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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儀器壞了,不能一鍵查詢N6-11的精神狀态,池譯稍微有點受不了。

他手裏的鋼片差點把自己左膝蓋骨挖出來,好在這防護服質量的确不錯,刮半天沒刮破。

多虧十歲百裏霸道的出現讓他回神,小東西這麽可愛,書包上竟然還挂着只綠油油的小恐龍。

他回去準備整幾只挂到家裏,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體驗一下返璞歸真的童趣。

儀器損壞,燈卻還亮着,不遠處的N6-11已經從半空落到地上,他腳下是紅紅綠綠的玫瑰殘渣,斷裂的輸送管道落了一地,汩汩地朝外流着液體,背後還剩下幾根管道,嵌得極深,絲毫沒有松動的趨勢。

池廷正站在旁邊,一視同仁地記錄着房間損壞情況與他本人的狀态。

N6-11非常恨他,坐在地上不動,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厚重防護服下的胸口。

為了救這個男人,百裏妍允許他們挖出了他的心,這比那份離婚協議更讓他憤怒。

就算是他先搗爛了這個人的心髒,可那又如何?他憑什麽仗着跟老婆熟悉就随意挑唆別人的家庭?

這個男人跟他說,你會害了她。

怎麽會,他沒了心髒才會想要殺掉百裏妍,可是老婆抱住了他,于是他松開手,脖頸上挨了一針冰冷的注射劑。

池廷這個危險的男人,惡毒,黑心,他們的人沒辦法靠近他,他就讓百裏妍來打這針鎮定劑。

那只脆弱的脖頸被掐住時,N6-11在觀察門外的池廷,他就那麽立在原地,沉靜,冷漠,面無表情,于是N6-11更加憤怒,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對百裏妍好,又怎麽配把老婆從他身邊搶走?

那之後他就被關在這間監測室,他曾經不止一次問池廷,這麽喜歡跟別人老婆不清不楚,你沒有自己的老婆嗎?每到這種時候,旁邊那個記錄數據的人總要咳一聲。

莫名其妙,于是他又問那個人,“你也沒有自己的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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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棉:“你猜呢?”

-

N6-11動不了,不久前的暴動使得應急管道抽走了他剩餘的所有能量,池譯蹲到他身邊,撚起地上一點殘渣,問他:“第三者好吃嗎?”

N6-11不認識他,艱難地擡起手指向池廷,咧起嘴問:“你想嘗嘗嗎?”

“他為什麽願意給你吃?”池譯有些疑惑,池廷在路上告訴他,純種只有自願被吞噬,才能融彙出足以沖破監測的能量,他在玫瑰體內把花蕊喂了,那是有私心,原本還等着上官玫瑰發現自己少了點東西的反應,沒想到轉眼他就被嚼得只剩下渣了。

N6-11不準備理他,拖着管道轉了個身,拿後腦勺對着他,池譯嘆了口氣,跟着轉過去,坐到他身邊深沉道:“叔叔,其實你也算我半個爸。”

“?”

N6-11眯起眼,離得極近看他防護服下的那張臉,越看越眼熟,越看眼瞪得越大,忽然猛地擡手掐住他的肩,大張開嘴要把他頭咬掉,後面的池廷一個機械環給他鎖了喉。

“你……你們……”N6-11難以置信地瞪着池譯,“你是不是也管我老婆叫媽?”

池譯意識到什麽,“算是,但跟你想的不一樣,我是說……”

N6-11捏爆了頸上的機械環,池譯默默站起身走遠,池廷皺眉,又在表上記了幾項,朝他冷漠道:“你損壞的所有儀器都會由小妍賠償。”

N6-11狀似絕望地盯着地面,喃喃道:“賠……讓她賠,我老婆人呢?你讓她來解釋,為什麽你們兒子會跟我兒子差不多大?呵呵……跟你一模一樣,長了張惡心的第三者的臉,他還叫我爸,呵呵呵呵呵……”

“……”

