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若扶說這話,眼中是志在必得。

謝洗星笑了。

若扶低頭看他,問道:“怎麽,你不相信?”

謝洗星搖頭,笑道:“不是,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有些詫異,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麽大的野心。”

若扶也搖了搖頭,“這不是野心,這是實力。”

謝洗星絲毫不懷疑若扶的實力,若齊天的實力雖然不是正派最強,但是絕對能拍在前三。

別人都傳那日她和若齊天打了不相上下,但是謝洗星分析當時的情況,若扶肯定不想在那裏和若齊天做生死搏鬥,若家還有幾個鎮山老鬼呢。

何況若齊天畢竟是若扶的生父,若扶想要收服正派,就不太可能會在這些人面前親手殺她的生父,不管她的生父到底是怎麽對她的,正派不是畫鬼門,他們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他笑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合作如何?”

若扶坐下來,問道:“合作?怎麽合作?”

謝洗星道:“你想要正派,我想要畫鬼門。”

若扶并不吃驚,謝洗星這人一看就不是能久居人下的人,他想要畫鬼門,畫鬼門實力不俗,光是畫鬼門門主,都是大宗師的存在,而謝洗星自己都還只是宗師。

若扶想要收服正派,确實需要借助畫鬼門的東風,而謝洗星要收服畫鬼門,興許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只是,她道:“我如何能信你?”

謝洗星道:“你自然是信我的,不然你就不會坐下來和我談話了。”

Advertisement

若扶一笑。

兩人商議了半宿,第二日清早,就從此出發,先去畫鬼門的總壇見一下畫鬼門的門主蕭南風。

“門主之前也是正派家族蕭家的子弟,他曾經是蕭家最出色的後輩。”

這事情本來應該是江湖人盡皆知了,但是考慮到若扶可能不知道,謝洗星還是要和她說一下。

若扶果然不知道,“啊?那麽,後來為何他會叛出正派,去創立了畫鬼門呢?”

謝洗星補充道:“外面傳的版本是當年蕭家為他安排了一樁親事,但是當時,他已經另有所愛,而愛的卻是蕭家的一個丫鬟,丫鬟并不懂武功,蕭家不能容忍,為了讓他娶家族安排的女人,就将那個丫鬟給殺了。從此門主就離開了蕭家,銷聲匿跡十年之後,突然冒出來創立了畫鬼門。”

若扶追問道:“這消息聽起來未免也太不可靠了點。”

“但是卻是事實。”謝洗星道。

“事實?”

“是,當年的蕭家人都知道這件事。”謝洗星道。

若扶有些疑惑,問道:“為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蕭家,難道是不知名的家族?”

“不是,”謝洗星搖頭,“蕭家已經消失了。”

若扶有些驚訝,“不會是你們畫鬼門門主幹的吧!”

謝洗星點頭,“沒錯,就是他幹的。他親手殺了父母族人,畫鬼門也因此名聲大震。蕭家,曾經是四大家族之一,若是蕭家還在,可輪不到若家來當這個第一。”

這回,若扶是真的驚訝了。蕭家既然是曾經的四大家族之首,肯定高手如雲,卻被蕭南風血洗,一個族人都沒有能留下來。這個蕭南風,不愧是畫鬼門的門主,确實是個狠人。

若扶對見到這個蕭南風,還有了絲絲興趣了。沒想到謝洗星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問道:“怎麽,是不是聽了蕭南風的事跡之後,對他有些崇拜?”

若扶愣了一下,随即搖頭,“怎麽可能,只是覺得這個蕭南風挺狠的,想見見。”

“那些女人大概也抱着你這樣的想法,甘願成了畫鬼門的門徒,追随蕭南風。”

“那些女人?”若扶十分感興趣地追問,“哪些女人?”

