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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茶水順着臉頰流下, 謝芙啊地一聲捂住眼睛尖叫起來,而侯在一旁的丫鬟,忙不疊地跑上前,拿帕子幫她擦臉。

“竟敢潑本小姐, 等我告訴表哥, 表哥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姜青若懶得再理會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正待她要出去時, 裴晉安聽到花廳的尖叫聲, 已經大步飛趕了過來。

他擰眉掃了眼氣得原地亂蹦的表妹, 沒理會她高嚷着“表哥快點教訓這個女人”的話, 而是伸出長臂攔住要離開的姜青若, 沉聲道:“怎麽回事?”

姜青若此時更不想搭理這位有未婚妻的裴世子。

她看都沒看他一眼, 面無表情地撥開那條惱人的長臂, 舉步向外走去。

她以往氣惱時, 倒是會拿花盆砸人的腦袋,現在卻不發一言, 分明是将氣憋在了心裏, 不用問清緣由,裴晉安也能猜出一定是謝芙惹了什麽亂子。

他深吸一口氣,大步追上走出花廳的女子, 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低聲道:“姜青若, 謝芙就是那種性子,我待會兒會好好教訓她。”

姜青若頓下腳步, 微微擡起下巴看着他,冷聲道:“教訓你的未婚妻?裴世子, 你別逗我了,今天的生意就當我沒提過, 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裴晉安愣了一下,下意識皺眉道:“未婚妻?什麽未婚妻?”

姜青若看着他冷笑一聲。

呵,她可真是小瞧了這位世子爺,莫不是逛習慣了青樓妓坊,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忘了?

這麽想來,難怪她那位表妹憋出這般難以琢磨的性子!

不過,姜青若還具備基本的禮貌,潑了那女子一臉茶水便算報了仇,實在沒興趣再與他們這對天造地設的未婚夫妻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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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裴晉安又大步攔在她身前,道:“你把話說清了再走......”

他身形高大,薄唇緊抿,渾身氣勢迫人,像尊武神似地攔住去路。

姜青若的火氣被激了出來,默了默,好不容易壓下怒火,冷聲與他撇清幹系:“裴世子,今天是我昏了頭,做生意的事就當我沒提過。”

說完,側步繞開他,擡腳向外走去。

只是剛走了一步,便被一只大掌驀然捉住了手腕。

那纨绔世子的聲音在耳旁焦急響起,“姜青若,你發什麽脾氣,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他的五指剛勁修長,姜青若的腕骨被他死死鉗住,當下便痛得擰起了秀眉。

就在她擰眉瞪他的瞬間,裴晉安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聽着,我從來沒有什麽未婚妻,定是謝芙說了什麽話讓你誤會......”

他的手勁太大,姜青若用力掙了幾下沒掙開,一絲莫名的委屈突然湧上心頭,鼻子一酸,眼眶不由紅了。

擡起發紅的眸子,咬唇盯了片刻,視線落在他那只不知輕重的大手上。

不是他的未婚妻又如何?兩人是表親,關系如此親近,那表妹對他分明上心得很,以後訂婚成親,不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早一日晚一日罷了!

現在下狠勁鉗住她,嘴上說着會教訓他的表妹,其實還不是暗中在為他表妹出氣?

果然,就在她被裴晉安握住手腕不能動彈的短短片刻,謝芙提着裙擺咬牙切齒地跑來,抄起旁邊荷花缸裏的水瓢,打算以牙還牙,給她澆一場荷花雨。

不過,姜青若眼疾手快,趁着裴晉安松開大掌的瞬間,劈手奪過謝芙手裏的水瓢,朝這對表兄妹迎面潑了過去。

荷花缸裏有兩三只蝌蚪,竟被盛在了水瓢裏。

一場酣暢的蝌蚪雨落下,謝芙驚慌失措地高喊起來,嗓音都帶了哭腔,“快來人,快把我脖子裏的蝌蚪拿出來......”

趁着裴晉安愣神的瞬間,姜青若睨了一眼裴世子那緊繃着的濕淋淋的臉,提起裙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官邸。

而裴晉安似乎還隐約聽到,姜青若轉身離開時,咬牙切齒說了句“管好你的表妹!”

