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甜蜜番外
甜蜜番外
“怎麽帶我來這裏?”
兩人從大廈出來後,周江水直接把人拉着往車裏走,路上也沒說要去哪,停下車人已經被帶到禦水灣的地下車庫了。
“這裏近一點,還沒帶你來過我家。”
“近一些?”馮糖注意力在他前半句:“反正都有車,近點遠點又怎麽了。”
而且……近一些?近一些他是想做什麽?一路上車速飙地要起飛,至于這麽激動嗎。
馮糖在心裏吐槽,卻又暗戳戳歡喜。
下車後周江水自然地牽住馮糖的手,帶着人往電梯走,期間總不由自主往她哪兒瞟,馮糖無語又好笑,食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手臂肌肉。
“別看我了,好好走路。”
周江水憋着一股笑,抿着唇笑意從眼睛裏跑出,腳下生風,忽地就加速行走。
“糖糖怎麽都看不夠。”
“別給我肉麻啊。”馮糖睨他一眼,電梯很快到達十層,門是指紋鎖,打開後周江水重新設置,把馮糖的指紋錄入進去。
“你幹嘛,這豪宅就直接給我錄指紋了?不怕我進來做壞事?”馮糖笑意盈盈,看着他把自己的食指放在上面,半開玩笑道。
“我倒是希望你能經常來做壞事。”
錄入指紋只需要幾十秒,很快,周江水放了她的手,換好鞋進去在鞋櫃裏給馮糖找了雙拖鞋,幹淨的女士新拖鞋,可家裏就他一個人住,這雙女士拖鞋,怎麽看怎麽像他早就特意給馮糖準備好似的。
馮糖換鞋,把包遞給他,周江水娴熟地幫她挂到鞋櫃上,剛走進玄關,還沒仔細看屋內環境呢,整個人倏地騰空,周江水抱着人就往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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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做什麽?”馮糖被他這動作弄得一頭霧水,男人腳下生風,一個箭步就來到房間門口,單手抱她,一手握住門把手開了門,房間沒拉窗簾,突然的漆黑讓馮糖腦子跟着混沌。
周江水沒回答,穩穩地抱着她進入房間,長腿順勢往後一踢,房間裏便再也不見光,漆黑的空間裏,伸手不見五指,他的每一步卻都走得穩穩當當。
直到馮糖被扔上了床,一道熾熱滾燙的胸膛附上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龐,馮糖才反應過來,周江水這厮想做什麽。
“周江水,唔——”
紅唇直接被堵上,馮糖百思不得其解,如此漆黑的房間裏,這男人是怎麽精确無誤地找到她的唇!
“周江水你色/鬼投胎啊!”馮糖渾身滑溜溜的,被剝了個全,一溜煙鑽進被窩,裏頭充斥着周江水濃濃的氣息,跟他人一樣,極具侵略的味道。
“糖糖。”喊她一聲,周江水自己都覺得好笑,如此急吼吼,确實不像他的作風。
可對馮糖,他最愛的女人,他是一點自控力都沒有,試問哪個男人在面對心愛人還能無動于衷?
“對你,我是色/鬼。”
“啊——不要臉!”
