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吃醋嫉妒
吃醋嫉妒
蕭子妍并不笨,傷是二次造成自然一目了然。但蕭子妍只是以為言月有接了什麽喜歡玩鞭子的客人從而再度受的傷罷了,自然沒想過這是言月為了接近她故意弄傷自己。
畢竟,她何等何能讓一個少年為她如此折騰自己呢。
蕭子妍給言月包紮好,為他攏好衣衫,柔聲囑咐:“都說了好多次了,別再接這種客人了。身子是本錢,這麽折騰對身子不好的。”
言月乖乖點頭,十分溫順并軟綿綿地靠在了蕭子妍的懷裏。他哽咽着聲音道:“這些年,一直在為自己的贖身努力賺錢,錢籌集得差不多了。可是,我這樣不幹不淨的男人,又快二十了,即使恢複了自由之身,又會有哪個女子娶我呢……”
礙于男女授受不親,蕭子妍想推開對方,但此時她感受言月心底的悲戚和身子的輕輕顫動,她的手一頓,改為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脊道:“不會的,言公子挺好的,一定會有女子真心感受到你的好的。”
她手上輕輕拍着言月的背,心中卻幽幽地想着:是個男子都希望能早日出嫁,有個好妻主照顧。她自覺自己不差,這段日子貼心地照顧着段雲岫,為何段雲岫就偏偏看不上自己呢……明明都……那個了……
這樣想着,她鬼使神差地開口問:“你覺得,我怎麽樣?以後會是個好妻主嗎?”
這話說出口,三個人都呆了呆。段雲岫此時的臉色可謂是青白一片,貝齒緊緊地咬着紅唇,纖纖玉指緊緊在袖中相握。言月臉上更是浮現了一抹莫名的狂喜,眼睛閃亮亮地凝視着蕭子妍。
蕭子妍才想到自己失口,她瞥了一眼正垂着頭的段雲岫,連連道:“啊,來不及了,我得出門問診了。言公子,這段時間你要好好休息,這傷一定會盡快好的。”
對于蕭子妍剛才的失口,言月卻以為自己的真情早就被對方察覺,這個人處在春、心蕩漾、面色嬌豔如花的階段。“蕭大夫,謝謝你,我一定會盡快贖身的。”等你娶我。
蕭子妍點了點頭,對段雲岫道:“段公子,我先走了。醫館麻煩你看一看。”
她不知,自己這麽一走,就是丢下了兩個劍拔弩張的少年,互看對方不順眼。
蕭子妍一走,一臉柔弱不堪坐着的少年忽然收起了眼角的盈盈水光,施施然站起。他緩緩地朝着段雲岫行走,一步一步走得不徐不疾,姿态高貴。
待言月一直走到了段雲岫身前,他才停下腳步,微微一笑,淡笑間透着涼意。那雙細長的桃花眼上下地打量着段雲岫。眉眼飛揚,透着邪詭的怪笑。
穿得是上好的綢緞,不過破破爛爛的,看樣子,蕭子妍也沒對他多上點什麽心。之前,或許是他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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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蕭子妍剛才的話語,他的嘴角立刻得意地上揚了起來,長長的袖子輕輕掩上了他輕笑的唇,目光更是不懷好意地打量着段雲岫随性的衣着。
“看什麽!”那詭異略帶諷刺的目光刺得段雲岫一陣毛骨悚然,良好的素養、沉靜的內心偏偏因為對方鄙夷嘲諷的一笑轟然崩潰,怒氣輕松地就被挑了起來,宛如一只炸毛的小貓。
他為何會如此不鎮定!
“葉菁……”言月邊淡淡說着,邊緩緩落座。他素手輕擡,姿勢優美地端起桌上的一杯花茶,輕輕地吹開上面漂浮的幾瓣玫瑰花瓣,幽幽道,“你為何不去找她?”