這一路還挺遠,他們不靠自身飛行,就只能坐馬車,搖搖晃晃,大概需要三日的路程,路上,謝洗星就将自己知道的奇聞異事說出來給若扶解悶。

他笑道:“是啊,當年蕭南風創立了畫鬼門之後,還有很多女子前來追随他,後面都成為了畫鬼門的門人,有的現在都已經成為了門主了呢。青龍堂的堂主,就是愛慕蕭南風的人。”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若扶來到這個世界,還從來沒有像這幾天這樣将江湖八卦給聽了個夠。謝洗星似乎什麽都知道,他講出來的事情,若扶都沒有聽說過,還都很有意思,若扶聽得津津有味。

兩人共乘,也不慌不忙,一路上游山玩水,三天的路程,愣是七八天才到。

進入畫鬼門的總壇,謝洗星沒有像上次那樣給若扶戴眼罩。因為沒有必要,到了這個境界的高手,山川谷壑都在她胸中,幾乎不用眼睛看,也能夠察覺周圍的事務。

何況,這一次過來,若扶是來‘投誠’的。

若扶很快就劉順利地見到了畫鬼門門主蕭南風。

畫鬼門的總壇建在一處山峰之巅。四面陡峭,易守難攻。山上的建築物都是宮殿式的,石頭建成的房子,看起來很結實。

若扶就是在其中的一間見到了蕭南風。

蕭南風穿着一襲白袍,讓她驚訝的是,蕭南風如今已經年過四十,看上去依舊像是三十出頭的美男子,若是在別的地方見到這個男人,絕對想不到這就是畫鬼門嗜殺冷血的門主。

若扶在心裏贊了一聲,目光也絲毫沒有掩飾驚訝。

在她打量蕭南風的同時,蕭南風也在打量她。

若扶看起上,包括她的實際年齡實在是太年輕了,這樣的年紀就有如此的成就,就算是自诩天才的蕭南風在她面前,也覺得自己遜色不少。

對于天才,蕭南風一向是想要占有,若是占有不成,就要毀去。

而現在,這個天才願意臣服于他。

這讓蕭南風異常滿意。

他大笑:“今日喜得良将,實在是可喜可賀,若扶,你遠道而來辛苦了,今夜就為你接風洗塵!”

若扶有些驚訝,蕭南風竟然都不懷疑她的目的,直接就将人給收下了。

她疑惑也沒有藏起來,直接問道:“蕭門主,你就不怕我過來投誠是有詐嗎?”

蕭南風大笑,“就算是有詐,我也願意收下這麽一員大将!”

當晚,接風洗塵宴就開了幾十桌。

蕭南風親自帶着她,去認識畫鬼門的重要堂主和長老。

這些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本來在看到過分年輕的若扶的時候,都有些輕蔑,以為這一位也是憑借美貌讓門主另眼相看,言辭間就有些輕浮。

其中一個,聽蕭南風介紹,這人是畫鬼門的客卿長老,叫八腳長老。他看着不過三十來歲,應該是半步宗師的境界。

他在跟若扶碰杯的時候,故意摸了摸若扶的手,笑道:“美人膚如凝脂,實在是要恭喜門主又得佳人。”

他言笑聲未落,只見若扶的手閃電一般地将他的手給抓住。

在若扶出手的這瞬間,整個大殿的觥籌交錯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兩人。

若扶抓着這人的手腕,笑道:“八腳長老說笑了,不過我聽長老的名諱是八腳,只看到了四只腳,不知道另外四只在何處?”

若扶的聲音不大,但是殿內每一個人都聽見了。

這個八腳長老的名諱是他自己封的,當初只是覺得有趣,但是叫開了之後,很多人都嘲笑他這個名字不雅,但是都只是背後嘲笑,還從來沒有人敢當面嘲笑他。何況若扶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将他的手也說成了腳。

八腳頓時臉開始漲紅,他怒氣沖沖,卻礙于門主就在一旁不敢發作。

而蕭南風有心想要試探一下若扶的深淺,于是笑道:“八腳,既然若扶姑娘想看,你就給若扶姑娘看一下,另外四只腳在哪裏吧!”

