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他是月亮(11)
他是月亮(11)
回去時,蘇瑤還失魂落魄的。
不過,一無所知的大腦也不算全無收獲。
等大門外的停車緩緩駛動,昏黃的車內燈光下,轉而換上了遠光燈。跟随着汽車的移動,蘇瑤聽到了他的名字,叫做巴桑多吉。
她馬上探出頭,“……這是你的名字嗎?”
“對,”他說,“在藏語裏是星期五誕下的金剛的意思,挺老土,重名率很高的一個名字。”
蘇瑤抓住重點,“你是藏族人嗎?”
巴桑潦草地點頭。
她很快問,“那你來雲深市讀高中幹什麽?”
“政.策,”他開始轉方向盤。“現在我不清楚這個東西了。”
蘇瑤憋着氣點頭。
她突然想到,“為什麽你叫星期五,你是奴隸嗎?”
“對你可能是的,”他冷笑,“我警告你哦,這是個人人平等的法治社會,別在我面前說奴隸之類的侮辱性詞彙。”
蘇瑤癟嘴,只能問他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她。
巴桑理所當然:“我不是後來叫你問一遍嗎?”
蘇瑤:“我沒問你就不能說了?”
這種事情還需要主動提醒?
她提醒,“你不會不記得是誰害得我失憶的吧。”
他的咬肌陷下去了一大塊。
巴桑點頭:“我知道。”
“我能容忍這一切,”他重複了一遍,“正是因為我知道。”
這話裏莫名帶了股狠意。
蘇瑤一下被吓住了。
過了好幾分鐘,她才小聲:“……罪魁禍首還拽什麽拽?”
說完,蘇瑤什麽也不敢說地看着的窗外。
只能慶幸自己先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這裏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當蘇瑤在席間擡起頭的一剎那,一個人一只手握牛肉,一只手提着刀,刀就在手心剃下一片厚厚的肉片,周圍所有人都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天,這樣吃肉,不髒嗎,手不會砍斷嗎?
回車就連罪犯還給人氣受。
蘇瑤撇過頭。
默念,星期五,星期五,星期五,大奴隸,大奴隸……
幸是深夜,她也沒聊多久就困倦了。
巴桑匆匆給她辦完手續,未曾多想只叮囑蘇瑤好好歇息了。為了放寬對方的心,他還告訴她,明天會約個地方一切都講清楚。
她終于心無旁骛地睡覺了。
*
次日一早,蘇瑤維持着學校裏作息起床了。
失憶人群還沒患上手機依賴症,盯着外面白閃閃的布達拉宮一會兒,便起床了。也就在洗漱完畢之後,接到了轉山後的第一通電話。
上面的名字是魏凱寧。
蘇瑤先摩挲着解了鎖。
她好一會兒才弄好接聽鍵,發出了第一聲啼叫:“……喂?”
“瑤瑤,”那個男聲說,“你最近在哪裏啊?”
蘇瑤皺眉:“什麽?”
男聲:“我和趙棠元都來林芝好幾天了,都準備走了,你不是說和楊琳琳她們一起去帕裏嗎?怎麽失聯好幾天了也不聯系她。”
蘇瑤:“她問你啦?”
男聲:“可不是嘛,她們現在都在日喀則市不敢走呢。”
蘇瑤哦了一聲。
再問了幾句,仿佛在記什麽似的,才挂斷了這通電話。
手機就被扔到了床上。
蘇瑤換上衣服,帶着墨鏡走向說好的地方。推開門,一片粉白的牆和奶茶味撲面而來,收銀臺的歐美妝也轉過頭來。
角落裏有一只粉色的鴕鳥,這是一家典型的網紅餐飲店。
再走近一些,一個俊秀的男人正盯着手表。
蘇瑤揚首:“星期五。”
他立馬回過頭。
眼神稍稍由亮轉暗,垂眼後擡起:“坐,食早未咗?”
