道是誰,他合作的那幾家媒體都是靠爆黑料出名的。”
風驚綠上下打量着他,許久才長舒一口氣,嘆道:“你長得與世無争,怎麽對家這麽多?”
蘭苕勾了勾唇,“可能是運氣好的代價。”
“你哪裏運氣好了?”風驚綠覺得他遇到的這些都堪稱太倒黴。
蘭苕笑着将她摟緊,“遇見你就是運氣好。”
風驚綠将臉埋在他胸前,聽見他的心跳平穩有力。
—
翌日,事情發酵得越來越大,韓利民聯系的那幾家媒體将蘭苕所謂的黑料統統搜羅到一起,控告他七宗罪。
“傲慢:路透永遠都是一張臭臉,只喜歡拍文藝片,瞧不起商業片。”
“懶惰:一年才一到兩部作品,完全不理會粉絲的營業要求。”
“貪婪:蘭苕的片酬是同期男演員裏的前十位,廣告報價高達千萬。”
“色//欲:早期靠出賣色相換取角色,黃天聲、蕭修寧等人都是他的獵物。”
“嫉妒:同組男演員曾抱怨他故意壓戲,搶鏡頭和走位。”
“憤怒:參加電影節時怒罵撞衫演員,導致其換裝耽誤紅毯。”
“暴食:拍戲的時候不吃盒飯,要求助理每頓點外賣。”
“……”
風驚綠看到這個帖子的時候,笑得停不下來,“傲慢和懶惰也就算了,其他的究竟是怎麽看出來的,還色//欲和暴食,哈哈哈哈哈。”
蘭苕猝然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唇角,“色//欲。”
風驚綠頓了頓,撲過去将他按在沙發裏從裏到外親了個遍,愉快地告訴他:“這才叫色//欲,你那個叫純愛。”
蘭苕若有所思地說:“你這個應該叫暴食?”
“不跟你扯犢子了,這帖子寫得太飯圈了,你找到是誰在搞你了沒?”風驚綠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又被蘭苕拉得撲回他胸口。
“差不多,我找人幫忙查了一下,估計是艾斯背後的公司和楊英娟搞的。”蘭苕雙手環抱在她腰間。
風驚綠索性趴在他身上,拿他當人肉墊子,“楊英娟?那她為什麽還給你打電話,顯得很生氣的樣子。”
“因為我突然曝了視頻,她沒辦法先發制人了,看過那個視頻就知道,我并不是處在上位的人,這樣看到黑帖難免會多思考一下,你看這個帖子下面的評論,并沒有達到楊英娟他們的預期。”
風驚綠劃拉着手機到評論區。
确實,除開一些不分青紅皂白就跟風怒罵一同的,許多路人都疑惑,“這個帖子出現得時間也太微妙了?”
“就是說,光裏面那個蘭苕暴食,我就覺得離譜,點外賣也算罪?那我豈不是罪該萬死?”
“還蘭苕色//欲呢,你對着他那張臉你沒色心?那我看你是不舉。”
輿論紛雜,而不是一邊倒,這對于一個黑熱搜來說是好事情。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澄清?”風驚綠問。
蘭苕動了動身子,神色有些奇怪地将她從身上挪下來,坐起身後拿過抱枕摟在腿上,“快了,我估計他馬上就要接受采訪了,等他那邊所有的料放完,我再反擊。”
“說起來這幾日動物園的人也越來越多,不會還是來找你的吧?”風驚綠沒注意到他的不自然,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園區裏的人群熙熙攘攘很是熱鬧,“之前那些狗仔還沒走呢,時不時還拍到你。”
“有一部分原因,另外你的周邊賣得不錯,在網上圈了一波粉絲。”蘭苕給自己倒了杯水。
“水冷了。”風驚綠剛想阻攔,他已經灌了下去,“小心喝了肚子疼。”
蘭苕不好告訴她,只好又給冷水裏摻了些熱的。
“确實賣的不錯诶,我看網站上的存貨和預售都賣完了,工廠那邊已經在加産。”風驚綠打開了動物園賬戶,“評論也都說很可愛。”
“周制片說片子剪得差不多了,排期也确定了,你可以開始考慮預熱盲盒系列。”蘭苕說。
風驚綠點頭,“我已經請人拍了宣傳片,等若饴那邊确定節目檔期,我就同一天售賣。”
她電話突然響了。
“若饴,剛還在說你——”風驚綠臉色驟變,“怎麽了,別哭,你慢慢說。”
蘭苕見她挂了電話慌慌張張就要往外跑,立刻拿了外套追上去,“別急,你要去哪裏,我送你,你現在沒辦法開車。”
風驚綠緊緊拽住他的袖子,臉色煞白,“若饴媽媽出車禍了,我、我現在得過去,你不能送我,醫院人多眼雜,我打車,打車就好了。”
“馬上就要下班高峰期了,你打車很慢,我送你,我不下車,別怕。”蘭苕安撫着她。
車子到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蘭苕看着她六神無主的樣子,還是不放心,帶了口罩和鴨舌帽跟了上去。
周若饴坐在手術室外面,整個人好像被抽走了力氣,怔怔地望着前方的瓷磚發呆。
聽到風驚綠的聲音才回過神,抱着她痛哭起來,“驚綠!怎麽辦!她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
“都怪我,我不該跟她吵架的!”她氣惱自己,狠狠地拍着腦袋咒罵,“我該死,該死的是我!”
“若饴!”風驚綠按住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懷中,“沒事的,阿姨會沒事的。”
周若饴的媽媽刀子嘴豆腐心,對她要求十分嚴格,大學的時候就經常來宿舍看她,對她選擇進娛樂行業也很是不滿意。
但風驚綠永遠記得,她會為自己親手做三層的蛋糕,将別墅院子布置得漂亮精致,讓周若饴帶着她回家慶生。
“沒事的。”風驚綠喃喃地念着,既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蘭苕站在走廊不遠處,靜靜看着剛才還丢了魂似的小姑娘,在看見周若饴的那一瞬變得堅強起來,她像是穿上了铠甲,可以為朋友抵禦所有的痛苦。
蘭苕心底酸澀又心疼,但他不能去打擾她們,此刻的周若饴太脆弱,需要風驚綠這樣的後盾。
他去便利店買了熱咖啡和飯團,手術時間還不知道要多久,今晚注定難眠。
周若饴哭累了,靠着風驚綠睡着了。
手術室上方的燈還亮着,風驚綠握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直到眼睛酸脹落淚。
“喝點熱的。”蘭苕坐到她身側,他還帶着口罩,聲音壓得很低。
風驚綠不敢動,怕驚醒周若饴,蘭苕便将咖啡杯遞到她唇邊。
“蘭……”她噤聲,不想在這裏叫他的名字。
蘭苕握住了她另一只手,為她擦掉了眼淚,輕聲道:“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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