一個陌生的名字,在段雲岫的心裏激不起任何浪花。所以言月想看段雲岫瞬間變色的想法十足地落了一空。
“為何要找她?”輸人不能輸氣勢!段雲岫也幽幽落座,姿态端莊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只不過剛喝了一口,他的臉就抽了抽。
好好的茶,非要放什麽玫瑰……
“哦?想不到段公子如此冷漠,竟連自己的老相好都不願去見了。”是不是老相好,言月還不确定,此時他只是單純地試探。
如今,見段雲岫聽之輕輕皺眉,他抿了抿花茶,淡淡地道:“為何不去見,是因為蕭大夫嗎?因為蕭大夫百樣好,所以趁機賴着她嗎?”他擡起眼眸,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目光冰冷,“做人有些羞恥心好麽!你有你的相好,就別死皮賴臉地賴着蕭子妍!”
段雲岫頭也未擡,淡淡反諷:“我死皮賴臉,你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穿的如此單薄,一臉風、騷,竟做着狐媚子的勾當,果然是勾欄院裏出來的,真讓段某大開眼界。”
言月被氣得臉色又青又白,嘴上不依不饒道:“你不也是。蕭大夫人好才救你,換做是任何人都會救。只可惜因此賠了自己,要照顧你這個賠本貨。浪費一千兩銀子不說,如今趕都趕不走!怎會有你這種狗皮膏藥、不知廉恥之人!”
“我是在報恩……而且有工作貼補家用……”原本的氣勢洶洶,說到這莫名輕了幾分。其實他哪欠一千兩啊,燒掉的竈頭最後都花了一百五十銀重建的,之前給蕭子妍惹得一堆麻煩也花去了五十銀平複的。飯食、衣服以及這麽長時間湯藥補身,不知又花去了多少。
不知道上次他采的靈芝最後賣了多少,若是能賣過千兩,他也能少點內疚感。否則,把他賣了都還不清他欠蕭子妍的。
“報恩?你還欠蕭大夫錢?多少錢,我替你還!”
“不用,我自己能還。”他咬着牙道,“至于我的事,不勞言公子費心,想住多久,想呆多久,都是我的事!和言公子——無關!”
“怎麽,你想做蕭大夫的夫郎?”言月昂起頭,居高臨下地譏笑道,“沒名沒分呆在她的身邊那麽久,她可有說過娶你?你可有羞恥心?!”
“娶”這個詞在段雲岫眼裏一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他作為一個男人怎麽能嫁給一個女子!但此時他卻像是顯擺一般,頭一擡,回擊道:“誰說她未說過。她說了娶我的!就在第一天!”
段雲岫原本想表達蕭子妍早早就向他求娶,自己在她心裏十分重要,可言月似發現什麽好玩的事一般,輕輕地松了一口氣。他笑道:“以蕭大夫的性子,若犯了錯,她會一力承擔,若要娶你也不無可能。只不過是負責任罷了。如今都那麽久了,她還未娶你,一直拖着,恐怕心裏也不情不願的,覺得你是個包袱。”
段雲岫的心頭一跳,嘴硬道:“是我不願意嫁,誰說我喜歡她了。”
言月一愣,笑開了:“她既然不娶你,你既然不嫁她,為何要賴着蕭大夫!為何不找你的葉菁!”他咄咄逼人地靠近,傾身在段雲岫耳邊低低道,“你究竟何德何能能高攀上蕭大夫啊,不就是占着自己樣貌好麽……說起狐媚之術,誰能比得上你,竟将毫無情、欲之心的蕭大夫順勢勾上了床……”
段雲岫倒吸一口涼氣,不知是言月反反複複提到葉菁這個名字還是那後半句話,他一顆驕傲的心頓時被刺得千瘡百孔。他踉跄了數步,有些恍惚。
段雲岫!你竟然跟一個小倌為了一個女子而争辯!你瘋了嗎?
他咬了咬唇,立刻默不作聲,為心中莫名浮現的情緒揣測不安着。
“今天是我的生辰,等會還想讓蕭大夫替我慶生呢。聽說這幾天,你和蕭大夫一直一起回家。今日,你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先回去吧!別擾了我和蕭大夫的興致!”