蘇瑤随口說了句不餓。
她失憶之後,連穿衣風格都變了:原本需套外衣的裙子直接穿,小吊帶敞開看,防曬衣打了個結挂腰上,往下一看是酒店拖鞋。
一副‘收完十棟租後飲茶’的經典老廣形象。
“你是以前的鞋子穿得擠腳嗎?”巴桑難得好心提醒,“這樣穿會曬黑的。”
蘇瑤擺手,從包裏翻出了一張寫了字的紙:“你看看上面的問題。”
他不明所以地接過了。
看上一眼,巴桑笑了一下,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筆俯身寫下。
過上好幾分鐘,蘇瑤接到了一張滿滿當當的回複。
1.你為什麽會在雲深市讀書?并且與當時的我是什麽關系。
答:(1)內地辦班政策(2)普通同學
2.能舉例我和你一起曾經發生過的事嗎?
答:補習班你天天抄我作業?
3.你知道我家庭背景嗎?
答:不是特別清楚。
4.你沒和第三人透露我失憶的消息吧?
答:還沒。
3.你對我目前參加的活動知道多少?
答: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參與一個大學之間組織的活動,大意是在描繪雪頓節發生的事情。我還是那句話,具體去問教授或者翻聊天記錄。
5.如果我重回老師的隊伍裏,你認為我該怎麽樣瞞天過海?
答:模仿別人,少說話多做事。被發現失憶,別人可能會覺得是高反帶來的後遺症,會勸你早點回去,你會畫不了畫的。
6.我的證件是被你拿了嗎?
答:看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一個小包。
蘇瑤立即打開,身份證、學校的卡、邊防證、銀行卡甚至現金一應俱全。
她快速收起這些東西。
連紙都馬上折起,疊上,收好放入包裏的小暗間。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惹得對方失笑:“怎麽還像模像樣的。”
蘇瑤嚴肅:“這都是必要的規章,對了,你對我的賠償有多少錢?”
巴桑比了一個六。
筆尖點在紙上。
他颔首:“你還想要別的?”
巴桑還在某支轉了賬的,也不多,六萬,還是給仇恨的前女友。
他覺得自己可以去樂山當大佛。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一塊都不想給。
蘇瑤沒有直接回答。
過了幾分鐘,她才問:“你來西藏是來幹什麽的?”
巴桑:“投資項目。”
蘇瑤:“具體是投資什麽項目的?”
他沉吟半響,“……旅游。”
“旅游也有不同的內容吧,能說一說更具體的方向嗎?”
巴桑思考着背往後靠:“你為什麽想知道這麽細?”
蘇瑤繼續:“旅游涉及衣食住行,那你是往那個方面發展的?”
見她一臉堅持,他不好再推脫:“住。”
“我爸爸是一個建築工人,”蘇瑤驕傲地擡起下巴,“雖然他可能年紀大了,但是他力氣很大,或許你可以請他來參與你的建築項目。”
暗示的已經很明顯了。
說完,她裝模作樣的去盯着手指甲,準備晾人幾分鐘再提要求。
也不知道這套是誰教的。
總之蘇瑤賞完柔荑,卻還未聽到人聲。
倒是店裏的音樂聲更激烈了。
聽着噼裏啪啦的敲打聲,蘇瑤終于忍不住擡頭,他才問:“你口渴嗎?”
口你.媽的渴。
她深呼吸一口氣:“你要幹什麽。”
巴桑指尖在手機上觸動兩下。
蘇瑤對這項自助掃碼的能力有點驚訝,但心思全然不在上面,草草點了杯了事。
她等待兩人都點完的時機,再次開口:“其實,我自己倒是次要的,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那些錢應該也不夠我在西藏花的。”
巴桑終于給了搖頭的反應。
蘇瑤也就盯着他:“但為了爸爸我可以省一點。”
他點頭。
蘇瑤也點頭,面上矜持地等着對方的下一步反應。
但下一秒是服務員叫他們的號碼。
她立即心急如焚:“你都沒話和我說嗎?”