八腳聽出蕭南風的意思,他冷笑兩聲,道:“若扶姑娘也看到了,我身上只有四只腳,要問我另外四只在何處,當然是在姑娘身上!某這就來取!”

最後一句,話音陡然加重!說完,他另外一只手倏地攻了過來。

八腳惱羞成怒,這一擊也沒有留手。

八腳雖然還沒有步入宗師,但是實力已經可以和一般的宗師媲美,他這一擊,非同小可。

只見若扶不慌不忙,好像是沒有看到八腳這一圈。

大殿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看着這邊,見若扶沒有動作,卻并沒有因此小看她,她沒有動作,一定是因為自信自己能接住這一招,若是不能,她想着的就應該是躲避了。

若扶果然開始動作了,只見她也沒有做什麽很有效的防禦,畢竟兩人隔得太近,這一招來得也太快。她直接用自己的拳頭接了上去!

不少人心裏都為她捏了一把汗,這八腳的實力,在座的九層都不敢小看他,剩下的那一層,也沒有兩個兩這樣輕巧地去接他的招。

八腳也注意到了對方的輕慢。他心中惱怒更甚,本來這一招還顧忌着沒有出全力,但是對方如此看不起他,就算是惹怒門主,他也要叫她長長記性。

這一擊很快就到了。兩人拳頭相撞。

只聽見‘咔’的一聲。

畫面似乎靜止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剛才那一聲骨頭破裂的聲音太清晰了,他們以為是若扶的骨頭被擊碎了,但是出現痛苦的神色的卻是八腳。

而若扶的另一只手紋絲不動,甚至還握着八腳的一只拳頭。

白交的手臂骨頭已經斷了。這還是若扶留了手,不然他的這只手臂就會肢節盡碎,徹底廢了。

若扶放開了八腳的另一只手。

八腳也察覺到這是若扶留了手,他雖然臊得滿臉通紅,但是還是強忍着疼痛,朝若扶拱了拱手。

蕭南風心中驚訝非常,他原先還有些懷疑若扶的實力,如今若扶露了這一手,哪裏還有半點懷疑,他用力地拍了拍若扶的手臂,笑道:“若扶姑娘,果然是少年英才!”

若扶笑道:“門主過獎了。”

蕭南風想了想,若扶應該是已經到宗師大成的境界了,這才能一拳就将八腳的手臂打斷,這還是若扶留手的情況下。

蕭南風既高興又警惕,這樣的天才,為何會放棄正派,轉頭畫鬼門?真的是因為不甘心若家的不公?

目的讓讓人不得不懷疑。

若扶憑借這一手,鎮住了在場所有人,也在畫鬼門安頓下來。

蕭南風轉頭就吩咐門人,将若扶加入畫鬼門的消息散布了出去,想試探一下正派那邊的反應。

正派的人聽說若扶加入了畫鬼門之後,先是唾棄,随即就是害怕,畫鬼門的實力本來就不弱,現在更是加入了若扶,若扶可是能和大宗師一戰的高手啊!

若扶在畫鬼門總壇住了下來。

沒過兩天,她就在蕭南風那裏見到了一個故人。

看着蕭南風懷裏的李翩翩,若扶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輩子的發展軌跡已經改變,李翩翩卻還是沒有改變地成為了蕭南風的女人。

看蕭南風對她的親昵,好像還不是裝出來的。

就是不知道李翩翩心裏是怎麽想的。

而李翩翩在這裏見到了若扶,同樣很驚訝。她雖然知道畫鬼門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女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人竟然就是若扶。若扶在那天接風宴之後,就改了一個名諱,讓門人稱呼,所以李翩翩不知道,門人口中的寒玉長老就是若扶。

寒玉長老,這是若扶自己說的。她本身就是寒玉,只是前面頂着若扶的身份,如今已經脫離了若家,她就給自己改了回來。她不太在乎自己叫什麽,名字只是一個稱呼罷了。

李翩翩看着若扶,将震驚收了起來,道:“我和寒玉長老還是舊識呢。”

蕭南風哦了一聲,道:“這我倒是不知道,你們還是舊識?”

