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會試
會試
會試分三場,分別于二月初九、十二、十五三日進行。
前幾次考試都是秦子楚各種哄勸,讓蘇小寒不要去接送自己,這回卻完全反過來了。
原因是前一日第一批獨輪車恰巧全部賣完,蘇小寒忙到宵禁之前才回來,回來還要盤店裏的賬。
秦子楚都從書房出來了,他還在噼裏啪啦地撥打算盤。
秦子楚等了一會兒才開口,“很晚了,小寒快睡了。”
蘇小寒應了一聲,然後帶着濃濃的歉意道:“相公,明日你考試我怕是沒法子送你了,爹和木料行那頭訂的新一批木料要早早送過來,我得去對賬。”
秦子楚故意失望道:“真的嗎,那我不能牽着你的手去考場了啊。”
本來只是故意逗小寒,但說完這句話秦子楚倒真的有些難受了。
蘇小寒愈發歉疚,“相公,那我不對賬了,讓勝兒幫忙對一下吧,我送你去考場。”
秦子楚笑,“逗你的,一場考試而已,又不是第一回了,再說我還有學禮一道呢。勝兒到底沒做過,若是讓他對了,回頭你肯定還要再對一回,又費時又費力的。”
“那……”
“我明日天黑之前就能回來了,又不是要在裏頭待個幾日,不會太想小寒的。”
蘇小寒嗔了他一眼,“相公又在逗我。”
秦子楚笑了,“其實我還是有些緊張的。”
“小寒給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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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寒立刻答應,“相公你說。”
秦子楚轉頭看了眼身後,“去床上給。”
蘇小寒臉紅了一下,但還是順着秦子楚牽他的力道去了床上。
“先脫衣裳。”
蘇小寒看了眼桌上的蠟燭。
秦子楚便走過去把蠟燭一一吹滅,屋裏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蘇小寒快速脫了外面的衣裳,鑽進了被子裏。
生怕秦子楚看不清,他還特地提醒了一聲,“相公,脫,脫好了。”
秦子楚勾着唇角笑,小寒未免也太乖了一些。
片刻後,他也脫了外裳上了床。
蘇小寒主動靠過來,用一種天真又誘惑的語氣問道:“相公,要怎麽給你力量呀?”
其實他心裏知道,多半就是做羞羞的事,雖然明日就要考試今晚還做有些說不過去,但相公若真的想要力量,他肯定是願意給的。
秦子楚伸手攬住他的腰,低低道:“小寒靠過來一些。”
蘇小寒動了動,靠近相公懷裏,兩人緊緊地貼靠在一起。
“相公,接下來呢?”
“腿分開一些。”
蘇小寒忍着羞澀小小地分了分,這回不敢再問接下去要幹什麽了。
秦子楚把一條腿伸進去,然後更緊密地把人攬住。
他能感覺到小寒的身體在細微的顫抖,羞的。
秦子楚把聲音壓的更低,語調暧昧,“小寒,我開始了?”
蘇小寒點點頭,然後害羞地把眼睛閉上了。
秦子楚停頓了片刻,然後忍着笑湊上去親了親小寒的嘴唇。
蘇小寒習慣性地仰起臉,微微啓唇,等待着相公進一步的動作。
秦子楚本來只是想淺嘗辄止,但看着小寒這個誘惑的模樣,實在沒忍住……
翻來覆去親了好久,蘇小寒嘴唇和舌頭都有點麻了。他腦袋暈暈乎乎地想,相公今日好慢,怎麽還沒開始呀。
“小寒,你困了嗎?”
蘇小寒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搖頭,“不困呀。”
“那再親一會兒好不好?”
蘇小寒疑惑:“啊?”
後頭的事情不做了嗎?
對上秦子楚含笑的雙眼,蘇小寒才後知後覺,相公好像本來就沒打算做羞羞的事,剛才是故意逗他的。
蘇小寒一張瓷白的小臉霎時紅透了。
“相公。”
“怎麽了小寒?”
蘇小寒惱怒地瞪了秦子楚一眼,相公還裝傻。
“我困了。”
秦子楚笑,“可是小寒剛才還說不困的。”
蘇小寒:“……”
“現在突然困了。”
秦子楚沒忍住笑出了聲,小寒實在太可愛了。
“那親完就睡?”
