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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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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字幕】

大婚之後，許清月和雲意歡甜甜蜜蜜的，某一天，字幕再度出現。

【恭喜您完成體驗，請您寫下感言】

許清月忽然明白為什麽會選中她了，大概只是因為她是個被随機實驗品吧，她們經歷了種種，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可以說是因為字幕，她們才會相遇。

她提筆寫下：【希望作者善待筆下的角色】

不是為了別的，僅僅只是為了那些可憐的角色，也許他們生活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角色體驗到此結束，祝賀您未來稱心如意，幸福一生。】

【大婚】

當許清月和雲意歡要結婚契的消息傳出，震驚了所有人。

世上竟有女子與女子結婚契的嗎？

微和宗內都震驚得不行，許師姐與雲師妹竟然是一對！天哪！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緊接着就是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難怪雲師妹老黏着許師姐，原來這麽早就喜歡上了。

對喜歡的人可不就是要黏着嗎？

只是沒想到許師姐原來喜歡女子，這讓得原本對許師姐有好感的師妹們，懊惱不已，怎麽沒想過女子能與女子在一起呢？早知如此，她們也可以的嘛！

許師姐比那些男人好多了。

如今卻是悔之晚矣，只能眼看着許師姐和雲師妹在一起了，唉。

不過，許師姐沒了，那也還有其他姐姐妹妹的嘛，她們的目光從男修轉向了女修。

以至于後來，在許清月和雲意歡接婚契完後，仙界陸陸續續出現了更多女子與女子結婚契的事。

自先例開後，她們也覺得姐姐妹妹在一起更好，又懂女孩子的心思，又同樣很厲害，兩個人可以有興趣就去做同樣的事，男修可以的，女修也可以，那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

前段時間宗主也出關了，得知兩個徒弟在一起了，沒什麽反應。

“你們想好即可。”

作為師傅也不是一定要幹涉徒弟道侶的選擇的。

這個時候，雲意歡也得知了當初宗主為何會收她為徒的真相，一時心緒莫名，最終只是更愛師姐了。

許清月注意到意歡心情有點不好，“怎麽了？很緊張嗎？”

“只是忽然覺得，師姐為我做了很多。”其實很多事情，師姐都可以不做的。

放下仇恨以後，她能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問題，其實師姐不欠她什麽，如果狠心一點，都可以不管她，任由她像原本的命運那樣，可是師姐沒有，肩負起了照顧她的責任。

“可這是我應該做的呀。”

“這是因為師姐人好。”

結契禮上很熱鬧，與微和宗交好的宗門都來了，事實上他們也很好奇，女子與女子之間的事。

不過，也與尋常結契禮沒什麽不同，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兩位新人穿着新娘的喜服，遵着結契禮的步驟走了一遍。

天地響應，禮成。

無數人祝福。

再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值得開心了，雲意歡聽着祝福的話，笑容從來沒斷過。

和師姐辦結契禮也是從來沒想過的事，原來只要在一起就好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師姐是她的了。

她們可以公開在所有人面前。

這始終是不一樣的。

她們是名正言順，堂堂正正的。

大婚當晚，二人褪下了婚服，像是普通新人那樣親密無間。

“師姐這是……？”女子和女子難道還能做點什麽嗎？

“結契禮該有的親密，就像是尋常夫妻那樣。”

“我們……也可以嗎？”

“我教你。”

“好……”

大約是大婚當夜被打開了新世界，雲意歡倒是很熱衷于和師姐親熱，而許清月本身對這件事談不上熱衷，只是也不讨厭，最多有點無奈。

“我怎麽沒看出你這般喜歡？”

“因為這個人是師姐，所以才想更親近一點。”

也是這般過後，她才知道，原來她早就想對師姐做什麽了，只是以前不知道，所以只是親親而已。

成婚後的日子，很快活。

朋友們也都有了各自的歸處，也有了放在心上更重要的人。

她總是拉着師姐嘗試新的東西，看沒看過的風景，品嘗美食，做個平凡的妻妻，過着普通的生活。

偶爾也會喬裝成凡人，度過凡人的百年。

中途興致來了指點一些人，然後潇灑離去。

一晃就是萬年，前塵如夢。

滄海變遷，她們還在。

歲月從不停留，可是愛意如初醇烈。

她們仍然會相伴餘生，走到盡頭。

【假如當初許清月穿到女配瘋批之後】

雲意歡冷着眼聽着下屬的提議，感覺無趣，入魔之後那些正道之人，對着她不是打就是殺，若不是顧忌解意道君不喜歡濫殺無辜，她早就動手了。

三月後，解意道君竟然要和褚清悠結婚契了。

雲意歡眼神一寒。

她怎麽能讓他們成呢？

風中傳來細微的動靜，她拔劍直指！

這次又是誰想來刺殺……嗯？一個柔弱的女人？

剛穿來就被劍指着的許清月：……開局就涼可還行？

雲意歡認出了這張臉，這張臉的主人被她刮了三千刀：“你還活着？”

不應該。

她動手絕無可能生還。

許清月：？

“你是？”