若扶看了一眼蕭南風,他眼中對李翩翩的疼愛倒像是真的,話說李翩翩應該也沒有讓蕭南風貪圖的東西,論長相,她連若扶都比不上,論實力,她根本就沒有什麽實力可言,論家世,李翩翩身後的李家,早就被畫鬼門所滅了啊!

就是不知道蕭南風知不知道她懷裏的美人的家人被畫鬼門給滅門。

不過想想應該也知道,蕭南風能留在身邊的人,肯定早就将她祖宗八代都給查清楚了。

只是奇怪的是,若是蕭南風都已經知道了李翩翩和自己的血仇,為何要将李翩翩放在身邊呢。

若扶笑道:“是的,李姑娘曾經在我家借宿過。”

李翩翩知道蕭南風對自己的寵愛不假,若扶現在實力已經強盛至此,但是自己不會忘記當初她給自己的那些屈辱。

于是她冷冷地笑道:“那可不是借宿。”她轉頭看向蕭南風,道:“我曾經給寒玉長老做過奴婢,給她倒夜香。”

這話說出來,李翩翩心裏只覺得痛快非常。她現在說起以前的事情,并不覺得難以啓齒了。她注意着蕭南風的反應,她心想道你懷裏的女人,曾經幫別人倒過夜香,是不是很驚喜?

蕭南風确實有些驚訝,他看向若扶,道:“這個中還有這樣的曲折?”

李翩翩繼續道:“當時白家想要留下我,但是寒玉長老不知是怕我勾引她丈夫,還是就是不喜我,非要我去倒夜香,當時我還在被畫鬼門的人追殺,無奈之下,只能同意。”

若扶倒不擔心蕭南風聽了這些就會惱羞成怒,對她怎麽樣。她只是在驚訝李翩翩竟然能自己揭短,而且聽她話裏完全不顧及當初畫鬼門追殺的事情,這聽起來倒挺有意思的,李翩翩似乎在故意讓蕭南風羞愧,或者是在激怒蕭南風。

但是蕭南分卻并不在意,還是将李翩翩摟在懷中。他笑道:“既然是舊識,以後你就有玩伴了。寒玉就住在這裏,你可以随時去找她。”

李翩翩笑問:“你曾經說過,不管我提什麽要求都會答應我,是不是真的?”

蕭南風笑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李翩翩指了指若扶,道:“我曾經給她做過婢女倒過夜香,如今我也要她來給我做婢女,倒夜香。她是你的門人,這就是我的要求。”

這回不僅是蕭南風聽了驚訝,若扶都有些驚訝。

李翩翩恨她是當然的,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敢這樣挖坑給蕭南風,讓蕭南風為難。

蕭南風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身邊這麽多丫頭,哪裏還缺倒夜香的,我看你倒是缺個玩伴,就讓寒玉陪陪你吧。”

李翩翩堅定地搖頭,“不,我就是要她給我做婢女,倒夜香。”

這事都無需過問若扶,就連蕭南風自己都知道不太可能。

若扶若是一個實力普通點的也就算了,她偏生是剛剛加入畫鬼門,實力也不俗,她怎麽可能同意去給李翩翩倒夜香呢。

氣氛一時間凝了下來。

蕭南風輕叱道:“行了,別胡鬧了,你回去吧。”

李翩翩也沒有再堅持,只是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是真心的。連我這點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

蕭南風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也明白過來,李翩翩是故意讓他在人前下不來臺。

但是這樣,他反而放心了一些。李翩翩會在人前跟他鬧小脾氣,說明她心中對他還有恨。

畫鬼門殺了她全家,她有恨是正常的,發洩出來就好了。

等李翩翩走後,蕭南風這才對若扶笑道:“翩翩是說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若扶當然是搖頭,說了幾句話,随即告退。

