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開放日(下)
開放日(下)
“塞——爾——!”
奧羅拉張開雙臂飛奔而來,像只要給個熊抱的熱情狗勾。
在撲進懷裏前一刻,塞缪爾用手輕輕抵住她的額頭,終止了她的熱情擁抱。
他不喜歡與人親近。
奧羅拉揚起頭笑,如果身後有尾巴,肯定甩得正歡。
塞缪爾看着面前的奧羅拉,垂目:“好久不見。”
這三個月,塞缪爾只在祈禱的水晶球裏見到過奧羅拉。
現在當面見着,發現奧羅拉不僅依舊生龍活虎的,漂亮的臉蛋上也多了肉。
聖城的夥食不錯。
這是他給聖城唯一的優秀評價。
奧羅拉今天披着鬥篷,鬥篷的純白毛絨襯得她臉蛋粉嫩,軟乎乎的。
“這邊來!街上都好熱鬧哦!”
奧羅拉自然而然地抓起他的手,往城門裏走。
柔軟又溫暖的手覆蓋上他的肌膚,塞缪爾抿了抿唇。
先是擁抱,又是牽手。
完全沒把他說不要親近的話聽進去。
腦中滿是嫌棄的話語,但塞缪爾到底一句話沒說,就任由她牽着。
奧羅拉皺了皺眉說:“你的手好冷啊,會感冒的,下次我送你織副手套吧!”
手套?
塞缪爾自然地想起自己的黑色圍巾。
“咳、咳咳。”
他輕咳兩聲,成功吸引了奧羅拉的注意,然後不經意地将手撫了撫脖頸。
奧羅拉盯着他的脖頸眨了眨眼。
塞缪爾淡定地撒謊:“沒什麽,只是有點冷。”
這動作笨拙無比,但也能騙過奧羅拉就是了。
奧羅拉默念了兩句,用化形咒變出一條白色的圍巾,往他脖子上一套。
“圍巾可以保暖!”
經過幾個月的學習,奧羅拉的魔法又精進不少,已經能變出大部分存在腦中的物品。
至于為什麽是白色圍巾,純粹是因為和她的鬥篷是同色的!
塞缪爾:……
【白色的】
【變出來的】
【圍巾】
他冷了臉,将圍巾摘下,往奧羅拉懷裏一丢。
“誰要戴這種東西。”
奧羅拉懵逼地撓撓頭。
今天的聖城無比熱鬧。
來往的行人紛紛穿上華麗的法袍,胸前的光明徽章閃閃亮亮。平日肅靜整齊的街道挂滿彩帶和鮮花,紛繁的花車在街上游行,劇場內也有各式各樣的表演。
這是一個盛大的慶典。
奧羅拉是個愛湊熱鬧的,興奮極了。
而塞缪爾跟在身後,心思沉沉。
有點奇怪。
每年聖城會說撤掉結界,向衆人開放 ,但始終會保留一些常規法陣。就像無論放假多久都會有值班備勤的人員一樣。
但今天感受不到任何的結界氣息。
塞缪爾眯起眼睛,看向教堂方向,難道是澤維那家夥發現了?
他是本體被封印,而澤維被他打得神力消散,就算現在蘇醒了重回人間,他也不帶怕的。
突然,塞缪爾感到一股微弱的神之氣息。
奧羅拉看到路邊的爆米花車,就湊了過去:“幫我拿兩份!”
老板:“好的~”
“這個爆米花……”
奧羅拉剛想交給塞缪爾,就見到他臉色嚴肅地說,“我有事離開一下,你在這等我。”
“噢,好。”
少年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好像是往學院那邊去了。
奧羅拉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抱着兩桶爆米花,啃了一顆就皺眉。
自己吃,一點都不甜。
“奧羅拉。”
清潤的少年聲響起,澤維推着輪椅踩過雪向奧羅拉靠近。
澤維今天穿着一身正式的法袍,渾身透露着高貴的氣質,就是圍着的黑色圍巾格格不入。
奧羅拉向他熱情的招招手:“澤維!你不是說有事去忙嗎?”
“正準備要去教堂一趟。”
澤維看見奧羅拉孤身一人:“你的朋友塞爾呢?”
祂就是來見一下那個朋友的。
“有事先走了,我在這等他。”
“外面冷,小心生病了。”
澤維想了想,變出了一顆小小的紅寶石,放在奧羅拉的手心。
“可以取暖的。”
奧羅拉:“哇!好漂亮!”
澤維溫柔的笑着說:“這是送給奧羅拉的禮物,謝謝你的圍巾,很暖和。”
奧羅拉剛想說什麽,就聽到身邊的路人在小聲議論着。
“怎麽會戴黑色圍巾啊。”
“是來搗亂的吧。”
“光明神冕下可不喜歡黑色。”
“看他穿着教堂的聖袍,這種人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向光明神祈禱嗎?”
