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食鐵獸
食鐵獸
群蛇立在離他們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下,整整齊齊的,像一排剛冒出來的蘑菇似的靜默着,只不過不少蛇身上都帶着傷,鮮血淋漓,吐着鮮紅的信子,它們也不敢随便發動攻擊,都等着老大指示。
為首的花蟒靜靜看着面前的兩人一熊貓,沉思良久。
而落在南栀懷裏的食鐵獸似乎也察覺到了此時緊張的氛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踩着內八,左一拳右一拳,搖頭晃腦的,圓滾滾的身體立不穩,朝前摔去,它聰明的用手抱着腦袋,然後圓潤的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來後,又舞了一套軍體拳。
南栀:“......”
她是不是應該給它鼓個掌?
看着“兇猛”的食鐵獸表演完,花蛇面容嚴肅地往後退了一退,深深看了南栀陸爻一眼,就帶着蛇群走了。
捂着眼睛瑟瑟發抖的熊貓挪開手看了看,發現蛇都被它吓跑了,笑眯眯的回到南栀邊上。
危險解除,南栀扶着陸爻起來,陸爻中毒太深這會兒已經不太清醒了,胳膊挂在她肩膀上,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平時她最羨慕的肌肉現在也變成了累贅,這男人死沉死沉的。
她打算就這麽扛着陸爻回榕樹下,上次他們還摘了不少草藥,還有一棵靈芝,她舍不得吃,藏在一堆草藥中。
剛打算擡腳,卻發現自己腳上挂了個東西。
新·腿部挂件·呆萌食鐵獸正擡頭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小爪子都是虛虛的抱着她的小腿,生怕傷着她一樣。
南栀默了默,最後還是拎起它的後頸皮挂在了自己另一個肩膀上。
還好自己有兩個肩膀呢。
不然怎麽把這兩位帶回去。
邁着沉重的步伐,南栀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榕樹,一回頭看過去全是自己深深的腳印,讓她莫名有種成就感。
這是野獸才能留下的腳印啊。
把陸爻放在榕樹邊,南栀立馬翻出那一堆草藥,找出幾個能用的放在竹筒裏搗碎,汁水給他喝下去,剩餘的渣渣就覆在他胳膊上。
最嚴重的就是他右胳膊上的兩道傷口,那條竹葉青真是狠毒,這會半條胳膊都是黑的,要不是她前身是山栀,懂一些藥理,不然陸陸這條胳膊是要不了了。
吃了藥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麽反應,南栀探了探他額頭,果然,發燒了。
她用小刀割了一截衣服下來,打濕後放在他額頭上降溫。
靈芝需要煎服,或者磨成粉末,她手上沒什麽工具,于是從陸陸口袋裏摸出打火機,開始生火。
平時看陸陸生火挺簡單的,三兩下就着了,可惜她沒有那個手藝,弄了半天,熏得眼淚都掉下來才看見火苗,她小心翼翼地拿着小木頭往上放,生怕把這麽一點小火苗壓熄滅了,直到火穩定了才敢放大木頭。
火終于生了起來,南栀把鍋放上去,加了點水,把靈芝撕碎扔進去慢慢煮。
靈芝這東西只能緩一時,暫時讓陸陸能扛過毒素,真的要解毒還要出去找解藥才行。
現代都用血清,但這裏又沒那個條件,只能找草藥了。
她看着火,等靈芝煎好了,就把湯吹涼,給陸陸慢慢喂下去,沒有勺子,只能一點點倒。
陸陸臉色蒼白靠着樹,牙齒咬得緊緊的,她上手掰都掰不開,最後還是捏着人腮幫子擠出一條縫給他慢慢往下灌,花了好半天才全部灌完,一點都沒浪費,還剩下煮完了的靈芝,也沒什麽用了,吃起來幹巴巴的,她沒什麽胃口,倒是一邊的小團子挺感興趣,眼巴巴看了半天,南栀就扔給它了。
小團子吃東西還挺斯文,慢悠悠的啃着。
把“毛巾”拿下來重新打濕換上去,南栀看他眉頭緊鎖,呼吸沉重,就知道是被魇住了。
心神不安的人常會被夢魇住。
她探了探額頭,發現還是在燒,嘆了口氣,提起水桶去打水,還要去找草藥。
看見她要走,小團子立馬就跟了上來,吃了一半的靈芝都不要了,着急的不行。
南栀蹲下來摸摸它腦袋,毛茸茸的,就是毛有點硬,沒有她想象中那麽柔軟,不過摸就了就好了。
“我出去找點草藥,很快就回來的。”
小團子還是抱着她的腿不肯撒手,腦袋都埋在胳膊裏,默不作聲撒着嬌。
這誰能扛得住。
南栀把它拎起來抱在懷裏,一手提着水桶。
還好,這只熊貓太小了,不是特別重,她還能抱得起來。
一晚上的逃亡,不知不覺天都快亮了,放松下來,南栀才覺得疲憊,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哈欠,眼淚都冒了出來。
