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撒嬌

撒嬌

莊學禮茫然地眨了眨眼。

秦子楚小聲說了兩個字：“戰場。”

莊學禮一下子懂了。

方才說了這麽多，蕭姑娘也并不排斥兵法這些，這會兒提起這事自然再合适不過了。

但許是因為愛慕總讓人小心翼翼，莊學禮心裏十分忐忑，眼見着一下子就局促了起來。

蘇小寒伸手在桌下拍了拍秦子楚的腿，示意他別催的太急，讓莊學禮自己決定。

秦子楚點點頭，被老婆這麽一提醒，他也意識到自己太上頭了，就跟看電視劇的時候調二倍速似的，恨不得一秒看到大結局。

他沖莊學禮安撫地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莊學禮太緊張，也沒注意到剛才那些細節，他滿腦子只有坦白這件事。

還是蘇小寒出手，把手邊新上的一道小點遞到他和蕭言心面前，笑道：“這個味道很好，你們嘗嘗。”

蕭言心絲毫沒有察覺桌上的異樣，她沖着蘇小寒甜甜一笑，“小寒你真好。”

蘇小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接下來的話題就顯得随意了許多，蕭言心幾乎把她大哥小時候的黑歷史翻了個遍，不遺餘力地抹黑她大哥的形象。

秦子楚聽的津津有味。

吃完飯，四人一塊兒出了酒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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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黑，紅霞漫天。

蘇小寒指着天邊給秦子楚看，“相公你瞧，真好看啊。”

秦子楚牽起他的手，只看了一眼便把視線收了回來，被晚霞映照的小寒更好看。

想親。

蘇小寒察覺到他火熱的視線，不好意思道：“相公，我們在大街上呢。”

秦子楚故意逗他，一臉無辜狀，“小寒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什麽羞羞的事了？”

蘇小寒紅着臉瞪了他一眼，“才沒有呢。”

“可是我想了。”

蘇小寒：“……”

另一邊，蕭言心捂着臉偷偷往這邊看，心裏着急無比。

怎麽還不親呀？

莊學禮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結果剛張開嘴就被一把拂開，“莊公子你讓一下。”

擋着視線了。

莊學禮順着她的視線往對面看了一眼，有些疑惑。

難道蕭姑娘喜歡看人家牽手嗎？

察覺到對面兩人的視線，蘇小寒臉更紅了，他疾步上了自家的馬車，悶聲悶氣道：“天快黑了，我們快回去吧。”

秦子楚忍着笑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兩人。

“今日多謝蕭姑娘款待，小寒說了日後請蕭姑娘去家裏吃飯，什麽時候都行。”

蕭言心點頭，“好啊，秦大人，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哦，三輪車大賽的事千萬別告訴我大哥。”

“沒問題。”

秦子楚看了眼旁邊的莊學禮，笑道：“學禮的馬車比較寬敞，今日就讓他送蕭姑娘回去吧，我記得你們方才的話題還沒說完，正好路上也可以多聊幾句。”

“還有，我們蘇記鋪子裏所有的東西學禮都很擅長，蕭姑娘若是有興趣可以問他啊，當初在官學他可是拿了華容道大賽的頭名哦。”

蕭言心睜大了眼睛，“真的啊。”

莊學禮局促地點點頭，“是，但我還是不能和子楚比，他比我厲害許多。”

秦子楚：“……”

虧我還替你鋪墊這麽多，這是謙虛的時候麽？

好在蕭言心很捧場，“莊公子謙虛了，你可是頭名啊。”

莊學禮還要開口，被秦子楚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你再說我噶了你。

莊學禮：“……”

等蘇家的馬車離開後，莊學禮緊張道：“蕭姑娘，請，請吧。”

蕭言心好笑道：“莊公子，難道我是一個很兇悍的姑娘嗎？”

莊學禮愣了一下，而後慌亂道：“怎，怎麽會？”

“那你為何每回見了我都吞吞吐吐的，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莊學禮臉噌的一下紅了。

蕭言心踮着腳湊近了一些，“你的臉又紅了，是不是方才吃多了酒啊？”

