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狂舞之夜07

第36章 狂舞之夜07

她沒有名字。

她被人喊“李好好”的時候,并不認為那是在說自己,對方堅定地用這個名字稱呼她,她心裏默默升起一個念頭:認錯人了。

對方是廚房裏的工作人員,她以為末日提前來了,靜靜地接受了命運,但對方似乎也不知道該把她帶去哪裏,竟然要把她往養殖中心帶。

錯誤的方向,管理員果然把她們攔住了,被關起來。

那個人給她肉吃,肉裏沒有怪異的成分,給她講了一些聽不懂的事。

但是對方比劃耳朵的時候,她是看懂了的。

她搖着頭,想要告訴對方找錯人了。

對方原來是找她們的,那兩個同伴頭頂上戴着不知道什麽生物的耳朵,總是穿着毛茸茸的衣服,哪怕熱得流汗也不允許脫下,她們會戴着奇怪的尾巴。

當然,在養殖中心,有着更加奇怪的事情,她們兩個并不是最奇怪的。

在養殖中心,她們一開始都是一樣的,關在屋子裏面吃喝,吃的東西很少,每七天要量一次體重,确保她們保持着纖細的身材。等到她們會說一些話之後,會讓她們去直播,直播就是對着攝像頭,跳舞,岔開腿,做一些舉動,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然後,據說有一個叫做打賞榜的東西,如果在這個打賞榜上,名字排列靠前,就會被選擇,名次相近的兩個人單獨住在一起,管理員會對她們有一些另外的教育,叫做“主題”。

她們的房間門上寫着陌生的東西,據說就是“主題”的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也并不憧憬成為“主題”,每個月都會有一個“主題”消失,同時會有新的“主題”被選出來。

她只是跳舞,老老實實地完成任務,本本分分地完成那些自己不理解的動作,攝像頭記錄下來,她就去吃飯。

會有人辛苦練習跳舞的動作,期望能早點成為“主題”,據說成為了“主題”,就走向了末日,她們一心想死,卻不能傷害自己,只能默默地努力去死。

Advertisement

也會有人消極怠工,忤逆管理員,後來也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如果非要說她的什麽行為和其他人一樣,無非是她會去撿起其他同伴的衣服去洗。即便她莫名其妙地被選為了“主題”,她也堅持着這個習慣,因為當別人跳舞時,她可以理直氣壯地抱着盆,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中,管理員不會出來阻攔,同伴們在做其他的事情,她覺得心裏很高興。

她的同伴,和她一起選為同一個主題的人和她不同,她的同伴除了吃,什麽也不想,偶爾會很霸道地搶她的食物,她總是很餓,但同伴也很餓,她們總是餓着的。

她想起自己剛剛一股腦地吃掉了那個人給的肉,沒有惦記着給同伴留一口,心裏默默地想,公平了。

從籠子裏被摘下來之前,她其實見過其他的同伴,有的同伴崩潰了,想方設法,即便是把自己切碎了也要從縫隙裏跳出去,跳進了黑暗中,沒有再回來。

有的,還有機會被摘下來,成為“主題”的,可以回去,還沒有成為“主題”的,結局似乎是去另一個地方,她也不知道。

她心裏亂糟糟地想着,看着自己的籠子挪動着,那個人又喊“李好好”,一定是覺得她們每個人都長得一樣根本認不出來,于是她回過頭回應了一下,好讓對方別那麽絕望。

怎麽會找到呢?有耳朵的那兩個同伴,已經去末日很久了。

她也迎來了她的末日。

從籠子裏出來,她被推着去見到了同伴,疲憊地趴在白色的床單上,有幾根管子通向她的嘴巴和下面,有水流在不斷清洗。

她也被摁下,他們開始清洗她的身體,拔掉手指的指甲,她覺得疼,可是同伴沒有吭聲,她也忍着不哭,水流好像把她穿透了,她覺得腸子和胃袋被洗空了,自己好像變得很輕很輕。

他們的交談中,她知道,輪到自己的主題之夜了。

狂舞之夜。

狂,舞,是兩個字,她想起自己和同伴的房間號,在腦海中回憶着字的形狀,她不太認得,皺起眉頭,同伴忽然對着她笑笑。

清洗幹淨之後,她們身上被注射了一些什麽東西,然後用白色床單蓋着,他們退了出去。

她就轉頭看同伴,同伴和她長得一樣,皺起眉頭和她也很像,很小聲地問:“你去哪裏了?”

