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是月亮(25)
他是月亮(25)
到達山腳下時已是天黑。
四姑娘山分為三個景區,分別是雙橋溝、長坪溝和海子溝。
其中,第二個溝是專門給人爬的,全程走下來大致需要花六個小時,但難度不大。難度大的是海子溝,發着低燒,也只有特種兵才能上去跑一圈。
這一次他們就去長坪溝,也算是體諒她身體不好了。
話說回來,下車後,天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央拉輸了三把,一時間,她省吃儉用出賣尊嚴的積蓄都花了大半。
正處于悲痛之中時,突然聽見後面有吼聲。
她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因為害怕什麽都想不起來的蘇瑤被人欺負。
可惜車到地方了,一大堆人收拾着東西擋在視線前面。
等那些人都下了車,央拉才往繞過一大群贏她錢的麻友往後跑,看見一臉不虞的巴桑和跟在後面看不清臉的蘇瑤,頓時一緊:
“你們、你們沒出什麽事吧?”
路燈昏暗,男人撇頭,仰面只見精致的下颚:“你問問她。”
一股子沒好氣。
于是央拉又去問她。蘇瑤轉過頭,露出一半睡出紅印的臉,理直氣壯地晃頭:“我也不知道!”
好吧。
這件事看起來是她多想了。
一行人先準備去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再去提前在網上訂的民宿住着。只是央拉剛放下心,身後的男人先陰恻恻地瞥了蘇瑤一眼。
說實話,他想不起來蘇瑤以前愛不愛幹淨了,因為見她每天所有東西都是新的。
倒是想起了別的事。
大學的時候,到處都再傳藝術學院的女生風流情史。
說她們同時交好幾個男朋友,偷偷去堕胎,搶自己好朋友的男友。
按理說,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情不該信的。
可是有一個人的存在讓他開始半信半疑,那就是蘇瑤,她讓他意識到有些人天生廉恥感低。
說廉恥感也有些概括不足,是天生喜歡引人注目。
這種虛榮心讓她無所謂肢體接觸。
猶想起,剛當上交換生時,巴桑忍痛花了許多錢買了關于解讀內地人文習慣的書。
他坐上去雲深市幾夜的火車時,默念着,尊重他人習俗。
和很多覺得藏族人神秘的漢人一樣,他那時同樣覺得漢族人好神秘。而且電視上說,漢族人口很多,可他從小接觸的都是藏族人。
內地人風氣保守,是無神論者……
結果剛進校門,就瞧見坐在車裏的蘇瑤穿着超短裙,上衣也短得能看見肚臍。
巴桑把書反手賣了。
全是假的。
在私底下還能有點羞恥心,一到公共場合,西化的生活方式是她吸引他人眼球的法寶。
他突然覺得有些搞笑,遠東天高地遠,也不知道家裏的傭人能不能好好照顧她。
面上是光鮮亮麗的美人,其實私底下邋遢得要死。
也不知道幾個男的受得了。
笑容突然一滞,腦子中不再是她的反差,而是那些長相俊俏的斯拉夫男人在腦子裏閃爍。
不舒服了幾秒鐘,但對方又不是自己的所有物。
和很多男的在一起也不關他的事。
再說了,她蘇瑤是個什麽東西。
好像有人能喜歡似的。
不知男人在想什麽,蘇瑤是先和央拉跑一起了,她說悄悄話:“這個男的好沒審美。”
央拉看了一眼,他衣服挺好看的啊。
“你看那些珠子,”蘇瑤偷偷指,“好像擺地攤的。”
巴桑手上又是一串東西,但是大小顏色搭配合适,甚是精致漂亮,可見用心。
實在不行還可以捏來靜心。
央拉覺得很好,“還行吧。”
蘇瑤不高興地嘟着嘴。
兩個人都對彼此只有一個印象:什麽玩意!
