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人腥味17
人腥味17
水晶花也好,冤魂鳥也罷,就連河童都只是長相古怪,表面詭異的雕刻紋路,反而最後的孩童,已經站在了是食物鏈的頂層。
“小孩腳邊散落了一些橢圓型葉子,會不會是河童的鱗片?火上烤肉的方法也跟我們在村長家看到的一樣,從魚嘴捅到魚尾,手裏端着盤子拿刀往下切。”她深吸一口氣, “人類作為捕食者,早已延續200萬年已久,雖然跟野獸相比沒有超強爆發力和高速奔跑能力,更沒有辦法在海裏生存,但為了活命,把一個個并不是很強的人變成了恐怖的狩獵集體。”
“光憑猜測你想說河童是無辜的,月落村村民是罪惡的,加害者和被害者兩級反轉?”
路漫漫其實不需要多說,伊淮應該通過她的描述猜到了,何況月落村這石牌坊兩柱上的刻紋也不會平白無故弄成這樣。
但伊淮提出一條沒辦法反駁的話:“那這跟老太婆又有什麽聯系?我們已經确定了,她是這個劇情裏讓日僞島淪陷、讓旁支遷出的源頭,血液中仍然存有病毒,是瘟疫的攜帶者。”
“有沒有一種可能,老太婆和村民是一夥兒的。”
伊淮否認了:“首先老太婆身上的水手服和島國服飾雖然接近,但她長得了一副鷹鈎鼻,面向不是亞洲人。其次,如果她跟村民是同夥,就不該害怕河童娶親,完全有能力阻止,然而并沒有,反倒是被脅迫成為使者殺同胞。”
身後的石牌坊還在繼續坍塌,他們無法原路返回,只能繼續向前走,伊淮的防水手電照着四周,這些房子已經沒辦法住人,殘垣斷壁的沉在海底。
有些奇怪的石雕立在旁邊,人的臉,人的上半身,擁有人類的雙手和雙腳,屁股變成了魚類的尾巴。它們個頭非常高,一尺八左右,長相俊美形似人魚,胸前捧着一口大缸,這與河童的恐怖長相、頭頂碟子的畫風簡直是天壤之別。
每隔兩米就放此立體的雕像,比石牌坊柱子上的紋路還要栩栩如生。
“鎮村獸。”伊淮俯身盯了會兒,“看來月落村的人信奉這種似人非魚的東西。”
路漫漫研究起雕像:“其實也可以理解,靠海的人為了風調雨順會有這種期盼,我們國家也信奉媽祖娘娘,估計是同一個道理。”
“神明沒有廟宇供奉,擺在入村口處,你覺不覺得更像是一種震懾?”伊淮看不出什麽其他名堂,但這些雕塑的表情非常祥和,臉都是一樣的,好像村民真的親眼見過似的,他緩緩開口,“用來震懾村外面的東西,警告他不要進村為非作歹。”
路漫漫心裏一緊:“難不成震懾河童???”
雕像長發飄飄,女性特征十分明顯,光盯着這張臉看讓人不太舒服,有股子苦相,可她的表情明明那麽祥和,溫柔。
伊淮扯走路漫漫:“去裏面看看。”
日僞島的月落村和外圍月落村有些異曲同工之處,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進村前的布置。
日僞島的月落村更偏向巫文化,有神社廟堂,還有垂落的繩結。
而外圍月落村遷出來的那系旁支或許因為環境因素全都是石頭和樹木。
不過,進村後的布局相差無幾。
先是岩石上的房子,再然後是一處海灘挂滿了煤油燈。
路漫漫蹙着眉:“如果這裏不是真的日僞島月落村,這裏又是什麽地方?裏世界為什麽要幻化出這樣的景象。”
“轉折點。”
“你是說跟防空洞一樣,是出兇夜的關鍵線索!”
伊淮點頭:“主線任務是解救歌舞伎的孩子,千花和藤原村長需要驅邪成功,這次是兩個主線任務共同進行。”
路漫漫皺眉,似有疑惑:“歌舞伎和藤原龍也還有藤原千花之間的唯一關聯替代獻祭的那個孩子!不對不對……他們的關聯是歌舞伎肚子裏的孩子,因為石頭屋裏的孩子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不會再被獻祭,那麽歌舞伎的意思是救救肚子裏的孩子。很奇怪的是,孩子并沒有出生,我們怎麽救?唯一的辦法只有驅邪成功,把河童從海域驅逐出去,不讓嫁娶的事情再發生,這也是藤原龍也請驅邪大師的主要原因。”
伊淮順着說下去:“如果按照你之前講的,河童和村民兩級反轉,河童才是被害者的話……”
路漫漫細思極恐道:“從一開始就是謊言,根本沒有什麽河童娶親,也沒有人會死,這些都是一丘之貉,他們的目的只有驅逐。”
“或許吧。”
“可是……有一個人我想試着相信。”
“你是說藤原千花?”