蘇小寒很想硬氣一些拒絕相公,但……
“好,好吧。”
一點骨氣也沒有。
秦子楚低頭再次吻上去,滿腔深情盡化作唇齒間的碾磨。
第二日蘇小寒還是被秦子楚哄着對賬去了。
他和莊學禮一塊兒去貢院。
游萬已經到了,正在和一個中年男子說話。
看游萬不情不願又不敢放肆的模樣,對方應該就是游尚書了。
秦子楚和莊學禮過去行了禮,游尚書對自家兒子的兩位好友自然是知曉的,對兩人也十分和善,還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兩人一一應下。
天氣太冷,秦子楚和莊學禮手裏都揣着一個精致小巧的手爐,游尚書一眼瞥見,心中頓時有些懊惱。
怎麽就沒記着給萬兒也備一個呢。
而當他看見下一刻秦子楚便從背簍裏又摸出一個小手爐遞給自家兒子時,心裏更懊惱了。
“小寒多備了一個。”
游萬高興壞了,“還是弟妹想的周到,這大冷的天還要排隊,等進了號室又冷得要死,弟妹簡直救我狗命。”
聽着兒子這不着調的話語,游尚書下意識皺了皺眉,但看見被兒子緊緊抱在懷裏的那只小手爐,他就說不出責備的話了。
總歸是他這個當爹的沒做到位。
見自己爹臉色不好看,游萬以為他對自己方才說的話不滿,不自在道:“爹,你該回去了,你瞧子楚和學禮都是自己來考試的,你還非得來送。”
其實游尚書今日不光是來送考,也是想借機見一見秦子楚和莊學禮,畢竟他們現在還只是舉子,他一個朝廷命官沒理由見他們。
游尚書又看了眼兩人,點點頭道:“成,爹這就回去了,你進去了好生答題,別交白卷。”
游萬無奈道:“爹,我早就不是以前那樣了,說不準我還能給你考個貢士回來呢。”
游尚書眼裏閃過一抹笑,但面上還是那麽嚴肅,“總之你只要盡力就成,爹不需要你替我操心,朝堂上的事爹自有辦法。”
等游尚書離開後,游萬無奈道:“說了讓他別來,非得來,老頭子越發固執了。”
秦子楚笑,“我覺得你爹只是關心你。”
“算了吧,他平日裏總對我挑三揀四,這也看不慣那也看不慣。”
“興許只是嘴硬。”
游萬表情有點不自在,其實他也知道他爹關心他。
“不說他了,我們快去排隊吧,這天兒太冷了。”
莊學禮摸出一張紙遞給游萬,“昨日子楚想出來的新方向,你趁排隊這點時間趕快瞧一眼。”
游萬立刻接過,連話也來不及說趕緊看。
看完以後三人又小聲讨論了一番。
游萬長舒了一口氣,“直覺告訴我,這個方向是對的。”
秦子楚和莊學禮都沒當真,只當他這是給自己的心理安慰。
備考到現在,他們經常在一塊兒讨論考題,大永朝近幾年的邸報都快被他們翻爛了,上頭大大小小的事件也讨論出了不止一個方向。
會試輕詩賦,重經義策論,所以三人基本上大半的時間都放在了後面這兩項,經義主要由莊學禮負責,策論由秦子楚負責。
對于這兩項,說實話三人還真挺有信心的。
游萬着急道:“真的呀,我方才就是靈光一現,我覺得這個方向可能性是最大的。”
秦子楚笑了一聲,“好吧,我方才也靈光一現,又想到了一個。”
游萬:“……”
他看秦子楚的眼神簡直跟看天上的神仙似的。
“子楚,你真神了啊。”
莊學禮迅速把兩人拉到一邊,剛才排的隊也不管了,“快說說。”
秦子楚知道時間緊急,便簡明扼要地把自己想的東西說了,然後還列大綱似的給了一個答題思路。
莊學禮和游萬都沒敢打斷他,只拼命往腦子裏記。
秦子楚說完後兩人又補充了一點自己的想法,三人快速整合了一下。
“好了,現在是真的沒了。”
游萬拍了拍胸口,“我這下是真的有底氣了,我絕對能考上貢士。”
方才他們三人擠在一起說話就引起了周圍考生的注意,正頻頻側目着呢就聽見游萬來了這句狂妄的話。
有人翻了個白眼,無語道:“真沒想到會試也有人敢說這種話。”
“可不是麽,頭一回見如此自大之人。”
“屆時若是落榜不曉得又是何等尊容。”
也有人好奇三人方才商量所為何事的,畢竟能讓游萬說出此等豪邁言語,那必定是同接下來的考試相關的。
打聽的人問完後,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過來,就連方才說游萬自大的那幾個也悄悄豎起了耳朵。
