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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以前相處的時候也有過争執,通常都以聞謹的主動嬉笑求和而結尾,本都是不痛不癢的小事,有個臺階,也就下了。
這個角度來看,聞謹的脾氣可以說是非常好,他仿佛并不在意兩個人相處的面子,也不追究真正的對錯,他的目的就是平息矛盾。
即便後來他來瑞琪工作的那段時間,虞慎看出來他可能并不好相處,以前的退步大致也只是一種策略,虞慎也沒料到他的性格會惡劣到這種地步。
也終于明白過來他忽然發瘋的原因。
現在分明是在嘲諷他。
奇怪的是,虞慎盯着聞謹略帶諷刺的笑臉,竟然不覺得生氣,而是生出一股難以形容的茫然。
正常情況下,只有對真正喜歡的人,才會産生吃醋和占有欲吧?他只不過是聞謹的一項挑戰而已,他在生什麽氣?
挑戰早已過期了。
兩人隔着桌面對望,眼眸裏印着彼此的模樣,一個扯着嘴角和眼睛,不遺餘力的展示嘲諷,另一個則是雙唇緊抿目露疑惑,只是兩人本身也各有心思,似乎沒有多餘的精神去分析對方。
時間如流水般無聲滑過,虞慎從茫然裏回神的時候瞄到手表,竟然才坐了這麽一會兒,他以為天該亮了呢。
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他和聞謹總有一個要先開口。
于是他做了個這個先開口的人:“可以。”
所有表情瞬間從聞謹臉上消失。
“要是上一次床你以後就能不出現在我眼前,那就來吧。”虞慎像在聊夜宵吃通心粉還是牛肉面一樣的平靜,“現在就來麽?”
從了解自己的性向到和聞謹認識,中間隔了很多年,期間也遇到過明示暗示想要和他發展進一步關系的男性,但虞慎覺得,要做那種事,起碼得是有感情的吧,那樣才會有真正的愉悅感,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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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和聞謹認識不到兩個月,就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那時候他自嘲,自己分明和很多男人一樣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以前的那些想法只是自我感動的矯情,還不是那麽輕易的就上了聞謹的床。
從聞楚那裏知道聞謹找上他的理由,虞慎心酸的幾乎要笑出聲來,但也是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自然的跟聞謹上床。
因為他喜歡那個男人。
大概從酒會的第一眼驚豔開始,那顆種子就悄無聲息的種下了。
若是聞謹沒有出現在停車場主動搭讪,那顆種子得不到滋養,會很快枯萎,可聞謹出現了,帶着顯而易見的興趣,于是,種子瘋狂發芽、破土,迫不及待的向天生長。
這是什麽?是許許多多小說、電影裏贊許的一見鐘情。
就是操蛋的一見鐘情。
那些作品不遺餘力的贊揚一見鐘情,認為那是愛情最好的樣子,可虞慎後來懂得,才見過一面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愛上。
人品性格全都不了解,只是基于那張臉産生的喜歡是不可靠的。
就像他對聞謹,不可否認相處時的開心,可當覆在開心之上的細沙随時光流走後,露出真相的猙獰面目,他才發現自己最開始就錯了。
但他并不後悔,起碼這段沒來得及開始的感情教會他一點東西。
所以,作為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上床對象,要是能用睡一次就徹底斷絕關系,他非常樂意。
想到這裏,虞慎起身坐到床上,繼續平靜的問:“你快點吧,我還要回去。”邊關掉燈帶,留下一盞小床頭燈,立刻平添幾分暧昧之感。
只是上個床而已,又不是沒上過。
小臺燈的光十分有限,亮度實在勉強,将依然坐在椅子上的聞謹模糊的裹起來,朦胧了他的神情,只看到他像被施過定身咒一般,許久沒動。
在虞慎第三次提醒的時候,聞謹終于是站了起來,極慢的繞過桌子靠近床頭,邊走邊盯着靠在床頭平靜等待的虞慎,嗤的笑了出來,不知道在笑誰:“你還要回去?就這麽舍不得姓宋的?”