若扶現在在畫鬼門就是挂了個職位,也沒有實權,平時來去也自由,沒有人敢限制她。

若扶去找了一趟謝洗星,想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個李翩翩是怎麽回事。

在路上的那幾天,若扶已經知道了謝洗星打聽八卦的能力。

果然,謝洗星知道。

“是有一次,門主親自帶人出去的時候,遇上了一群聯盟的人。這個女人就在其中,後來門主命人将其他人全部殺了,就留下了這個女人。當時我還沒有回來,所以也不清楚當時的情景。不過後來我查過這個女人。”

謝洗星說到這裏,幸災樂禍地看她:“沒想到你竟然曾經将蕭南風的女人當倒夜香的丫頭,只怕她心中恨極了你。”

若扶聳了聳肩,“是的,她恨極了我,不過我猜想,她心裏應該也恨極了蕭南風。”

“要我說,其實這件事跟門主關系不太大。李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當初出去選,也不是門主選的。而且,門主已經将那次出去帶隊的分堂主殺了給李翩翩洩怒了。”

若扶道:“蕭南風好像對李翩翩是真的挺上心的。”

謝洗星點了點頭,道:“當然上心了,你猜一下,為何?”

若扶沉默了一瞬,道:“我猜想,像蕭南風這樣的人,已經很難為美色動心了。那麽能讓他這樣遷就喜歡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謝洗星聽到這裏,笑了笑。

若扶看了他一眼,才道:“我想,是不是李翩翩長得像他當年為之叛出家族的那個丫鬟?”

謝洗星又笑了,道:“你是怎麽猜到的?”

若扶道:“除了這個,我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理由,因為李翩翩确實沒有什麽讓人貪圖的東西。”

謝洗星點了點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蕭南風這樣寵愛一個女人,就暗中查了一下,果然,這個李翩翩和當年蕭南風愛慕的那個丫鬟在這個位置,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痣。至于長得像不像,就不知道了。”

若扶問道:“你連長相都打聽不出來,為何知道兩人都在這裏有一顆痣?”

謝洗星道:“自然是有人見過那個丫鬟,別的記不住了,只記得這裏有顆痣很明顯。”

若扶就将今天在殿中的事情說了一下,“你說她會不會想着要蕭南風來除掉我呢?”

謝洗星搖頭,“她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是門主,一定不會聽她的。”

“為何?”若扶又有些不解。

謝洗星道:“你平時聽聰慧的,怎麽這一次竟然笨起來了?”

若扶不服,“因為我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的心腸都是怎麽長的,在女人這個問題上是怎麽思考的!”

謝洗星笑了笑,“也是。因為蕭南風很明顯只是将她當成了替身。既然是替身,他就只是需要這個女人陪伴在身側,不需要她做別的,而已不喜歡她給自己帶來麻煩。要殺掉你,畫鬼門說不定要折損不少人手,蕭南風不會這麽蠢。你可是對付正派聯盟的利器!”

謝洗星接着道:“這些天你可能見不到我了,我要出去辦事情。”

“辦什麽?”若扶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說完她就後悔了,謝洗星出去辦事情,怎麽會告訴自己呢。

但沒想到謝洗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壓低了聲音,說了三個字:“搞事情。”