“對,藤原千花的請求也是希望驅邪成功,那就代表主線任務可以做。”路漫漫抿着嘴巴,“先去石頭屋,再去村長家。”
如果這裏是曾經的日僞島,那麽藤原千花的姨媽是這個島的村長,或許能在村長家找到線索。
穿過泥沼,看到了小片竹林圍繞起的木屋。
路漫漫率先捂住了鼻子,這有股很甜的味道,甜到清香:“你聞到了麽?”
伊淮搖搖頭。
路漫漫說:“有股橘子酒的味道。”
“在木屋裏面?”
“對,差不多,感覺就是從那兒傳出來的。”
伊淮手上挂滿嬰骸頭的屍鞭已經甩了出來,路漫漫緊跟在側。
屍鞭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嬰骸傳出凄厲的鬼泣。
“它能和這個環境下的怨氣共鳴,木屋裏面……”
伊淮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滿地都是帶着魚尾巴的骨頭,魚尾連接着脊柱胸腔,有的完好無損,有的已經碎裂拼都拼不起來,這些白骨被丢在裏面,堆滿了就扔在外面,沿路滾落一截手骨。
路漫漫撿起來,手骨修長,跟她的一般大小:“老板,你剛剛想說什麽?”
“通通都是女性。”伊淮繼續,“年近16歲的少女。”
“少女麽……”路漫漫看着魚尾巴喃喃道。
伊淮肯定:“屍鞭說這一屋子全都是人類。”
他們根本無從下腳,進入木屋附近後,遍地白骨。
“為什麽骨頭上有這麽多咬痕?”路漫漫蹲在地上,她随便撿起一截骨頭,幾乎多多少少都有輕微劃傷,嘴裏喃喃出聲,“而且……”
伊淮看她臉色不太好,眼神暗了暗:“你想說什麽。”
路漫漫放下手裏的骨頭,這些骨頭透明到都能倒影出人影,怎麽看怎麽都不像人類女性,而且還有那條魚尾巴,身形更像是……村門外的雕像,可雕像的女性身高很高,而這些16歲少女的屍體連一米都沒有。
路漫漫嘆了口氣:“每具屍體都缺少頭顱。”
“砍頭不是漁民的做法,這應該是河童搞的鬼。”伊淮眯起眼睛,“在島國以出海為生的漁民很忌諱這些,要保持淨潔,出海前後只吃素不殺生不吃魚,尤其是剁掉魚頭只留魚尾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更像是一種詛咒。”
“老板……”路漫漫輕飄飄地遞了個眼神過來,“我們全都在猜測屍體如何如何,但你有沒有發現一處很怪異的現象,這村子不能進的原因是瘟疫死人害怕二次傳染,但你見過沒有人類骸骨的埋屍地嗎?按照藤原龍所說,瘟疫降臨,他們是沒有感染的人,所以遷出村子隔離,可我們剛才一路走來并沒有看到人類的屍骨,就連木屋裏都沒有。”
伊淮面色嚴肅:“按照你之前想法,從一開始就是謊言,根本不存在河童娶親,但瘟疫這件事,藤原龍也不像在撒謊,因為老太婆是瘟疫傳染源已經鐵定如山。”
“瘟疫或許真的存在,但已經被治愈了。”
“你的意思,村民被治愈是因為……”伊淮看了看滿目狼藉的骸骨,欲言又止,最後說,“如果想證明河童是被害者,坑洞裏這只鬼的身份只能是河童,如果不是河童,河童也是怪物,他就和被害者無緣。”
路漫漫:……
伊淮:表世界開啓後,怪物身份全都是我們的敵人,你的善意只能加劇自己的死亡。
路漫漫:我心裏有數。
伊淮:有個人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他現在死了。
“我不會擅自做出奇怪的舉動,凡事都會和你商量着來,但唯獨有一個要求,如果河童想娶你,你需要配合,完成嫁娶的儀式。”路漫漫深吸一口氣,她堅定那種預見性的感覺,河童絕對不會傷害玩家。
氣氛僵持而凝重。
他沉默許久後,才開口:“好。但我無法保證不殺它。”
我可以配合你提出的任何條件,當它失去利用價值時必須死。
伊淮噙着一絲無謂的冷笑,表世界坍塌或是怪物死亡,總要端掉一個。
在确定月落村的木屋早在日僞島的時候就被當做停屍房和埋屍地,可存放屍體骸骨的地方除了魚尾巴連人類的骸骨都沒有,甚至全都是16歲女性。
來自河童的報複麽?
她第一個想法萌生出來。
二月二,河童娶親,娶應該是女性,但到了日僞島卻變成了男性。
這些魚尾巴的死亡年齡都在16歲。
河童在為了死去的同伴報仇?
村民忌憚所以擺放了鎮村獸的雕像。
可它卻對月落村的女性網開一面……
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得去石頭屋再看看。
于是,兩人繞到後面,穿過竹林,結果被眼前所看到的‘東西’震撼住——
一層又一層的菌絲包裹住石頭屋,大面積的圍在半空中,密密麻麻的頭發絲倒挂下來。
“不讓我們進入啊……”
他習慣了殺伐決斷。
手裏的屍鞭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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