返回青砂鎮的路上,陸良玉一邊趕着車,一邊興致勃勃地說着慶州的芙蓉酥好吃,方才她沒有陪着姜青若去官邸,便是數了數荷包裏為數不多的銅板,去那家鋪子買糕點去了。

只是,她說了一陣兒,才發覺姜青若淡淡應和幾句後,将胳膊墊在窗牖旁,托腮興致缺缺地看着車窗外快速後退的風景,一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陸良玉察覺出不對勁兒來。

她籲停了馬車,問姜青若可是在官邸受了刁難,難道是那裴世子不願意投銀子,還說了什麽敗人興致的話?

她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姜青若只好和盤托出。

說完後,看陸良玉氣得長眉高挑,她擺擺手道:“都怪我鬼迷心竅,一時會想到跟裴世子做生意。算了,我也沒吃什麽虧,不要再提這事了,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陸良玉冷笑幾聲,先前裴世子還曾為青若姐姐取珍寶救兄長,她一掃對他的風流纨绔印象,還以為他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兒,沒想到人家本性并沒改變分毫,想必當時也不過是随手之舉!

惹不起躲得起,以後,她們見了這世子和他那未婚妻表妹,繞着走就是了!

回到陸宅後,姜青若感覺身心俱疲,草草用完幾口粥飯,便倒在床上歇息去了。

歇息了半晌,又重新抖擻精神,從榻上起身,思量其他籌錢的法子。

法子還有很多,只不過是銀子多少和到賬快慢的問題。

抵押宅子,賣宅子,借貸銀,各種法子都想了一遍,提筆細細記下來,待等到明日,打算再一一去實踐。

只是,夜色濃重如墨時,姜青若就着暗黃的燈燭,不禁想起茶舍的韓掌櫃來,如果韓大哥在此,一定會助她一臂之力,哪會讓她為難至此?

雖然姜青若一心撲在籌銀開鋪子的事情上,早已把官邸裏發生的事抛之腦後,但想到青若姐在官邸裏被欺負的情形,陸良玉依然忿忿不平,當周允禮到宅子裏來拜訪時,她便一五一十将情況告訴了周郎君。

周允禮聽完沒說什麽,但似乎松了一口氣,眉眼也悄悄舒展開來。

幾日後,他征得姜青若同意後,帶着陸家房契去了慶州另一家錢莊。

那錢莊掌櫃倒是個會做生意的,幾日後便為他們辦妥了抵押手續,還一反常态地批下三千兩貸銀。

當聽到這個數目時,姜青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連問了好幾遍,而那掌櫃則表示,他們這樣是看好姜姑娘未來的鋪子生意,想與她做個長久生意,待姜姑娘以後賺了銀子,可以存在他們錢莊裏。

掌櫃說得條條在理,姜青若也沒再多問什麽,反正這些銀子她是照常還利錢的,就當自己倒黴久了運勢好轉,鋪子還未開張,先有了個好彩頭吧!

不過,周允禮倒是微微皺起眉頭,對姜青若說,等拿了銀子後,他要親自設宴請一請那掌櫃表達謝意。

若不是周郎君,事情不會辦得如此順利,姜青若對他說,宴請的事情她不知如何應付,就由周郎君替她去做,感謝的話她雖然沒有多說,但落難見人心,情誼都被她記在心裏,化成了對周允禮的甜笑。

與此同時,這幾天,陸宅常有人造訪。

不過陸良玉謹遵姜青若的囑咐,緊閉大門,不管裴世子和那黑臉大眼的愣小子等多久,都絕不肯打開大門。

若是對方實在敲門太久,她便怒氣沖沖地隔門丢下一句“青若姐不在家,別再敲門了,二位請回吧!就算把門板敲爛,她也不想再看到你們一眼的!”

每逢這時,白婉柔便抿着唇角,弱弱地對陸良玉表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要不先請裴世子和他的親衛進來喝口茶,解釋一下......

陸良玉則握緊手中的劍柄,壓低聲音對她說:“白姐姐,你不要被裴世子的外表迷惑,他看着英俊不凡,氣宇軒昂,實際上是個風流多情的,他還有個未婚妻呢!青若姐與他劃清界限,再不往來,才是件好事!”

白婉柔聞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繼而重重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确實應當如良玉所言,畢竟她們現在情況并不太妙,而青若容貌又如此出衆,難保那世子不是起了什麽拈花惹草的心思!

