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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會見到婁易出聲訓斥,沒想等了又等,婁易依然面無表情,任由身旁的岑氏說個不停。

“……碧鏡湖真的很美,岸邊有間茶肆,裏頭賣的面點可好吃了!明兒個我還要去吃,郡守夫人可有去吃過?”

忽然被問及,郡守夫人愣了愣,連忙回神,幹笑道:“沒、沒吃過。”

“找個機會你一定要去試試,太好吃了!”沈芯婕一臉回味無窮的說道。

“二位可用過膳了?我讓廚子給二位準備膳食……”

“哎,不必了,我們現在不急着吃飯。”沈芯婕打斷了郡守夫人的話。

郡守夫人又是一愣。

“我們還有急事要忙,先回房了,晚點再吃吧。”話畢,沈芯婕挽着婁易的手臂便往別院那頭走。

這……這大白天的,岑氏便大刺刺的拉着丈夫回寝房……這成何體統?郡守夫人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呆立在原地,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

“方才太尉與太尉夫人回府時,可有說及什麽急事?”她忍不住問起被發派去別院伺候貴客的嬷嬷。

那嬷嬷略有年紀,該是見多識廣,可被這麽一問,竟老臉微紅,神情略微尴尬的回道:“回夫人的話,奴婢方才隐約聽見太尉夫人在說要給太尉生孩子的事……”

一雙纖手抽掉了纏金織錦腰帶,系在腰帶上的墨綠同心結,也一同落在地上。

婁易就站在床榻邊,低垂美目,看着做起事來總是風風火火,不管旁人感受的某人,如何賣力将他扒光。

她擡起手,抹了抹額上的點點香汗,随後卸下了他的外裳,接着朝中衣進攻。

“幸好每天都是丫鬟伺候你更衣,要是換成我來,真不曉得要穿到幾時才能好。”她被這些繁複的古裝整得很頭疼,忍不住抱怨起來。

婁易嘴角微揚,按住正準備拉開中衣的纖手。“我可以自己來。”

聞言,她擡起眼,撞進他深湛如海的黑眸,心中一蕩,兩頰染上霞暈。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表現得太饑渴,她有些害羞,卻又嘴硬的辯解道:“你可別想歪了,我才不是急着跟你做那檔事,我這是想跟你生孩子。”

“為什麽突然想生孩子?”他目光灼灼地凝視着她。

腦中浮現夢境情景,她心頭一緊,從他掌中抽出小手,順勢拉下他身上單薄的錦鍛中衣。

須臾,光裸的健美胸膛在眼前展露無遺,她小臉漲紅,卻依然很堅持的動手去解他的褲頭。

大手又一次按住了她忙碌的雙手,她緊咬下唇,水眸一擡,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灼燙黑眸。

“芯芯,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突然想生孩子?”

“……想生孩子還需要原因嗎?婁家就只剩下你了,奶奶要是還在,肯定也想抱抱小曾孫,你說是不?”她故意用着嘻鬧的口吻說道。

可婁易看得出來,在她戲谵玩笑的笑顏底下,藏着恐懼與驚惶。

……她在懼怕什麽?

