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梵妮厭惡地扯開約瑟夫,眉眼間皆是不耐:“你可不可以回去!”

許巴夏沒回頭,她實在懶得看情侶扭扭捏捏打架吵架,也不勸不和,反正遲早都輪不到她管。

約瑟夫鎮靜了下來,拖着虛弱的身子鄭重其事:“梵妮,我要保護你。”

梵妮“啧”了一聲:“你自己活不活得了都是個問題,別笑死人。”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約瑟夫面對梵妮的嘲意,沒有生氣,而是耐心勸哄。

梵妮沒再說話,而是大步跟上許巴夏。

“Arctic,是否有發現?”梵妮問道。

許巴夏将食指抵在唇瓣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一路上的小情侶安分了不少,倒是也和解了,開始變得團結。

這看似高峰入雲的雪山,實際走不到盡頭,摸索起來很麻煩,而且掉頭時随時會出現迷路的狀況。

許巴夏也算警惕,她在一路上做過标記,以免回程時迷路了。

忽然,前方有一道奇怪的人影,那人影逆着光,時而大,時而小,許巴夏不大确定是不是人還是別的東西,她眯起雙眼準備看個究竟,不料暴風雪肆虐,席卷而來。

梵妮做事細心,她将背包裏的護目鏡分給他們,許巴夏感覺眼睛好了不少,卻還是輕微顫抖,實在是太冷了。

許巴夏想跟梵妮說點什麽,可不料語言不通,她想表示的食物沒有充足的詞彙量。

她不動聲色地指了指前方兩百米的“影子”,輕聲說:“看!”

Advertisement

梵妮很顯然也驚了一下,用口型問:“現在怎麽做?”

約瑟夫牽上梵妮的手,動了動發白的唇:“有槍嗎?我去看看。”

許巴夏愣住,随後否決了他的想法:“這麽虛弱,好好休息吧。”

約瑟夫冷下神情,一句話都沒說,擅自往前走了幾米,不料這時候的暴風雪越來越猖獗,梵妮感覺往前走很吃力。

許巴夏擡頭間,人影不見了。

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東西不見了。

是人是鬼還不清楚,許巴夏作為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邪不怕鬼,可聽米拉的描述,不像是玩笑。

竟然進入了這場游戲,NPC就沒有規定非得是人類,包括這些小角色。

但許巴夏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影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跟上我。”許巴夏不再猶豫,徑直跑上前去。高中時許巴夏的體格是全班第一的,還去參加過市級體育賽,拿過一等獎,這點風暴雨雪根本壓不住她。

梵妮天生性瘦弱,她像竹竿一眼随時都會倒,此刻在暴風雪的洗禮下随時都會被吹走,更別說往前了,她試圖呼喚許巴夏,可暴風雪的呼嘯将她的聲音淹沒。

約瑟夫走過去拉着她的手,一點一點前進。

-

許巴夏來到山腳下,暴風雪沒這麽嚴重了,反而小了些。她看見山腳下分了三個岔路口,本想讓他們一人一個口,回頭看卻見他們沒跟上來。

唉,看來還是靠自己罷。

她低頭又一次清點手中的子彈,确保能護她周全後,才謹慎地走入最左邊的路。

這條路并不狹窄,還很寬敞。柔軟的雪被她踩在腳上,四周都是透亮幹淨的冰晶,還能倒映出若隐若現的人影來。

她放緩腳步,盡可能将走路聲音調到最小。

一截人影從她眼前飛快掠過,她瞬時舉起槍,飛快定位着影子的位置。

“誰在那裏?”

見那人影主動暴露了行蹤,許巴夏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她大着膽子問道。

“你又是誰?”對方用英語回答了她。

見那截人影也在說人話,許巴夏還是沒怎麽收下防備,用英語說道:“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現在舉着我的槍只是為了……自保。”

那截人影倒是比她先卸下防備,他從陰暗出走了出來,倆人看見對方後雙雙一愣。

那男人看上去二十三歲左右,褐色頭發,琥珀色的眼眸,偏棕色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白淨的皮膚顯得他幹淨俊朗。

男人第一次見白頭發的女生,很奇怪的是,許巴夏的皮膚生來就白,頭發也白得像雪,此刻她杏色的雙唇微微抿着,耳垂還因為太冷而凍僵發白。

她連五官都是這麽精致,明明該是東方骨,可卻像是混了些西方血統。

“不打算介紹介紹你自己嗎?”琥珀眸子男挑了挑眉,皮肉不笑地調侃道。

許巴夏還是緊握着槍,全身緊繃,護目鏡早已被她摘下,露出一雙清澈的雙眼。

“我是Arctic,來自中國。”

許巴夏說道。

“Turdas(圖爾達斯),幸識。”說着,他伸出手試圖表示他的友好。

“握手就不必了。”許巴夏看了一眼他的手,冷聲提醒道。

沒等圖爾達斯說點什麽,許巴夏又問道:“你的手腕,有沒有數字之類的?”

圖爾達斯笑了一聲,半開玩笑的語氣說着:“你怎麽知道?對我關注度還挺高。”

許巴夏:“……”

圖爾達斯意識到對方并不覺得好笑,于是咳嗽了幾聲,才說:“有啊,我的數字是005。”

許巴夏顯然有些放松了警惕,她對圖爾達斯說道:“我們是同類。”

“你的數字是……?”

“008。”

“噢,那我們現在是不是需要找出001、002、003這些同胞們的?”圖爾達斯問。

許巴夏平複心情,繼續說:“是的,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想确認一件事。”

“好啊,什麽事?”

“你為什麽,又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許巴夏一本正經地問他。

圖爾達斯看着許巴夏嚴肅的表情,突然爆笑:“哈哈哈哈哈,你太可愛了,又蠢又可愛。”

許巴夏:“?”

“沒,咳咳,就是,我本來還在睡覺,然後第二天就在這山洞裏了,周圍很密閉,讓我感到不适,我想下山尋求幫助,可是無從下手,因為走下去是要花費許多精力的事情。”

圖爾達斯說的太多,巴拉巴拉一串接着一串講着口語,這讓許巴夏聽得很費勁,最後只能聽見“還在睡覺”,“尋求幫助”,“我感到不适”,“花費精力”這些詞。

“然後你就……出現了。”

許巴夏緩了緩神色,她人生第一次覺得外國佬好煩。

“那你跟我來,我帶你出去。”許巴夏重新擡眸,卻發現圖爾達斯的表情變得不一樣了。

“你真的來自中國?可我覺得你來自非亞洲人。”圖爾達斯表示很疑惑。

許巴夏扔下一句:“信不信随便你。”然後她轉身就要出山洞。

圖爾達斯只好屁颠屁颠跟上。

“我也不是有意的啦,我是來自加拿大的。”圖爾達斯說道。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