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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謹在門口呆了半分鐘,實在忍不住,還打算去按門鈴,再好好跟虞慎談一談,手機響了兩聲,屏幕彈出的發件人名字恰好跳到聞謹眼簾中。
【小謹,回家一趟,奶奶有事問你 】
還附一張機票預訂信息圖,起飛時間為三小時後,顯然是準備好了之後再通知。
故意把時間壓的這麽緊,就是為了讓他沒時間搞什麽幺蛾子,聞謹無言的嘆氣,再看了眼眼前緊閉的門,心口悶悶的像進了桑拿房。
不久前,聞謹因為虞慎的抗拒愁的不行,夜深人靜之時點開好友的微信群,以“我有一個朋友”為開頭,隐晦的概括他和虞慎之間發生的事,渴望得到一點可行的建議。
【直接跪下求他】
【強迫他!】
【打他打他,打服了就好了】
大約都以為是聞謹打哪裏看來的段子,紛紛踴躍的胡扯,但沒人當回事,聞謹又不敢和盤托出,只得無語的放棄向那群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的朋友咨詢,鬼使神差的轉而點開了搜索引擎。
互聯網之上信息太過繁複,情感類的答案九成九以上透着詭異的虛假,或裝逼或博眼球,就沒幾個正兒八經有用的。
但浩如煙海的詭異信息中,有一句話悄無聲息的留在了聞謹腦海裏。
【如果一個人還樂意冷嘲熱諷、發火、怒罵,那證明ta尚未完全對你絕望,情緒再負面也是來自ta的真心實意;而若有一天ta非常平靜的對待你,再無一點波動,那只能遺憾的說,ta是真正死心了】
視線無意識的落到走廊盡頭的窗外的一幢高樓,就是瑞琪所在的寫字樓。
如果他執意呆在公司,虞慎真的會走嗎?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聞謹知道虞慎不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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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從南市調到明市,這次,他同樣能。
之前的虞慎嘲笑他諷刺他讓他滾,他雖然着急,但總覺得一切還有救,缺的只是時間以及合适的方法。
剛才的虞慎神色木然語氣平穩,卻讓聞謹前所未有的恐慌,還摻雜着茫然。
和他一樣正在遙望寫字樓的還有一門之隔的虞慎。
他一手拿着手機,界面還停留在和他媽說要回去住幾天的聊天上,并說狗已經接到了,晚上一并帶回去,他媽自然是一萬個歡迎,開心的發了一堆表情包說做好吃的給兒子。
陽光暖煦微風和緩,是虞慎喜歡的樣子,只是春日已到尾聲,過不了多久就該炎熱起來,每年都是如此,總覺得冬日結束不久就是夏季,春天短暫的令人措手不及。
像許多東西,不管多麽美好,終究是要轉瞬即逝。
虞慎很難說清楚自己提到聞楚把他和極限運動相提并論時的感受,因為他不了解那些,只是有些些茫然。
随後他聽到聞楚的另一句話。
“小謹說他前半生太過順遂,所以喜歡所有刺激的東西,但你一直若即若離,像是不喜歡他,所以……”
話沒有說完,但意思昭然若揭。
所以他想方設法的要讓他喜歡上他,才有了後面這麽多事。
追來明市、跟去C城,以及纡尊降貴來瑞琪分公司當一個空有名頭的副總,都是他的征服手段而已。
他是不是喜歡自己,其實根本不重要。
多可笑,一段關系裏最重要的喜歡之情,反而被排到了其他東西之後,而他不僅沒有發現,還如饑似渴的要去體諒、理解他,恨不得親自上陣幫他找理由,聽對方假惺惺的忏悔幾句,立刻敞開懷抱去接納。
那一刻,虞慎奇異的沒有發瘋,只是問聞楚:“為什麽和我說這些?”
“我是小謹的大哥,不管怎麽樣,都希望他能過的順利些。”
“為什麽一開始不說?”