他指的是回家,而聞謹理解成了別的意思,但虞慎不想跟他多說,往下沉了沉身體別開臉。
眼前飛快閃過一個黑影,虞慎來不及反應,身上一重,被聞謹壓了個正着。
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壓的柔軟的床墊塌進一片,虞慎陷在裏面,雙手雙腳都被聞謹壓住,動彈不得,他沉默了兩秒,擡眼和身上的人對視:“沒脫衣服。”
“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聞謹很有技巧的沒把全身重量集中在虞慎身上,低着頭,鼻尖幾乎要抵在身下人的鼻梁上,像是接吻的序曲,但他又不真的親下去,只是隔着窄窄的距離看虞慎狹長的眸子,“你不累嗎?”
虞慎平着聲音:“不累。”
聞謹的手緩緩滑進他衣服,發燙的掌心觸碰到光滑肌膚的瞬間,他清晰感覺到戰栗:“體力這麽好?我以為你會想睡覺。”
他講話是笑着的,像在和朋友聊天,但眼眶裏的血紅卻是暧昧昏黃的微弱燈光也遮不住的,有一個瞬間,虞慎想要一巴掌扇在聞謹英俊的臉上。
以前每次結束後虞慎都能秒睡——他在諷刺他和宋成風。
一次,他當沒聽見;兩次,他當他放屁。
第三次,他忽然覺得無盡的荒涼。
他憑什麽要被這樣嘲諷,退一萬步說,即使他和聞謹真的在一起過,讓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又不是他自己。
心裏的涼意快速充斥全身,冷的虞慎幾乎要發抖。
下一秒,他已經脫口而出:“他比你溫柔多了,所以我不累,你覺得不好嗎?我覺得很好。”
他其實知道自己有些失去理智,這樣會刺激聞謹,但他被凍到僵硬,死也要拉始作俑者一起感受。
不管聞謹是出于什麽道理對他和宋成風的關系這麽在意。
就見他眼睛上方幾公分那雙眼睛更加紅的幾乎要出血,随後他嘴巴一疼,眼前黑了下來。
這個吻又重又狠,虞慎被撞得牙齒發酸,竭力偏頭想要躲開,反被捏住了下巴,聽到聞謹悶悶的笑:“願意跟我睡卻不想跟我接吻?”
“不想。”虞慎嘴唇浮腫,面容布滿紅暈,是短暫缺氧的後遺症。
聞謹盯着他看了兩秒,俯臉親他額頭,聲音也低了下去:“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他寧可用發怒、火氣、失望的眼神看他,而不是現在這樣一派平靜,只把他當個機器人,被動的接受他施加的一切,而沒有自己的情緒。
沒有得到回應,他忽然覺得很累,明明一開始的計劃的不是這樣,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我真的想跟你好好談一談,虞慎,我……”
他們倒在房間的床上,耳邊是彼此或淺淡或急促的呼吸,加上注意力渙散,誰都沒留意套房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直到淩亂的腳步聲快速沖進房間。
随即,燈光大亮。
聞楚站在卧室門口,他和聞謹雖然不是同一血緣,可也長的很不錯,加之那股上位者的氣場,一臉肅穆站在那的模樣令人不敢忽視。
他沉聲說道:“小謹,你瘋了?”
聞謹面色當即陰沉了下來,扯過一邊被子蓋住虞慎的身體後站了起來:“你怎麽來了?”
微阖的門又被推開,另一個是直接沖進來:“虞慎!”
旁邊的聞謹陰狠的瞧宋成風:“是你喊我哥來的?”