若扶一愣。

若扶不像謝洗星在畫鬼門有自己勢力,她來這裏之後就成了聾子瞎子,不過好在她的感官異于常人,用心去偷聽,總能聽到不少的消息。

就像這次,她從人的對話中聽到了謝洗星話中的搞事情是什麽意思。

正派的不少小家族都在近期被端了。

毫無疑問,這一次,正派又歸咎到了畫鬼門的頭上來。

但是聽畫鬼門門人的話,也有些奇怪,因為現在畫鬼門都在約束門人,在這個風口浪尖不許出去。這一波,到底是誰在後面推波助瀾呢。

若扶推測,應該是謝洗星,他現在不是堂主了,但是勢力還在,新上任的那個堂主都不太能指揮得動青衣堂的人。

不管是不是謝洗星,正派聯盟都被激怒了。

而與此同時,正派聯盟的人已經探明了畫鬼門的總壇位置,已經開始集結人馬,朝畫鬼門總壇攻來。

畫鬼門的人不可能放棄總壇逃走,這一場大戰避免不了了。

若扶發覺最近畫鬼門的氛圍有些緊張,顯然和正派開戰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而在這時,若扶悄悄地潛了出去。

她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在路上,她早就發覺了背後跟着幾個小尾巴。毫無疑問,這些人是畫鬼門的人,就是出來監視她的。

他們擔心她發現,所以遠遠地跟着,但是他們不知道,若扶的感官早就超越了大宗師,就算是跟在十裏之外,她都能發覺異常。

不過若扶沒有理會那些人,她徑直來到了若家的勢力範圍內。

天下家族如今都齊聚這裏,人一日比一日多,大戰在即,這些人要從若家一起出發。

若扶稍微地化了一下妝,僞裝成一個小家族的子弟,進入若氏山莊。但是由于人過多,所以這些小家族的人,只能圍在若家山莊外面,連門都進不去。

若扶等了一會兒,準備若是等不到人,就要想辦法進去。

但是她很快就發現了目标人物。

白牧帶着人走出了山莊,還沒有走多遠,就發覺後面來了一個人,他沒有太在意,這裏人太多,遇到人是很正常的。

但是這個人,跟上了他們之後,卻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走了一截,他發覺不對勁。轉頭看去,這人雖然做了僞裝,但是眉眼卻很熟悉,他疑惑了一會兒,就猛地想起了一個人。

白牧頓時大驚失色。

原主那一世,就曾經給若家的人下過毒,但是這一段,在原主的記憶中并沒有找到,興許是原主後來太過後悔,導致這一段記憶被永遠的存封起來了。

白牧收起震驚,帶着人繼續不動聲色地走出十裏。

白牧身邊的人早就發覺了不對,但是白牧一聲不吭,想來是另有打算,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動作,只是警惕着來人。

出了十裏,應該是安全了。

白牧這才對身邊的人說:“你們就在此等我。”

身邊的兩個随從對視一眼,停了下來。

白牧繼續跟着若扶往前走,走了一裏,兩人才停了下來。

白牧問道:“你怎麽回來了?”

那日若扶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後面傳出她投靠了畫鬼門,如今已經是正派公敵,正派都在搜尋她的消息,找到她,肯定是要殺了她的。

但是現在,她竟然還敢出現在若家這裏!

白牧有些緊張,他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若扶的,若扶可是能和若齊天對戰的人。

“我回來,當然是有一件事要讓你去做。”若扶看向白牧,簡潔明了地提出自己的來意。

白牧緊張地四處看了一下,确認了一下沒有人,咽了口唾沫,這才道:“什麽?”

若扶道:“你這樣膽小,可不像當初敢殺若安的人。”

聽她這樣說,白牧更加緊張。

若扶道:“誰殺了若安,你心裏清楚,我當初就是為了給你背鍋,這才不得已叛出若家。”

白牧一怔,随即沉默,若扶确實是給他背了鍋。

“他們都說你加入了畫鬼門,是真的嗎?”白牧擡頭看她,問道。

若扶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是的。”

白牧頓時心情有些複雜,畫鬼門與他白家的仇不共戴天,而現在,白家的夫人卻加入了畫鬼門。

若扶道:“我是不得已。你想想看,光是若家的大宗師就有多少?我能抵抗幾個?若是讓正派的人找到我,我必死無疑。”

她繼續對白牧道:“我雖然只是一介女子,但是對作惡多端的畫鬼門啊,我也深惡痛絕。如今不得已,與虎為謀。但是等正派和畫鬼門大戰的時候,我會叛出畫鬼門。”

白牧愣了一下。

“你現在修習了若家心法,若安又是你殺的,現在我替你背着鍋,但是事情遲早會暴露出來。不瞞你說,我遲早要将若家連根拔起,不如合作如何?”