所以,幾個姑娘嚴防死守,陸宅的大門,再沒被敲開過。

好在那裴世子也知趣,碰了幾鼻子灰後,便就此消失,沒再做出什麽異常舉動。

‘雲錦’鋪子開張那日,姜青若托周允禮請了青砂鎮最好的舞獅隊,敲鑼打鼓的喧鬧聲引得衆人争相來看,那鋪子裏擺出的雲錦緞料更是吸引了不少顧客駐足。

晚間,姜青若清點完一天的賬目,正打算與其餘人一起回青砂鎮時,周允禮早已在鋪子外等候了多時。

白婉柔看到周郎君頻頻望向姜青若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麽,悄悄拉住陸良玉,說想吃慶州的芙蓉酥。

陸良玉本來要湊上去問周郎君慶州府衙招募衛兵的事,聽到她提芙蓉酥,肚子裏的饞蟲立刻被勾了上來,于是将手裏的鞭子扔給香荷,囑咐她先幫自己帶回去,便大步跟着白婉柔離開了。

今日雖然疲累,姜青若的心情卻異常興奮。

以往她有母親留下的財物,還有投資茶舍賺來的銀子,從來不會發愁銀錢花銷的問題,只一心想着嫁個合适郎君便好了。

如今她擔着陸宅主子的名頭,親自經營一家鋪子,照今日的情形來看,不僅能夠養活幾個姑娘,還回錢莊的貸銀,說不定,還能為陸良玉、姜璇和香荷攢出一筆嫁妝來呢!

這樣想着,她的大眼睛含着笑意,越發顯得靈動迷人。

周允禮沒開口,垂眸靜靜地看着女子笑意盎然的嬌白臉頰,喉頭的話又咽了下去。

宴請那日,他灌醉了那錢莊掌櫃,套出了三千兩貸銀的來源,只是,看着女子含笑望他的深情眼神,這話他便不打算再說出來了。

姜青若眨了眨眸子,問他在發什麽呆,周允禮回過神來,輕輕咳了一聲,道:“......無事,不過鋪子如今已經開張,待經營些日子,生意步入正軌,姜姑娘最好......不要再抛頭露面了。”

今日她的鋪子開張生意雖好,但他也聽到了鎮上的酸言酸語,說什麽女子在外抛頭露面,不守婦道,甚至還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說這姓姜的小娘子,長得這樣明豔,還經常往慶州城跑,說不定與哪些男人不清不楚呢......

粗言鄙語,不堪入耳,周允禮沉着臉,但也沒有出面駁斥那些流言。

鎮上并非只有“雲錦”一家女子開的鋪子,像“孫記”燒雞的掌櫃孫二娘、“王氏”包子鋪的掌櫃王大花都是女人,但她們都是成了婚的黃臉婆婦人,根本無人會說她們的閑話。

而姜青若還是個未出閣的少女,容貌又這樣出衆,即便她不是有意,但總會吸引人的注意,随之而來的,便是各種編排到她身上的謠言......

周家雖然沒落,但曾經也是世家子弟,風骨猶在,要娶的妻子,必得名聲清白,恪守婦道才行。

姜青若壓根不知道那些人暗地裏嚼的舌根,即便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什麽“不守婦道”的狗言屁語,不過察覺到周郎君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莫名有些嚴肅,她疑惑道:“為什麽?”

周允禮則含糊幾句,說擔心打理生意太累,讓她找個幫手相助,以後坐鎮宅內指揮也是一樣的。

自從到青砂鎮後,房契官司,抵宅貸銀,若不是周郎君次次出手,一路陪着她,她怎會順利在鎮上開鋪子?

更因為某些人的襯托,姜青若越發覺得周郎君品性的可貴之處,她早已把他當做最親的親人看待,對他說的話,自然也不會懷疑,反而覺得有幾分道理。

夜深人靜時,她想到自己天上的仙女娘親,總會悄悄嘀咕,要是娘給她生了一個周允禮這樣的哥哥,處處保護照顧她,爹爹和繼母肯定不會再敢打她什麽主意。

姜青若沖周郎君調皮燦然一笑,明亮的杏眸骨碌碌轉動幾下,說會認真聽他的建議,說完,還非要請他去吃冰沙紅豆涼粉,慶賀鋪子開張。

周允禮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不過,那冰沙紅豆涼粉太過寒涼,對女子可沒什麽益處,再說這是晚上,萬一鬧了肚子就不好了,所以,周允禮拒絕了這個提議,而是買了一包剝殼的炒栗子,讓姜青若吃。