莊學禮胡亂點了點頭，然後下意識想要往後退，結果太緊張了，一下子踩着了自己的衣擺。

蕭言心一把撈住他的腰，笑眯眯道：“莊公子，你怎麽這麽瘦呀，腰也太細了吧。”

莊學禮：“……”

蕭言心随口一說，說完就把人放開，臉都沒紅一下。

但莊學禮和她截然相反，臉紅的都快冒煙了。

蕭言心以為他酒意上來，也沒多想。

然而第二天在大街上瞧見的一幕卻讓她猛然回過味來，她好像無意中調戲了人家莊公子。

那地痞似的男子臉上挂着惡心人的笑，一步步靠近對面的妙齡女子，語氣也是十分的令人作嘔。

“小娘子，你這腰可真細啊，別躲啊，讓我摸一把，又不會吃了你，跑什麽啊？”

蕭言心：“！！！”

她又仔細看了眼男子那張臉，險些沒嘔出來。

她昨日雖然沒有這副臉，但說的話是差不多的，那在人家莊公子眼裏……

她又看了眼對面氣的臉通紅，但又不敢說什麽的女子。

難怪昨日莊公子臉那般紅呢，原來是氣的啊。

蕭言心大步上前，一腳踹在了男子背上，“地痞，流氓，滾一邊兒去！”

男子氣怒轉身，正欲發作便瞧見了蕭言心身後的兩位家丁，看起來十分不好惹。

他瞬間變了模樣，谄媚道：“女俠誤會了，這位小娘子是我表妹，我方才只是玩笑，随口一說，絕對沒有惡意的。”

蕭言心更加惡心了，她往後退了一步，冷聲道：“給我打。”

兩個家丁立刻上前，身手利落地把男子拖到後頭的小巷子裏，也不知道兩人如何操作的，竟一點聲音也未洩出來。

女子感激地差點給蕭言心跪下，“多謝姑娘相救，那人根本不是我表哥，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蕭言心把她扶起來，語氣複雜道：“無妨，下回出門的時候可以帶些趁手的兵器，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說完她就随手摸出一把匕首送給了對方。

女子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但想到蕭言心方才說的話還是鼓足勇氣把匕首接了過去。

“多謝姑娘。”

蕭言心點頭，“記住，這種人最是膽小懦弱，你亮出兵器，他們多半是不敢亂來的，別怕。”

女子點點頭，“知道了，多謝姑娘。”

“嗯。”

等女子離開後，蕭言心嘆了口氣，方才說那番話好像也在罵自己似的。

片刻後，兩個家丁回來了。

“小姐，那人暈了。”

“沒真傷着人吧？”

“沒有，只是一些皮外傷，沒動着筋骨。”

“嗯，走吧。”

片刻後，家丁不解道：“小姐？”

蕭言心說了要走，卻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彈。

蕭言心輕咳了一聲，悶聲悶氣道：“我昨日好像調戲了一位公子。”

家丁一愣，“啊？”

“就，就和方才那地痞差不多。”

家丁震驚，“小姐你……”

蕭言心揮揮手，煩躁道：“我知道我很過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随口那麽一說……”

兩個家丁神色複雜：“……”

小姐，方才那地痞好像也是這麽說的。

蕭言心：“………………”

“現在怎麽辦？”

兩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這是她們小姐初犯，他們也沒經驗哪。

“要，要不問問公子？”

蕭言心白了他們一眼，“問他？你們能不能清醒一點？”

“那，那小姐說，怎麽辦？”

蕭言心嘆了口氣，“罷了，只能這般了。”

兩個家丁：“？？？”

這般是哪般啊？

秦子楚三人今日又在翰林院裏忙活了一整日。

雖然累一些，但精神上是輕松的。

畢竟編書一事不傷及兩位殿下的利益，而且經過上回的事以後如今兩位殿下誰也撈不着好處，算是達到了某種平衡。

因此即便外頭兩位皇子鬥的你死我活，陛下心思深沉難測，但關起門來他們三人只需要把手頭的事情做好便可。

秦子楚伸了個懶腰，“最近咱們效率還挺高。”

游萬笑了一聲，“若都是咱們自己幹的活，那效率還能再高一些。”