許是不能背後說人,第二天,蘇瑤病情又開始嚴重了。
昨天大巴車開得溫度太低了,連正常體溫的人久待都會覺得冷,恨不得去外面和暑熱擁抱。
她早上一醒來嗓子還啞了。
發燒的症狀倒是有所減輕,大致情況如下:不流鼻涕、不咳嗽,就是覺得頭暈且疼。為了緩解這股頭疼勁兒,只能再次陷入昏睡中。
門外的聲音壓根聽不見。
敲門聲響了幾次,央拉先來查看,發現她溫度低得可怕。
她出去和巴桑說情況,巴桑不信。
直到他親自進來測驗了體溫計。
央拉咬唇:“怎麽辦?”
叽裏咕嚕說了一大堆話,他只說,那上午先不轉山了。
只會現在這件事重要嗎?
她怕蘇瑤燒死,荒郊野外也沒個醫生,時不時就去磨巴桑多吉。
巴桑冷漠,那就讓她燒死。
央拉是個學生,沒遇過事,提心吊膽了半天。
她想了想,該打電話問阿媽讓個熟悉的藏醫過來。
結果門被敲了下。
推開門,一個退休多年的老中醫姍姍來遲,他說是一個藏族男人叫他來的。
他過來診斷後開了幾副藥。
叮囑央拉又怎麽熬。在一陣辛苦折騰地熬藥之後,還要端給昏睡的人想辦法喂進去。嘗試了千方百計,喂完之後,背部已經是細細的一層汗了。
央拉癱軟地躺在地上,嘆氣,她好想蘇瑤啊。
是那個身體健康、腦袋清醒、給錢還大方的蘇瑤。
終于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第二天上午,她去查看情況時,床上的女人悠悠轉醒,被子掀開了一角,身上熱得出了些許汗。
央拉驚喜:“蘇瑤!”
女人暈乎乎地坐在床上。
她先跑過去抱了她一下,緊接着才找藥給人吃。
央拉還給她擦汗:“瑤瑤,如果巴桑多吉讓你轉山,你就裝累,別死心眼地一直走。”
蘇瑤呆呆地坐着。
她嘆了口氣,哎,反正傳達到位了。
一切正如央拉所料,蘇瑤稍微好了一點就被要求去轉山了。她還要背着自己裝着畫具的小書包去,央拉看不過眼,搶過她的包背,還裝和一些厚衣服走了。
與她們同行的還有一個老中醫,和穿着白色沖鋒衣的巴桑。
看着陣仗,央拉當時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陪太子出行。
他們先是坐了會兒車,然後才去門票處,再是乘坐觀光車。
車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四處的風景在光下映照着,綠葉也熠熠生輝。高原垂直性氣候使得皚皚白雪在山頂栖息,山下卻是一片逶迤磅礴的樹叢。
很快,風景結束了,他們全部的人都得下車來爬山了。
前面是狹窄的棧道。
棧道有七公裏,他們說一般走完需要三小時。
走完棧道就是陡坡,陡坡越走越逼近雪山,樹木也從逢春化為枯木。
但現在還在道上呢。
央拉就覺雙腿灌鉛了,往旁一看,蘇瑤還傻頭傻腦地走着。
她還有一點熱了,脫了外衣往裏趕。
一直走在前面巴桑回頭,掃了一眼:“休息一下,把衣服穿上。”
蘇瑤乖乖地停下套上外衣。
他轉回去,倒是覺得爬得還不過瘾,拄着細長登山棍走了。
走前,只叮囑着老中醫和央拉多看着點蘇瑤。
這兩人當然會看着了,本就是陪太子伴讀,加之她走的也不快,這也是順道的事情。巴桑早就不見了。他走得快,設備也很專業,一看就是平時沒少鍛煉的。
走走停停了好一會兒,終于到達了蟲蟲腳瀑布。
瀑布沿着山上青苔蜿蜒垂下,清新涼爽的感官撲面而來。一大群人站在木橋上,拍照得不亦樂乎,老中醫也舉起手機混進去了。
央拉準備也拉着蘇瑤進去,這時,她說了今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是叫呼達古拉,還是叫蘇瑤?”