那栗子鮮像清甜,姜青若贊不絕口地吃了幾顆,然後捏着一顆遞到周允禮的唇邊,讓他也好好品嘗一番。

周允禮微微怔了怔,會心地輕笑一下,低頭就着她的手将栗子吞入腹中。

之後,兩人便沿着街道,一路說笑着慢慢踱步回去。

與此同時,站在拐角陰影處的高大男人擰着劍眉,盯着那抹靈動歡快得像只翩蝶的倩影,臉色變得更加難堪起來。

明全站在世子身後,心情也十分複雜。

世子吃了幾次閉門羹,出言說不會再理會這個朝他潑蝌蚪雨的無禮女人。

但姜姑娘的鋪子今日開業,他們卻眼巴巴坐在對面茶樓喝了半天茶,好不容易等到姜姑娘從鋪子裏出來,那周郎君倒是搶先一步,與姜姑娘有說有笑地回去了。

沒多久,纖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裴晉安動了動唇,面無表情道:“事情辦完了,回官邸。”

世子說事情辦完了,那便是辦完了。

明全知趣地應下,将拴在對面茶樓的馬牽過來。

兩人騎馬前行了一段,裴晉安突然道:“我賬上還有多少銀子?”

這賬都印在明全腦子裏呢!世子的私賬還剩兩千兩銀子,再加上朝遠被當的那把刀,一共湊了三千兩銀子,都交給了錢莊的掌櫃,姜姑娘的貸銀正是由此而來。

“一分銀子都沒了。”明全馬上回答。

裴晉安愣了愣,挑着眉頭自嘲:“我就這樣窮嗎?”

現在大雍朝內各地叛亂頻發,天雄軍在雲州南部與窦重山的叛軍相持不下,國庫的兵資全都用在了平叛上,雍北鐵騎的軍饷不能指望朝廷只得想辦法自己解決,世子賬上的銀子都貼給了鐵騎,王爺最近連酒都不怎麽喝了。

明全沒吭聲,裴晉安幽幽地嘆口氣,又問:“謝芙回侑州了嗎?”

提及此,明全便想起了前些日子世子的那樁冤案。

那日在官邸中,謝芙哭哭啼啼向世子告狀,非要下人去追回姜青若,當面再潑她一臉茶才能解恨,被世子冷言斥責幾句後,謝芙抹着眼淚表示不再追究,但要世子保證再不見那什麽姜姑娘,不然她現在就要回王府告訴姨母,自己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

世子聽完後,倒是順水推舟地表示要她即刻啓程,趕緊回侑州去,不過謝芙又改了主意,說擔心路上不安全,要等表哥一同回去。

過後,世子問了幾句謝芙身旁的丫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那多嘴胡言亂語的丫鬟被帶出去掌嘴,不過當謝芙聽過丫鬟的哭訴後,怒氣沖沖地過來找表哥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完全沒把她這個親表妹放在心上!

明全不知世子到底是怎樣回答的,反正沒多久便看到表姑娘抹着眼淚從書房出來,高聲叫着收拾東西去太守姨夫府中暫住,這官邸是一刻也呆不得了!等過上幾日,她便回侑州去,不在這裏讨人嫌!

表姑娘搬到魯太守的府邸中暫住,便沒再提回侑州的事,而且這幾天與太守府的幾個姑娘日日逛街喝茶,日子似乎過得很是舒心惬意。

明全一五一十回了,裴晉安聽完,不耐道:“給侑州寫信,讓母親催她早日去,不許在外面逗留太久招惹是非!”

謝芙母親早逝,父親在嶺南任太守,沒再娶妻,也沒什麽精力教養女兒。王妃愛憐她,将她接在府中教養,對她格外疼愛縱容,只不過這溺愛好像過了度,現在是越發不可理喻了。

明全應下,又道:“世子,去苑州的事......”

慶州籌建衛兵的事已經商議出了眉目,他們并不需要時時呆在這裏,只是今年雍北采購戰馬的事情還沒有着落。

當初他們去苑州,那些馬匹體格不佳,而後本打算去西突購買,後又發現了窦重山暗中在西突購馬意圖造反的事,現在耽誤了這麽久,雍北鐵騎需要的馬匹卻依然沒有補充上,因為大雍朝內叛亂之事,努滿又蠢蠢欲動......

近日,苑州節度使親自寫了信,稱有一批膘肥體壯的馬已經養好,願将這些馬獻給鎮北王,不過要請世子親自過去一趟,有要事當面商議。

想到這兒,裴晉安轉眸看了眼沉沉夜色下的長街,道:“安排好這邊的事,明日出發去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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