游萬哼了一聲,“我們方才在緊急商讨考中以後要去哪裏慶祝,我覺得金逸閣十分不錯。”
打聽的人:“……”
周圍所有人:“……”
游萬哈哈大笑。
秦子楚和莊學禮默契地轉頭看向別處,實在不想承認這個顯眼包是自己好友。
三人在門口簡單道了別,也不是頭一回考試了,大家也沒說什麽鼓勵的話,只約了明日見面時間。
秦子楚找到自己的號房,熟練地把所有東西一一擺放好,然後倚靠在牆壁上稍稍休息了片刻。
等到梆子響才睜開眼。
雙眼下意識在前方尋找,很快就鎖定了眼前的考題。
秦子楚習慣性地提起筆,準備把考題抄下來,但在看清所有題目時他卻愣了一下。
這是會試的第一場,按照大永朝一貫的規矩來講,第一場詩賦的比率是最高的。
有些年份甚至會把所有的詩賦題都放在第一場,第二場第三場只考經義策論。
但眼前這張考卷,卻一道詩賦題都沒有。
秦子楚怕自己看錯了,還眨了眨眼,然而他沒看錯。
臨近的幾間號房傳來幾道壓抑的咒罵聲,估計是擅長詩賦的考生在罵街呢。
小小的騷動很快就被官差鎮壓下去。
秦子楚平複了一下心情,提起筆開始刷刷寫大綱。
他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尤其最後一道還恰恰就是他們排隊時突擊的那兩個方向。
自從上回三人聊天,說起陛下把七皇子罰入國子監抄書一事,秦子楚就覺得嚴嘉或許并不像外界傳的那般只在乎藥草。
若陛下真對七皇子起了心思,按照他對嚴嘉的信任程度,這裏頭很難說沒有嚴嘉的功勞。
所以秦子楚猜測,嚴嘉其實是很關注朝堂,很關注大永朝的未來的,未必比對藥草的關注少。
所以他便大膽地想了幾個方向,雖然和現在的考題并非一模一樣,但方向是一致的。
秦子楚又看了眼最後一道題:
以小見大,從藥草出發談如何增加賦收。
他沒看錯嚴嘉。
這道題本質上其實已經和藥草無關了。
如果說秦子楚還算穩得住,那莊學禮和游萬就只能用驚喜來形容了。
尤其是游萬,他高興地就差唱歌了。
三人提筆刷刷地答題,不知不覺天色就越來越暗,附近的號房陸陸續續都點起了蠟燭。
秦子楚也不例外,他把發的三根蠟燭全給點上,光線一下子亮了起來。
大多數考生都舍不得一次性全點上,這和會試的規矩有關。
會試并不限制交卷時間,只要能在十一日亥時結束之前上交即可,考生最多可以在號房裏待将近三日的時間。
所以大多數考生都是一根一根點,省的後面用完了抓瞎。
像秦子楚這麽張狂的還真是很少見。
巡邏的官差本來還挺稀奇,結果轉着轉着又看到了兩個。
霍!
今年這什麽運氣,居然能一下子瞧見仨愣頭青。
官差們已經默默地在心裏給三人定了性了。
等明晚可有你們哭的。
往年他們也不是沒碰見過這樣的,等把三根蠟燭全點完就傻眼了,然後哭着喊着和他們索要新的蠟燭。
不好意思,沒有了。
誰讓你們自己不省着用?
官差們悄摸打着眉眼官司,心裏都很期待明日的好戲,畢竟巡邏三日下來別提多枯燥無聊了,多少能調劑一下。
然而一個時辰後他們眼裏的頭號愣頭青秦子楚居然趴下開始睡覺了。
關鍵是三根蠟燭還點着呢。
官差們已經不曉得說什麽好了,這到底哪裏跑來的傻子啊。
秦子楚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他只是有點困,想趴着休息一下再交卷。
點着蠟燭暖和些。
約莫一刻鐘過後,秦子楚終于起身。
“幹什麽呢,坐回去。”
秦子楚一臉莫名,“官爺,我想交卷。”
“你想交卷你也不能站着,什麽,你想交卷?”
秦子楚坦然道:“是。”
官差們:“……”
這傻子是自暴自棄了?
等拿到秦子楚整潔漂亮的考卷後,幾人還特地朝寫着名字的地兒瞧了幾眼,反正他們也不閱卷,看見考生名字沒什麽要緊。
秦子楚。
名兒倒是好聽,就是今年怕是要落榜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另外兩個“傻子”也起身了,理由都是一樣的。
交卷。
官差們:“!!!”