“那畢竟是小謹自己的事,我并不太想管。”
“為什麽現在又說了?”
“如果你們認真了,過後知道真相,你可能不會放過小謹,雖然自私,我不希望看到這種事。”
當時虞慎覺得很可笑,他能拿聞謹怎麽樣?
罵,不痛不癢;打,根本不是聞謹的對手。
至于報複,他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如何能報複到聞家的人?只要聞謹願意,他連近他身的機會也不會有。
可念頭一轉,他又緘默了。
真如聞楚所言,他們在一起了,他不可避免的越來越喜歡聞謹,到無法自拔的那天乍然得知真相,他會做出什麽事來,還真說不準。
也許哪怕明知機會渺茫,他也會去嘗試,能報複多少都行。
他骨子裏并不是一個平和的人。
虞慎又問:“你不怕我把這些都告訴他麽?”
聞楚卻笑:“撒這麽劣質的謊,我還沒這麽蠢。”
就是這麽想着,那種仿佛被人捏住了心髒,疼的說話困難的感覺竟然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和一份微不可察的了然。
終于一切都有了解釋。
南市的若即若離,後來的圍追堵截,他終于都懂了。
曾經很想搞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現在,一切都無關輕重了。
他接近自己的本意、用的“心”,足以抵消所有的好奇,以及——自己心動的事實。
陽光慢慢換了方位,反照寫字樓的外立面玻璃,分明離的挺遠,卻像反射進了虞慎眼內,刺眼的厲害。
虞慎慢慢閉眼。
這大概是他三十年來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好在,他抽身的足夠快,沒讓自己踏進那片沼澤。
這一切像是一出荒誕喜劇,還沒真正開始,就落下了帷幕。
宣告結束。
翌日早上,虞慎到公司第一件事是去敲楊總的辦公室門,一進去就見楊總坐在辦公桌後面對他招手:“我本來想一會兒找你,來的正好。”
“怎麽了?”
“聞總辭職,從今天開始就不在我們這上班了。”
虞慎聽的愣住:“已經辭了?”
“是啊,陳總直接給來的電話,讓把他的工作交接好,一會開例會我會宣布,你先心裏有個數吧。”楊總說完自己的事又問,“這麽早找我有什麽事?”
本來是有的,現在沒了:“是上周五的那個策劃案,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交待人去做。”
“我看過了,沒問題,可以執行。”
離開楊總辦公室,虞慎悄悄将口袋裏的辭職信扔進了碎紙機。
他寧願到新的公司重新開始,也不想再和聞謹有半點接觸,現在聞謹主動離職,倒省事了。
呵,算他做了件好事。
被人“感激”的聞謹卻沒那麽開心,昨天被催促飛回家後恰好奶奶有事沒見着,他心情煩悶睡不着,在拳館泡了一晚上,回去又喝酒,疲勞加上酒精的催化好容易折騰睡着,又被人喊醒,說祖母回來,要見他,只得頂着昏沉的腦袋去書房。
聞家盤根錯節的關系親戚很多很多,但真正由聞謹祖母所生的只有聞謹父親、大伯和一位小姑,大伯沒有親生兒子,小姑遠嫁國外,最親的孫輩就是聞謹。
聞謹呢,從小就會賣乖,哄得老人家開心不已,推開書房門就沖上前擁住老太太:“奶奶。”
看文件看的眉頭緊皺的老人家立刻笑開了,伸手拍孫子的胳膊:“快放開,看看你頭發也不梳,昨天又去哪鬼混了?”