當然是蘇瑤啊。
但是巴桑多吉不讓她說,央拉一時也有些躊躇。
蘇瑤撅着嘴又問了一遍。
她想起巴桑也有幾次說漏嘴,才敢小聲道:“叫蘇瑤。”
蘇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指着前面:“我知道了,你去拍照吧。”
央拉哦了一聲,拿着手機擠到了人群裏。
綠水青山随手一拍皆是風景,拍了一張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想着她拍照幹嘛。
央拉回頭,原本的位置空無一人。
蘇瑤跑了!
央拉馬上緊張了起來,也顧不上和老中醫說上一聲,直接跑了。
腿一緊繃也抽着疼,而且木板上又多又擠人。
所幸是周圍人太多了,很快就找到了蘇瑤。她手正扶着刷得锃亮的黃木上,加快腳步又省力地走着,顯然也是累着了。
央拉一把過去抓住她的手,很快被她掙脫了,她又抓住。
她勸:“瑤瑤,不要走啊。”
蘇瑤掙了幾下沒法走,只好說:“你也快走吧。”
“那個男的是騙子,”她說,“他給我的名字是假的,說不定賣身這件事情也是假的,只為了什麽原因騙我。如果你可憐我,你就趕緊放我走。”
央拉聽到她的原因,稍稍失望,原來沒能想起來自己是個富姐兒啊。
她握着手:“那你還是別跑了,你沒有錢能跑。”
蘇瑤見她說不動,轉身就走。
央拉沒法兒:“等等我,咱們要走就一起走吧。”
蘇瑤大方地伸出手。
老實說,她的手已經是正常體溫了。
感覺身體好了不少。
兩個人按人流湧動的方向逆行,走起來費時費力,特別是還要說會兒話。
央拉繼續勸說:“瑤瑤,你沒錢,又什麽都不記得了,不如先留下來。”
蘇瑤:“不要,如果你是來勸我的,那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央拉:“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是雇傭我來照顧你的,要不然我們留幾天再騙點錢。”
蘇瑤停了幾秒。
她再接再厲:“然後我用錢買票,我們倆一起去你家裏取錢,我們就不用聽那個男的話了。”
說不定蘇瑤的爸爸媽媽還給她一大筆錢呢。
蘇瑤皺眉:“我家不是在草原上,弟弟妹妹們死了嗎?”
央拉不太清楚她家的具體情況。
她只知道對方家裏有錢:“不是,你家在內地,可有錢了,根本不用聽別人擺布。”
蘇瑤一聽更往下路鑽。
央拉攔住:“但我現在沒錢,我們過不去,再說了你還想得起來你家在哪裏嗎?”
蘇瑤搖搖頭。
央拉說:“是啊,你都想不起來了,不如留在他身邊多打聽以前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以前你們是什麽關系,但我清楚他了解你很多的事情。”
蘇瑤這回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巴桑不會說的,要不然第一次就直接告訴她了。
第一次問不到東西,以後更不可能。
央拉實在沒法:“還有一招,把你手機拿着,和你通訊錄裏的人打電話,喊他們給你拿錢過來,我們就不用過得那麽辛苦了。”
旁邊的女人聽着更加快了腳步。
央拉眉毛擰在一起:“……但是你還記得你的手機放在哪裏嗎?”
她怕蘇瑤連手機都不記得,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黑長方體。
蘇瑤不知道。
但她想起了她其他扁一點的長方體,就是證件照之類的東西。
試探着一股腦說了,央拉下結論:“那肯定也是他拿走了。”
她們更出不去了。
蘇瑤哪管這些事情,她一心只有逃走。
思考之餘,央拉也問:“你還記得巴桑來的時候帶包了嗎?”