池譯欲言又止,沒了眼鏡和長發,他和池廷的氣質相差非常多,不刻意觀察根本看不出他們五官相似,硬要否認也能說得通,畢竟這時候解釋“我有自己的媽,我爸也有自己的老婆”可能會讓這位更瘋狂。

池廷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一句話都懶得說,邊承受着N6-11能量耗盡無關痛癢的攻擊,邊記錄下監測室的每一處損壞。

池譯退了出去,順便帶上門,邊向外走邊脫防護服,按着依然沒信號的手機,穿過無數個殘破黑暗的監測室走到外面,拎出鑰匙上了來時的那輛車。

給池廷穿防護服的時候他不太熟練,走廊被損壞的燈又不算亮,裏外弄得亂糟糟,他在池廷不耐煩讓他解了重穿之際趁亂順走了兜裏的車鑰匙。

他可等不到給對象挑房間,被關在這種地方不瘋也得傻三年,還想賺錢,一年不貼進去大幾千萬都算好的。

車疾馳在路上,快到家才有信號,他撥通了百裏霸道的電話。

“回家了?”池廷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走得太快,忘了告訴你,他早就到了。”

“……”

池譯一個方向盤打回去,問:“你要幹什麽?”

“應該我問你,”池廷把手機放到一邊,在一個設備齊全的嶄新監測室前不緊不慢地操作儀器,“我說過他有問題。”

“你也說過他有備案。”池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和緩,“我還沒有委托你們進行體檢,在我到之前,你最好不要給他上任何儀器。”

“他是否對你實施傷害?”

“沒有。”

“是否有過不受控制的跡象?”

“沒有。”

“我的調查員曾經被他在飛機上攻擊,那種程度就算……”

池譯沒有繼續聽他說,挂斷了電話。

他根本沒必要在意這素未蒙面的父母能不能成功解毒,他們自己的地盤,該怎麽做池廷比誰都清楚。

他聯系異研所的最初目的是除掉上官玫瑰,為自己的戀愛掃除阻礙,現在卻成了戀愛對象被抓走,他想起N6-11遍布全身的管道,走廊上懲罰性的電擊,畸形的頭顱,斷裂的身體,監測室的哀嚎,無意義的編號,怪不得總部只能設在國外。

國內的所有分所對外宣傳都是動植物友好,人類友好,致電我們,為您解決身邊一切有關異常生物的煩惱。

即将駛進沒信號的的區域,池譯停下車,發送了一條定位。

“十分鐘到,我加錢。”

對面:“在附近,五分鐘。”

池譯撤回了一條消息。

對面:“……?”

-

老大是個老大,他不久前剛帶足火力,抓到了新來的實驗體T1-99,也就是那位強大的混血,也就是他們金主的對象,也就是……

“你不用這麽急,放心,我們所長說了,除非錢到位,否則不會在他身上浪費哪怕一度電,T1-99現在只是例行詢問階段,你……”

池譯聽到這種格式的編號就覺得一陣血氣上腦,強忍着問:“他在哪?”

老大帶他東拐西拐,停在一處嶄新的監測室前,摸着自己三分之一禿的腦瓜說,“T1-99號。”

“……”

“對了,”池譯進門前,老大交給他一個賬單,“他的費用跟你爸……我們所長商量,你帶過來那幾個朋友已經沒事了,都在底下吃飯,他們的治療費和飯費記得結一下。”

“底下?”

“我們有設施齊全的地下辦公廳,放心,”老大把賬單塞他手裏,“不是那個底下。”

-

池譯是個霸總,他還算有錢,平時對省電也沒什麽概念,踏進這T1-99號監測室之後他才明白什麽叫不會浪費一度電。

大門在身後被重重帶上,這種滿目漆黑的感覺他很熟悉,不過這回他沒穿防護服,也沒踩到什麽凹凸不平的軟硬東西,感覺自己起碼走完了這個房間的一半,他停下腳步,下一瞬,被扯進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耳畔是急切的呼吸,滾燙的手掌從衣擺伸進落在他腰上,不久前打好的領帶又被同一只手扯了開,池譯抓住他的手腕,阻止更進一步的動作,看着眼前一片漆黑,問:“你自願來的?”