尋思間,沈芯婕已褪下了衣裙,瓷白嬌軀,不着寸縷,她嬌顏酡紅,湊上前親吻他。

他掩下長睫,望着主動求歡的可人兒,胸口似有烈焰灼燒,情欲在體內勃發。

“阿易,你不想跟我生孩子嗎?”見他未有反應,她有絲氣餒,可憐兮兮地仰起彤紅色臉蛋。

見着她這般低聲下氣,他心頭一擰,甚是不舍的探出手,輕捧嬌顏。

他俯首,湊唇低吻她。兩雙凝視的美目,漸染情欲。

他以單手托抱起她,将她抱上了硬木雕漆架子床,精瘦強壯的身軀,覆上了香軟身子,仿佛一把收鞘的刀,壓在乳白色絲綢上。

“我當然想。”他貼在她耳畔,呼出濃烈的熱息。

他身上有股好聞的氣味,好似早晨的綠茵,爽冽沁鼻……她要牢牢記住他的氣味。

沈芯婕抱住他的後頸,別過嬌顏,用鼻尖輕蹭他的頸肩,嗅着他獨有的氣味。

這個撒嬌的小動作,催化了婁易早已沸騰的情欲。

長指勾起她細巧的下巴,薄唇覆上,深入芳腔,勾纏起軟膩香舌。

大手掬起一方雪嫩,輕揉重撚,在敏感的嬌軀燃起一族簇情焰,如瓷一般細嫩的肌膚,随即泛起點點紅暈。

盡管已不是第一次歡愛,可每當他肆意地愛撫,她仍會感到羞赧,不知所措。

“阿易……”她雙頰瑰紅,唇兒微腫,伴随一聲聲細弱嬌吟,呢喃着他的名。

“我在這裏。”他沉沉低語,灼亮如炬的黑眸,自雪胸之間擡起。

随後,濕熱的唇舌,席卷而上,讓那兩朵微微顫動的花苞,絕豔錠放。

她閉起眼,輕咬下唇,纖白雙臂緊緊攀住他強壯的肩頭,在他身下,盡展妖嬈美态。

當他挺腰潛入她溫潤的花澤,她秀眉微擰,在過多的歡愉之中,輕咬住他的肩,抑下一聲聲甜膩的呻吟。

修長玉腿纏上了男人的窄腰,他弓起後背,緩慢而悠長的挺入。

濃濁的呼息聲,在她耳側回蕩,每一聲都好似打在心頭上。

她要幫他生下孩子,即便有一天她走了,至少還有孩子能陪伴他……她知道,她這麽做很自私,可她害怕,怕婁易真這麽死腦筋,一輩子傻傻等着她回來。

即便她不能親眼看着孩子長大,但她深信,婁易一定會好好照顧孩子。

“想着我。”驀地,貼在她臉旁的男人嘶啞低語。

她在迷亂之中,将身上緊繃的美麗男體擁緊,別過汗濕的嬌顏,啄吻男人滿布潮紅的俊顏。

“我是呀……就想着你。”她吻上他泛紅的耳廓,聲嗓嬌甜的呢喃。

他目光深邃而鋒亮,直勾勾的定住她,拉過她的雙手,推至兩側,大掌與之十指交扣,如獸般強壯的年輕身軀,在她柔軟的體內湧動,堆高情欲的浪潮。

一別先前的被動羞澀,這一次她主動迎合,她的嬌嫩緊裹住他,不讓他輕易離開,只能将自己埋得更深,更深……

雕漆架子床徐徐晃搖,錦幔飄飛,遮不去裏頭的春光。

兩具美麗的身軀,仿佛無止境的糾纏着,在愛欲交融之刻,傾注彼此心底所有的情意。

“芯芯,別離開我。”

當體內過多的情潮堆疊,終至崩潰的那一刻,她在哭喊中聽見那個總是冷冰冰的男人,在她耳畔低啞央求。

霎時,因情動而流下的淚水,摻揉了一絲心疼。她咬緊下唇,除了嬌喘,沒有任回應。

她所能做的,僅僅只是收攏雙臂,将那個難得流露出內心恐懼的男人抱得緊緊,緊得不能再緊,仿佛一只同心結,就這麽結在一起,永不分離。

阿易,對不起……這只是她偷來的幸福,總有一天,她得還回去。

過後……

橘暖的日夕透進雕花窗棂,寝房內靜悄悄的,靜得能聽見兩道此起彼落的呼息聲。

沈芯婕身上覆着牡丹花繡緞被,顯露在被子外的肌膚,吻斑點點,仿若一只只小粉蝶。她枕在婁易的臂彎裏,長長睫毛掩下,氣息仍有些紊亂。

婁易另只手臂圈在她光滑的腰腹上,已從狂亂中恢複冷靜,俊顏透着少見的傭懶,低垂的眸光,凝結在懷裏的那張嬌顏上。

驀地,許賦壓低的嗓音,隔着房門傳進來:“大人。”

婁易眉頭微攢,輕緩地起身下榻,挑起地上的衣裳,俐落而無聲地穿回身上。

“何事?”穿戴整齊後,他繞出了內寝,來到外間小廳。

門外的許賦知道主子不悅,先道了聲歉,才接着通報:“何郡守已備好馬車,有請大人移駕官邸。”

“他找我所為何事?”婁易推開房門,面色冷峻的望向許賦。

許賦眉眼低了下去,抱拳道:“回大人的話,何郡守讓人梢來了話,說是……蘭筝公主來了湘城尋您。”

聞此言,婁易面色陡沉,眸光漸冷。

“大人,公主千裏迢迢而來,且只着輕裝,随行的丫鬟與護衛不過區區五人,想來是不願聲張,大人若是不前去相見,怕是有失禮節,亦失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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