“是我。”宋成風冷冷的看他,“聞二少爺先對我動手,又帶走我的朋友,我本該報警的。”
“那你怎麽不報呢?”聞謹也笑了,“你現在報,我等着你。”
窩在被子裏理好衣服褲子的虞慎适時起身打斷兩人火|藥味漸濃的對話:“成風,你沒事吧?”
“沒事,你怎麽樣?”宋成風上上下下打量虞慎,最後視線落在他紅腫破皮的嘴唇上,心頭猛烈一顫,伸手拉過他的胳膊,“我們回去。”
說完朝聞楚客氣點頭,“謝謝聞總。”
聞楚只點了點頭,沒說話。
聞謹的視線則由始至終放在虞慎身上,穿透力極強,可直到他跟宋成風離開房間,都沒回頭看他一眼。
他下意識跟着走了兩步,被聞楚喝止:“今天晚上還沒鬧夠嗎?跟我回去!”
人走了,聞謹又端上懶散的模樣:“我不走。”
“你胡鬧也要有個度!”聞楚脾氣不算溫和,但向來懂得控制自己,極少會有失控的時候,這次不知道是不是被弟弟給氣的夠嗆,兩邊面頰繃的死緊,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口往外蹦,“要不是宋律師找到我,你打算對虞慎做什麽?你還打人,宋律師要是追究,你怎麽辦?”
每聽一次宋成風的名字,聞謹就暴躁一分:“要殺要剮随便他,我和虞慎的事,不需要別人管。”
“虞慎也是這麽想的!”
要說嘴巴毒,聞楚可能比不上聞謹,他剛到聞家就是謹言慎行,從來不說不該說的話,不會肆無忌憚,但他知道弟弟的軟肋,“他和宋律師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你閉嘴!”聞謹被內心的焦灼感燒的想要殺人,說話都帶着顫音,“虞慎不是這樣的!”
“他走之前看你了嗎?有嗎?”
這話一說,聞謹的面色刷一下變得蒼白,襯着發紅的雙眼,視覺效果有些可怕。
聞楚皺眉看着他:“難道不是嗎?”
和聞楚對視了片刻,聞謹沒反駁,伸手搓了把臉轉身坐到床頭,再開口的時候,沒了那種裹滿冰渣和暗血的陰鸷戾氣,聽起來沒什麽力氣:“我累了,今天晚上就在這裏睡。”
“可以,但你要保證不再鬧事。”
“我保證。”聞謹似乎非常累,靠着床板閉眼的樣子像馬上就能睡着,“你回去吧。”
年過三十的高大男人,縮在床頭的模樣莫名透着幾分可憐,聞楚收斂火氣,上前幾步,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腦袋以作安撫。
腦袋在這個時候偏了開去,準确而及時,徒留聞楚的手半懸。
尴尬的氣氛要漫開的前一秒,聞謹起身背對他去拿拖鞋:“我還沒洗澡,還有,哥,今天的事別告訴奶奶和我爸媽。”
胳膊悄悄收回,語氣波瀾不驚:“瞞一次可以,次數多了,你覺得奶奶會不知道?”
“我知道。”
“奶奶是不可能同意你和虞慎在一起的,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打動了虞慎,最後也……”
他沒說完,但他知道聞謹懂。
每個情感博主都在說感情只是兩個人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可真正成熟的人都知道,較真的感情又怎麽會單單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
就算聞謹不在意,虞慎能不在意嗎?他和聞謹在一起,以後勢必要面對那個圈子裏各種好奇打量的目光和饒有興趣的議論,即便是私底下的,以虞慎的聰明,也不可能不起疑。
追到虞慎只是第一步,後頭還是千難萬險。
門不當戶不對,還是同性,這些都是阻礙,他不相信聞謹沒想過。
“你先回去吧。”聞謹含蓄下達逐客令,揉着發紅的眼睛,“明天我回南市了。”
聞楚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聞謹推到了門口。
“晚安。”
木門毫不客氣的在眼前合上,聞楚被弟弟趕了出來,可也沒辦法,今晚鬧成這樣,聞謹估計是真的累了。
只希望他睡醒後真的乖乖回家,再也別來這裏了。
臨走前他看了眼緊閉的門,無聲嘆氣。
門後,半分鐘前還困頓不堪的聞謹在通訊錄裏翻出一個手機號,布滿血絲的眼睛卻是精神奕奕,絲毫不見疲憊。
那頭接通後,聞謹抓着筆在紙上塗畫:“我懷疑我的手機被人追蹤,現在能查出來嗎?”