莊學禮看了他一眼，“方才沈大人怎麽說的？”

游萬搖頭，“他是翰林院裏的老人了，油滑得很，一會兒說頭疼，一會兒說三殿下那頭有吩咐，反正就是不肯好好寫。”

莊學禮也不驚訝，他和秦子楚都經歷過，整個翰林院除了嚴嘉好說話一些，其他人都是這般。

“你明日再催催，若實在不成我們三個一塊兒去。”

游萬笑，“沒事，大不了我讓我爹幫忙，他好歹也是個吏部尚書。”

這話他經常挂在嘴邊，但其實一次也沒找過他爹，有什麽事都是靠自己解決的。

游尚書既高興又有些惆悵。

三人說着話從角門出來，一眼就瞧見外頭多了一架馬車。

看起來還頗為眼熟。

“這不是将軍府的馬車麽，蕭成濟來了？”

“不會吧，蕭老板好像沒怎麽坐過馬車。”

“倒也是，那是誰，蕭姑娘？”

莊學禮眼睛一亮，帶着期待看過去。

馬車裏的人像是在猶豫似的，等了一會兒才掀開車簾下來。

果然是蕭言心。

她臉色不知為何有些窘迫，眼神從秦子楚和游萬臉上滑過，到莊學禮的時候下意識躲開了。

莊學禮心裏咯噔一下。

發生什麽事了嗎？

秦子楚笑道：“蕭姑娘怎麽來了？”

蕭言心咳了一聲，幹巴巴道：“我有話要同莊公子說。”

秦子楚立刻看了眼莊學禮。

進度這麽快的嗎？

但看蕭言心的模樣好像又不像。

雖然心裏有些好奇，但秦子楚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回去了。”

游萬也笑着看了莊學禮一眼，“明日見。”

然後兩人便上了同一輛馬車，另外一輛跟在後頭一并離開了。

莊學禮頓時又局促起來，臉也不自覺地紅了。

蕭言心一看他這樣，心虛的不行，“莊公子，我是來給你賠不是的，昨日的事是我做的不對，你說吧，你想讓我如何道歉？”

莊學禮一頭霧水，茫然道：“賠，賠不是？”

蕭言心重重點頭，“我對你說了那般孟浪的話，你肯定氣壞了吧，我也不是有心的，就随口一說……”

頓了頓，蕭言心幹脆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塞到莊學禮手中，“要不你刺我一刀吧，刺哪裏都成。”

然後她就閉上了眼睛。

莊學禮：“……”

孟浪的話，指的是……

下一刻腦子裏就閃過一個畫面，就是昨日蕭言心笑眯眯地說他腰細的一幕。

刷！臉又紅透了。

蕭言心本來偷偷捂住自己胸口的，現在偷眼一看莊學禮又氣成這樣，只好把手放了下來。

好吧，既然給人賠不是，那是該誠心一點的，是她小人了。

“莊公子，你來吧。”

說完蕭言心還昂起了頭，一副把脖子獻祭出來的模樣。

莊學禮：“……”

他這會兒已經徹底明白了，感慨蕭言心敢做敢當的同時心裏又有些好笑。

“蕭姑娘，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只是無心之言，和街上那些個地痞流氓全然不是一回事。”

蕭言心睜開眼，“真的？”

莊學禮點頭，“我知道蕭姑娘性子，昨日真就是随口一說，絕沒有他意。”

蕭言心有點好奇，“我什麽性子啊？”

莊學禮有點不好意思，“蕭姑娘的性子，自然是心地善良，坦坦蕩蕩，飒爽豪氣。”

還有很多，天真爛漫，潇灑自如，不拘小節……

總之就是一籮筐的好詞，莊學禮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蕭言心難得有些害羞，她也沒想到才見了這麽幾面，自己就給人家留下了這麽好的印象。

搞得好像她方才那句問話是在邀請人家誇自己似的。

“我大哥說我像脫缰的野馬，整日裏在外頭瘋跑，沒想到你居然說了這麽多好詞，榜眼就是不一樣啊，我大哥就是讀書太少了。”

莊學禮笑了一下，“我說的都是實話，并沒有刻意誇獎。”