只有完全擁有她,才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夢。
“糖糖……嗯……”
“周江水你、別、喊我名字……”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喊名字什麽的,尤其是這樣親昵的昵稱,馮糖只覺得心都酥成了一團,渾身上下麻麻的癢癢的,怪折磨人。
“糖糖……”
傍晚的天,紅霞染了半邊穹頂,微風吹來,小區裏樹葉簌簌抖動,雲雀掠過天際,留下白雲的一道殘影,濕噠噠的花壇泥地裏,有還未蒸發的水珠從葉片尖兒滑下,隐入土壤消失無蹤。
周江水把馮糖壓着,肆意胡作非為。
大床上的柔被早已不知被二人踢去了哪個角落,兩人的氣息不穩地很,心跳脈動加倍快,馮糖把耳朵貼在他胸膛,上面有汗珠,還有他砰砰跳動的心髒。
現在只為她跳着,那樣有力,蓬勃。
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濕,額間碎發濕了一片,他緩緩低垂了頭,減緩了動作,忽而把頭埋在她脖頸間,一道光閃過,二人身子皆是一愣,緩和了好幾分鐘,周江水在她耳際喟嘆一聲,性感又低沉的嗓音拂弄地她耳朵酥酥麻麻癢。
“糖糖……一輩子都別分開了,好嗎。”
他的語氣低沉而小心翼翼,馮糖知道,周江水在她這裏,沒有安全感,五年的世界,足以讓他對兩人的愛情沒那樣有信心。
與其說是對馮糖沒信心,不如說對自己沒信心。
怕他不夠好不夠附和她心裏男友的預期,怕她膩味了他,怕他不夠給她新鮮感。
當今社會,太多有情人因為新鮮感分開,他和馮糖時隔五年破鏡再重圓,新鮮感不缺,可他同時也怕這新鮮感過後,馮糖會将他抛棄。
畢竟曾經的自己傷害她夠深,這期間她還跟別人交往過,實在讓他不自信到極點。
喘息着,周江水緩緩從她身上下來,打整幹淨後把軟乎乎的她抱在懷裏。
伸手開了空調,馮糖突然出了聲,嗓音柔媚疲憊:“把燈也開起來吧。”
“啪——”
沉默幾秒後,周江水把房間裏大燈打開,兩人這才看清周圍亂糟糟的景象。
被子被踢在床下,一團亂麻堆疊着,兩人的衣服東一件西一件,貼身的兩件,卻極為巧合地貼合在一起,看得人面紅耳赤,難免想到少兒不宜的畫面。
馮糖側過身背對了周江水,他緊跟而來抱着她。
“把被子撿起來,我有點冷了。”
吹了幾分鐘空調,歇停下來後的身子逐漸回溫,女性的體溫本就比男性低些,被空調風一吹,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周江水聽話地把床下的被子撿起來,抖了抖翻了個面兒,蓋到兩人身上。
床邊鋪了層幹淨的毛毯,讓被子不至于弄太髒,兩人蓋着一張被子,他又從後面抱着她,姿勢暧昧,被窩裏的溫度又不知不覺升高。
周江水抱着人在她頸窩裏蹭啊蹭,蹭得身上火氣湧上,才無奈停下,只是不肯撒手,非要抱着人,即使還想再來一次,但念着怕她吃不消,硬生生忍住。
也不知怎的,在國外五年,生理需求幾乎沒有,偶爾幾次因為夢見她,醒來自己解決了一把,可一回國,見到馮糖,他全身心都在為她叫嚣着。
靜谧的房間裏,兩人沒說話,周江水像只粘人的奶貓,也像只剛斷奶的小狼狗,毛茸茸的腦袋不斷聳動在她肩背,高挺的鼻梁輕輕柔柔剮蹭在她肌膚上激起一陣酥癢。
“別鬧,讓我休息休息。”
“嗯,不鬧你。”周江水親吻她的蝴蝶谷,馮糖勻稱的身材讓他愛不釋手,說了不鬧,最後還是斷斷續續親吻着,從肩背吻到脖子,從脖子吻到下巴,再從下巴吻到她的粉唇。
那親吻,纏綿而憐惜,滿滿的愛意湧出。
相擁着接吻,馮糖漸漸與他沉醉,二人的距離極近,她忽而睜了眼,看着他纖長濃密的青睫,還有那高挺的鼻子,戳着她鼻尖,又是酥麻的癢意。
她喜歡與他接吻,喜歡與他親密接觸。
但這些,她都沒跟他講過。
她離不開他,也忘不掉他,這些他都不知道,也不會知道。
她暗戳戳地笑,就喜歡看周江水一副沒安全感像小孩子一樣向她索要擁抱和親吻的樣子。
事實上他缺乏的安全感她都知道,但不想一股腦全給他。
沒原諒他之前,周江水是捕獵者,一步步引誘她踏入他特意設的陷阱。