“聞少爺,這個要檢查手機才行。”
筆尖寫出一個時間點:“明天晚上五點,在孫岩那兒,我把手機帶給你。”
“沒問題。”
“另外,那事怎麽樣了?”
“進展緩慢但我一直在查。”那頭的聲音很是無奈,“聞少爺,你和孫岩是兄弟我才幫你的,說實話,這種事很難查的,而且孫岩說得對,就算查到,你也不能怎麽樣啊。”
“等事情結束,我好好謝你,能查多少都行,把東西交給我就可以,辛苦了。”
那頭嘆了口氣,也不好再說:“辛苦不至于,你給那麽多酬勞,我會盡力的。”
“謝了。”
挂了電話,聞謹又調出微信號分別發信息。
發到一半,眼前驀然閃現虞慎穿宋成風衣服的模樣,條件反射般捏緊手機,兩秒後放松,繼續發信息。
有些事,該有個開始了。
拒絕宋成風的留宿和送回家要求,虞慎自己開車回公寓,洗完澡進卧室的時候看到手機信號燈一閃一閃,他點開,是一條短信。
【對不起】
發來信息的手機號是陌生的,也沒有落款備注,但他知道是誰發的。
夏季天亮的早,從窗戶眺望,墨藍的夜色像被人抹掉厚重墨汁般,顯出靛藍的色澤,清透又幹淨,伴着徐徐微風,是夏季一天中最美好動人的時辰。
如果沒有那些糟心的事,虞慎很樂意享受這樣清爽的清晨,現在只覺得渾身無力,連翻個身都要大喘氣。
他不知道聞謹為什麽要道歉,是真心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還是純粹走過場。
不過,其實都不重要,宋成風說不會追究,他自己更不會再提起此事,道歉什麽的,意義不大。
他只希望以後別再碰到聞謹,這次的事幾乎快扒掉他一層皮,波瀾不驚的跟聞謹說那些話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看到聞謹紅着眼睛看他似笑非笑,有幾個瞬間他覺得聞謹想掐死他。
最後有驚無險,也算斷掉聞謹在他身上的所有念想。
盡管聞謹好像很痛苦難過,但對一個最開始懷着利用心思接近自己的人,虞慎實在無法認為他是因為對自己有感情才會如此。
最大的可能,猛然發現曾經和自己睡過的男人和別人關系親密,面子和尊嚴過不去。
自作多情的事做一次就夠了。
他沒拉窗簾,天色漸漸透亮,像上好的瓷器,慢慢暈上陽光的金色光芒,真正有了白晝的明亮,驅散飄在眼前的浮塵和陰翳。
原來看着光亮睡覺感覺也不錯,虞慎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大陸,精神一松,迅速沉入睡眠。
坐最早航班飛回南市,聞謹一刻沒停留,馬不停蹄趕到奶奶的宅子裏,如他昨晚預約的那般,奶奶和爸媽都在宅子裏等着。
幸好奶奶和爸爸最近不太忙,媽媽剛從米蘭購物回國休養生息,不然聚齊一家人還真沒那麽容易。
進門打招呼,剛落座,等了許久的蔡庭绮就迫不及待開口:“兒子啊,你大半夜發信息要我們今天來你奶奶這裏,是不是有事要說啊?”