蕭言心小雞啄米狀點頭，沒錯沒錯，她大哥就是讀書太少沒文化，人家莊公子說的才是真話。

“那你真的不怪我啊？”

莊學禮搖頭，“不會，就，就算你罵我打我，我也不會怪你的。”

蕭言心笑了，“平白無故的我怎麽會罵你打你呢。”

“就，就是這個意思。”

蕭言心意味深長道：“莊公子，你莫不是……”

莊學禮一顆心瞬間提起，緊張地看着她。

正當他慌亂地阻止坦白的措辭時，蕭言心來了一句，“……莫不是太善良了吧？”

莊學禮：“……”

“別人打你罵你，你還不怪人家，這樣不好，你應該打回去罵回去，不能叫人平白欺負知道嗎？”

莊學禮：“……”

“你不好意思啊，也是，你們文人同我們不同，講究個以德服人，不然這樣好了，下回這種事你叫上我，我替你教訓那個欺負你的人。”

莊學禮從善如流，“好，多謝蕭姑娘。”

“客氣，那我走了啊。”

“蕭姑娘。”

“嗯？”

“你的匕首。”

“送你了，帶着防身。”

莊學禮高興地點頭，“多謝蕭姑娘相贈。”

蕭言心擺擺手，美滋滋地想，她今日一連送了兩只匕首出去，回頭是不是該讓人給她定個一筐？

莊學禮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匕首放入懷裏，貼着心口的位置。

蘇家。

秦子楚回來的時候蘇小寒剛巧在院子裏侍弄藥草，一聽見馬車聲他就立刻跑出去，興奮道：“相公，你回來啦！”

馬車裏的游萬酸了一下，真羨慕好友有這麽好的夫人，一到家就甜甜的說相公回來了，難怪好友每回一下值就迫不及待地回家。

作為京城本地人，游萬不止一次邀請過兩位好友出去逛逛，秦樓楚館他自然不會帶兩人去，但就算去茶樓喝茶秦子楚都不答應。

也就一回，還是聽說有一家老字號的吃食鋪子，秦子楚過去買完就走了。

游萬默默嘆了口氣，他也想成親了。

等莊學禮那頭好事成了，他也讓他爹給說一個吧。

“在弄藥草嗎？”

蘇小寒扭過身子，沒讓相公牽自己，“手上有泥。”

秦子楚彎腰随手在地上抹了一把，笑眯眯道：“現在我也有啦。”

蘇小寒只好把自己的手塞回了秦子楚掌心。

相公真的是……

總讓人一日比一日更愛他。

秦子楚牽着老婆往裏走，“我也去看看小寒的藥草。”

“相公今日很順利？”

“是啊，前陣子陛下發怒，懲罰了晉王殿下，所以最近翰林院裏風平浪靜。”

“那就好。”

秦子楚彎下腰去，好奇道：“這就是黛雪草嗎？”

蘇小寒點頭，“相公，你明日上值的時候幫我帶給嚴大學士吧，先前答應他的，已經拖了好些日子了。”

說到這裏他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嚴大學士有沒有怪罪相公。

秦子楚知道他在想什麽，好笑道：“這麽金貴稀少的藥草，小寒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就算晚一些有什麽關系，再說咱們又不是故意晚的是不是？”

蘇小寒笑了，“相公說得對。”

拔了一小筐藥草，蘇小寒正要端起來走，腦子裏突然就想到昨日相公教莊學禮時說過的撒嬌。

好像，他也沒和相公撒嬌過，都是相公在和他撒嬌。

蘇小寒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怎麽了？”

蘇小寒抿了抿唇，害羞道：“相公，這個筐子有點沉，我端不動，你替我端好不好？”

秦子楚上手掂了一下，驚訝道：“端不動嗎？”

蘇小寒點點頭。

秦子楚立刻抓住蘇小寒的手，“怎麽會端不動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走，去醫館。”

蘇小寒：“……”

他有些茫然，不是相公說要示弱嗎，怎麽會是這個反應呢？

難道他用錯了法子？

蘇小寒彎腰端起筐子，“我說笑的，能端的起來。”

秦子楚：“？？？”