公司的事她現在管的不多,但重大決策還是會由她把關,平日裏還有不少別的事,加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她極少真正管束聞謹,但不代表不知道孫子平日的生活狀态。
聽聞謹随意的回答“很好”,姚韻茹示意他坐在旁邊,幫他理了理有些歪斜的睡衣領子,柔聲問:“聽你媽說,去年生日嚷着想要的跑車,春節的時候你爸特意買給你,到今天你都沒去看一眼。”
她這個孫子就是喜歡玩,什麽新奇好玩的都想試試,很追求最新時尚,但玩歸玩,從來不碰違法亂紀的東西,這麽多年,家裏也都默認了,他想要什麽都盡量滿足。
就連春節時他向自己提出想到某公司工作一段時間,也是說覺得很有意思,自己日後也想做個相同的公司,先去積累一點經驗,她沒多想,就讓人去辦了。
但最近聽兒子說那輛車在車庫吃灰,品牌方送到家的很多最新款玩意一直堆在家裏沒人動,姚韻茹漸漸覺得不對勁,當即把孫子召回身邊。
親人關心聞謹自然知道,但他只是向以前一樣沒什麽正形的笑:“奶奶,你孫子好歹現在在人家公司上班,又在外地,總不能為了玩車子天天飛來飛去,多丢臉。”
“要是以前,你會讓人把車子送去明市。”吃過的鹽比聞謹入口的米飯還多的姚韻茹并沒有這麽容易糊弄。
“還有,雖然近一兩年公司重點放在北方,但聞楚非要自己過去,也是在明市,別告訴奶奶只是巧合。”
姚韻茹的語氣已有幾分嚴厲:“小謹,你是不是有事瞞着奶奶?和聞楚有關嗎?”
聞謹笑不出來了,兩手攥起睡褲,有一下沒一下的揪來揪去,揪出好幾道清晰的褶皺,一如他淩亂的內心。
其實并不是不樂意告訴奶奶,他爸媽不久前也問過類似問題,但……
他沒辦法說出口。
“小謹……”
“奶奶,我暫時不想說。”聞謹直視奶奶飽經世事而格外通透的雙眼,低聲卻鄭重的說,“給我點時間,再告訴您,好嗎?”
和他祖父如出一轍的深邃眼睛布滿疲憊的紅血絲,眸子裏蘊着茫然和一點複雜的矛盾感,柔軟的黑色短卷發也淩亂的堆在腦袋上,顯然并沒有休息好,加之陌生的嚴肅語氣,讓姚韻茹一時半會失了言。
祖孫倆對視了片刻,姚韻茹先摸了摸孫子的腦袋,和藹道:“我的孫子要開開心心的。”
聞謹勉強笑:“好。”
對發生過的所有事,聞謹本身尚且處在一知半解的混亂中,總覺得每一步都計劃的很好,最後得到的結果,卻和他的期盼相差十萬八千裏,有些東西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厘清,但又急着達到最終目的,一路跑一路偏倚方向,一路偏一路繼續跑,就這樣一步步連鎖反應,最後造成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歸根結底,他才是最混亂的那個,身處迷霧之中,像被遮住了眼捂住了耳,只憑一腔本能行事,失敗後他不甘又煩悶,哪裏還有餘力去自省思考自己的言行和內心世界?
所以家人問,他答不出來。
他又何嘗不想弄清楚呢?
明市的春天還剩個尾巴,夏天火急火燎的趕來,馬路反射的熱量、汽車尾氣、空調排氣,沒遮沒擋一股腦的混在一起,幾乎要把城市烤出火來。
朋友圈裏不斷有人抱怨天氣不正常,其中最倒黴的要數虞慎,這麽關鍵的日子,他辦公室的空調竟然壞了,廠家工作人員檢查後表示至少需要兩天時間才能修好。
二十幾層高樓,正片玻璃牆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吸納熱量,生生把虞慎辦公室曬成蒸籠。
熬了半小時的虞慎最終沒熬住,拎着電腦到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辦公,點了杯飲料坐在角落不久,對面椅子響了一聲,他擡頭,印入眼簾的是一頂鴨舌帽和黑口罩,将主人包的嚴嚴實實,連眉毛眼睛都瞧不見。
他掃了一眼咖啡廳,座位很多,便輕輕揚眉又看向對面的人:“有事?”
