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30章
過來告訴他答案的……
也不知是周遭火海箭林的尖嘯聲太過刺耳, 還是唇上那抹柔軟太過香甜,方停歸一時間有些暈眩,整個人像被雲絮包裹着, 飄飄然不知所往。
他由不得伸手掌住她後腦勺, 傾身覆下,主動将這蜻蜓點水的一吻加深。
出生于青萍微末的男人, 又經過沙場刀光的千錘百煉,做事素來悍野,親吻的時候也是這般,霸道、蠻橫,又不失溫柔, 在林嬛唇舌間攻城略地, 趁她不備, 還輕輕碾了下她唇瓣。
林嬛下意識吟哦出了聲, 伸手推他, 卻被他單手攫住手腕,反剪到身後。唇上的輾轉又熱烈一分, 像是手執大印的侵略者,不容反抗地給她落款蓋章。
蒸騰的氣息裏有不知名的冷香,像寒冬的烈酒,格外醉人。
林嬛無力招架, 像卧在雲端,每條筋脈都似掠過無數驚電,一絲絲穿越縱橫,将她震軟, 唯有靠在他臂彎之中,由他牽引着, 在這片浩瀚春色中沉溺,心動又倉皇。
天曉得,她只是見他方才連半點求生的意識也無,一時心慌,想給他一份心安,這才啄了下他的唇,并沒有其他意思,怎的就……
要知道現下是什麽境況?
巷子裏火還沒滅,李景煥的人也沒撤,他們周圍全是人,她哥哥也在,他怎麽就敢……
林嬛面上燒着,動齒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眼睛睜開一小道縫,警告地嗔瞪他。
清潤的杏眼裹着盈盈水光,似籠着輕紗的霜月,縱是含了幾分怒,也一樣美豔得不可方物。纖濃的睫毛似一雙雨蝶靜栖花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顫着,掃過方停歸面頰。
方停歸心頭越發酥癢。
他不是色中餓鬼,自然知道眼下不是沉溺于兒女私情的時候,也知道他那位最是護短的未來大舅哥就在邊上,那眼鋒銳利的,都快把他挫骨揚灰。
可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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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他當真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他以為,自己永遠也等不到。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的嬌憨,對他而言,有多大的吸引力。
只一眼,就叫他欲罷不能。
其實親吻什麽的,他也不會。若不是被這丫頭的氣焰激到,他大約這輩子都不會這般主動。起初抵上她唇瓣,他緊張得手心全是汗,生怕哪裏做得不對,惹她恥笑。
直到真正嘗到她的滋味,他才知道,有些事無須刻意去學,她唇間的香甜就是他最好的老師,每一點觸碰,都将他的感官放大數倍。
他一面滿足着,一面又叫嚣着不夠,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終于撞見一汪清泉般克制不住。
這丫頭該不會給他下了什麽蠱吧?否則怎的相隔千山萬水,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依舊能牽動他的喜怒哀樂。以至午夜夢回時,仍不講道理地霸占他的心。
下了蠱又如何?
他就是想嘗嘗。
當着全天下人的面嘗嘗。
讓他們都知道,這世間最最與她相配的人,到底是誰!
所以就讓他那位未來大舅哥再等等吧,橫豎方才小姑娘朝他飛奔而來的時候,他都看見了,他們是帶着足夠的人馬過來的,足夠制裁李景煥。想來分開的這幾天,他們也尋到了扳倒李景煥的突破口。
林君硯素來驕傲,又锱铢必較,這回因為李景煥而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心中必然有恨,不親手報掉這個仇,絕不罷休。
他也樂得把餘下的事全權交由他。
畢竟眼下,哪怕是讓他做皇帝,君臨天下,也不及和這丫頭在這紅塵千丈中癡纏來得暢快。
林嬛大約是覺察到了他的小壞,眼睫顫得越發厲害,紅暈一絲絲從鬓角蔓延到眉心,像春風裏的漣漪,一層層暈染,想收也收不住。眼睛卻是不敢再睜開,蹙着眉,跺着腳,發不出聲,就只能哼哼唧唧地捶他的肩。
奶貓子一樣的力氣,沒打疼他,反而捶化了他的心。
方停歸嘴角幾不可見地泛起一絲笑,閉上眼,情不自禁扣緊她柳腰,力道之大,恨不能揉進骨子裏,唇上動作倒是放柔不少。
從侵略,變成了取悅。
隔着茫茫夜色和熊熊火光,兩顆心急促地跳動,黃鐘大呂一般,“隆隆”震響在彼此腦海中,卻都默契地沒點破。
這一吻,也因這心照不宣的悸動,蕩漾得沒了邊。
巷子另一頭,林君硯的臉也黑到沒了邊。若不是知道此番軍饷案中,方停歸于林家有大恩,還救了他的寶貝妹妹,他當真想一劍劈了他!
皇城司的番子捆了李景煥,帶過來,林君硯毫不客氣地擡腿給了他一腳,正中李景煥的心窩。
力道之大,李景煥一下皺緊了臉,跌跌撞撞單腳跪倒,額角汗如雨下。
可他到底是天潢貴胄,縱使落了難,與生俱來的矜貴仍舊不允許他服軟。咬牙将痛意忍了過去,李景煥扯起一側唇角,冷笑道:“林世子可真是好大的本事,領着自己的父親私自逃出牢獄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敢挾持皇子,真以為關州遠離帝京,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林君硯哂笑,“倘若當真只有我一人,自然不敢這般忤逆二殿下,也沒法子調動這麽多戍衛北境的将領,前來救人。可若是這後頭,還有更大的靠山呢?”
他邊說,邊從懷中摸出一枚令信,亮在李景煥眼前。
純金打造的令牌,頭首還镌着咆哮的獅頭,威風凜凜。
李景煥不由縮緊了瞳孔,“東宮?!”
怎麽會?
那位太子皇兄早就被禁足多時,連他身邊伺候的人,也都已被他調換成自己的人,雖還占着儲君的名頭,實則早就已經淪為他刀下的魚肉。
怎麽死,何時死,都由他說了算,怎麽會……
一抹靈光乍然從腦海中閃現,李景煥唇舌不禁打結,“難道他反了?他怎麽敢!”
“所以不是謀反,是清君側。”林君硯輕笑,“說來,這還要多謝二殿下。”
若不是他剛愎自用,執意要離開帝京,來關州親自和方停歸做個了結,太子也尋不到機會,徹底颠覆了這荒唐的朝堂。
也若不是年初那會兒,小姑娘給遠在揚州的外祖父捎去的那封求救信,他們也等不到這個翻盤的機會。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連他這個外孫都想不到,那封信居然真的能說動他老人家;更想不到,他老人家居然會親自上京,攪動這樣一場風雲。
還就在方停歸北上關州的前後腳。
而又正正好,在他們趕回關州救方停歸的路上,就有暗衛快馬加鞭追上來,将那能臨時調配北境戍衛的太子令信送交到他們手上。
可真是巧啊……
就是不知,這裏頭究竟有幾分是謀算,又有幾分是運氣。
意味深長地睨了眼那廂還在膩歪的小情侶,林君硯輕聲一嗤,只有幾分不甘,但還是搖搖頭,拍了拍面前早已呆若木雞的李景煥,長籲短嘆道:“認命吧,這天啊,是真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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