“你不想跟我結婚?”

兩人同時發問,池譯頓了頓,“想,回去就結。”

“只跟我一個人,只在我身邊,永遠不離開我的視線?”

池譯把他話拆開,“只跟你一個人。別的不保證。”

“我跟你那個姓白的助理同時掉進水裏,你救誰?”

“……”

池譯:“他很會游泳,如果你不會,我們兩個可以一起救你。”

“我跟外面那個禿頭同時掉進水……”

池譯不耐煩,摸黑捂上他的嘴,“誰讓你這麽問的?”

男人抓下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緊緊锢住他的腰,聲音幽暗道:“看來你不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對,我不會。”

握他手腕的力道倏地加重。

“你說上官玫瑰試圖蠱惑所有人,”池譯反手抓住他,“包括你嗎?”

昏暗的環境裏只餘下呼吸聲,男人沉默着後撤,池譯向前逼近一步,“你什麽時候發現他不是我?用了什麽方法讓他離開我的身體?池廷給你那把剪刀是用來幹什麽,威脅他?那他大可任你剪破我的喉嚨,為什麽要乖乖離開?”

一步步後撤撞到了鐵架床,池譯按他坐下,手中的注射器抵上了他的側頸,“他在哪?”

老大在門外交給他一支微型針管,用賬單包裹着,池譯不清楚裏面是什麽東西,他不會輕易給百裏霸道注射。

男人無視針尖抵上皮膚的威脅,攬着他的腰把他抱近,臉貼在他胸口,問:“什麽時候結婚?”

“我現在反悔了,不想結婚,”池譯将針尖刺了一半進去,垂眸問,“你準備繼續嫁接我嗎?”

男人呼吸粗重了幾分,說:“不會。”他的臉緊貼在池譯胸口,“我可以等。”

“要是我永遠不想呢?”

“……”

池譯能感覺到被抱得越來越緊,險些被嫁接的熟悉感覺升起,他的手已經開始按壓注射器,只要百裏霸道有一點想要繼續的趨勢,他就……

屁股重重受了一掌,他手一抖,差點沒握住,那大手又給了他一掌,狠狠捏上他的屁股,壓低嗓音道:“那我就給你一百萬。”

“?”

那只手順延向上,扒住他的褲腰,沉聲威脅,“再把你*到想為止……”池譯猛地捂住他的嘴,把注射器丢地上,低聲問:“你結個婚就拿一百萬?”

“一次一百萬,”百裏霸道把他按坐到腿上,在他耳邊說,“夠包你一輩子。”

“我也要給錢?”

“不用,”男人寵溺地撫摸上這愛不釋手的小屁股,慷慨道,“算贈的。”

池譯:“要不還是讓他們給你看看吧。”

-

門還關着,說不開燈就真的不開燈,也沒人來接待他們,池譯跟對象商量了一會隔門有耳的概率有多大,說:“你先給我開一個億的單子,等咱們逃出去,先清賬後結婚,後面你想起來就給我打一個億,反正一輩子,不怕算不清。”

百裏霸道把他被扯開的領帶系回去,摸黑捏上他的臉,“你不用表現得這麽在意錢。”

“咱們這行,不談錢才見外,”池譯坐到他身邊,“你要是沒錢,這幾個月早被我關家裏做一千次愛做的事了,還用跑這兒折騰?不過話說在前面,”池譯抓上他的手,“我不接受上官玫瑰加入這個家,你如果真有什麽問題,我們就治完再走,等他們慘無人道的電擊療法,砍掉你的腦袋,劈開你的身體,再把你全身插滿管子……”

“那個,咳咳……”頂上一個麥克風突然發出聲響,小武盡量專業地向他解釋,“金主,您誤會了,至今為止都是我們的正常流程,控制不住自己的異常生物我們這裏有很多,一切實驗方案都是他們監護人允許的,除去個別情況,通常一到兩個月都能來領人,所以您看……”

“太慢了,而且我并不信任你們,”池譯起身,“告訴你們所長,我們現在就要離開。”

“所長說他不同意您結婚。”

“我需要他同意?”