這麽熱的天包成這樣,也不怕中暑。
就見對面的人更加壓低帽檐,以一種低到他幾乎聽不清的音量說:“能不能跟我去外面車裏,這說話不方便。”
鬼鬼祟祟的,虞慎自然不會答應:“不好意思不方便,你有話就在這說。”
“我是個藝人。”對方飛快扯開口罩讓虞慎看到他的臉又飛快罩上,像個鬼祟的間諜,“你應該見過我。”
何止見過,印象深刻。
不過:“那我們更沒什麽可說的了,抱歉,我在工作。”
明顯的逐客令并沒有讓齊齊動容,他反而有些生氣的略略提高嗓門:“我真的有事……”
猛然覺得不對勁又飛快壓回蒼蠅分貝,“是聞二少爺的事。”
可惜他的激動并未得到目标人物同等的回應,虞慎面無表情的撩起眼皮:“誰是聞二少爺?”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頭還在滑動鼠标對表格裏一些數字做特殊标記,回頭讓助理交給相應責任人修改。
齊齊的視線從帽檐下方勉強放出,一雙眼瞪得老大:“聞謹啊。”
發現虞慎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得咽了下火氣,繼續采取懷柔政策,“孫岩說聞謹最近不太好,讓我來找你,希望你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去看看他。”
他邊說邊将手機從左手換到右手,始終捏在手裏,頓了頓,怕他說的有歧義,就又補充,“當然是請求你,不是逼迫,虞先生,你看……”
虞慎完成一張表格,終于擡起整張臉,光明正大的看他,神情卻依然冷漠,看不出什麽情緒:“什麽聞謹孫岩,統統和我無關,中國十幾億人口,每個人不太好都需要我去見,我忙不過來。”
“可是你和他……”
“對了,你是個藝人吧?”
齊齊一愣。
“看你打扮成這樣,認識你的人估計不少。”虞慎慢吞吞喝了口咖啡,繼續點開另一張表,“門口有兩個女孩一直朝你張望,再等個半分鐘,她們可能就認出你了。”
被粉絲圍觀已經成了齊齊的日常,但不代表不害怕,他連看都沒看門口,條件反射的跳起來,還不忘壓一下帽子挪一下口罩:“我真的無意冒犯,但真的希望你能聯系他一下,不用做什麽,說幾句話就好。”
沒得到反應,他也不敢繼續等,要是被拍到他如此妝扮跟個男人窩在角落嘀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只能先跑。
回到密封的嚴嚴實實的車裏,齊齊才敢摘下口罩,撥通一個號碼:“剛才的話你全程都聽到了吧?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無能為力。”
那頭的人沉默了兩秒:“他一點都不動容嗎?”
“何止不動容,根本一點表情都沒有。”
孫岩用眼角餘光瞄到在跑步機上瘋狂跑動的人,又往前走了幾步避開:“你趁着晚上沒人去他家裏找他一趟吧,多說點好話。”
齊齊怪叫:“不是吧?又去,還跑人家家裏,你是怕我沒有頭條上幫我忙嗎?”
“他知道我和聞謹是兄弟,一定不會見我,而且離這麽遠也不方便,你在那邊拍戲就辛苦點。”孫岩好聲好氣的說到一半忽然又拐彎,“而且,他倆鬧成這樣,你也有一點責任,不能放着不管。”
“……”齊齊氣的幾乎想跳車,“你們混蛋!當時是誰非要我幫忙的,還說在有別人在的時候一定要表現的盡量親密,現在出事了又怪我頭上,你們是不是人?啊?我就問你們是不是人!”
邊說還邊捶的門哐哐響。
副駕駛的助理被他吓得從瞌睡裏驚醒,差點撞上車窗,一臉震驚的看知名藝人暴跳如雷的捶打車門,一副恨不得和誰同歸于盡的憤慨。
“好了好了,我開個玩笑,不是這個意思。”
齊齊仍然氣哼哼的,又踢了一腳副駕駛座椅:“我過去是可以,但是我醜話說前面,基本沒戲。”
“為什麽?”