白牧又愣了一下。

若扶回到畫鬼門,本來以為蕭南風會叫她過去,但是等了很久,蕭南風都沒有動靜,後面若扶想了一下。

蕭南風沒有這麽蠢,她若是真的這次出去是和正派傳遞消息,又怎麽會這樣光明正大呢,蕭南風沒必要為了這麽點事就過來試探她,破壞兩人之間薄弱的信任。

若扶不知道白牧會怎麽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白牧肯定會想到辦法,因為原主那一世,就是白牧給原主出的主意。

局勢越來越緊張了。謝洗星也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過來找若扶。

“外面那些事,是不是你幹的?”

謝洗星也沒有否認,直接點頭承認。“是我幹的。”

“多久能開戰?”若扶問道。

“不出半月,正派已經集結完畢了。”

若扶點了點頭,留給白牧的時間不多了。

白牧別無選擇,而且白牧也是要幹點若家才能高枕無憂。白家現在已經有了若家心法,缺的是時間。

過了五六日,外面傳回消息,正派已經開始拔軍,朝總壇攻來。

這麽多人要有動靜,根本瞞不住,所以也就不存在偷襲。再者說,正派通常是自诩正人君子,不幹這種偷襲的事。

若扶現在在作為畫鬼門的一員,要是真的打起來了,她肯定是要參加的。不過通常打前面幾陣,她不會參戰。

過了兩三日,正派的先頭軍已經到了。

兩方交戰正式開始。

若扶又見過了兩次蕭南風,他看着并不擔心大戰的結果。還很有閑情逸致地賞花,還讓若扶陪同前往。

陪同在蕭南風身邊的還有李翩翩。

李翩翩伴在蕭南風身側,臉色不太好看,看到若扶,臉色更不好看了。

若扶看了一眼蕭南風,蕭南風還是笑意盈盈。

若扶突然就明白了。

或許對于蕭南風來說,李翩翩或許連替身都不是。若是真的要給她安一個名分,或許只是個傀儡。李翩翩或許也知道自己對于蕭南風來說只是什麽。

若扶想明白這點,就不再關注李翩翩。

蕭南風或許只是叫若扶過去培養感情,全程都在談笑。

李翩翩臉色雖然一直不太好看,但是也不敢鬧脾氣。

大戰的戰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一流高手和宗師已經開始參戰。

讓人驚訝的是畫鬼門的實力。以一門之力能用與整個正道相抗。

這場大戰持續了半個月,等下面的人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上面的宗師和大宗師該出場了。不管下面死傷多麽嚴重,這些人才是大戰的主角和決定因素。

若扶也來了大戰現場。

兩軍對壘。

若扶作為壓陣人物,站在畫鬼門大軍後面。她雖然只是站着,但是是淩空站立。

能淩空站立的只有宗師和大宗師。

她僅僅是這樣站着,就能起威懾作用了。

而對面的正派聯盟的人也看到了她。

他們開始謾罵起來。

“若扶,你愧為人子!”

“若扶,回頭是岸!你現在回頭還不晚!”

“早知如此,當日若家主就不該放她走,放虎歸山,終成大患!”

若扶對這些或謾罵聲或勸誡聲都置之不理,只有當出現一道:

“若家出了你這樣的子孫,真是為祖宗蒙羞!”

若扶瞬間從人群中将這人找出來,重重地冷哼了一聲,随即一巴掌打出,那人頓時飛了出去。

這一動靜,頓時讓交戰的人群為之一滞。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