而現在,兩人關系重歸于好,破鏡重圓,她占據了主導權,她成為了漁夫,他是她漁網裏待宰的小魚兒,只要漁夫不放手,他永遠也離不開她蓄起來的大海。
兩人一直親了許久,久到雙唇開始發麻,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馮糖俏皮一笑,靠近他,手指緩緩滑動于他漂亮的眼睛上,他的睫毛跟着她滑動的動作顫動,可憐巴巴的一根根睫毛,像會跳舞的線。
真可愛。
她無聊地伸手數他的睫毛,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即使是數睫毛這樣無聊的事,都覺得有趣極了。
房間裏燈光亮極,灰色絨被舒服地讓人想打滾,周江水忍受着馮糖肆意噴灑在自己臉頰的溫熱氣息,心下早已難耐。
她的動作逐漸加大,不再撩撥他的睫毛,指尖又從他的唇上滑過,摸他的眉毛,捏了捏他的下巴,那裏胡茬冒出了頭,随着指腹間的動作微微晃動。
天鵝頸在燈光下熠着迷人的光,等到馮糖指尖觸碰到周江水的耳垂後,他整個人就壓了下來。
“數夠了嗎?”嗓音低啞性感,馮糖很快受不住。
“沒,再讓我數數。”
“好。”周江水把她抱得更緊,手腳不老實了。
“我們邊數邊來。”
“糖糖。”
“江水……”
“再叫我,叫叫我。”
“江水……”
這輩子就栽在她手裏了,生生世世,怎麽能分開。
最後馮糖死死咬住唇,硬生生将那即将破口而出的媚聲咽進喉嚨。
窗外樹梢鳥兒飛走,微風吹不動樹葉,一切都在黑暗裏沉睡,房間裏靜谧無聲,連一道嬌哼也沒力氣發出。
相愛的人在睡夢中相擁,城市在睡夢中蘇醒。
黎明到,周江水先醒來,沒叫醒馮糖,讓累了一晚上的她多睡會兒,去洗手間洗漱完畢,下樓給她買好吃的早餐。
他在衣櫃前換衣服,赤果了上身,精壯的軀體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
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只黑色的小盒子,裏面裝着一枚閃着銀光的鑽戒。
那是他三年前就準備好的,不論最後結局如何,這鑽戒的主人,只會屬于馮糖。
馮糖醒來時周江水買早餐還沒回來,她下意識翻了個身,細臂往身側一撈,沒撈到人。
迷迷糊糊醒過來,拍拍周江水睡過的位置,早已一片冰涼。
“嗯?人呢?”
如果不是身體傳來的酸痛,她差點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春/.夢。
哼哼兩聲趁着疲憊的身體起來,昨晚兩人着實太過胡來,也不知道有過幾次,垃圾桶裏塞滿了白色紙團和用過的t。
這男人,什麽時候買這麽多t,難道是早有預謀?
早飯吃的是小區門口那家餐廳買的,周江水回來的時候馮糖已經再次睡着,好笑地把人吻醒,飯後還要送馮糖上班去。
馮糖所在的幼兒園離禦水灣小區比較遠,來回一趟一個小時就沒了,而他的公司,卻在離家幾百米遠的地方,相比起來,要是以後都跟周江水住他家,确實比較麻煩。
二人在校門口難舍難分,前幾天還在跟同事們解釋自己與周江水沒關系,今天就從人家車上下來,還被某個八卦的同事逮到,兩個人在車上吻別!
哎喲喂,膩死個人!
這一天過下來,馮糖幾乎是被逮着就問,問她什麽還是跟男朋友在一起的,以前怎麽不承認。問她男朋友家裏做什麽的,他又是做什麽工作的,說周江水開的車真貴,難道是個富二代?!
馮糖哭笑不得,随意搪塞幾個理由過去,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下班,原本掐點走人的幾個老師居然慢吞吞收拾着包包,等到幼兒園門口停着周江水的車,才背上包跟她一塊兒走出去。
“哎哎哎,男朋友來了!”某同事激動道。
“媽喲,第一次看見正面,這麽帥的小夥哪裏找哦!”這是大她十來歲的同事的感嘆。
“小馮啊,你男朋友還有沒有什麽親戚朋友呀?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呗~”這是某個單身同齡人的話。
馮糖汗顏,逃遁進周江水車上,直接在車窗裏跟同事們揮手道別,“明天見啦~明天見~拜拜!”