“我覺得那個男的……”齊齊小心斟酌用詞,力求更加清晰的表達,“是真的不在意他,根本無所謂。”
“先這樣吧,有進展我再通知你。”
通話結束,孫岩默默的嘆氣,轉過身,正好和聞謹對上視線,他心下一驚:“你不是在跑步嗎?”
“跑完了。”聞謹抓着毛巾擦臉上的汗,微卷的黑發濕成一縷一縷的小簇,随着他腦袋的動作以極小幅度晃動,“還有,齊齊的聲音太大了。”
“……”差點忘了這是聞謹的私人健身房,一共就他們兩個人,有些尴尬,很快意識到更加緊迫的問題,心裏緊張,小心翼翼的看他,“那剛才的對話……”
“沒聽到,只聽到他大喊大叫。”聞謹扯了扯全黏在身上的運動衣,“我去洗澡,晚點要回家吃飯。”
孫岩不疑有他,又到一邊給齊齊發信息,全沒留意兄弟擦身而過的落寞。
其實不止齊齊大喊大叫說的話,連他和虞慎對話實時傳送到孫岩手機上,他一清二楚,只是跑步,并沒有瞎。
但孫岩避着他,就是不想他知道,又何必拆穿?
虞慎用熟悉的聲音,說着最冷漠的話,這雖在他意料之內,可親耳聽到的那一刻,腿腳的力氣瞬間被抽幹,差點從跑步機履帶上摔出來。
從明市回來一個多星期,他不僅沒想通想透,反而益加茫然。
孫岩說,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再努力一把。
這個道理再簡單不過,喜歡什麽,就去争取,可聞謹不能肯定,他現在進退兩難,是因為他真的愛虞慎,還是僅僅因為最初的目的沒能達到,出手阻礙他們的又是聞楚,而引起的怨憤不甘。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不是真的愛,或者愛幾分,又怎麽能有下一步行動?
但他也不想從虞慎嘴裏聽到那麽冷漠的話,所以就當不知道吧。
三天後又到周末,虞慎愁眉苦臉的被他媽拖上車,一邊做垂死掙紮:“媽,這太尴尬了,還是……”
“尴尬什麽?”他親眼目睹他媽的如沐春風變化為兇狠,“你早就答應我了,現在不去,是想讓你媽失信于人嗎?”
“……”他以前擔心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家裏沒法接受,結果,不但接受,他媽還張羅着給他準備相親,民主的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又聽他媽在那教育他:“是隔壁老張的兒子的朋友,說是很帥,很能幹,對長輩又孝順,現在自己打理鹵店生意,你去見見又不吃虧。”
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辦呢?就當吃頓飯吧,回來說不合适就行。
母子倆各懷心思,絲毫沒留意後面跟着的一輛商務車裏,不斷有人看向他們的位置。
見面約在一家連鎖餐廳,不甘不願的虞慎被他媽推着下車薅着進門,除了低頭配合也做不出別的行為。
和對方兩人碰了頭一落座,這幅場景就被那輛車裏伸出的鏡頭給攝了過去。
身為近幾年數得上號的年輕藝人,從來都是被偷拍對象的齊齊死活搞不懂自己怎麽淪落成偷拍別人的那個,但是他不敢跟的近,只能借助單反的鏡頭。
調整焦距、拉近,他懵逼了。
飛快掏出手機點開微信:“卧槽孫岩啊,我看到那虞先生跟另一個男的吃飯,還有雙方家人,穿的那個正式,像是要商量定親啊!”
但他發的匆忙沒細看,點開的是一個小群。
群員為:石頭岩、聞和整齊的小齊齊。
希望大家多給我留言啊嗚嗚嗚嗚,寫的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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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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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