蘇小寒紅着臉跑了。

秦子楚：“……”

小寒怎麽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秦子楚一直悄悄盯着蘇小寒的手看，他擔心小寒身體不舒服瞞着他。

孫小山疑惑道：“小秦你怎麽了，今日沒有胃口嗎？”

蘇小寒立刻給秦子楚夾了一塊子肉，着急道：“相公是擔心我身子不适呢，多吃些相公。”

秦子楚應了一聲。

孫小山把視線移到蘇小寒身上，“你身子不适嗎？”

“沒有，我很好。”

孫小山：“……”

他來回看了兩人一眼，心裏疑惑，怎麽怪怪的。

秦子楚看老婆這樣，也就沒再說什麽。

吃完飯洗漱之後，秦子楚把人撲倒，嚴肅道：“秦大人在此，蘇小夫郎快快從實招來，不然本大人要上刑啦。”

蘇小寒被他逗得直笑，“大人饒命，我真的沒有說謊啊。”

“還不老實，本大人真的上刑啦。”

說着他就把手伸下去，開始脫小寒的衣服。

蘇小寒掙紮了一下，但沒用，秦子楚脫他的衣服實在過于熟練了，三兩下之後外衣就沒了。

“說不說？”

秦子楚已經把手往下伸了。

蘇小寒笑得不行，“我說，我說。”

“快說。”

蘇小寒喘着氣小聲道：“相公，你忘了你昨日同小莊說過的話了嗎？”

秦子楚：“？？？”

“哪句？”

他說了好多。

“就，就是撒嬌那句。”

秦子楚回憶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亮，“小寒莫不是在同相公撒嬌？”

蘇小寒紅着臉輕輕點了一下頭。

秦子楚：“！！！”

他翻車了？！！

自己教好友撒嬌，示弱，完了老婆對自己撒嬌，結果他卻不解風情，還要帶老婆去醫館？

秦子楚：“……”

小寒不會嫌他不解風情吧？

秦子楚一把抱住蘇小寒的腰，郁悶道：“我不管，這回不算，小寒快把剛才的事情忘了，重新撒嬌。”

蘇小寒再次笑出聲，“是我不好，我不會撒嬌，害得相公擔心啦。”

秦子楚把臉埋在蘇小寒懷裏，“不是，是相公沒反應過來，小寒再來一個，這回我準備好了。”

他擡起頭，雙眼亮晶晶地看着小寒。

蘇小寒被他灼熱的視線看的害羞不已，“這，這種事怎麽好說來就來啊。”

“可以的。”

蘇小寒想了一下，不好意思道：“相公，我真的想不出來啊。”

秦子楚嚴肅道：“小寒知道為什麽嗎？”

“啊？”

秦子楚循循善誘，“就是因為小寒平日裏不撒嬌，所以才如此生疏，那小寒要怎麽做呢？”

蘇小寒：“……”

他想翻身，不想和相公讨論這種事了，關鍵是相公還一本正經的。

秦子楚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小寒同學不要不好意思，這是很嚴肅正經的事，關系到我們接下來要不要做羞羞的事。”

蘇小寒：“……”

相公這樣一本正經地胡謅實在是……

太可愛了。

他忍着羞澀道：“我說了就不做嗎？”

秦子楚咳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蘇小寒小小聲道：“那，那我日後多加練習吧。”

秦子楚勾起唇笑了一下，然後又趕緊憋住，“嗯，理當如此。”

蘇小寒一把抓住他往下的手，不解道：“相公？”

他都答了，怎麽還……

秦子楚笑的有點壞，“我也沒說啊。”

蘇小寒：“……”

“小寒，你屁股擡一下，我要脫你的褲子了。”

蘇小寒：“……”

秦子楚眨眨眼，“擡一下嘛，我手臂有點酸了。”

蘇小寒立刻擡了，相公手臂都酸了，那他……

不對！

秦子楚又低頭親了他一下，“多謝小寒，相公手臂好多了。”

蘇小寒臉通紅，他覺得撒嬌這件事他是怎麽都學不會了。

就算學不會了也決計是比不上相公的，相公實在太會了。

秦子楚在心裏悶笑，小寒怎麽會這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