“呼——”
周江水好笑地從後視鏡裏看那群女同事, “怎麽了,他們是不是問你男朋友。”
馮糖睨他一眼:“能不是嘛,都怪你長得太打眼,車子又這麽豪氣,不問你問誰。”
“那挺好,給你長臉了。”周江水開玩笑道。
這倒是真的,一個有錢有顏的男朋友,注定要馮糖走到哪裏都要被人好生盤問一頓。
實在是,甜蜜的煩惱啊。
馮糖跟周江水複合的消息,在晚餐吃完後被他發布在了高中群裏,消息一出,群內頓時沸騰成了一鍋粥,馮糖的私信也爆炸了,嬌嗔地怒瞪罪魁禍首一眼,看來今晚是不能玩手機了,玩不安寧。
周江水聳肩表示無辜,樂颠颠捧着手機,唇角的弧度沒下去過,不知從哪裏挑了一對情侶頭像,把她的企鵝賬號全換了。
兩人明目張膽的情頭和情侶網名,讓那些還留有一絲幻想的女人們,徹底失落。
周江水和馮糖,這倆人真複合了!
高中班群裏,張柯婕也在,經常關注群消息的她自然也看見了兩人複合的消息,即使過了幾分鐘,看見周江水和馮糖同步換掉的情侶頭像和網名,仍然沒有死心。
他以為這或許只是他們兩個其中一個人的惡作劇,畢竟當初馮糖有多絕望她是知道的。
她哭着趴在她懷裏,說再也不要原諒周江水了,即使他回來找自己,也絕對不可能複合!
她真是聽了她的鬼話,相信了她。
兩分鐘後,周江水又發了個炸魚消息。
過幾天有空請大家吃頓便飯,感謝大家見證了我和糖糖一路走來的經歷。附:【兩人甜蜜的合照.jpg】
合照上,周江水攬着大美女馮糖的細腰,兩人坐在他的禦水灣家裏,那低調不失奢華的沙發上,周江水親昵地把頭靠在馮糖腦袋邊,即使那雙薄唇揚起的弧度很小,那雙眼睛卻能看出他對馮糖溢滿的愛意。
豔羨衆人啊!
再看看馮糖,那女人前段時間還在哭哭啼啼讓周江水滾蛋,如今卻像個小女人似地,依偎在他懷裏笑得像朵太陽花,那宣誓主權的笑容,白得發光的牙齒,刺目極了。
遲來五年的“官宣”,班裏同學不約而同紛紛祝福二人,就連陸瑤,也發了個“早生貴子”的表情包,逗得氣氛活絡不止,一個兩個的大了膽子開他倆的玩笑。
話題一開就止不住,越到後面越來越有顏色,除了張柯婕從頭到尾沒發過一句話,其他人都在活躍讨論。
當年張柯婕翹馮糖牆角的事兒大家都有目共睹,二人的決裂也并不是空穴來風,如今在群裏沉默不發言,倒也合情合理,沒人在意。
周江水輕笑出聲,關了手機,把馮糖的手機也關掉,不許她看。
“他們在開黃.腔,你別看,等會兒眼睛要被污染了。”
“挺有意思的,難得看他們開你一次玩笑。”
班裏沒一個正經人,王陸炜也在窺屏,陡然間發了句:這麽愛糖糖,為什麽五年一次都沒回來過。
這話問到重點了,馮糖好整以暇看着某男 ,希望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周江水嘆氣,如蔥削的十指在屏幕上飛速敲擊,很快群裏傳來信息提示音,是他遲來的解釋。
“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想早點回來。那時候馮糖在氣頭上,我問過國內所有能接觸她的人,都說她不想看見我,換了五個號碼全被她拉黑,我怕經常騷擾她會讓她反感,後來忍住沒聯系。五年期間,過年過節我都沒回過一趟國,這些時間全部一心一意投入學業,幸好,一切的辛苦都有意義,我提前兩年完成學業回國了。這次,永遠留在國內,不走了。”
一字一句看過去,馮糖沒注意群裏大家展開的激烈話題,指尖緩緩滑動屏幕,忽而擡頭望着他。
“……你是因為想早點回來,所以一心撲在學業上,最後提前了兩年完全學業回了國?”
“嗯。”不聯系馮糖,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分心,學習的效率也就随之提高。
“所以期間不聯系我,也都是撲在學業上?”