巴桑放下:“說什麽?”
說你想幫她的爸爸!
蘇瑤一股氣差點沒吐出來:“沒事。”
他聽完不忍一笑,面容很快恢複常态:“你要繼續講你和你爸的故事嗎?”
誰要講父女故事啊?
收銀臺叫號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他的面容越來越從容,所有動靜擠在一起,蘇瑤一下爆發了:“都聽我說話!”
一家店頓時被壓住了全部的聲音。
頓時眼睛們齊刷刷地盯着蘇瑤。
她不容置喙:“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幫我爸爸,二,陪我全程。”
一股理直氣壯的口吻。
仿佛說話的人發自內心地認為是對方的榮幸。
蘇瑤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巴桑倒不生氣,雙手交疊:“你說什麽?”
壓迫感居然只在只言片語間。
蘇瑤一下被鎮住了。
她想了幾秒竟然回:“沒、沒什麽。”
話音剛落,蘇瑤剛想拍自己一巴掌:“我是說,我想要把你給我的賠償折了,我不要現金了,或者你給我少部分現金幫一下我爸,或者……”
聲音戛然而止。
她更想扇自己了,這種暴露底牌的談判行為無疑是傻子。
而服務員停歇幾分鐘又開始叫號。
蘇瑤被叫得心煩意亂,騰的一聲起身,取走了擺在前臺一直沒人取的奶茶。她站在冷氣最大的地方,心中的怒火一點點更甚。
拖鞋駐了會兒,慢慢走來,上面裸色的指甲似乎漸漸猩紅。
那本來也該是紅色的。
蘇瑤冷着臉接過,緊接着,想也不想地砸了。
下一瞬,砰的一聲響起,手中的奶茶立馬在窗邊爆炸成花。
蘇瑤強壓情緒走回去:“……總之,我覺得你的賠償不合理,再考慮一下。”
尖叫聲在身後如影随形。
服務員瞪大眼,幾秒後才反應着小跑過來。店外裝着一覽無餘的落地窗,奶茶早已經以一種開花的形式迸發,惹得路人頻頻觀看。
那些被壓抑住的情緒在此刻飛速綻放。
她還說些什麽,眼前卻出現了一雙有力的手。
巴桑手臂指向一側,面上發覺不出心情:“去掃幹淨。”
指着是方才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地面。
蘇瑤堅持:“聊完。”
他的手一動不動的指着。
蘇瑤巋然不動。
她的打扮忽然變了,是黑發,卷卷的,一下塗了好多指甲油。與這種千金小姐相處,大的地方勉強不會有出錯,但細枝末節總會讓人處處被冒犯。
因為這種人上人打心底就不會認真考慮別人的想法。
往日的點點滴滴伴着情緒一下湧現。
冷氣突兀極寒,像在大雨天裏,蘇瑤坐着豪車睥睨臨下。
“……所以呢,”同樣的聲音毫不在意,“要多少錢我賠給你吧。”
壓根兒就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是她從來都學不會到底什麽是尊重。
巴桑:“還不去?”
這次換他高高在上,對所有事情掌握主動權了。
蘇瑤無動于衷。
騰地一聲,她彈跳起來,因為一個奶茶杯在周圍爆裂開來。
她差點以為是他砸向她的。
巴桑整個人站了起來,比她高足足一個半頭,照得底下都是恐懼的陰影。奶茶在垃圾桶裏爆開了,流了一地的奶漬,鞋邊都是水噠噠的。
蘇瑤驚魂未定。
而他卻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你覺得金錢能解決一切,是吧?”