走到小溪邊打了滿滿一桶水,這次她也學乖了,怕浪費,都是慢悠悠地往回走,走到榕樹下一桶水還是完好的。
又換了一次毛巾,她才帶着小團子出發去找草藥。
她記得這周圍草藥很多,憑借自己的直覺也很好找。
只是他們的背包被偷了,唯一的布袋也燒了,沒東西裝草藥,她只能抱着,慢慢一手,亂七八糟什麽都要,估摸着足夠了她才往回走。
草藥搗碎,覆在傷口處慢慢地搓,讓草藥把毒血拔出來,還有幾種草藥是要煎的,她用水洗幹淨扔進鍋裏,小心看着火。
小團子看她終于安分下來,坐在一邊繼續吃它的靈芝,一邊的大漂亮被食鐵獸的氣勢鎮住,一直都不敢出聲,只是悄摸摸地露出底下雞窩裏的雞蛋,希望南栀能看見。
南栀一心兩用,搓到太陽都升了起來,藥還沒好,但胳膊上已經只能流出紅色血,剩餘的毒素就再用草藥搓不出來了,只能內服慢慢排出來。
又熬了會兒,南栀只覺得自己腦袋沉的很,眼皮也很重,忽然一下靈光一閃,她檢查了自己小腿和胳膊,發現了幾個牙印,才知道自己也中招了。
剛剛靈芝一點渣都不剩全被陸陸和小團子吃了。
南栀只能嚼了幾片草藥,等鍋裏的藥煎好了自己也喝了一碗,燙的嘴都麻了,另一碗晾在一邊。
還好咬她的那些都不是什麽厲害的毒蛇,皮膚也沒發黑,只是頭暈眼花,渾身無力。
她撐着在睡着之前給陸陸灌下那碗藥,火堆都沒來得及撲滅,就靠着大漂亮的雞窩睡着了。
被搶占地盤的大漂亮:“......”
實不相瞞,因為不敢挪窩,它這幾天吃喝拉撒都在那個雞窩上。
小團子邁着小短腿走到南栀旁邊,縮在她懷裏也睡着了。
陸爻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沒有被榕樹葉遮擋的一片光斑落在他眼皮上,漫長的夢境讓他一瞬間分不清真實和虛幻,面前的景象像是被一只大手揉碎,光怪陸離,模糊成一片。
他伸手掐了掐眉心,終于清醒許多,腦袋重的厲害,一歪,頭上就掉下來一片幹巴巴的布。
跟在太陽下暴曬過一樣幹。
這布料看着有點眼熟,他擡眼看去,發現她衣服少了一截,一時間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自己探了探額頭,應該還發着燒。
昨晚的記憶還很清晰。
地蛛和蛇群應該都是依附兇青的小妖。
荒野中的每塊地都被一個大妖占據,其餘的小妖或是選擇依附,或是反抗鬥争,後者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同為臣服者,地蛛顯然與兇青關系要好一些,負責守護兇青祖先的屍骨。
從昨晚的情形看,這兩位可能積怨已久,花蟒以為只有小地蛛才敢那麽嚣張,後來大地蛛的出現明顯花蟒也慌了神,至于那只食鐵獸......
陸爻記得聽別人說過,兇青喜歡養寵物,食鐵獸就是其中之一,昨晚要不是忽然冒出那個小家夥,花蟒忌憚它的身份不敢動手,恐怕他們也沒那麽容易脫身。
聽聞食鐵獸繁衍困難,挑食,也不好養活,因此也格外珍貴,兇青都十分寶貝。
現在那只小食鐵獸正窩在南栀懷裏睡得香甜。
陸爻手支着地起身,看見一地的綠渣渣,像極了鄉間田野邊的......牛糞。
又看看自己胳膊,應該沒什麽事了。
一晚上的奔波,他肚子也餓了,但現在身邊沒吃的,——倒是有半個南瓜。
他拿起水壺搖了搖,裏面還有些水。
他的都是水燒開後晾涼放在水壺裏,難為昨天晚上她沒有給他糟蹋了。
喝了兩口,幹涸的喉嚨終于舒服很多,他從一堆草藥中找到自己的小刀帶在身上,起身去找食物。
***
南栀是被曬醒的。
臉上火辣辣的燙,可能還有傷口作祟,這時候她也睡不着了,掙紮起來,看見榕樹邊空空如也,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
正要去找陸陸,發現自己腿都睡麻了,差點摔到大漂亮身上。
揉了揉發麻的小腿,她聽見有腳步聲,下意識擡頭看去。
陸陸背光而來,身高腿長,一身髒兮兮的衣服也擋不住他的帥氣,更何況.......
他肩上還扛了一只野豬。
比他們之前那只都要大上好多。
南栀不争氣地抹掉嘴角的口水。
忽然手上粘粘的。
她拿下來看看。
......
不是口水。
是一坨雞屎。
她惡狠狠的看向一邊的大漂亮。
大漂亮縮了縮脖子,不敢跟她對視。
南栀立馬就覺得腿不難受了,扔下一句“你先處理野豬”就朝小溪飛奔而去,還不忘捂着臉,生怕被他看見自己臉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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