段雲岫僵持地不動,既沒點頭,也沒搖頭,整個人像個木樁般站着。
“既然你不喜歡蕭大夫,為何不讓讓我?我喜歡蕭大夫,很喜歡很喜歡。你和她天天朝夕相對,但我……”言月卸下了剛才的針對,微微嘆了口氣,臉上竟是滄桑和疲憊。他哽咽道:“我……沒你那麽幸運啊……想求卻求不得……”
一時間,段雲岫心亂如麻地不知道說些什麽,這時,一道熟悉的女聲從門口飄來。
“咦,你們在聊什麽呢?”
蕭子妍發現自己出門太急,忘了帶藥箱,急急返回,卻見屋裏氣壓極其的冷冽,而段雲岫怪怪地低着頭。
一直氣定神閑,以氣勢和語言上雙重打擊段雲岫的言月見蕭子妍回來了,手微微地一抖。他緩緩地擱下茶杯,臉上憂愁道:“段公子似乎身子不舒服,想先回去。”他趁機将淩亂的發絲和有着細微小褶皺的衣服悄悄地理平,力求在蕭子妍面前保持最佳的形象,可蕭子妍一進門就沒往他身上瞟一眼。
“段公子,哪兒不舒服?”蕭子妍憂心靠近,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擡起段雲岫始終低垂的下颚,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慌張道,“臉怎麽那麽白?快回去休息。”
“不……”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個詞,眼睛瞪着蕭子妍,抿了抿嘴道,“等會你出門,我要幫你看醫館。”蕭子妍那麽笨,萬一他一走就被人吃抹幹淨怎麽辦!
“你既然不舒服,還看什麽醫館!快先回去。”最近生病的人太多了,她可不想段雲岫也感染上。那她多心疼啊……
言月幽幽道:“蕭大夫,我可以幫你看着醫館。”
“可徐爹爹那裏?”
“無礙。”
“麻煩你了,言公子。”
段雲岫心中憋着一口氣,眼睛直勾勾地看進了蕭子妍的眼,言辭激烈道:“你将醫館交給他看?!你怎麽能放心!萬一他偷偷摸摸拿了什麽怎麽辦!”
“你怎麽對言公子那麽多偏見。”蕭子妍皺眉反駁,“言公子待人挺溫和的,而且我們認識一年多了,必然不會做對我不好的事,更何況醫館裏也沒什麽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她希望段雲岫好生休息。
“可!”段雲岫還未說什麽就被蕭子妍幽幽打斷:“你今天怎麽一直鬧別扭,是不是癔症又犯了?”在蕭子妍心中,段雲岫都是一個很冷淡的人,能挑起他情緒的,似乎只有他兩次發病的時候。
她話音剛落,段雲岫如同被人澆了一盤冰水般,心涼的徹底。他仰起頭,略帶好笑地望着蕭子妍,漂亮的鳳眼微含諷刺:“癔症?在你眼裏我就是整天犯病的累贅嗎?”袖中的指節被他捏得咯咯作響,臉上一直冷漠的表情也扭曲了起來。
“不、不是的。”蕭子妍輕輕道,“我是關心你,所以早些回去休息吧。若是身子不舒服,喝些藥,預防下也好。”
身體驀地變得僵硬,段雲岫想要開口,卻半天沒能發出一個音節來。
他淡淡垂下眼,心裏頭翻江倒海,不知道是因為言月的刺激,還是因為這不斷焦躁的心情,他聽耳朵旁蕭子妍輕輕道:“放心,晚膳前我會回來的。若你有不舒服,我也會陪着你的。”
他依舊是一臉淡漠,語氣清冷,額前有幾縷碎發微微落下,讓人看不清神色:“我明白了,我先回去了。”
段雲岫走了十幾步路又覺得不甘心,至少他得跟蕭子妍說清楚,他根本沒有病……
然而站在門口,聽着房內蕭子妍對着言月的柔聲細語,原本想要跨進屋的步伐瞬間僵在了原地,去推房門的手輕顫了一下縮回來,緊緊地握成了拳。
“最近天涼了,外面染病的人極多,言公子應多穿點衣服,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他見房裏一直對她溫柔的女子脫下自己的外袍輕輕地披在言月的身上,并且和顏悅色地說些什麽,只是輕輕酸澀的一笑。
原來……不是只有他……是特殊對待的……
因為在蕭子妍眼睛,他只是她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個病人,說起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上過次床所以要更加精心照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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