男人高大魁梧,而她半膝站着,只能仰視別人,還看不清楚全貌,只能見一股強有力的壓迫感襲來。
蘇瑤趕緊搖頭。
她顫顫巍巍:“我、我去……”
“回答是還不是。”他命令。
蘇瑤瞥見他一拳能揍死她的手臂,瘋狂搖頭說不是。
他沒任何反應。
她被吓得腿軟,但人還算機靈:“……我現在就去處理幹淨。”
哆哆嗦嗦地走過去,搶了服務員的拖把,幾秒後又擔驚受怕地放開了。
服務員掃了一眼把拖把給她。
蘇瑤拿着拖把,在地上有奶漬的地方胡亂來了兩把。這種做事态度顯然讓地板不滿,所以無論拖了幾下,地面永遠蕩漾着奶黃。
服務員看不過眼:“要洗拖把的。”
蘇瑤無助地盯着她。
服務員好心指了條路。
她拎着拖把走了過去,其他地板落下了一片奶點子。
蘇瑤不敢洗太久,她也不會洗,沒幾分鐘就推開洗水池的門出來了。
這個地板卻還是洗不幹淨。
她重複幾遍動作,依然如此,眼眶裏立馬要濕潤了。
蘇瑤實在受不了了,回頭看,一雙粗壯的胳膊正抱住盯着她。
她見狀更怕。
淚水馬上奪眶而出,滴滴答答,弄得地板更髒。
蘇瑤哇的一聲,覺得自己再也弄不幹淨,下一秒哭哭啼啼地逃出了奶茶店。
不等人反應過來,門又被她開了。
她回來搶過服務員的掃帚又繼續拖了幾遍。
緊接着,蘇瑤才花了幾分鐘走回那張桌前。
她磕磕碰碰:“我、我拖幹淨了。”
巴桑擡眼看了她一眼。
誰知這一眼,剛好讓蘇瑤看到了他側臉濺上的草莓果醬,配臉,血淋淋得像殺.人魔。
蘇瑤又吓得流出眼淚:“對、對不起,我能拿回這個包嗎?”
她哭什麽?
巴桑更煩,他還沒哭呢。
特別是眼前這個人越看越像以前嚣張跋扈的前女友。
本來時光荏苒,他見着失魂落魄的前女友已經釋然了。
讓她轉山是給昔日自己一個慰藉而已。
結果今天對面的騷操作又接連不斷,一舉一動都讓巴桑重啓回憶。他冷着臉,與女人差二十厘米的體型差,因表情更顯得駭人。
蘇瑤馬上吓得也不敢哭了。
她第一反應是扶着桌子逃走,然而剛起身,男人深幽的目光望了過來。
蘇瑤笑比哭還難看地坐了回來:“……我可以走嗎?”
四周安靜了幾秒。
年齡大的服務員看不過去:“算了,你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麽?”
她這幅樣子也活脫像個青少年。
眼睛濕漉漉的,是啊,和一個喪失記憶的小姑娘計較什麽?尤其是,對方腦袋上還纏着一圈由于撞到石頭的白布。
半響,巴桑閉眼,拿着玉珠子的手揮了揮。
蘇瑤立馬頭也不回地跑了。
然而在丢下這個一片狼藉的現場後,玻璃門又推了開來。她居然又跑了回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拎包跑了。
跑出去時還差點跌倒在剛拖的地上。
她人跑得着急,跑出街時,連鞋子都飛掉一只。
但身後仿佛有豺狼虎豹,蘇瑤不敢不跑。
路人都快被她撞倒了。
等被人們詫異地看了半響,她卻慢慢停了下來,甚至還開始不慌不忙地整理起衣服。
蘇展雲,也就是她爹請人給她算過命盤。
說蘇瑤是萬裏挑一的好命,好在能擔得住大財,還無病無痛無災。于是別人進藏,高反,她不高反。別人磕到頭失憶,诶嘿,她不失憶。
失憶,呵,這種玄乎其玄的東西也信。
神仙菩薩才能讓她失憶吧。
就讓巴桑多吉那個傻蛋以為她失憶去吧,還轉山,自己愛轉轉一輩子。
虧得蘇瑤還專門演戲演了半天給他看。
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不知道,下次跑遠點應該就行了,藏區很大的。
下一刻,電話接通,披頭散發的女人語氣冷淡:“……喂,我馬上到日喀則。”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