“嗯。”
他沒日沒夜拼命學習,為的就是能夠早些回國,期間吃了多少苦,熬了多少個夜,除了他,沒人會知道。
但他心甘情願,為了馮糖也為了自己。
這也是一場“賭博”,賭馮糖會等自己,賭自己提前兩年能順利回國。
沉默良久,馮糖嘟囔一句:“我看你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學習機器吧。”
她瞥他一眼,那男人缱绻的目光看得人心口一滞,無語地拍他胸膛,推開人轉身進浴室洗澡,門還沒關上,那男人一溜煙就鑽了進來。
“糖糖,一起洗。”
這人厚臉皮,與少年時代完全不一樣的厚臉皮,讓馮糖一時間沒準備,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反駁他。
曾經那個愛紅臉的少年去哪了?周江水你快變回來!
鴛鴦浴當然不會老實洗,出來後已是精疲力竭,周江水把他的寶貝抱着進了房間。
下班後兩人去附近的商場随意逛了一圈,給她買了不少新衣服和家居用品,這是打算長住在他家了。
由于衣服剛才洗了還沒幹,馮糖只能找了件周江水的T恤套身上,寬松又長,剛好遮到臀以下,最性感誘人的尺度。
周江水暗自咽下一口唾沫,才在浴室裏胡來了一通,現在看着馮糖如此“引誘”,體內的火氣又蹭的上來。
那T恤在馮糖身上只待了十分鐘不到,就被扯了下來。
一夜無眠。
“幼兒園的工作辭了吧,去我公司隔壁的輔導機構,一個月工資抵你半年,一般不加班,加班有雙倍工資,雙休日也不占,寒暑假自願加班。”
距離兩人同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期間見過雙方家長,沒一個人有意見。
原本馮糖還想着爸媽硬氣點,幫自己在周江水面前立個下馬威什麽的,誰知父母見自己都複合了,啥也不說,直接把周江水當準女婿迎接,氣得馮糖捶胸頓足,果然是她太年輕,就不該這麽早被周江水哄到手!
“怎麽?你是嫌我賺錢太少了嗎。”馮糖知道周江水不是這個意思,故意作出生氣的樣子:“我是沒錢,可我哥嫂有錢,我爸媽有錢啊!養我這個親親閨女親妹妹怎麽了?”
周江水無奈又好笑地空出一只手剮蹭她粉潤的鼻尖,不急不緩操縱着方向盤:“我怎麽會嫌棄你,就算你一直待在家裏什麽都不幹,我半句不是都不會說。”
“再說了,你是你爸媽的親親閨女,也是我的親親老婆,我怎麽可能嫌棄自家老婆。”
“去你的!”馮糖被周江水的不要臉震驚到了,拍他一巴掌:“正經點!誰是你老婆,別占我便宜啊。”
“便宜早就占完了,糖糖,你現在說,會不會晚了點?”周江水揶揄的眼神投過來,欠揍的目光看得馮糖牙癢癢,讨打!
又是一個不輕不重的粉拳落在他胸口。
周江水的性格在這五年裏着實變了很多,有時候馮糖跟他拌嘴,居然拌不過。
要知道,馮糖這嘴說起話來跟機關槍一樣叭叭叭,從沒有輸過,更不可能輸給周江水。
可自從複合後,不論是從體力上還是言語上,她都沒贏過。
你說這出國練就了一身工作上的本事就算了,嘴皮子的功夫也練得如火純青,直叫她甘拜下風。
馮糖輕咳兩聲,坐直了身板,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幼兒園怎麽了,周江水,你這去一趟外國了不起了啊,回來瞧不起工資低的?一個月兩千五怎麽了?人家園長說了,幹滿三年就給升到三千,還不滿足?”
周江水被她的話逗得笑,搖搖頭想說什麽,卻因為這笑容半天沒緩過勁,等到胸腔終于停止跳動,才道一句:“看不出來你是這麽容易滿足的人。”
馮糖扭頭,哼哼道:“你看不出來的東西多了去!”
“那輔導機構裏教的也有三四歲的小孩,跟在幼兒園教書沒什麽區別,年薪卻高三四倍,真不去?”