那邊靜默了一會兒,小武開麥,“所長說您一定不願意過三個人的生活,不想忍受愛人婚後濃重的占有欲和不定期的狂暴,他的情況特殊,您蜜月沒度完一定會再回來的。”

“什麽三個人,”池譯站到麥克風底下,“展開講講。”

小武清清嗓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首先跟您介紹一下我們研究所……”

百裏霸道從身後抱住他,“違法機構。”

“我猜他們要推銷什麽套餐,”池譯捏捏他的手,對上面說,“不辦卡不充錢不加群也不發朋友圈,直接說重點。”

小武:“……雖然您是金主,但還是請相互尊重,不要侮辱我們。”

池譯理解,“發朋友圈有優惠嗎?”

“有的。”

“行,”池譯拿出手機,“給個信號,我這裏提供三千個優質員工的朋友圈截圖,打個一折。”

那邊沉默,一分鐘後小武再次開麥,“愛治治不治滾……可以?哦,尊敬的金主,經過我們內部激烈的讨論,一折是完全沒問題的,現在您可以離開T1-99號監測室了,我們所長會親自接待你們。”

池譯拉他往門邊走,說:“你自己招吧,別花錢找人問了。”

百裏霸道:“詐騙機構,馬上舉報。”

“你不是不喜歡那嫁接株,真把他藏起來了?”

百裏霸道:“我只喜歡你。”

“上官玫瑰為什麽願意主動被吞噬?”

百裏霸道:“等見到陳秘書,我們可以先簽一個億的單。”

“……”

池譯手放到門把上,“他們要真給你插管子我也認了。”

“輸能管道很貴,必須正價購買,不能打折。”池廷站在門外,瞥了眼兩人相牽的手,說,“你剛才丢掉的那支鎮定劑也不在打折範圍內。”

池譯不用問,打了鎮定劑百分百會強制上管,剛才還挺驚險,差點就不能播了,他問:“你們沒錄吧?”

“可以付費删除,”老大悠悠跟上來,走到他身邊,“也不打折。”

百裏霸道冷着臉跟池譯換了位置,睨了眼這禿子,“不删。”

“……”

老大微微側過腦袋,讓他看清自己剛紋的四個大字。

百裏霸道冷笑,“欲蓋彌彰。”

池譯湊過來,“誰給你紋的,那直字多了一橫。”

百裏霸道持續冷笑,“沒文化。”

池譯又眯眼,“不是,我看錯了。”

老大冷笑。

池譯:“多了兩橫,沒看出來你這麽直呢?”

“……”

-

百裏霸道是個霸總,他有一個魅力不可小觑的對象,不管是那個晚上的一見鐘情,藥物催動下的橫沖直撞,打在腰腹脊背間濕熱的吐息,陌生卻又無比契合的身體,還是此後每個日夜的纏綿,池譯總喜歡跟他玩那些過度親密的游戲。

池譯不知道那片蔓延的暗紅色花枝是他最敏感的部位,他只是喜歡感受指尖輕撫過時懷中肌肉的震顫,喜歡把它們揉紅,打濕,然後靜靜觀察它們蜿蜒生長。

他不會忘記B廈頂層冰涼的落地窗,背後是難以忽視的滾燙,手指在周身游走,耳邊是含着笑意的呢喃低語,“百裏總真是一分鐘都等不了,我發完信息你就來了,為什麽?”