聞謹成年後就一個人住在外面了,雖然一家人見面也很頻繁,但像今天這樣聞謹主動提出要見面的,還是第一次,尤其還是半夜,早上起床看到信息的她都驚了。
打電話提示關機,丈夫聞晨生怎麽安慰都沒用,好容易盼到兒子下飛機,又不肯在電話裏說,她坐立不安一上午,總算等到人了。
聞謹安撫性的沖他媽笑了笑:“是,很重要的事。”
見三位長輩雙眼灼灼盯着自己看,聞謹挺了挺本就筆直的腰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認真:“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講的非常慢,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說,配合他的姿态神情,處處顯出鄭重。
三位長輩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他。
這個年紀才有喜歡的人已經很遲了吧,他們自然高興,但,為什麽要特意把他們聚到一起,像宣布驚天大事一樣,是不是有點興師動衆大驚小怪了?
“然後。”聞謹看出長輩們的疑惑,用更加慎重的語氣說了第二句話,“他是男的。”
頓了一秒,他覺得不夠,又補充,“我愛他,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他說的異常清晰,屋子裏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
送水果來的阿姨吞下和聞謹招呼的意圖,捧着托盤趕緊離開客廳,心裏感慨,這個小少爺平時看着還算乖,沒想到一玩就是大的。
家裏就要不得安寧了。
客廳裏靜的能聽到涼風趟離出風口的輕微沙沙聲,但除了聞謹,其他三位都處于極端的震驚之中,根本無暇顧及。
他們的孩子,剛剛說什麽?愛上一個男人?還特意告訴他們?
這是要做什麽?圈子裏玩這一套,包男明星男模特的不少,但,誰敢光明正大的說什麽“愛”?還在家人面前宣布?
孩子這是瘋了?
聞謹鎮定的坐在那,坦然面對長輩的愕然的注視,雙眼清澈,不避不讓。
這種對峙持續了足有五分多鐘,終于看到他爸動了動,聞謹忙凜然起來,預備回答他爸可能的問題。
卻見視線一花,一個身影撲過來,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他爸揪着衣領站了起來,伴随暴喝:“給我起來,看老子不打死你!”
同時聽到他媽的尖叫:“晨生,別動手啊!”
右臉被一股力道擊中,疼的聞謹差點落淚。
這是親爸啊,真下的了手。
但他沒閃避。
這是昨天發信息給長輩們的時候就預料到的,只是點皮肉之痛,他還受得住。
嘶,不過真的痛。
客廳陷入混亂,幾個阿姨躲在廚房裏瑟瑟發抖。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給聞謹開門的孫岩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兩只眼睛瞪得比眼眶還大:“卧槽,你,你這個傷怎麽弄得?上午離開機場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沒兩手的人絕不可能把聞謹打成這樣,而且還是朝臉上招呼,這誰膽子也太大了?
“我爸打的。”說話牽動嘴角的傷,聞謹疼的抽氣,“我和家裏坦白了。”
這下輪到孫岩抽氣:“不是吧你?來真的?”
“不然呢?”
“你真的瘋了!”孫岩斬釘截鐵的下結論,“你連人都沒追到就在家裏出櫃,不是我打擊你,你怎麽知道一定能追到人家?”
聞謹摸了摸發酸的胳膊,想到虞慎,下意識笑了笑:“先解決所有客觀障礙才能去追他,才不要讓他跟我一起背負這些。”
聞家的事是他該一力承擔的,沒道理讓虞慎受苦。
就聽孫岩看外星人似的啧了兩聲:“看不出來啊,這麽說,你成功了?”
“……”聞謹無聲的低下頭,“沒有。”
“但我媽心疼我,奶奶我也有辦法說服。”聞謹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每個毛孔都疼,他爸太狠了,“很快就能成功。”
孫岩讪笑:“祝你成功。”
“不談這個了,我的手機呢?”
“他在書房。”孫岩想到正事也笑不出來了,“他剛剛查過,你的手機确實被追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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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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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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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