“不去!”馮糖立馬拒絕。
好吧,其實是想的,就幼兒園這點薪水加上園長的“畫大餅”,馮糖早就想離職了,就是一直沒找到好工作,也是因為自己懶,懶得出去找,每天下班回到家就想躺着啥也不幹,多舒服!
說不去只是因為不想讓周江水同居的計謀得手太快,天知道同居這些天來,每天晚上要被他吃幹抹淨多少次,是個人都承受不住了好嗎?
昨晚好不容易逃到自己的小公寓睡了一晚,今天下班後直接被周江水塞車裏載着往禦水灣趕。
“輔導機構工作時間沒幼兒園那麽長,早上九點上班,到十一點半午休,下午一點半上班,四點就能回家,不拖延時間下班,家長工作也有專門人員負責,真不去?”
要說幼兒園哪點不好,就是老愛推遲下班,不是應付領導就是應付家長們,這一來二去的,下班時間無限推遲,有時候回家天都黑了,還沒個加班費。
如果不是對小孩子們的熱愛,馮糖早就撂攤子不幹了。
于是心動了的馮糖傲嬌環胸,輕哼一聲:“那你求我。”
周江水給她投去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沒說話,一路沉默着開車回到家,馮糖氣鼓鼓,不理他,下了車直奔十樓。
臭男人真是不能慣着,剛剛居然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說什麽寵愛她一輩子,才一個月呢就受不住了?
但馮糖顯然是想多了,即使周江水會膩味了她,那也只能存在于馮糖的胡思亂想裏,沒做過的事他可不往自己身上攬。
周江水後來果然求馮糖了,求她去輔導機構上班,只是這求的方法嘛……
“去不去?嗯?”
馮糖躺倒在沙發上任由男人揮汗如雨,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沒力氣。
第一次在客廳裏跟他胡鬧,只能說這男人越來越膽大妄為,外邊陽臺的窗簾還沒關,吓得馮糖大氣都不敢喘。
“去……去房間裏……”馮糖吊着一口氣,斷斷續續說完一句話。
周江水不肯放過她,在她說話間整個人越壓越低,他親吻着她,動作絲毫不含糊,馮糖暗自驚嘆他的體力,果然男女間力量懸殊。
他忽視女人被汗水打濕的碎發,俯身下去在她額跡印上一吻:“去不去?糖糖……”
他突然悶哼一聲:“聽話,去吧,嗯?”
這種時候的男人嗓音最是性感低沉,男人味十足的語音讓馮糖整個大腦都充斥着他那聲性感的‘嗯?’。
“你……你求……”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如破碎的棉絮,堵在喉嚨口半天才連接完,“那你求我……呀、你、求我……”
“求你,糖糖,去吧,我都安排好了,等你去了,一定比現在的工作輕松一百倍。”
馮糖長吸一口氣,一手推搡着他的胸膛,随着他搖晃,如湖中央的小船,找不到彼岸。
“一百倍,是、多少……”
“很多,就像……”他壞心思地操縱小船奮力游向湖中央,小船瞬間傾覆:“這樣,算不算,一百倍重……”
他又悶哼一聲,聽得馮糖耳朵都酥了。
哪裏還能拒絕地了,當即快速點點頭:“去了去了,你快點,快點~”
今天這頓晚餐,注定要成宵夜了。
酣暢淋漓後,兩人相擁而眠,半夢半醒間,馮糖感覺左手無名指處,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環住她的指節。
擡手一看,一只銀色的鑽石戒指,不知何時被周江水戴了上去,趁她不注意的時候。
“你……”
剛開始馮糖愣了好幾秒,過後才有反應,倏地把他抱住,臉頰貼在他胸膛,眼眶濡了半濕。
“周江水!”
“喜歡嗎?”周江水語氣淡然地仿佛給馮糖戴戒指只是件平常不過的事,她的心卻早已激起萬丈高的波瀾。
馮糖幾乎是哭着喊出他的名字。
周江水料到馮糖反應會很大,卻不知她會如此激動,這樣的反應讓他很歡喜,很慶幸。
慶幸買到了一款讓她喜歡的鑽戒,只要她開心,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他把她摟住,摟地死緊,半分空隙都不留出。
馮糖哪裏會不喜歡,這麽大一顆鑽戒,真的有女人會不喜歡嗎?