不能怪她不認得，這個人怎麽看怎麽不是好人，字幕不是說送她到開頭嗎？這會怎麽看着要涼了？

雲意歡收回了劍，這個人想玩什麽把戲？

正好她沒事可以做，不如一探究竟。

她端詳着許清月清澈的眼，那個人利欲熏心，絕沒有這種眼神，以及這個人沒有修為，也沒有修煉過的痕跡。

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須臾間，做出了判斷：“你叫什麽？”

“許清月。”

“現在起，我是你的主人。”

許清月愕然。

也許是這份驚訝太明顯了，雲意歡竟然有了點興趣，“叫一聲主人聽聽？”

與此同時，一把劍橫在她的脖子上，雲意歡笑得很無情：“不叫，就殺了你。”

入魔以後，雲意歡本就行事無所顧忌了，這會也不過是一時興起。

許清月是真切感受到殺意了。

“……主人。”一切為了生存。

柔軟溫吞的聲音，讓得雲意歡耳中一動，還挺好聽。

後來，許清月終于知道她是誰了，恍恍惚惚，都快結局了，現在過來是等死嗎，這時候女配對男主愛得深沉，不惜一切，她這個池魚得遭殃。

不過，比較神奇的是，雲意歡竟然把她帶在身邊，還讓她旁聽關于針對正道的詭計。

“你不擔心我告密？”

“告密？”雲意歡玩着她及腰的發，随意又很有興致，“你不會。”

許清月不懂她哪來的自信。

雲意歡也不懂許清月哪來的勇氣。

“若是你真做了，”她輕笑一聲，“我的劍會更快橫在你的脖子上。”

許清月想起來這個人可是魔尊，修為強大，拿捏一個人的性命太容易了，實力帶來的自信，自然不一樣。

只是，相處的時日裏，她總是想不起來這個人的可怕，反倒是把雲意歡當成了普通人。

她嘆了一口氣。

雲意歡認為她知曉了其中厲害，自然會害怕，可是許清月睡着之後拉着她的衣袖喊了一聲……意歡。

實在是溫柔纏綿。

月夜裏，柔和安靜的面容，格外讓人心動。

雲意歡有一瞬間的晃神，靠近了一點，聽到了剩下的一半。

“……不要做壞事了。”

她沉着眼看了許久，沒有應聲。

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已經回不了頭了。

許清月松開了衣袖，雲意歡也沒有走，盯着衣袖看了很久，不知在想什麽，最後略過了這張臉，又停下。

她們有着同一張臉，性子截然不同，眼神也不一樣。

最初留下這個人，是為了解悶，不想就是一月，甚至還沒有膩，還樂在其中，實在是神奇。

這個人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就這般不讓她厭倦？

然後，她在許清月身側躺下，這是第一次沒有離開。

也從這一天開始，有什麽被默許了，也有什麽發生了變化。

比如，“你可以在這裏睡。”

“像是昨天那樣也可以。”

那具溫軟的身子無意中靠過來時，她沒有拒絕，還摟在了懷裏。

再比如，“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喊意歡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好聽。

再再比如，“有什麽想要的？”

她想送點什麽，只是不知道這人喜歡什麽。

“喜歡？”雲意歡把新得的珍稀鱗片給了許清月。

許清月拿着鱗片還有點懵，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她們的相處變成這樣的？

雲意歡會輕易靠近她，也會平靜的看着她，喊她……清月。

她看着晶瑩透亮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很漂亮。”

單純從鱗片本身來看，很有觀賞價值。

拿人東西總不能沒有表示，盡管不是她想要的，可到底還是送給她了，許清月轉頭笑了笑：“謝謝。”

雲意歡的目光停住。

後來，送了她許多漂亮透亮的珍寶，理所當然的享受了那些笑容一次又一次。

甚至在日常裏，不想和從前一樣，雲意歡說：“你應該對我笑。”

這張臉笑起來很好看，尤其是眼裏也只有她一個人。

許清月有些驚訝。

“好。”

以至于後來看到許清月對着其他人同樣笑的時候，雲意歡覺得實在刺眼，有些東西不能共享。

“你不能對他們笑。”只能對她一個人笑。

“只能笑給我看。”

許清月：“有點為難，冷着臉對着所有人。”

“在面對你的時候，我才會不笑。”

雲意歡一頓：“為什麽只對我不笑？”她很在意。

她就那麽惹人嫌？

許清月柔和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她：“我感覺，你好像不太喜歡我對你笑，不過後來我知道，是感覺錯了，所以才恢複了笑。”

雲意歡很不開心：“所以你早就對所有人笑了，這個笑也根本不是給我一個人的。”

“呵。”