“放心,肯定會被趕出去的。”
奧羅拉聽到後,小聲問:“黑色是很糟糕的顏色嗎?會不會影響你,不然你摘下來好了。”
澤維反而将圍巾攏緊了些:“為什麽要摘呢?”
“可是他們說……”
澤維淡淡一笑:“這些話,明天就會消失。”
澤維離開之後,奧羅拉又回到原地等塞缪爾。
她敲了敲貝殼,沒有回應。
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
*
留思學院。
一位少年從人煙稀少處迅速穿過,手中有一縷小小的黑煙。
布萊克痛哭流涕的聲音傳來:“嗚嗚嗚冕下,你到的真是太及時了,嗚嗚嗚我差點就香消……不是,涼了嗚嗚嗚,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冕下嗚嗚嗚……”
聽到誇獎,塞缪爾一身惡寒:“……閉嘴。到底怎麽回事。”
想想又補了一句:“說重點。”
布萊克這才哭哭啼啼地說,之前派出的下屬都十分順利地潛入留思學院,他便毫無顧忌地過去了。結果剛踏進留思學院,就發現面前站着七個主神,個個都挂着核善的微笑。
主神們:歡迎。
布萊克:……
布萊克到底還是邪神實力最強的手下,一打九,雖然打不過,跑的還是能跑的。
召集了九位主神,看來是為他準備的。
塞缪爾嘲諷一笑:“真是巨大的慶典啊。”
布萊克說:“冕下,我們得趕緊離開,您現在力量不如以前,不知道光明神冕下會使出怎樣的路數,實在太危險了。”
“嗯。”
塞缪爾給布萊克開了個傳送陣,自己卻沒動,示意布萊克先離開,說:“我馬上回去。”
布萊克爾康手:“冕下!”
塞缪爾轉身就走,冷淡的聲音傳來:“你也知道奧羅拉是個愚蠢的人類,讓她等她會一直等下去的。”
布萊克:……好大一盆狗糧(疲憊微笑
*
奧羅拉在原地等了很久,好心的爆米花老板見邀請她到大傘的桌椅下避雪。
老板打趣:“在等男朋友嗎?”
“男朋友?”
男朋友是指男性的好朋友吧……
奧羅拉點點頭:“嗯!是男朋友!”
等着等着,奧羅拉犯困,趴在桌上睡着了。
塞缪爾踩着雪趕到。
奧羅拉裹得像只熊一樣,有飄下的雪花慢慢落在她的衣服。
塞缪爾本身長得攻擊性很強,見到奧羅拉後,寒冰的目光柔和了些。
老板叫醒奧羅拉:“好像你的男朋友來咯。”
男朋友……?
塞缪爾一僵,他還是明白男朋友的含義的。
愚蠢的人類就是愛亂說話。
無法理解。
塞缪爾向奧羅拉走去。
奧羅拉用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塞缪爾,眼睛一亮,喜悅道:“嗯!就是他!”
?
塞缪爾腳步一頓。
男朋友?
他?
“誰跟你說我是你男……”
塞缪爾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對,他是來找奧羅拉告別的,不能糾結愚蠢人類的想法,會被帶進去的。
“我現在可能要離……”
“塞爾!你辦完事情了嗎?”
奧羅拉跳到他面前:“老板說,到了晚上會有個煙花表演,就在教堂那邊,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嗎。”
塞缪爾看着奧羅拉雙眼放着光,眼尾都帶着喜悅的笑意,應該是在外邊等得太久,白嫩的肌膚上被凍出了微微的粉。
真是傻愣愣的表情。
奧羅拉:“塞爾?你剛才是不是要說什麽?”
“……算了,沒什麽。”
塞缪爾伸手撣去奧羅拉發梢上的雪花,“走吧。”
“嗯!!”
*
迪修斯:“冕下,結界在三分鐘後就布置完成,奧羅拉處境安全。”
“嗯,那就好。”
澤維颔首,伸手一揮,淡淡說道:“在白雪中現形吧,惡魔。”
教堂內,萬人膜拜的光明神像發出淡淡的光芒,引起人們的歡呼。城門正緩緩落下,以教堂為中心,巨大的魔法陣在地上現形。
白茫茫的雪花正慢慢落下,每一片雪花都注入了光明之力。
能将掩藏在人群中的邪惡勢力逼出原型。
“好像煙花要開始了!”
奧羅拉興奮地扭頭跟塞缪爾說話,卻見他停住了腳步,眉頭緊鎖,指尖按着眉心。
而他的眉心,血紅色的火焰額紋若隐若現,身後的羽翼似乎要噴薄而出。
奧羅拉露出驚異的表情:“這個紋路是……”
禿禿?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