“嗚嗚嗚——”馮糖假哭,真欣喜:“我做夢也沒想到,你會給我買鑽戒,我是真沒想到……什麽時候買的啊。”
周江水把馮糖眼尾擠出的一滴淚拭掉,她激動地紅了臉的嬌俏可人模樣,一如當年那個依偎在他懷裏穿着校服的少女。
她把戒指在無名指上轉動兩圈,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在做夢。
“真的?真的戒指真的你,不是夢?”
周江水無奈,調笑她:“大晚上的,你這是魔怔了?這麽閃的戒指還能有假?”
“當然是真的。”即使是夢,那也是特意給她打造的最真實的夢。
“可是。”馮糖望着他深邃的眼瞳,吸了吸鼻子:“可是我都還沒答應呢,你沒給我跪下來求婚,不算的。”
她直接把戒指摘下來扔給他。
語畢,周江水直接放了她,從床上起來,連衣服都沒穿,套了條褲衩,單膝跪地,眼神認真而虔誠,一如當年他背着她,目視前方堅定有力地說喜歡她。
“糖糖,嫁給我。”
“嫁給我好嗎?”
我想跟你度過接下來的餘生,以後的日子,我只想要你,只要你。
早在兩人複合的第二天,周江水就抽空回了一趟家,他爸媽那裏。
得知二人複合,周爸周媽并沒有多大的驚訝,仿佛早就預料到一樣。
也是了,周江水愛慘了馮糖,這是他們兩口子都知道的事兒,馮糖爸媽也知道。
夫妻倆什麽也沒說 ,只問他:“想好了沒,選擇了度過一生的人,你肩上的擔子可是很重了,你要為家庭負責,為你的妻子負責,不論以後會不會變心,她永遠是你的責任。”
周江水活了二十多年,跟父親談論的話加起來也沒那天多,腦海裏走馬觀花,回憶了從第一次遇到馮糖起的畫面。
她的笑,她的哭,她皺眉她歡喜,開心的不開心的,像放電一樣,在他腦海裏播放。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不後悔。”
周江水認真地看着馮糖,每一個眼神缱绻到極致。
“想陪你看日出日落,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怕胖,吃不下的東西我給你解決。你怕痛,要是不想生孩子,我也可以不要……只要你願意,嫁給我,糖糖。”
“我不敢說我們永遠不吵架,但我保證,我一定是最先妥協的那個人。”
“嫁給我,你願意嗎?”
馮糖不知道現在這種狀況應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她衣服還沒穿呢,随意找了件他的外套一搭,白皙的小腳落下了床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學着電視劇裏被求婚的女主角,擡手捂住嘴,只差幾滴淚:“嫁嫁嫁,快給我戴上!”
馮糖是真哭不出來,這樣美好的一幕,怎麽能哭?她激動歡喜都來不及。
可當周江水虔誠地,如騎士穿上戰袍決定為了公主最後美好生活一戰那樣,緩緩地,把戒指戴入了她的無名指。
頃刻間,淚如泉湧,馮糖撲進周江水懷裏,兩人相擁着倒在地毯上。
“周江水!我愛死你了!”
“糖糖。”周江水笑得兩排白牙露出,一瞬間的恍惚,讓馮糖以為自己看見了高中時期的少年周江水,那個讓她神魂颠倒,日夜輾轉反側思念的男人。
現在真的成了她的男人。
“糖糖……我沒想到你這麽高興,我、我也很高興。”
我是多麽歡喜,我最愛的女人,她也如此激烈地愛着我。
世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你喜歡我,而我剛好也喜歡你。
就這樣,故事的結尾是甜蜜的,生活的瑣碎也無法抹去二人相愛的痕跡,那份愛與甜,只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厚。
直到世界盡頭。
“周江水,往後餘生,我只要你。”
“糖糖。”周江水輕輕在她眼睛上,印下綿長的一吻,而他的眼睛裏,同樣蓄滿了水霧。
“我只要你。”
一生一世。
番外暫時到這裏了,感謝每一個看完的讀者朋友,下本見啦~(づ ̄3 ̄)づbiubiubiu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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