她竟然還以為是唯一的。

這天起，魔尊生氣了，下屬們惶恐，紛紛求到了許清月面前，殊不知她也頭疼，沒想到只是一個笑就惹得雲意歡生氣了。

可是，是不是給一個人的有那麽重要嗎？

雲意歡的好，她也不是沒有感覺到，只是……只是一個笑，到底有什麽好在意的？

她不明白。

可是，還是得求和。

只不過，和還沒開始求，雲意歡又恢複了原樣，似乎是不在意這件事了，像是平常那樣對待她，可許清月還是對這件事上心了。

在笑容上區別對待還是頭一回聽說，不過也不是大事。

自那以後，雲意歡偷偷觀察，許清月對她笑的總是最溫柔的。

這回徹底舒心了。

不可否認，特殊對待很重要。

到底是為什麽，她也說不清緣由。

只是只要是特殊對待，有關這個人的一切都很重要，不管是不是微小的。

她就是很在意。

哪怕這個人對她笑一笑，她的心情格外的好，甚至想把這個人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

這是她一個人，獨有的。

不管是怎麽來的，現在都是屬于她的。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雲意歡和許清月相處得很愉快，甚至安心，以至于……接到了解意道君和褚清悠結婚契的消息時，還沒反應過來。

可是請帖已經到了她手裏。

如今雲意歡是魔尊，這結契禮，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繞過她，哪怕他們有舊怨。

只是，她看着請帖才發現，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想起解意道君了，甚至那些愛都好像是前塵往事煙消雲散了，也沒有了往日的心痛和怨恨，有的只是平靜。

從前的執着不複存在。

仿佛瘋狂和執念都消失了。

就像是，不再愛這個人了……

雲意歡茫然，又有些恍然，她不愛……解意道君了？好像是的，看到請帖會有的憤怒和嫉恨情緒竟然都沒有出現。

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有一天竟然不愛那個人了。

她以為他們會不死不休的。

可是，她不愛他了。

雲意歡沉默了，這是從未想過的事。

結契禮，她還是去了，帶着許清月去的，禮上所有人都防着她，生怕她做什麽。雲意歡只覺得好笑，不愛這個人了，搗亂結契禮幹什麽。

這次來只為了确認不愛他這件事。

她看着解意道君，人還是這個人，還是冷着眼，一如既往的無情，哪怕是對着褚清悠，也沒有說太多。

實在無趣。

不能知冷知熱，又不能溫溫柔柔的特殊對待，有什麽好的，她從前怎麽沒有發現解意道君不解風情還很無趣呢？

原來不愛一個人，眼就不瞎了。

雲意歡若有所思，她确實不愛了，盡管很不可思議，可這卻是事實。

不愛當然也沒興趣針對解意道君和褚清悠做什麽。

這次還有一事，那就是和正派代表談判，有關魔界和其他宗門界限劃分問題，以及各自的管理問題。

身為魔尊總是要管一些事的，正道和魔界還沒到完全開戰的程度，哪怕是她從前做了什麽，可她現在是魔尊，他們只能忍着，把從前一筆勾銷。

雲意歡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這就是實力強大的好處，如今的她并不比解意差多少，他們想要動手，還得掂量掂量。

打不過，那只能忍了。

離開的時候，許清月也明顯松了一口氣，雲意歡注意到了，“你怕我搞事？”

“最後沒搞，很意外？”

這個人的性子總是很軟，喜歡的很容易猜到。

“是有點，”許清月以為結契禮差點就要開戰了，雲意歡對解意道君有多執着，她知道的，可是沒想到結契禮上什麽都沒發生，男女主順利成婚了。

不過能安然度過總是好的。

她觑了一眼：“沒搞事，你不是很開心？”

許清月愣了一下：“是，我喜歡和平。”

“哦。”

後來，正道和魔界和平了很久，魔界內部偶有風波，總體還是和平的。

她們度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日子，平靜、普通、安寧、和平。

以及雲意歡不變的在意和對一個人的占有欲。

最近，她好像不滿足于只是看看和抱抱，想要親一親這個人。

從哪裏開始好呢？

偏偏這個人哪裏都符合她的偏好，簡直無從下手。

怎麽會有人完全符合她的喜愛呢？仿佛天生就是她的。

雲意歡很高興。

之後的某一天，許清月突然反應過來。

“你……喜歡我？”

這确實很不可思議，甚至之前都沒往這個方向去想，哪怕是偶然會親親她，都只當做是魔尊有了什麽新的想法。

可如果不是這樣，很難解釋為什麽會放棄針對男女主，為了她所喜歡的努力，哪怕是随口一提的，都會放在心上。

一旦想到了這一點，這些年裏所發生的所有事都變得有跡可循了，甚至于很早之前……

她有點困惑，可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呢？

然後就被人抱在懷裏，“終于看出來了？”這驚訝的神情實在很可愛。

頰邊的吻猝不及防，可是又好像沒有那麽意外，只是這回還落在了唇上，溫熱、親密，還有那雙專注的眼。

無法忽視，無法不在意，也無法逃避，就好像……她也為這個人心動。

她微微怔住。

“可是……怎麽會，我是說什麽時候開始的。”

“很早之前。”

也或許……一見鐘情。

從第一眼起，就格外在意。

【完】

寫着寫着要完結了，竟忽然有些不舍，可終究還是完結了，敲下了完結鍵，恍然間還有點不可思議。

一本書完結就是一個旅程結束了，我們總要分別的，現在就是到了別離的路口，該說再見了。

這本文也許不是最好的，但用來劃終止符剛剛好。

以後也許是有緣再見了。

感謝小天使們的一路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