他抓住男人在身前作亂的手,對上玻璃折射出的那雙眼,緩緩說了幾個字,幾乎瞬間觸發池譯的某個興奮機關,抓在腿上的手用了力,緊貼上他的後背,沒什麽意義地問:“站得住嗎?”因為通常池譯都不給他回答的機會。

池譯去他辦公室卻很少提前報備,有時候心血來潮放下鼠标,尾随着陳卓就上了樓,然後打亂他一整個下午的工作計劃。弄髒過辦公桌,壓垮過新換的人體工學辦公椅,好在他每次都能及時抱着人起身,他記得那時候的池譯,腿還緊勾着他的腰,随着呼吸收縮,驚魂未定地在他耳邊問:“我又要賠你錢了?”接着自顧自攀上他的肩,“這椅子才幾個錢,還不如多…幾次劃算,別緊張,不用你補差價。”

他曾經問池譯為什麽不在自己辦公室壓椅子,池譯十分真誠地告訴他,就喜歡跟他親密時那股動不動負債的愧疚感,欠得越多越愛他,越能感受到自己對象那股常人不能匹敵的強壯與精悍。

于是他換了個昂貴的頂級高定辦公椅,送來的第一天标簽都還沒來得及撕就先跟對象親身上陣體驗了一番它的高端性能,後來池譯騙他進休息室再戰三百回合,暗中指揮員工搬走了他的新椅子。

早知道他這些小花招的百裏霸道不屑,捏起他的下巴俯身逼近,眯眼道:“有那些心思不如多想想怎麽取悅我,一把辦公椅就讓你……”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噤了聲,池譯的确在身體力行地取悅他,收到員工信息确認椅子搬走了,池譯放下手機,看向坐在身上的男朋友,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很好,詭計多端的小東西,成功讓我保持了對你的新鮮感,說吧,想要什麽獎勵?”

百裏總一向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冷哼一聲讓他看着給,于是池譯獎勵這小東西去他辦公室體驗體驗新換的椅子。

池譯被他關在莊園的這半個月,他是冷漠無情的莊園主,他這前男友只是牢籠裏插翅難飛的可憐金絲雀。

第一天,這金絲雀敲開他的門跟他要電腦線上辦公,他坐在桌前,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掃過尚且滴水的黑發和半敞在外的領口,問池譯用什麽來換。

池譯倚在門框上,笑着解開自己的浴袍,帶上門,一步步朝他走近,熟悉的身體一覽無遺,百裏霸道的目光逐漸深沉,猛然攥住手腕将人拉進了自己懷裏,緊接着在毫無防備之際被浴袍套了腦袋。

池譯揍他的時候毫不留情,碾着側腰那枝玫瑰問還想要什麽來換,百裏霸道拿出自己莊園主的威嚴,惡狠狠親懵了這愛打人的金絲雀。

憤怒下的感官更加敏銳,兩人邊罵邊糾纏,箭在弦上之際池譯覺得在他的莊園被強制做這種事簡直是莫大的屈辱,于是兩人經歷了認識以來最不和諧的一場情-事,疼得顫着呼吸互相瞪眼。

後來又有了很多次莫名其妙的箭在弦上,走着路碰一下,吃個早餐對上眼或者某天的落日太好看都能觸發他們一些奇怪的機關,畢竟在分手之前他們幾乎每天都在聯絡感情。

于是霸道的莊園主為了讓自己的生活不再那麽猙獰,在所有情難自禁的突發狀況中讓對方占盡了便宜,這下池譯倒不覺得屈辱了,借機暴露了許多戀愛期間不方便展現的癖好,更是次次口出狂言,“哔——”“哔——”“哔——”到“哔——”“哔——”從不重樣。

毫無疑問兩人都很爽,爽完後又多了些莫名的惆悵和空虛,池譯例行邊唾棄自己邊抱着電腦瘋狂工作,百裏霸道目光沉沉坐在旁邊盯着他,沒多久就又一次箭在弦上了。

百裏霸道至今還沒有從第三者的陰影中走出來,他從不懷疑自己男朋友的魅力,曾經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剛查清那個神秘的第三者并不存在,轉眼就出現了另一個男人,池譯和那個男人走得很近,百裏霸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于是在飛機上對他實施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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