“洗衣服。”

“今天還要去洗衣服嗎?”同伴責怪她,忽然哭了,“我一個人。”

“對不起。”

“我好疼。”

“我也是。”

兩個女孩趴在兩張床上小聲地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兒,她決定在末日來臨之前,說一點新鮮的東西,之前沒有過的。

“我遇到一個人。”

“客人嗎?怪不得你被抓走了。”

她想說那個應該是廚房的,不然自己一開始就不會那麽驚慌了,但是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解釋起,對方當着自己的面脫下了廚房的衣服,好像是在說不是廚房的一樣。

如果不是廚房的,也不是養殖中心的,那就只能是客人了。

想了會兒,她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同伴說:“我也遇到一個人。”

“是誰呢?”

“小姐。”

她不說話了,她們都會遇到小姐,小姐和她們截然不同。

小姐長得和她們一樣,但是當她站在她們中間時,小姐一定是最獨特的那個,大家都是自然卷的頭發,只有小姐是順滑的直發,而且有知識,不像她們一樣只會說短的句子。

同樣的長相,小姐就被稱之為小姐,可以自由出入養殖中心。

但小姐也被列為“客人”的範疇,她們不能和她說話,她也不會費勁和她們說什麽,只會舉起一個鐵盒子對着她們,不管她們在幹什麽,在什麽場合,小姐都按動盒子上的按鈕,無比冷漠地掃視過她們每一個人。

別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和同伴很畏懼小姐。

她沉默下去,同伴眨眨眼睛:“她,對着我,笑。”

這倒是夠稀奇的,她回想了一下小姐的音容笑貌,有點想不出來。

過了會兒,那些人走進來。

忽然,她痛得暈死了過去。

痛是一瞬間的,她醒來之後摸到頭上的冷汗才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麽,好像心髒被直接拽了出去,好像四肢在那一刻都麻痹了,眼前也黑了下去,她來回摸着手腳上的金飾,看着金燦燦的裝飾物,憂傷地想着,可能剛剛注射的東西,讓她更容易覺得痛了吧。

她們又一次被清洗了一遍,這次套上了華麗的衣裙,細細的吊帶,裸露的手臂和腹部,極短的裙擺遮掩在金色的流蘇下。

她和同伴沒有機會再說點什麽話了,他們都看着,管理員出現了,盯着她們說,記得之前訓練的內容嗎?她們點點頭。

其實她餓了,但是她不知道同伴餓不餓,一定比她更餓,她之前還吃了陌生女人給的肉——陌生的那個人,一會兒還會再見嗎?

換了衣服,她們兩個被分開了,她被單獨帶到一個房間內,有幾個穿着廚師服的人,在她身上畫畫,她躺着一動不動,手臂和腳踝上的金環把她固定在特制的床位上,床鋪是不鏽鋼的,冰冷的,所有人都圍着她,在她身上畫完了之後,把她放進了一個暖黃色的箱子吹幹。

再然後,她看見了自己的舞臺。

她的主題,就是像平時一樣舞蹈,但舞蹈要更加熱烈,更加狂放,肆意張揚,要忘記四周有觀衆的同時,穩穩地踩在那瓷白色的舞臺上。

她屈膝跪坐在那裏,四周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但是她不能吃。

渾渾噩噩的,有很多雙戴着手套的手摸過她,調整她的姿勢,固定她的動作,然後,天花板裂開了。

她擡起頭,看見了令人眩暈的燈光,身下的舞臺在緩緩上升。

這像是沒有欄杆的鳥籠,她沒有覺得眩暈,反而感覺到了一種平時的節奏,在上升到天花板時,她看見了一雙雙鞋子。

鞋子裏面沒有腳,沒有腿,但是有褲管,有人踩着這些鞋子,圍坐在四周。

他們坐在椅子上,鞋子不停地前後倒騰,好像在焦躁地等待着什麽。

再然後,她看見了同伴,和自己坐在差不多的舞臺上,與自己同步上升。

同伴在笑。

她的同伴,就是很高興地努力練習,竭力求死的人,她很為同伴高興。

但是她并不很想死,她很餓,想至少把四周的東西嘗一口再說,但是想到那震懾內心的疼痛,想要伸出去的手就縮了回來。

這就是末日?末日就是在衆人的注視下跳舞?

舞臺終于停下,她俯視着四周的人,卻發現自己看不見他們,只看見一張張鮮豔的嘴唇,嘴唇中伸出舌頭,猩紅的舌頭舔過嘴唇,按捺不住接下來的喜悅。

在嘴唇背後,莫名其妙有一根長長的食管,食管隐藏在領帶與領結之後,能從有些人的衣服中看見粉紅色的胃,胃就好像一個終點,是一個拳頭大的袋子,懸空停在那裏,不住地收縮着,好像是個心髒。

一張張嘴巴在笑,在張口,抿嘴,呼吸,吹哨。

這就是她的命運,她的末日來了。

她又瞥了一眼同伴,同伴閉着眼微笑,她知道同伴在幹什麽,在傾聽節奏。

節奏很快就來了,在兩張桌子中間站着一個人,他右手拿着指揮棒,面對着一片黑暗,黑暗中,有許多個看不懂的樂器懸在空中,落在地上,高高低低,卻有一些排列的規律,她還沒看清,那個人就轉過身對着所有人說:“狂舞之夜,正式開啓!”