幾人同樣又把這兩位的名字記住了。
到時候出去和人說笑話時用得上。
秦子楚在門口稍稍等了一會兒,很快莊學禮和游萬就一前一後地出來了。
游萬興奮的不得了,“天吶天吶,子楚你就是我的神。”
三人合計了一下答案,畢竟當初讨論的不是原題,所以三人答得各有各的風格,其中的點也各有不同,但相同的是都答得很不錯。
莊學禮也很高興,“這回居然沒有詩賦,子楚你的勝面又大了不少。”
秦子楚笑,“我還當是我眼花瞧錯了。”
游萬點頭,“我也是,這種大事出題官是做不了主的,肯定是得了陛下首肯。”
游萬幸災樂禍道:“我旁邊那位就是排隊時嘲笑我的其中一位,我都聽見他的哭聲了,好慘吶。”
秦子楚搖搖頭,“時也命也,有時候運氣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是啊。”莊學禮表示同意,“咱們運氣可真不錯。”
游萬笑嘻嘻,“我運氣才是真不錯呢,碰上了你們兩位。”
三人說說笑笑往家走。
他們到的時候蘇小寒和秦子勝也剛回來。
“相公,你回來啦。”
游萬笑着和蘇小寒道了謝,蘇小寒搖頭,“一只小手爐而已,小游客氣啦。”
他和游萬莊學禮差不多的年紀,所以平日裏都是叫小游小莊。
天色很晚了,游萬和蘇仁孫小山打了個招呼就趕緊回家去了。
這麽晚他爹肯定睡了,所以他特地吩咐底下人輕些,結果馬車剛靠近尚書府的大門就開了。
游萬愣了一下,“爹,你還沒睡啊?”
游尚書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睡不着出來走走。”
游萬看見他身上的中衣,無語道:“你就穿成這樣出來走走,不怕中風寒啊?”
游尚書剛才聽見聲音就跑出來了,忘了披上外袍,這會兒尴尬的說不出話來。
游萬也沒多想,只當他爹是心裏太過煩悶的緣故,便趕緊跳下了車往裏走。
“今日考試如何,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該不會交白卷了吧?”
游萬無奈道:“爹,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麽,我答得可好了,考中幾率非常大。”
游尚書狐疑地看着他。
游萬只好解釋道:“子楚押中了考題方向,經義方面學禮平日裏也講的很透徹,我可沒說大話。”
“哦?”游尚書微有些驚訝,“居然能押中考題?”
“子楚可厲害了,簡直是神人。”
平日裏游萬總這麽說,說他那兩個好友多厲害多聰明,游尚書還不以為意,今日卻着實有些刮目相看了。
游萬走到自己屋子門口,擺手道:“我要睡了,你也快回屋去吧,大冷天的。”
一進屋就瞧見桌案上擺着兩個精巧的小手爐,和蘇小寒為秦子楚準備的一模一樣。
游萬愣了一下,他娘很早就去了,家裏只有他和他爹,誰準備的根本不用猜。
良久,游萬終于笑了一聲,他爹也真是的,居然還搞這些。
第二場考試,蘇小寒說什麽也擠出時間陪着秦子楚去了貢院。
第三場也是,而且晚上他還去接了秦子楚。
對秦子楚來說,看見蘇小寒比三場考試全部考完還讓他高興。
蘇小寒帶着煮好的姜湯,給莊學禮和游萬也分了兩碗,“快喝些暖暖身子,裏頭很冷吧?”
秦子楚吹了吹,先送到蘇小寒唇邊,“小寒先喝,在外頭等多久了?”
當着其他兩人的面,蘇小寒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但又不忍心拒絕相公的好意,便低着頭小小抿了一口,“沒等多久,你看這姜湯還熱着呢。”
确實,秦子楚放心了。
他喝一口就喂小寒一口,兩人慢吞吞地分完了一小碗姜湯。
莊學禮和游萬早就喝完了,這會兒都默契地仰頭看着天上的星星呢。
蘇小寒收起碗,不好意思道:“我去趕車,你們在後頭說說話。”
秦子楚怎麽肯,他擠在蘇小寒身邊坐下,“我們明日再聊也是一樣的,小寒冷不冷,相公替你暖暖?”
“不冷的,才喝了姜湯呢。”
“我怎麽覺着有點冷呢。”
“啊,那相公快坐近一些,小手爐呢,我帶了碳的……”
莊學禮和游萬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都是笑意。
游萬擡手,讓自家的馬車跟上。
忙忙碌碌準備了半年多的會試終于結束了。
第二天秦子楚難得睡了個懶覺,醒來的時候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秦子楚摸了一下,冷的,看來小寒很早就起了。
唉,老婆現在好忙,想要抱老婆好難啊。
秦子楚一個人睡着也沒什麽意思,幹脆就起身了。
“爹,阿爹,小寒是不是去鋪子裏了?”
孫小山笑呵呵道:“沒有,在廚房做飯呢,說要給你好好補一補,勝兒帶着卓京和項橋去了。”
秦子楚眼睛一亮,立刻拔腿往廚房跑。
蘇仁看着他的背影,高興道:“總算是考完了,小秦瘦了不少,是該好好補補。”
孫小山點頭,“我看小寒買了好些菜呢。”
說話間就聽見廚房那頭傳來小寒愉悅的笑聲。
兩人也笑了,“咱們別過去了,讓他們小兩口好好說說話。”
“欸。”
獨輪車已經賣過一輪,兩人正在加緊趕做第二批,等到京城其他鋪子學會了他們就準備開始做自行車了。
不過也不着急,畢竟看樣子他們還要在京城裏待上不短的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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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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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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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