她又晃起腦袋。
說起來真的奇怪,這一天似乎也就剛剛倏地一激靈了。其他時候都渾渾噩噩的,別人說的好多話都在耳旁似風般飄過去了。
央拉的記憶是他沒帶包。
她決定賭一把:“那我們就去他房間裏找吧,前臺應該有房卡,我們去打開他的包。”
蘇瑤聽完決定可行。
兩個人一合計,決意立馬回去找東西逃走。
央拉倒戈蘇瑤是情理應當的事情。
巴桑多吉确實給她錢,但比起蘇瑤給的報酬相比就太少了。
而且,雖然央拉還沒上過一天正式班,但已經從他身上嗅到了大資本家的氣息。
比如說,他的員工福利是包住不包吃,也就是說解決一日三餐要單獨花錢。
可她本就是個吃喝玩樂上的行家,恩格爾系數占生活費的比例極大,也就是說,兩百日薪還得在吃上面花不少。
再說了,他的包住也不是住什麽豪華的地方,住的永遠是标間。
某些酒店的标間是真不行,沒有晾曬的地方,要洗衣服只能是升房間。
而巴桑給她訂房的賬單走的還是公司賬,要開發票帶回去給財務核銷,所以有的前臺不認私人轉賬。
央拉想換別的房間,還得給他錢讓他重新開。
至于餐補和門票車票免費的福利,她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只是心中隐隐覺得不安。
總而言之,巴桑多吉雇她不存在什麽損失。
而她呢,卻感覺工作內容越來越多,工作時間越來越長,而錢卻越打工越少。
蘇瑤卻在雇人方面是個天使。
知道她失憶,央拉都恨不得自己顯化到自己身上。
在睡前,她每日都祈求菩薩,奇奇卓瑪,希望蘇瑤身體早日健康,平安長壽。
兩個女孩不停歇地往返途走,走得腳後跟和小腿發酸作疼。
終于兩個人看見了盡頭的曙光。
這時,蘇瑤大口喘氣:“……休息一下吧。”
此地依舊是狹窄的木制棧道。
也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剛好劇烈運動後也不能立刻坐下,所以兩人站着小憩一會兒。
蘇瑤如今已是滿頭大汗,身上多餘的外套都想甩掉,看上去比前幾日精神不少。
央拉也是氣喘籲籲,說一句完整句子的力氣都沒了。
古人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蘇瑤決心乘勝追擊。
她說,“就差一會兒了,我們得在天黑之前趕回去。”
走來時,天空明顯從魚肚白,到刺眼的白光,再轉為了泛着暖光的黃昏。
央拉的手機也在很久之前沒電了。
觀光車的路途也算走路的話,很有可能晚上了。
央拉掉着妝地點頭。
她們倆饑腸辘辘,一路上賣吃喝的小商販也不多,體力消耗太大了。
吃完了最後一點儲糧,兩個人再次上路。
央拉的身體已經慢慢失去了意識,而蘇瑤的卻疼得醒來了,身上每一處無一不在隐隐作痛。
很快,她們憑記憶走到了觀光車停下來的位置。
買票,上車,睡倒在座位上。
這段路途非常短暫,等到下車時,兩個人還全身酸痛地沉醉在美夢裏。
她們累得要死,暫且忘記了任務,倒在地上靠在一起睡着了。
待到繁星燦爛時,一股被人靜心調制的淡香襲來,他半彎腰輕輕捏蘇瑤鼻梁:
“你怎麽在這睡着了?”
她還在半夢半醒之中,糊塗着不知說些什麽話。
登山棍卻猛地向遠處的地面打過去,劇烈抽響了兩個女孩的意識。她們察覺到了不遠的危險,着急忙慌地從冰冷的地面爬起來。
就在一片手腳忙亂之際,男人笑眯眯地緩緩半蹲,讓兩人見到自己俊秀的臉。
他的下巴抵在登山棍上,慢慢審視着她們,笑容驟變:
“是誰讓你們下來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