轟——她感覺音樂是砸下來的。

和平時的“主題”訓練不同,狹窄的房間裏,聲音只來自于那些管理員,來自于面對着自己的攝像頭。

現在,音樂從頭頂砸下,讓舞臺都震顫,震得她膝蓋發麻,她不得不站起來,手臂上的金飾傳來麻酥酥的震顫,似乎是提醒她該幹什麽。

她卻有點忘了,在這宏大的音樂聲中,她怎麽會忘記動作?

那一張張嘴巴,開始慢條斯理地吞咽着她四周的食物,嘴巴都是朝上的,好像有一張張臉正在看她。

呲啦——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紮她的腳踝,她條件反射似的擡擡腳,那些嘴巴都抿了起來,勾出一些滿意的弧度。

手上,腳上,有人在警告她,可是她真的是忘了,她緊張地瞥着同伴,可是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她就被刺痛地摔在舞臺上。

她把客人吓了一跳,好幾張嘴往後退了退,又好奇地湊了過來。

她趴在舞臺上,撫摸着舞臺的邊緣,看清了舞臺的邊緣原來是盤子,和旁邊裝食物的餐盤是一個質地,她就躺在瓷白的盤子上。

呲啦——她猛地一抽搐,四周的嘴都湊近了看。

忽然,有一只手按向了她的手臂。

手?

她擡起眼,看到一張和同伴相同的臉孔,有着柔順的長發和漂亮的衣裙。

是小姐。

小姐貼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跳起來。”

她很想說自己忘記了怎麽跳,她很想說為什麽自己的末日會是食物,可是她說不出來,嗓子莫名地嘶啞了,金飾閃閃發光,她怕疼,她閉上眼,流出眼淚。

“今晚……你們兩個會死在這裏。你必須跳起來。”小姐的聲音很低,貼在她耳朵邊上,是一個命令。

這是與同伴,與自己相同的一張臉,哪怕對方要她死,她好像也沒什麽遺憾了,仿佛是自己要自己死似的釋然,她撐着胳膊爬起來,看見小姐後退,後退——隐入黑暗

嘩啦——從頭頂澆下來也一場雨,她嘗到了醬汁的鮮甜,她從沒嘗過這麽好吃的醬汁,這些醬汁潑在她身上。

跳起來。

遺忘的舞步回來了,她伸展胳膊,盡情地扭動關節,她跳了起來,不再有疼痛的警告,也不再觀望四周,如果被吃掉是她的宿命,死之前,管理員之外的人,小姐,和自己相同的一張臉要自己跳起來。

腳底忽然開始發燙,她渾然不覺,舞步愈發急促,音樂越發響亮,鼓點一聲接着一聲,她閉上眼,仿佛腳尖踩着的不是餐盤,而是真正的什麽舞臺,手臂和腳踝上,自有意識以來就有的裝飾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有一種新奇味道的醬汁潑在她身上,浸透了頭發,順着臉頰流下來,她嘗了之後,變得更加興奮,連熱也感覺不出來,不停地跳着,跳着。

樂章展開了新的一頁,那些嘴巴貪婪地張開,但是火候未到,腳下陡然升起一團蔚藍色的火焰,火焰蒸騰着,她口幹舌燥,但舞步未停,頭頂潑下源源不斷的醬汁,她渴了。

她精疲力竭,摔倒在餐盤的前一刻,看見樂團的另一側的牆壁上懸挂着巨大的海報。

海報,她記得,管理員帶着她和同伴去拍攝。

就像直播一樣,腳尖繃起,要露出很誘惑的表情,她不太會,後來就換了同伴上來拍——一杯酒放在那裏,他們把貨真價實的香醇的酒潑在她的腿上。

酒潑灑在兩張巨大的圓桌之上。

一個穿着廚師服的人走過來,他拿着刀。

好疼啊。

好疼啊,好疼啊……

小姐慢條斯理地,從她身上切下了第一塊肉:“火候正好,嚴主廚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然後,小姐遞給了那個拿指揮棒的人,親自用叉子喂到了那個人的嘴裏:“爸爸,您先嘗。”

“不愧是未經任何污染的肉……”那個男人慈愛地摸着小姐的頭,“辛苦你了。”

“讓客人們開始吧~”

小姐的語氣很輕快,扭過頭,看見了仍未瞑目的她,微微笑了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